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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罢,帏内的黄清芬没有答腔,但是站在一角的胡秋霞却向着他点了点头。
卫擎宇一看,愈感不妙,乍然间他闹不清这话是真是假,但是,划船的村姑就站在他的
面前,这则是千真万确的事实。
於是,他懊恼的轻轻用拳一击桌面,正待说什么,锦帏启处,黄清芬已去掉了云发上的
金丝巾,换上一只含珠飞凤金步摇,而身上也换了一袭长裙和锦肃簇花的红纤罗衫。
这时,掀帏先露出了半面明媚艳丽的娇靥,望着卫擎宇甜甜一笑,略带羞意的盈盈走出
来。
卫擎宇看得目光一亮,神情同时一呆,刹那间,把方才不愉快的事情忘得个精光!
因为,黄清芬的艳美,和她那副甜笑,以及勾人魂魄的目光,把他当时所想的完全驱光
了,使他的脑海刹那间变为空白。
黄清芬似乎被卫擎宇看得有些娇躯发颤,腿儿发软,深垂着娇靥抬不起头来。
那位聪明伶俐的胡秋霞,抿嘴一笑,知趣地悄悄溜走了。
黄清芬一直走到卫擎宇的身边,才幽幽地柔声地道:“你怎的这么个看人法嘛?”
卫擎宇悚然一惊,急忙定神过来,忙不迭地站起来,俊面通红地急声道:“晋嫂……晋
嫂……”
话刚开口,黄清芬已含嗔盯视着卫擎宇,娇声问:“你喊我什么?”
卫擎宇恍然“噢”了一声,急忙改口道:“黄帮主,黄帮主!”
黄清芬绽唇一笑,深情地睇了卫擎宇一眼,轻柔地问:“这个称呼你不觉得别扭刺耳?”
卫擎宇见黄清芬站在他的面前,罗衣已碰到了他的蓝衫,丝丝兰香,扑鼻迎面来,尤其
她充满了青春健美的无形艳光,似乎*射得他无法睁开两眼。
他很想往后退,但身后有锦墩,而他动一动就会触及她的娇躯,在这一刹那,他突然觉
得空气稀薄得令他有些窒息。
恰在这时,外面已传来摆放杯箸碗碟的声音。
黄清芬有些雌虎征服猛龙的意味,抿嘴一笑,明目看了珠帘一眼,吩咐道:“摆进来好
了!”
话声甫落,外间立即传来两个少女的应是声。
这时,黄清芬才深情地睇了卫擎宇一眼,微闪娇躯,就在卫擎宇旁边的另一张小锦墩上
坐下来。
一阵脚步声响,两个俏丽侍女,一个捧着银盘上的杯箸,一个捧着银盘上的四样精美酒
肴走了起来。
两个俏丽侍女先向卫擎宇行礼呼了声“卫少侠”,又向着黄清芬施礼呼了声“帮主”。
卫擎宇这时才定一定心神,道:“黄帮主,在下来此前已用过晚饭了……”
黄清芬见卫擎宇仍有些紧张地站在那儿,故意肃手一指他身后的小锦墩,道:“谈正经
事也得坐下来谈呀!”
卫擎宇一听正经事,顿时想起了玉心,同时他也惊觉到,黄清芬的香闺不宜久留,越早
离开越好。
是以,一面落座一面焦急地道:“黄帮主,在下的确实吃过了,现在一些也不饿!”
说话间,摆好了酒肴的侍女,已举起高腰银壶把他面前的银杯满上了。
卫擎宇一闻到酒香,顿时想到了风月仙姑说的话,因而慌得急声地道:“黄帮主,在下
不会喝酒,在下……”
说话之间,两个俏丽侍女已退了出去,而黄清芬则冷冷地问:“姊姊的酒里可是有毒?”
卫擎宇听得心头一震,愈加不安地看了一眼银杯中色呈碧绿的美酒,急声道:“不不,
在下绝对不是这个意思,在下的确不大会喝酒……”
话未说完,黄清芬已有些生气地道:“不大会喝酒为什么在八仙阁上喝那么浓烈的烧刀
子?”
卫擎宇听得大吃一惊,不由脱口急声问:“你?都知道?”
黄清芬冷冷一笑道:“我不但知道,而且还知道你,不是玉面神君的儿子卫小麟!”
卫擎宇听得再度一惊,急退一步,嗔目怒声问:“你既然清楚在下是伪装的,为何还故
意派人送信邀在下前来此地?”
黄清芬见卫擎宇又惊又怒的样子,不由黯然道:“宇弟弟,直到现在你还不了解姊姊的
苦心,姊姊这么做,完全是为了救你呀!”
卫擎宇听得心中一动,觉得黄清芬的话不无道理,如果不是她盗走了玉心,如果不是她
及时派人送去了一封信,他是没有理由离开栖凤宫的,一旦卫小麟真的赶到栖凤宫,真相揭
开,后果如何,也就可想而知了。
但是,他仍冷冷一笑道:“为了救我?我为什么要你救?”
黄清芬似乎强抑心中的怒气,耐心地问:“宇弟弟,我问你,你可知道姊姊为什么一直
对你态度冷淡,不想理睬你吗?”
卫擎宇虽然心里很想知道原因,但他依然表示无所谓的神气,淡然道:“我怎么知道为
什么?”
黄清芬郑重地道:“姊姊可以告诉你,姊姊在气你自觉聪明,其实从你满面泪痕奔出赤
枫壑那时起,你的一举一动,尽在妪奶奶她们的监视中……”
街擎宇听得面色再度一变,脱口急声问:“真的,黄帮主?”
黄清芬肃手一指小锦墩,道:“你先坐下来,姊姊会把详细的经过告诉你!”
卫擎宇这一次没有拒绝,而且,一面就座,一面关切地问:“黄帮主,你是说……”
话刚开口,黄清芬已向他挥了个手势,同时郑重地道:“你暂时别发问,姊姊先问你,
你可知道妪奶奶是谁?”
卫擎宇有些吃惊地问:“可是那位金奶奶金妪前辈?”
黄清芬微一颔首,道:“不错,正是她。那么那天奔出了赤枫壑,挥臂震飞了一个人,
可曾听见一个人惶急地说:‘启禀妪奶奶,脉搏微弱,已经晕死过去了’?”
卫擎宇心中一惊,脱口急声道:“那些人原来就是你们?当时我只听有人喊‘于奶奶’,
妪于近音,我哪会想到金妪前辈的身上去?”
说此一顿,突然又似有所悟的恍然道:“黄帮主,有一个娇声叱喝的女子,在下差点儿
把她的心揪出来,那个女子可是你?”
黄清芬被说得娇靥通红,不由幽怨含嗔的睇了卫擎宇一眼,忍笑嗔声道:“还好意思说
呢?姊姊和你有什么血海深仇,要你把我的心揪出来?你不怕人家说你心狠手辣,甚至说
你……辣手摧花?”
说到最后,声音低微,辣手摧花四字几乎令人听不清她说了些什么,尤其她羞得缓缓低
下了头,连她的粉颈都臊红了。
卫擎宇内心惶傀,哪里有心情注意这些,急忙起身一揖,道:“在下十分的惭愧,还请
黄帮主不要挂怀!”
黄清芬抬起羞红的娇靥,嫣然一笑,深情默默地道:“姊姊要记恨你,还会设法救你出
来吗?”
卫擎宇一听,十分感激地道:“多谢黄帮主抬爱。”
说罢归座,正待说什么,黄清芬已端起面前的银杯,深情地道:“来,陪姊姊喝了这一
杯!”
卫擎宇一见酒杯,顿时想想了风月仙姑的警告,因而也不安的看了一眼自己银杯中的美
酒,微蹙虎眉,面现难色的道:“黄帮主……”
话刚开口,黄清芬已把自己手中的银杯送到卫擎宇的面前,而把卫擎宇的一杯换回去,
继续笑着问:“现在你总该放心了吧。”
卫擎宇一看,俊面顿时通红,只得期期艾艾地道:“黄帮主,你完全误会我的意思
了……”
说此一顿,再度低头看了一眼杯中的美酒,故意蹙眉不解地问:“请黄帮主不要见笑,
在下实在没有喝过这种酒,怕的是不对胃口……”
黄清芬一听,不由愉快的笑了,同时起身道:“这是香江绿,酒性很烈,因为你以前敢
喝烧刀子,所以我特地命她们开的,现在姊姊给你换玫瑰红!”
说罢转身,迳向窗侧的一座高柜前走去。
卫擎宇一见,慌得急忙站起身来,涨红了脸急声道:“黄帮主,不必了,不必了!”
黄清芬回眸一笑,道:“这种酒甜甜的,酒性非常温和,据说还有润肤驻颜的妙用呢!”
说罢已到高柜前,迳把柜门拉开了。
卫擎宇心中暗暗焦急,知道无法再加拒绝,他知道那样一定会惹恼了黄清芬,再想顺利
的取回玉心恐怕就没有那么简单了。
心念及此,更加焦急,但他又担心酒中真的有毒,照眼前情形看,黄清芬似乎不可能害
他,但他却不能不多加警惕。
俗话说得好:“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万一她为了玉心,知道不是自己
的对手,而事先在酒中下毒,也不是没有可能的事,何况还有风月仙姑段妙香的事前提醒警
告!
一想到风月仙姑段妙香的警告,再不迟疑,急忙在怀中将那个艳红如血的小玉瓶掏出来。
他立即拔开瓶塞倒出一粒,看也不看,迅即放进嘴里,因为他的两眼一直紧张地望着黄
清芬。
由於卫擎宇倾倒药丸轻微的声响,顿时令黄清芬警觉,不由回头惊异地问:“噫?宇弟
弟,你嘴里吃的什么东西?”
卫擎宇心中一惊,“嗤”的一声将那粒药丸咽了下去,赶紧笑着道:“是……是……是
一种解酒的药丸!”
黄清芬含情忍笑的睇了卫擎宇一眼,不便说什么,顺手在柜中许多酒瓶中拿了一个雪白
光润的酒瓶,才转身走了回来。
卫擎宇早在黄清芬回身取酒之际,已将玉瓶放进怀内,这时见黄清芬走回来,只得充满
歉意的一笑,自己也觉得一张俊面,热辣辣的发烧。
黄清芬佯装未见,知道卫擎宇刚刚下山,还没有江湖阅历经验,对她黄清芬仍然有戒心,
这本是常情,因而她也不去计较,因为她需要的是永久的,长远的,而不是一时片刻的。
她含着娇媚的甜笑走回桌前,先把原先两杯香江绿倒回银壶内,才拔开白瓷瓶塞为卫擎
宇倒满了一杯。
一拨开瓶塞便有一种酣醇含有沁人的酒香扑出来,这时再倾倒了一杯,更是酒香扑鼻。
卫擎宇低头一看,雪亮的银杯中,晶莹透明,鲜红发亮,看来实在美艳动人,真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