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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见空幻大师笑容俱敛,沉声道:“贫僧未出家前,在江湖中也少有名气,只恨娶了个淫妇,偷人养汉,她不但使得我无颜立足,还使得我受侮于仇独之手!”
“灵蛇”毛臬心念一动,截口道:“阁下莫非是没羽箭赵国明?”
空幻大师仰天狂笑道:“不错!”
“灵蛇”毛臬道:“莫非你的仇人,今日……”
话声未了,空幻大师已自飞身而起!
就在这剎那间,玉面判谢东风突地面容惨变,拧身错步,嗖地,飞掠到另一重门户。
空幻大师厉叱一声:“哪里去?”
身形凌空,双掌一沉,闪电般拍向谢东风后背!
玉面判谢东风武功不弱,一招“抬头望月”,仰面翻掌,疾点空幻大师腹下三处大穴。
他本是打穴名家,此刻虽未及拔出判官双笔,但认穴之准,手法之重,仍可令人一招毙命。
哪知空幻大师突地长啸一声,身形凌空一转,有如神龙般矢娇多姿,双掌一错,变掌为抓。
这一招“云龙探爪”,本是江湖常见招式,但被昆仑派参入“神龙六式”之后,威力妙用,便大是不同!
只听喀地一响!
“玉面判”谢东风一声凄厉绝伦的惨呼!
他一双手掌,竟已生生被空幻折断,一声惨呼出口,立刻晕厥,空幻大师轻轻一足,踢中了他的下颔!
烛火一阵飘摇,空幻大师已安然落在地上。
他两人自过招换掌,直到谢东风双手被折,也不过只是剎那间事,在这剎那间,人人俱都木然立在地上。
只因此刻人人心中,俱是又惊又疑,不知道这“空幻大师”与“玉面判”谢东风之间,究竟有何仇恨。
直到空幻大师身形落地,“铁掌”尉迟文,“雷电剑”彭钧方自双双厉叱一声,抢步而出!
彭钧反手拔出了长剑,厉声道:“我兄弟与你素无冤仇,你竟敢骤下煞手?”
“铁掌”尉迟文怒叱道:“还我二弟的命来!”
铁掌一扬,怒击空幻大师。
突听“灵蛇”毛桌厉叱一声:“住手!待老夫问他!”
尉迟文、彭钩,果然不敢再动,只有以一双满含怨毒愤怒的眼睛,狠狠地望着空幻大师。
只听空幻大师冷冷道:“你要问我什么?”
“灵蛇”毛臬怒道:“淮阴三杰,都已效忠于我,你骤下毒手,将谢东风杀死,难道是要给毛某看看你的威风么?”
空幻大师道:“你我共领血指之盟,你的部下,便也是我的部下,部下与盟主之间有仇,盟主为何不能将他杀死?”
“灵蛇”毛臬厉声道:“有何仇恨?”
空幻大师恨声道:“这‘玉面判,谢东风,便是十六年前与我那淫荡的妻子通奸之人,我为何不能杀他!”众人齐地一愣,尉迟文、彭钧再也不能出手,只因与人妻子通奸,实是武林中之大忌,无论他有任何理由,都不能宽恕。“灵蛇”毛臬呆了半晌,缓缓坐了下来,道:“你那第三句话呢?”
空幻大师沉声道:“在贫僧说出第三句话前,还有一事未了……”
他突地伸手指向尉迟文、彭钧两人,厉声道:“请施主即刻将这两人拿下!”
铁掌尉迟文,雷电剑彭钧齐地后退一步。
“灵蛇”毛臬道:“为什么?,”空幻大师道:“自有原因,拿下再说!”
“灵蛇”毛臬微一迟疑,突见眼前剑光一闪,烛火全灭。雷电剑”彭钧剑如雷电,竟一剑削灭了烛火。
“铁掌”尉迟文厉叱道:“姓毛的,你用人而不信,大爷们走了!”
空幻大师冷冷道:“你走得了么?”
黑暗中只听“砰”的一声,已有两人接了一掌!
突地,火花一闪,只见“九足神蛛”梁上人一手持着火折,一手拿着半截蜡烛,含笑立在地室的角落里!
在那掌影剑飞,“铁掌”尉迟文已和空幻大师拆了数招,他掌力沉猛,果然不愧为“铁掌”之名。
空幻大师冷笑一声,道:“再对一掌试试!”
只听只是“砰”地一响,空幻大师与尉迟文四掌相交,各各又硬挤了一掌,震得空幻大师身后帘幕齐飞。
“铁掌”尉迟文倒退数步,身子轻摇,突地大喝一声,张口喷出一口鲜血,翻身跌在祭桌上。
铛地,桌上铜盘落地,血指淋漓满地!“雷电剑”彭钩手持利剑,立在一角,有如负伤之虎一般,四下扫动的目光中,满含恐惧之色!
“灵蛇”毛臬厉声道:“叛徒,还不拋剑受死!”
“雷电剑”彭钩身子不住颤抖,几乎持剑不稳!
他武功纵高,在室中这许多武林高手的环伺之下,也无一丝一毫活路,自是骇得心惊胆战!
空幻大师沉声道:“玉面判谢东风受了仇独大恩,自不会效忠于毛臬,尔两人与谢东风乃是拜盟弟兄,自也与他一路。”
他面色一沉,杀机毕露,沉声道:“叛盟违誓,本是死罪,但只要你说出是受了何人指使前来,贫僧便劝毛施主放你一命!”
“雷电剑”彭钧抗声道,:“我三人本是要效忠毛大哥而来,只因你杀了我的二哥,是以我才要叛变,哪有什么人指使!”
语声中他缓缓移动脚步,一步步走向彭钧。
空幻大师冷冷道:“真的么?”
“雷电剑”彭钧面色惨白,颤声道:“自是真的,我二哥与仇独之间有何恩怨,我兄弟根本不知道,你杀死了我,我也只有这一句话!”
“铁掌”尉迟文已悠悠醒来,喘息道:“毛大哥,你……此刻正值用人之际,若被天下英雄知道你对我兄弟如此,还有谁敢来为你效力?”
“银刀使者”欧阳明,“夺命使者”铁平一直木然而立,面色亦自难看已极,此刻铁平突地朗声道:“师傅,他兄弟三人对你老人家的忠诚,以弟子看来,实在没有什么问题,师傅你千万不要听信别人的话。”
银刀使者欧阳明躬身道:“弟子亦是此意!”
“灵蛇”毛臬心念闪动,面色亦随之转动,显见是心中正自猜疑不定,过了半晌,方自沉声道:“知道了,退下去!”
空幻大师冷笑道:“贫僧良言相劝,听不听全在施主你了!”
“雷电剑”彭钧大声道:“什么良言相劝,只不过因为你杀了我二哥,怕我弟兄复仇,是以想斩草除根,永除后患而已!”
空幻大师怒道:“你说什么?”
他方待一步掠上前去,突听毛臬沉声道:“大师且慢动手!”
空幻大师霍然转身,道:“宁可冤枉十个好人,也不能放走一个内好,施主你此刻正值重创基业之时,这句话更是不可忘记!”
“灵蛇”毛臬沉吟道:“话虽是如此,但在下此刻也正值用人之际,岂能因一个莫须有的罪名,随意杀死盟下兄弟!”
空幻大师呆了半晌,愤然坐到椅上,厉声道:“不听良言相劝,施主你迟早总有后悔之一日!”
“夺命使者”,铁平冷冷道:“你分了师傅一半天下,难道还不满足,难道还要使师傅众叛亲离,让你独尊,你才称心么?”
空幻大师怒道:“你再说一句!”
“夺命使者”铁平抗声道:“为了师傅,你纵然……”
“灵蛇”毛臬轻叱一声:“住口!”
转过头来,面向空幻大师,缓缓道:“我门下之事,暂且缓议,大师何不妨将那第三句话先说出来,在下此刻正洗耳恭听!”
空幻大师怒道:“我本当你为一代枭雄,是以才有话说,哪知你竟有妇人之仁,哪里还能成大事,此话不说也罢!”
梁上人点起烛光,缓步走来,笑道:“大师毋庸动怒,毛大侠也暂请听我一言!”
“灵蛇”毛臬目光闪动,道:“无论什么话,梁大侠只管说出来便是。”
“九足神蛛”梁上人轻轻放下蜡烛,含笑道:“两位方才的争论,双方都有道理,但大师你这第三句话不肯说出来,就变得没有道理了!”
“灵蛇”毛臬道:“梁兄所言,正是持平之论!”
空幻大师忖道:“他如此做法,显见是已对我怀恨在心,只是惧我三分,是以不敢说出,却借着别的题目发挥出来。”
他冷笑一声,仰天道:“既是如此,我这第三句话不说也罢!”
“灵蛇”毛臬勉强压制着心中怒火,面上装出笑容,道:“大师只管说出,在下必定答应。”
他究竟是枭雄之才,知道这空幻大师对自己的事业成败实有举足轻重之势,是以心中虽恼怒,却不发作。
梁上人眉梢一扬,道:“真的么?”
“灵蛇”毛臬笑道:“自是真的!”
梁上人笑道:“若是真的,空幻大师不说,在下便代他说了。”
他语声微顿,缓缓接道:“大师他想尊毛大侠你为长辈,以坚彼此信心!”
“灵蛇”毛臬再也想不出他这第三句竟是这样一句话,心中不禁有些欢喜,口中却沉声道:“真的么?”
空幻大师冷冷道:“梁兄的话,便是贫僧的话!”
“灵蛇”毛臬暗喜忖道:“他若能尊我为长辈,拜在我的门下,我便让他领袖两河武林,又有何妨,此事不但无害,反倒有利。”
心念闪动,口中却谦谢道:“大师一代高僧,在下实不敢当!”
“九足神蛛”梁上人腹中暗笑,口中正色道:“大师既有此意,阁下也不可太过谦逊!”
“灵蛇”毛臬面露微笑,道:“既是如此,不知大师这一句话要换什么?”
他心中暗暗忖道:“有了这一句话,便将尉迟文、彭钧两人头颅换来,我也立刻答应。”目光一转,望了他两人一眼。
彭钧已扶起了尉迟文,此刻两人对望一眼,心中果然担了心事,铁平、欧阳明亦是面色大变。
只听“九足神蛛”梁上人朗声大笑,道:“大师这句话要换的,只是毛大侠两个字。”
“灵蛇”毛臬大笑道:“什么字?”
梁上人笑道:“只要毛大侠称他一声……”
他目光四下缓缓一扫,缓缓望了木然站在哪里的毛文琪一眼,悄悄后退了两步,仰面大笑道:“称他一声女婿!”
“女婿”这两个字说将出来,众人都不禁为之一惊,也不知是好气抑是好笑,一时间却怔住了。
只见毛臬呆了半晌,突地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