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锺菁菁望着他远去的背影,心里一阵惘然,她茫然的忖道:“他那微带忧郁的眸子,那么强烈的闪现在我的心头……”“唉!只可惜他是落星追魂,天下都欲得之的落星追魂……”“据他的样子看来,他似乎经历过许多的历难,才至于养成这种愤世嫉俗的心理,我希望能够感化他,这样,天下的武林才不会遭到大劫,因为他的武功太强了,几乎可以赶上师父,这样的人太危险了,若他不走正途的话……”於是,她提起古琴,向着同一方向跃去……就在她跃走的时候,从这山坳的旁边,一个人转了出来。
这人挑着一个豆腐担子,望着她逝去的影子,自言自语说道:“玲妹调教出来的这个女娃儿,真个太好了,唉!只有我真是惭愧,只是命越来越长,其他什么事都没有做。”
“眼看这一代就会胜过我们上一代了,这女娃儿甚是聪慧,看来她对那娃儿很有兴趣,我可要看顾着一些,不要让他们重蹈我们三人昔日的覆辙……”他茫然的站立一会,又叹道:“啸天弟若是有在,他眼看着落星追魂的成就,也必会惊喜交集的……”他唏嘘了一下又继续自言自语道:“我一定要将这后面的剑式教给他,让他真正的成为天下第一人,要比我们三人往日都强……”※※※且说李剑铭施出轻功飞跃而出的,他转出了这个小谷,只见昨晚上的土堆就离自己仅仅二十多丈之处。
於是他认定方向,朝着圆通寺而去。
许多日子以来,都没有像今天这样的好天气。
太阳,暖和和的,所以路上行人也较多起来,一些人把椅子搬了出来,靠在墙边就睡着了。
小孩子更是跑来跑去的,乱打乱闹,嬉笑之声,扬溢在旷野之中,扬溢在雪地之上……他将速度放慢了,右手提着袍角,缓缓的前进着。
不过,他的一步,仍然较之常人快得甚多,一眨眼之间,就远出十丈之外,好似足不点地一样……一会儿——他已经来到圆通寺门口,此时,两扇寺门竟然关得紧紧的,门上的天兵神将尽在朝着他瞪眼。
他在门口停了一下,忖道:“现在似否应该进去一下?……”他想了想,还是决定先去见见那个卖豆腐的老人再说,所以他就向着那个大庄院旁的空旷之地走去,因为他想到自己的一些衣服和银票,以及那匹马,一定不会不见的,故而毫不犹疑的便起步走了。
他经过了刘亿红的庄旁,穿过竹林,来到了前天跟司空百里比剑之处。
他站在雪地上,四面望了望,也没有看见有一点影子,於是,他背起手来,在这片旷地上兜起圈子来。
他心里想到:“今天好像是初三,距离雪红落发之日,还有十二天,依照马的脚程来看六天就可以赶上山。”
“所以我等到见了这卖豆腐的异人后,回到圆通寺里,把银子拿了,再动身上四川峨嵋也不晚。”
“至於说慧琴姐的下落,等我上了峨嵋之后,再顺便还可上趟武当,看看鸿弟是否在山上,不过上次他说平安,我想不会有什么问题。”
“而后我所要做的事就是杀了白骨邪魔为竹枕神丐报仇,到点苍去把掌门人拖下来……”他正在想到这里时,心里里微微一动,疾忙一旋身,转了个半周,双掌一合,已将胸前护祝他转身过去,果然见到那个挑着豆腐担子的老者,立身在他面前约三丈之处,满脸惊容的望着他。
他一看那老者还是穿了一件破棉袄,和一件灰黑色的棉裤,满头灰色的头发,仍然像一蓬乱草似的,只不过此刻黄板牙全都露了出来,看来更是好笑而巳。
他一见,便恭恭敬敬的道:“老前辈,晚辈遵嘱来到此地尚不知前辈有何教诲?”说着,他恭身作了一个揖。
卖豆腐的老者咧开了嘴,呵呵一笑道:“小子,你真是邪门,二天不见,竟然功力又增进不少了,真个是士别三日,该刮日相看,嗯!奇怪!你这身功力怎会有这样纯……”他摇幌了一下头,眯着眼睛道:“小子,你跟我来,我有话说。”
说着,他挑起担子,朝着那片竹林走去。
李剑铭见到他步伐仍然很是从容,但是每一步都是跨出二丈之外,他也洒开步子,提起真气,随着豆腐老爹走向前去,他心里忖道:“这分明是最最上乘的轻功‘缩尺成寸’,可见我这下眼光没有看错……”他们的速度快极了,仅一会兄便已经穿过这片竹林,到了一个小山沟之处。
山沟旁,孤另另的有座石屋,屹立在雪地上,屋顶上面雪堆得厚厚的,起码有二尺厚。
李剑铭心里奇道:“这个费老爹的功力,我敢说是天下第一,但他却住在这么一个屋子里,而且屋顶的雪也不铲一铲任它如此……”他这个念头刚一想完,老者便已到了石屋门前,他推开两片薄薄的木板门,迳自走了进去。
李剑铭想都不多想,便也跟着跨了进去。
他脚步方一进屋,便觉眼前一暗,彷佛处身在九幽地狱似的,没有一丝光线透了进来。
幸好他在终南古洞之内曾经住了一年之久,习得夜眼之术,所以略一运神,便很清楚的看清屋内了。
他只见靠近里面墙壁之处,放着一个石磨,旁边一个大锅子,反盖在灶上,墙壁都是黑烟。
地上堆满了黄豆,也没有看见过什么家俱摆设在屋内。
他正在奇怪之际,老者将木板门闩上,说道:“你奇怪是吧!现在跟我来,还有更奇怪的事——”李剑铭一楞,心想道:“你这屋子总共只这么一点大,还要跟你到那里去?”
老者摆好了担子,咳嗽了一声,右手在墙上一摸——顿时一阵轻响,李剑铭已经来到了一个屋子里——他张眼一看,惊得都楞住了,他几乎不相信自己所见的事是真实的。
敢情他所见到的是一间金碧辉煌的大厅,屋里四处都镶着鹅卵大的夜明珠,屋顶一片平滑光亮,彷佛是一面大铜镜似的,映着珠光,室内有若白昼。
地上铺着厚厚的地毡,猩红一片,上面编织着无数的花卉,图案,看来更是美丽非凡。
在一片猩红的地毡上,摆设的却是许多绿色大理石紫檀木所做成的桌椅,一眼望去,更是醒目。
大厅的旁边,有着一条长长的走廊,一直通到里面去,只是因为走廊太长,所以根本看不出里面是什么光景。
在这墙角之旁,有着一张大大的云床,也不知道是什么做的,看去却是黑黑的,根本看不出奇异之处,就和普通庙里的云床一模一样。
他正在想不通怎么身子转了—下,便来到了这里,而这个穿着破褴的卖豆腐老者,竟也会有这么一个宫殿似的大厅。
而他身旁站着的老者,此时说道:“想不到吧!这个地下室全是我的——”李剑铭说道:“晚辈本来就知道前辈非寻常人……”费老爹道:“你可知道这屋内有什么东西最珍贵?而我又是谁?”
李剑铭沉吟了一下道:“除了您之外,这屋内的东西都不值钱,至于说你是谁嘛——我可以说您就是您,而您也是天下第一高手。”
费老爹一听,呵呵笑道:“你很聪明,百年以来,你是我所遇见最聪明的人。”
李剑铭闻言,惊呼道:“百年以来?那您已经有一百多岁了?您是……”他脑中神光一现,喜道:“您就是中原神君费老前辈——”费老爹说道:“正是,我正是中原神君费干云,也就是你的师伯——”“师伯?前辈您怎会是我的师伯呢?”李剑铭讶然说道。
费干云道:“这点你等一下,我自会慢慢的告诉你,现在你坐坐吧!我去换换衣服,马上就来——”他带着李剑铭坐在椅子上,便又说道:“现在我叫人送茶来,你不必惊异——”说着,他右手一按桌上,说道:“我进去了,你不必诧异。”
他脚下一动,便已走进廊里。
李剑铭坐在椅子上,想不通这是怎么回事,他四处回顾了一下,心里杂念起伏不定。
突地——
一阵轻响声里,一个姣小美好的丫鬟,手托着一个盘子,姗姗而来。
她走到桌旁,闷声不响的把盘子上的茶杯放在桌上,立刻一回身,便又走回走廊去。
李剑铭被她搅得满脑袋的雾水,简直分不清是怎么回事。
因为他看到这个丫鬟寒着个睑,奸像看都没有看见他一样,而且话都不说一声,冷冷的便走了。
他想了一下,方始恍然道:“哦!敢情这个丫鬂不是生人,是由机械操纵的……”因而,他更为佩服中原神君这种巧夺天工的机械之学,他简直想不到有这样栩栩如生的机械人,会在他的眼前出现。
他端起了桌上的茶杯,见到里面碧绿的一色,澄清的可以看见杯底的画和字了。
他看到杯底的瓷上烧着有花卉和阅案,上面竟有着汉代的年份,他惊忖道:“这瓷器都是汉朝的遗宝,看来中原神君这人真个是富甲天下……”他正想到这里之际,眼前一花,一个帝装的老人出现在他的面前。
他扬目一看,见到是个重瞳俊逸的中年人,身着金色龙袍,头带玉冠,手里持着一把白玉的笏,神威凛然,有王者气概。
他正在站起来,王者开门说道:“你坐着,我们慢慢谈。”
李剑铭讶然道:“你就是刚才……”
王者微笑道:“我正是中原神君费干云,我也是用的易容之法,你不必惊异——”他说着,用手按了下桌子,笑着道:“你很惊奇是罢!这儿一切都会令你惊奇的,现在我慢慢的告诉你罢。”
这时,一阵辄响,又是一个面目呆板的丫鬟,走了过来,把茶端着放在桌上。
中原神君见到这丫鬟走后,他对李剑铭说道:“你大概已经晓得这并非真人了吧!”
李剑铭恭然的答道:“晚辈惊佩前辈巧手神功,能够造出如此妙绝的机械之人,真是生平罕见。”
费干云道:“现在你还称我前辈,若是我说完话后,你当知要称我为师伯。”
他开始问道:“你的武功来自何人?”
李剑铭道:“晚辈之武功,大半得於落星秘笈……”於是他把自己的身世大略的说了出来,一直说道他身中二毒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