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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这对啼笑新人祝福。”
说罢举杯,即和众人一饮而尽。
凌壮志俊面飞红,不禁看一眼雍容带笑、绝世风华的爱妻宫紫云。
万绿萍羞垂螓首,粉面生晕,依在宫紫云和叶小娟之间,轻捻裙衫。
浑人展伟明一俟再为众人满酒,也煞有介事地举起杯来,说:“我大明是受尽折磨过来
的,愿以身历经验警告你们姊妹相处,要情深和睦,有话大家讲清楚,千万不要暗中较劲,
枕边嘀咕,明着不动声色,背后争风吃醋,一等小妹夫进了屋,不是说头痛,就是身体不舒
服……”
语未说完,满室暴起一阵快意的哈哈大笑,声震屋瓦,远达寺外。
凌壮志听得心惊肉跳,他真怕会有这么一天,宫紫云虽然颔首展笑,但她却暗生警惕,
她自觉是正室大姊姊,她有使家庭和顺的责任。
叶小娟恬静,她不愿去想这些事,她认为她不会同自己的一父同胞姊姊和有救命大恩的
萍妹去争风吃醋。
万绿萍却暗暗感激展伟明,她觉得经过浑人之口说出来,也许对他们姊妹今后相处,有
极大益处。
矮脚翁先敛笑,即对展伟明笑着:“你小子娶的都是黄脸婆,怎能与宫紫云他们小姐妹
相提并论。”
穷书生也敛笑,愉快地说:“这的确是大明的经验之谈……”
语未笑完,郝老妪黑脸一沉轻哼一声,沉声说:“你一生没正眼看过女人,见了追求你
的女人,就像看到了鬼,抱头鼠窜,跑都来不及,你有什么资格说是经验之谈!”语声甫落,
室内再度掀起一阵哄堂大笑。
凌壮志听得心中一动,顿时恍然大悟,穷书生何以被武林人物列入四怪杰中的原因,原
来一生不喜欢女人。
众人在欢笑声中,举酒干杯,笑料连出,充满了愉快气氛。
酒到半酣,展伟明突然一咧大嘴,苦着脸说:“我们在此饮酒,我那被压往天山金霞宫
的妹子,却正流着泪受苦,关进冷清的囚室里……”
如此一说,凌壮志的心,立时下沉,俊面上的笑容尽失。
邋遢和尚一听,依然笑着说:“傻小子别急,只要你小妹夫带着这些老妹子一去,立即
解决问题。”
展伟明亲眼见过宫紫云的精绝剑术,心里非常希望宫紫云也去,但他知道宫紫云已身怀
六甲,因而懊恼地说:“可是老妹子不能去哩!”
说着,指了指端坐在凌壮志身边,粉面绽笑的宫紫云。
简大娘、铁钩婆不知原因,不由惊异地问:“为什么?”
宫紫云见问,只得娇靥飞红直达耳后,尚未开口解释,展伟明一指宫紫云的纤腰,自作
聪明地沉声说:“你们两位老前辈都是老经验,怎地还看不出来呢,老妹子柳腰都没有以前
纤细了。”
如此一说,不知道的几个人,恍然大悟,同时暴起一阵愉快大笑。
宫紫云当着这些人的面前,被这浑人指出怀孕来,真是又羞又急,又不能发脾气,只急
得深垂螓首,举袖遮羞。
简大娘和铁钩婆心里也不是滋味,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被展伟明呼为老经验,还说她们
看走了眼。
铁钩婆一是喝了几杯酒,一是爱女夙愿得偿有了好归宿,因而心里一高兴,放下酒杯,
正色说:“这有什么关系,宫姑娘你尽可放心地去,昔年我怀着我们萍丫头的时候,在秦皇
岛大斗蓝面魔,那时的肚子比你的大多了,我在惊险之际,还一连翻了十八个筋斗哩!”
话声甫落,刚刚稍歇的欢笑,再度响起来。
万绿萍觉得老妈妈又高兴的得意忘形了,因而红着粉面,嗔声说:“娘,你尽说这
些……”
铁钩婆小眼一瞪,毫不为意地沉声说:“这怕什么,难道你将来不给你凌哥哥生个胖儿
子?你不急,老婆子还急着抱外孙哩!”
万绿萍听老妈越说越不像话,知道她喝醉了,气得双手掩面,扭动着肩头,直跺脚,但
她的心眼里,却幻想那时的甜蜜。
静斋内的笑声,时起时落,欢愉之情,洋溢室外。
穷书生一俟众人敛笑,立即正色说:“天山奇险,峰接霄汉,终年积雪不溶,寒风凛冽,
寒气透骨,宫丫头既已身怀有孕,还是不去为宜。”
宫紫云急忙一欠身,恭谨地应了个是。
简大娘深知天山五子难惹,因而郑重地说:“天山派依仗天险,建立金霞宫,暗含九宫
八卦,天干地支,不通情理的人,要想进山确实不易,何况天山五子各有一身独特武功,这
次前去,人手不足,也是不宜。”
一直沉思的矮脚翁接口说:“这件事,我们老一辈的人,最好不要介入,叫他们几个孩
去大闹,闹大了我们再去收拾,最多叩个头赔个不是了事。”
邋遢和尚怪眼一翻,沉声说:“管他什么金霞宫和什么天山五子,叫混蛋小子先闹他们
个天翻地覆,武林的事,就是这么回事,谁的本事大,谁有理……”
凌壮志对琼瑶子几番接近,已渐渐失去敬意,这时听了邋遢和尚的话,颇有同感,不禁
有些心动起来。
一直静观凌壮志神色的跛足道人,立即警告说:“天山五子都和我老道有一段不错的交
情,这件事和萍丫头的事是异曲同工,弄好了,皆大欢喜,弄不好,翻脸成仇,不但救下了
凤丫头,反害了她一生锦绣前程,最后,我们七个老不死,还落个背后唆使的骂名!”
如此一说,大家都沉默了。
邋遢和尚怪眼一翻,沉声说:“谁都愿求皆大欢喜,但是你跛脚可也得有个万全的主意
呀!”
久久,跛足道才淡淡地说:“只有让孩子们,届时见机行事了。”
众人一听,都不期然地点了点头。
大头矮脚翁突然沉声说:“告诉你们,五子的个性我大头最清楚,这次孩子前去动手是
免不了的,不过要多用机智,最好迫他们知难而退。”
说着,即由椅子上起来,继续说道:“我还要去山西找赵老大,他的臂伤还没好,万一
有大河教的余党纠众寻事,他一个人应付不了。”
说罢,挥了挥手,还未待凌壮志和宫紫云五个晚辈起身相送,他已飞身纵至门外,接着
腾空飞上侧殿,大头一晃,顿时不见。
跛足道人和邋遢和尚也急着要去,因而望着凌壮志等人,关切地问:“你们准备什么时
候起程?”
凌壮志尚未答话,宫紫云已先说了:“救人如救火,凌弟弟他们最好能在琼瑶子前辈回
山的同时到达,这样金霞宫方面既没有充分的准备,展姑娘也不会受到处分。”
如此一说,众人无不颔首赞好。
邋遢和尚一拍膝盖,翘起拇指赞声说:“人人都说宫丫头有见地,最初我秃头还有些不
信,听了丫头的话,我秃头才知大家言之不虚。”
宫紫云觉得这本是人人皆知的事,只是现在站在她的立场,和由她的口里说出来,比较
适宜而已。
这时见邋遢和尚如此夸大赞美,深觉不好意思,绝世风华的娇靥上,立即升上两片红晕。
跛足道有时专和邋遢和尚作对,一声轻哼,沉声说:“人家宫丫头不像你,喜欢乱戴高
帽子。”
话声甫落,全室再度掀起一阵欢笑。
穷书生深怕僧道两人争起来,急忙笑着说:“既然决心即时起程,志儿等现在也该走
啦。”
一直不发一言的叶小娟,突然插言说:“晚辈要陪姊姊回金陵去,凌哥哥和萍妹两人去
足可应付了。”
众人一听,倏敛欢笑,俱都愣了。
尤其凌壮志和万绿萍,四目惊异的望着依在宫紫云身边的叶小娟,两人都猜不透叶小娟
说话的用意。
宫紫云心里虽然感激妹妹,但她却也忍不住惊异的问:“为什么呢,妹妹?”
如此一问,跛足道、穷书生、邋遢和尚、简大娘等人,也随之脱口问:“为什么呢?丫
头?”
由于叶小娟也是一群小儿女中的一员,她的喜怒举措,足以影响她们将来的生活是否美
满,和姊妹间是否能和睦相处。
因而,在起程之前,她的突然不去天山,确令跛足道,简大娘等人感到愕然不解。
尤其铁钩婆,深恐叶小娟和宫紫云站在一起,将来亏待自己的爱女,是以老脸上充满了
焦急。
简大娘望着依在宫紫云身边的叶小娟,祥和的笑着说:“叶姑娘,天山五子的厉害,武
林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加上天山的崎险,金霞宫的迷离,愈增天山在武林中的声势,当然,
凭你凌哥哥的武功,前去虽然无虑,但多一个人在傍押阵岂不更好吗,是不是?”
跛足道人也急忙正色说:“金霞宫内,诸阵连锁,神奇无比,天山派以此傲视武林,多
少有意一斗天山五子的侠士,皆因此却步,打消了念头。”
说此一顿,肃穆的脸上略带笑意继续说:“不是师伯有意当众奉承你,论奇门易数,在
场的几位老前辈,都不如你精通熟悉,你正该前去助你凌哥哥一臂之力才是。”
展伟明似是也希望叶小娟前去,因而大嘴一咧,也煞有介事的正色说:“跛脚前辈说的,
前年我去金霞宫看我妹子,一时大意走错了门,转了一天一夜都没找到出路。”
邋遢和尚哈哈一笑,翻着怪眼,望着叶小娟,摇幌着秃头,笑着问:“丫头,你听到了
没有?如果你不怕你凌哥哥陷在金霞宫的连锁阵中,你就不要去!”
叶小娟黛眉一蹙,委屈的说:“可是,我也不放心姊姊一个人孤孤单单的留在金陵家里
呀!”
绝世风华的宫紫云一听,首先忍不住失声笑了。
铁钩婆为了爱女的幸福,有意接近宫紫云,因而爽朗笑着说:“我道什么大不了的事,
原来是怕宫丫头孤独,我老婆子一生闯荡江湖,正感没有个落脚的去处,我就去金陵帮着宫
丫头管理家务好了。”
话声甫落,邋遢和尚首先喝了个好,接着笑声说:“娟丫头,有这么一位老婆婆,为你
姊姊管家务护院,洗衣烧饭看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