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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衣人儿道:“你说不说?”
傅天豪道:“姑娘多此一问。”
红衣人儿眉梢儿一竖,旋即敛态说道:“不说就算了,待会见你可别求我。”
傅天豪心里一动,道:“待会见我禀姑娘?”
红衣人儿笑笑说道:“那要看是什么事儿了,要是前门大街‘泰安堂’药铺的事,敢说我知道的比谁都多。”
傅天豪心头猛然一阵跳动,这是实话,他信得过诸霸天是“北京城”的龙虎,称霸—方,唯我独尊,“北京城”里的大小事儿,当然瞒不了他。
可是傅天豪他不愿当面求人,尤其在这节骨眼儿,他道:“前门大街‘泰安堂’的事跟我没关系……”
红衣人儿道:“那是最好不过,省得我多说话。”
傅天豪有点沉不住气,因为这不是别的事,有关沈书玉的祸福吉凶,轻忽不得。
他沉默了一下道:“关于‘泰安堂’药铺的事,姑娘都知道些什么?”
红衣人儿眨眨眼,两排长长的睫毛一阵翕动,道:“我什么都知道,咦?你不是说‘泰安堂’的事儿跟你没关系,既然没关系,你问这……”
傅天豪道:“算我求姑娘,姑娘要是告诉我,我会很感激。”
红衣人儿道:“算我求姑娘?别那么为难,也别那么委曲自己……”
傅天豪道:“姑娘,我不会说话……”
红衣人儿瞟了他一眼,含笑说道:“哟!这么客气呀!‘大漠龙’要是不会说话,天底下就没会说话的人儿了。”
傅天豪暗暗皱了皱眉,道:“姑娘……”
红衣人儿目光一凝,道:“你先告诉我,你跟‘泰安堂’这件事儿有什么关系?”
傅天豪吸了—口气,道:“‘泰安堂’里有位姑娘姓沈……”
红衣人儿道:“我知道,百无一用的沈在宽的女儿,你跟她是什么关系?”
傅天豪道:“沈姑娘忠义之后,是我一路护送她到京里来的,我跟她在‘沙河镇’分了手,她到京里投奔‘泰安堂’的霍掌柜,想法子营救沈先生,不想在这时候出了事……”
红衣人儿道:“你想知道沈姑娘现在是吉是凶,是不?”
傅天豪道:“不错。”
红衣人儿道:“这就是你的不对了,既然是你一路护送她来的,为什么你不好人做到底,护送到京里来,然后再帮她营救沈在宽……”
傅天豪道:“姑娘,我有不得已的苦衷。”
红衣人儿道:“你有什么不得已的苦衷?”
傅天劳道:“姑娘恐怕已经知道了。”
红衣人儿美口一睁,道:“哟!你料事也不差嘛!你是怎么知道……”
傅大豪道:“没碰见姑娘之前,我碰见了赵六指儿的徒弟‘猴儿脸’崔护,他告诉我赵六指儿已到京里来了,他住在朋友诸霸天处……”
红衣人儿脸儿一变,道:“崔护呢?你将他怎么了?”
傅天豪道:“我废了他一身武功,放他走了。”
红衣人儿美目一睁,道:“你废了他一身武功,好辣的手,好狠的心啊!”
傅天豪淡然说道:“比起他们加诸于我的,我这可以算是相当仁慈的了。”
红衣人儿转过话题道:“我再问你一句,对那位多情的凤妞儿,你打算怎么谢她呀?”
傅天豪呆了一呆道:“姑娘知道的不少……”
“那当然了。”红衣人儿笑笑说道:“我一向都是多知多晓的,什么事儿瞒得了我么?
说呀!打算怎么谢那位多情的姑娘呀?”
傅天豪道:“我自当有所报偿。”
红衣人儿带笑扬眉道:“好一个自当有所报偿,究竟是怎么个报偿法,你倒是说呀?”
傅天豪没说话,他只觉得这位姑娘太爱管人闲事,一步一步地进逼,有点捉狭。
红衣人儿瞟了他一眼,接着又道:“我的爷,报偿的法子可多得很,以我看,人家姑娘打定主意救你的时候,可没指望你怎么报偿,人家姑娘指望的是你的人,人家搭救你,那时候心里就有了你,想跟你一辈子,明白么?”
傅天豪吸了一口气,缓缓说道:“姑娘这话令人有交浅言深之感。”
红衣人儿却又扬脸,道:“交浅言深?好吧!就交浅言深吧!想让我告诉你‘泰安堂’药铺的事不难,你跟我较量较量,只要你能胜我一招半式,我一定告诉你。”
姑娘告诉人家,又不愿直接了当的说,想跟傅天豪较量一下,输了就说,这不分明是有意送人情么?
傅天豪道:“姑娘这是何苦?”
红衣人儿摇头说道:“你也不用再多说什么了,想要知道‘泰安堂’事的究竟,只有这么个法子,我一个女人家都不怕,你一个大男人家又怕什么?”
傅天豪道:“听姑娘的口气,是非要跟我较量较量不可了。”
红衣人儿道:“哟!难不成我是跟你逗着玩儿的,我可没这么好闲情逸致,跑到这儿来逗着你玩。”
傅天豪急于想知道沈书玉的吉凶,霍天行兄弟的下落,没奈何,只有点头:“好吧!既然这样,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姑娘请发招吧!”
红衣人儿微一摇头,道:“在找家的时候是我先出的手,这回该你先出手了。”
这一位姑娘真是刁得可以,傅天豪没说话,抬手抓了过去。
红衣人儿娇笑一声道:“对了,这才对。”
她跨步欺身,酥胸一挺,直迫傅天豪那只手。
傅天豪一皱眉沉腕撤招,红衣人儿突然抬起皓腕,水葱般一根玉指飞点过来。
傅天豪明白了,刚才那一着是虚,如今这一着才是实,身躯忽然一旋,躲过红衣人儿袭来这一指,骈指探出,截向红衣人儿腕脉。
红衣人儿娇笑一声道:“好俊的截脉手法,别忘了,你只许胜不许败啊!”
点出的玉指往上一翘,反扣向傅天豪腕脉。
傅天豪道:“姑娘小心。”
右腕突然一翻而下,一式“行者偷桃”扣住了红衣人儿的皓腕。
他一扣即松,红衣人儿娇靥猛地一红,道:“我输了,够了,听我告诉你‘泰安堂’事的究竟吧!”
这哪里是较量,简直是逗着玩儿,傅天豪有点哭笑不得,好在红衣人儿马上要告诉他“泰安堂”事的究竟了,他也只有认了,当即退后一步,道:
“承让,谢谢,我洗耳恭听。”
红衣人儿摇摇头,道:“你用不着谢,这是你赢来的,你并不欠我什么,我不会跟凤妞儿一样,让你日后为难。”
原来姑娘她用意在这儿,等于明白地告诉人家她喜欢人家,可又不愿让人家先欠着她的,日后有所为难,好个有心人,
好个玲珑剔透的姑娘。
傅天豪呆了一呆,心里马上对眼前这位刁蛮、任性,心窍儿玲珑的姑娘有了好感,定了定神道:“姑娘,我仍然感激。”
红衣人儿脉脉含情,深深一瞥,道:“我是诸霸天的女儿,诸霸天是赵六指儿的朋友,我跟他们不同,至少我现在跟他们不同。”
这话傅天豪焉能不懂,他一时难以作答,只有道:“谢谢姑娘。”
红衣人儿道:“希望你别轻看我。”
傅天豪道:“我不敢,也不会。”
红衣人儿道:“我宁愿听你这后一句……”顿了顿道:“我叫诸亚男。”
傅天豪道:“诸姑娘。”
红衣人儿诸亚男看了他一眼道:“我知道你心里着急,我这就告诉你,昨儿晚上‘五城巡捕营’的人几十个分成两拨,一拨先困住了那家酒铺儿,另一拨冲进‘泰安堂’拿人,他们的行动很快,没多大工夫就撤走了,他们只带走了那位沈姑娘,别的人一个没动,‘泰安堂’跟那家酒铺儿的人,还是等他们撤走之后才出来的……”
傅天豪暗感诧异,道:“他们只带了沈姑娘,别的人一个没动?”
诸亚男点点头,道;“是的,我一直想不通,窝藏叛逆跟叛逆同罪,为什么他们只带走了沈姑娘,别的人—个没动……”
傅天豪没工夫想那么多,他道:“照姑娘这么说,沈姑娘是落在‘五城巡捕营’了?”
诸亚男道:“不错,据我所知,他们最迟今天晚上就要把她呈交刑部,要救沈姑娘还来得及,只一等他们把沈姑娘呈交刑部,再想下手可就难多了……”
傅天豪一抱拳道:“谢谢姑娘,我这就……”
诸亚男忙道:“别忙,京里的事儿你没我熟,这样闯‘五城巡捕营’救人不行,‘五城巡捕营’的人,身手都不弱,尽管你有一身好武艺,可以稳操胜券,可是往那儿闯,总嫌费事些,再说你带着沈姑娘走也没那么容易,你倒不如直接找‘九门提督’善铭逼他放人,有个‘九门提督’当护身符,带走沈姑娘也容易得多。”
傅天豪道:“多谢姑娘指点,请告诉我‘九门提督’衙门……”
诸亚男摇摇头,道:“‘九门提督’衙门禁卫森严,那儿也不好走,善铭现在也不在,过两天他们那主子要到西郊去,这两天善铭忙着在一路上布置,你现在只赶到‘高梁桥’边的‘倚虹堂’去,在那儿准能找到他。”
傅天豪一阵激动,抱拳说道:“多谢姑娘,若能救出沈姑娘,保全这一忠义之后,皆姑娘今日所赐。”
诸亚男娇靥红红的,摇摇头道:“那倒不用,只要你别忘了京里有个诸亚男,我就知足了。”
傅天豪心头一连震动了好几下,道:“姑娘,事关重大,我不敢多耽误,就此告辞了,异日再谋后会。”一抱拳,腾身而起,去势如马。
望着傅天豪那行空天马般身影,诸亚男那美艳的娇靥上浮现一片幽怨神色,她喃喃说道:
“我这是为什么,我这又是图的什么………”
她自己都不知道,恐怕只有抬眼问天了,她头一低,转身掠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