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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四面铁壁的密室之中,我要看看马大侠是否仍能施展什么‘紫燕穿帘’、‘鱼鹰入水’的身法?”
马二凭不加理会,自行去斟了一杯香茗饮下,苦笑道:“当日邪念之来,定力之失,是我三四年来百思莫解的最大疑问!如今看到第二瓶同形同色同类的花儿,方告内心恍然,真要谢谢秦姑娘和金姑娘了!”
说完,还向秦盼盼、金冷月拱了拱手,当真表示感谢之意!
秦盼盼从心内升起一丝疑诧之意,目注马二凭,扬眉问道:“马大侠,你当真明白了么?你会知道‘小嫦娥’姑娘在那瓶插花之中对你施展了什么手段?”
马二凭笑了一笑,微微摇头,向秦盼盼哂然说道:“我已经说过,马某生平行事,一凭本身艺业,二凭满腔正气,对于淫邪的手段完全外行,我只知道‘小嫦娥’书寓的那瓶插花中必有强烈的媚药,至于究竟是什么药物,我就不知道了。”
秦盼盼笑道:“既然如此,历史业已重演,瓶花儿业已重睹,只不过马大侠是身在铜墙铁壁之中,无法再像当年天津杨柳青那样,来个不懂得怜香惜玉,大展轻功,越窗而遁!你。。你要不要我告诉你瓶花之中藏的是什么九合奇香,销魂媚药?”
马二凭冷笑道:“秦姑娘不要再骗我了,你们虽然仿用‘小嫦娥’当年制我之策,但方式已有变更,瓶花中没有媚药,只有苗疆无形蛊毒,先使我中蛊后,内力难聚,真气难提,不得不听由摆布!”
金冷月笑道:“马大侠包涵一些,你名气太大,‘瘦马书生’的侠誉太高,正式动手,我们姊妹没有绝对把握,而对你又景慕殊深,才不得不采用这变通的办法!”
马二凭目光如火,但似因身中蛊毒之故,精光并不强烈,盯在秦盼盼的脸上,沉声问道:“秦姑娘,我体内除了中蛊之外,尚有其他异状,莫非你在第一次替我斟茶之际,又玩了什么花样?”
秦盼盼衡量局面,觉得承认无妨,遂微颔螓首,娇笑答道:“我指甲之中预先早就藏有‘龙精无形粉’,确实借着献茶,向马大侠的杯中弹了一些!”
马二凭怒道:“此举何意?”
金冷月银牙微咬下唇,神情冶荡异常,在一旁接口媚笑道:“那还用问,自然是为了我们大家好,马大侠文武艺业虽然冠绝武林,但对男女之道却恐不是行家,若不弄点特殊助力使你龙精虎猛,却怎么禁得起三斧伐柯?”
马二凭一哂道:“三斧伐柯?这‘三斧’二字,却。。却是作。。何解释?。。”
秦盼盼失笑道:“绝顶聪明的人物果然也有糊涂懵懂之时,马大侠欲知‘三斧’之意,不妨向几上瓶花再看一眼!”
马二凭闻言,果然向几上那瓶花儿看了一眼,触动灵机,恍然说道:“我明白了,莫非天津杨柳青的那位‘小嫦娥’姑娘也在此处?但。。但天下哪会有如此巧事?”
金冷月笑道:“这才叫无巧不成书嘛,上次你大展轻功,穿窗一走,害得我那位‘小嫦娥’妹子嚼烂被角,辜负春宵,今天非给她一些好好的补偿不可!。。”
语音未了,密室中起了一连串的密集铃声!
金冷月向奏盼盼皱眉说道:“峡中执事一再报警,必是有甚巨变,秦大姊何不前去。。”
秦盼盼摇手道:“天大的事我也不管,因为这位马大侠太以难缠,我不放心由二妹与他单独相对!”
金冷月笑道:“大姊难道竟对我视之无形、嗅之无味的苗疆神蛊失去信心?”
秦盼盼道:“苗疆神蛊是屡经试验之物,自然万无一失,但我心中始终有桩疑问。”
金冷月道:“什么疑问?”
秦盼盼道:“‘龙精无形粉’大概是当世中最强烈的媚药,男人们丝毫入口,立即血脉债张,目射红丝,腹腾烈火,恨不得把所有见到的雌性动物都拿来夹水生吞。。”
说至此处,手指马二凭,双眉微蹙,流露出怀疑的神鱼,又道:“但这位马大侠业已连饮了三杯茶儿,为何不蠢蠢欲动,还是这样文绉绉地坐得住呢?”
金冷月哦了一声,媚笑接口道:“‘瘦马书生’岂是凡流?也许他如今正自强以真灵克制欲火!秦大姊既然心急,我们就点燃火头,逗一逗他,叫他开开眼界,饱点眼福,先看看大姊和我假凤虚凰的‘七十二式销魂谱’吧?”
秦盼盼笑道:“倘若用出‘七十二式销魂谱’,纵无‘龙精无形粉’的强烈药力,凡是男人,也无不称臣,铁打的金刚,转瞬间也均变成雪狮子向火一般,但我觉得只有一人欣赏,似乎不够热闹,如果加个观众,我们会表演得更添兴致!”金冷月会意道:“秦大姊是想叫‘小嫦娥’妹子与马大侠一齐观赏?。。”
秦盼盼颔首说道:“我们先把这‘龙凤秘室’降入地底的‘天欲宫’,再把‘小嫦娥’妹子唤来,则任凭马大侠的神通再大,也搞不出什么花样,只有乖乖作我们裙下之臣的了!”
马二凭低眉静坐,双目微阖,委实像在以真灵制欲,对秦盼盼、金冷月的淫邪问答,仿佛付诸无闻!
金冷月笑道:“大姊自从经历了肘腋之变以后,作起事来着实十分稳健。。好,我们就先把‘龙凤秘室’移入‘天欲宫’,再请马大侠仔细欣赏他从未开过眼的风流好戏‘七十二式销魂谱’吧!”一面说话,一面伸手按动她所坐椅旁的暗钮机关!“隆隆”响处,这座龙凤轩的地下突然起了转动!
起初极慢,然后渐渐加快,快得令人有点头晕,整个龙凤轩也在急遽转动中向地下沉去。
在此之间,先前响过的报警铃声,最少又响过两次!但秦盼盼铁定心肠,置若罔闻,她不单贴紧马二凭而坐,加意防范,并从背后蓦然出指,点了马二凭两处穴道。金冷月看得失笑道:“一中神蛊,再服媚药,他哪里还有丝毫反抗余力?何况,如今这龙凤轩又已沉落于天欲宫中,秦大姊这再点他穴道之举是否防范得太以过份?”
秦盼盼叹道:“‘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我是吃过苦头的人,连我亲生妹子都会那等对我,又叫我怎不对于外人要加倍小心防范?”
马二凭突似有甚感触地失声一叹!
秦盼盼笑道:“马大侠叹什么气?是怪我对你防范过严,太辣手么?”
马二凭点头答道:“我也觉得秦姑娘的确是多此一举,因为我若未中苗疆毒蛊,如今仍然真气能聚,内力能提,便可催血过宫,使你所点之处成为空穴,否则,你这点穴之举岂非画蛇添足?。。”
秦盼盼摇头道:“绝非画蛇添足,我有我的用意!”
马二凭拱手问道:“请教,秦姑娘的用意何在?”
秦盼盼道:“原因在于你太能镇定,毫无中了神蛊后的惊慌暨中了媚药后的冲动之状,我虽明知金二妹埋伏在那瓶插花中的神蛊飞袭时无声、无形、无色、无味,可说万无一失,仍自有点疑心,想借这点穴的举措,试你一试。。”
说至此处,转面对金冷月笑道:“金二妹,我刚才点穴之前曾故意略带声息,给马大侠一个防范的机会,假如他动力未失,必然不是凝气抵御,便是催血过宫,总会露出迹象。。”
马二凭哦了一声说道:“秦姑娘心机真深,你试探之举的结论如何?”
秦盼盼笑道:“结论是相信马大侠毫无抗拒迹象,业已失去功力,故而我才在已经点中马大侠穴道后,立即把劲道撤回,不使你受到伤害。。”
语音略略一顿,从那隐含杀气的眉目间绽放出如花的笑靥,娇声问道:
“如今该我向马大侠请教,我如刀俎,你已如俎上肉,我如网釜,你已如釜中鱼,在这种情况之下,你怎么还能潇洒自如,保持镇定?”
马二凭一阵“哈哈”大笑,满面神光地扬眉答道:“常言道‘拼着一身剐,皇帝拉下马’,又道是‘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马二凭身落入手,今天是豁出去了,此夕只许谈风月,秘密何妨会故人?我当年未想到名满天津的杨柳青艳妓‘小嫦娥’姑娘也是江湖豪女,欲海妖姬,如今倒颇想见见她的了!”
一语方出,忽然听得有个曼妙的语声宛如莺啼地接口笑道:“一别数年,天涯缘合,马大侠,你这银样蜡枪头的薄情人,今天不会再叫我‘小嫦娥’香衾寂寞负春宵了吧?”
壁上暗门启处,有位身段极为苗条的冶艳女郎,翩然入室。
马二凭看得清,认得准,来人果然是三四年前,自己慕其艳名,在天津杨柳青听过她的勾魂琴,看过她的掌中舞,差点儿坠落她风流欲网的“小嫦娥”。
但如今她却换了武林装束,越发俏丽动人,并从她双目中的精光看来,这妮子的功力修为也达上乘,与秦盼盼、金冷月等似可颉颃!
马二凭成竹在胸,并知玉清师太在金鼎峡中已有动作,遂立意拖住这三名主要妖女,尽量争取时间。
主意既定,便目注“小嫦娥”,扬眉问道:“马某昔年眼拙,不知姑娘也是武林高手,今日既再相逢,我大概不应再叫你“小嫦娥”了吧!”
“小嫦娥”笑道:“无所谓,我本名柳青,有个不太好听的‘勾魂仙子’的匪号,你若叫我柳贤妹,我就叫你马大哥,你若叫我‘小嫦娥’,我就把你当作俏后羿!”
乖乖,当面锣,对面鼓,霸王硬上弓的调情,这妮子一点都不害羞,又是个难缠的角色!
但马二凭一点都不皱眉,他如今正想尽量胡缠,找寻各种机会。
柳青语音方了,马二凭便盯了她两眼,舒眉激扬问道:“柳姑娘既属武林高手,昔年卖笑娼门,必有特别意义?。。”
柳青笑道:“当然有特别意义,否则,我便犯了花疯,也不至去找那些一身铜臭的凡夫俗子!马大哥,你常在冀北走动,听说过‘杨柳青藏杨柳图’么?”
马二凭轩眉微笑,又自斟自饮地喝了一杯茶儿,朗声吟道:“‘杨柳青藏杨柳图,图中杨柳万千株,含烟带恨青如许,染出先天王母符’。。”
吟声一住,目注柳青笑道:“原来柳姑娘在杨柳青卖笑,是意在那幅据说藏有‘先天王母符’的‘杨柳图’,但不知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