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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剑铭哦了一声道:“你就是荤巴楞的师兄弟?我此来正是应河套煞君之邀。”
章巴格大喇嘛面现惊容道:“你就是中原闻名的落星追魂?”
他的目光转到对方手中那枝银芒一泓的剑上,说道:“这枝长剑就是令昔年本门祖师藏巴大佛爷杖折名毁的宝剑?五寸剑尖现正供在天龙寺中。”
李剑铭道:“我此来除了应河套煞君之约外,还预备要回那五寸剑尖,但因时间的紧迫,已无暇到前藏去了,你是否能请贵派掌门……”章巴格道:“大侠不须赴藏土,上月‘宝树派’鼎钧大师曾自北京赴藏,言及大侠之意,而适当此时,河套煞君飞柬邀请敝派掌门‘飞龙大佛爷’,此刻已至‘天娱宫’中……”李剑铭道:“你是说天龙大师已经到了河套?那么他有没有带来那枝剑尖?”
章巴格道:“这个贫僧就不知道了,不过贫僧此来亦是欲赴‘天娱宫’的,没料到与大侠相逢,而且还亲领大侠绝艺,真是荣幸之至,适才失礼之处,尚请大侠原谅。”
李剑铭长剑回鞘,还没说话,便已听见身后马蹄之声急骤地响起,他回头一看,只见索奴等飞驰过来。
章巴格讶道:“玉菩公主也来了!那几位是……”紫衫少女已驰近而来,她笑道:“你来找人,怎么找了这么久还……”她一眼瞥见章巴格,讶道:“章巴佛爷也从百灵庙来到城里,怎么碰到了李大侠……”章巴格朗爽地一笑道:“门下弟子竟要李大侠下跪,所以就打了起来,不过贫僧对李大侠的武功很是钦佩,刚才若非剑下留情,我这时早就魂归西方极乐土了。”
李剑铭见到刘怀冰和徐婉菁两人跟在老叫化身后,却没见到钟菁菁,他问道:“你们跑到那里去了?钟姑娘呢?”
徐婉菁哼了一声道:“她回中原去了!”
李剑铭惊讶地道:“怎么?她现在赶回中原去干什么?”
刘怀冰道:“钟姑娘说替你去找金杖去,因为此地已不需要她了。”
李剑铭微微怔了下,他叹了口气道:“这又是为什么?”
老叫化道:“老弟,你放心好啦!等到此间事一了,一定可以找到她的。”
玉菩公主道:“我们走吧!两个时辰后便可以到达了。”
章巴格道:“贫僧也随李大侠一起走,不过这些弟子……”李剑铭方始想到那十几个被自己点住穴道的喇嘛,他一一为之解开穴道,然后跨上白马。
七人绝尘而去,留下了茫茫的灰沙和跪在地上茫然不解的人们……※※※又是一个黄昏,驰过草原后,穿越了沙漠的边缘,火红的落日在大地的尽处沉下了,黄沙茫茫里,暮霭将天空布满,寒冷的风,自沙漠中吹来……李剑铭望见远处太阳沉没之处,有着闪烁不减的灯光,彩色的霓霞下映照得美丽之至。
他说道:“那是什么地方?”
玉菩公主王婷婷道:“那就是天娱宫。”
索奴哼了一声道:“这小子倒会享受!”
王婷婷眨了下凤眼,道:“怎么你还骂我爹爹?”
索奴道:“我横行天下之际,你那老子还在他师娘那儿呢!现在倒称起什么君来!天下谁敢自称煞君?我一想到就有气!”
王婷婷道:“难道你比我爹的年纪还大?他已经有一百多岁了,你可知道?”
索奴哈哈一笑道:“我看他碰到我也该死了!你看他敢不对我恭敬的鞠躬?”
王婷婷半信半疑的注着索奴一眼,随即诧异地问道:“咦!怎么他们没有派人来迎接?”
夜风中,这一行七骑渐渐驰近平坦的石板路上,眼前一片低矮的丛林,伸展开去,松枝的香气随着晚风吹了过来。
李剑铭道:“黄河曲折的转了这么两个弯,河套的土地就与适才所行的沙漠不同了,这儿还有树林,倒真个罕见……”她话末说完,咦地一声,道:“怎么宫中此刻竟然闹得一片混乱?难道……”索奴倾耳一听道:“不好,这好像是刚才那个女娃儿的声音,难道她先闯进天娱宫里了?”
徐婉菁大惊失色道:“什么?我姐姐闯天娱宫?”她飞身跃起,奔问光亮的天娱宫。
李剑铭清啸一声,自马上腾空纵起三丈,在空中一扭身子,施出“流星飞逝”的轻功,转眼便飞跃出十丈之外,消失在夜色之中。
索奴原式不动,平飞而出,有如脱弦急矢射出,随着李剑铭身后而出。
刘怀冰高叫了声,也弃马跃向天娱宫而去,老叫化怪叫一声,光着脚板也飞奔追去。
王婷婷一伸舌尖道:“他们跟鸟一样飞了进去,我们不行,章大佛爷走吧!”
章巴格楞了一下道:“落星追魂的轻功真个是我从未见的,掌门人可不一定能赢得了他!
唉!希望不要闹出事来!”
且说李剑铭去势逾电,转眼便越过飞奔的徐婉菁,射向天娱宫而去。
远处看来虽只是黑幢幢的一片,但一跃近来,便可看清这个宫殿建筑的雄伟。
他曾到北京,故而此刻一见这天娱宫,心中虽是微微吃惊,但却并没如何感觉。
这天蜈宫位于一片高大的石墙之后,当中的一幢高有十余丈,明亮的灯光照射下,可看清延伸出去的无数栉比鳞次的高大屋宇。
整个宫殿彷佛建筑在一座半山之上,所以明亮的灯光闪耀着的大地,看来如同白昼似的。
石墙当中一个高有六丈的铜门,门上一个朱红的大娱蚣,雕刻得栩栩欲生,两颗眼珠闪出乌黑的光芒,显然是一种宝珠镶成的。
他的身子飘上石墙,便听见里面响起河套煞君粗犷的喝声,呼呼的掌风彷佛自屋里的每一个隙缝中钻了出来。
他身形一闪,便到了大厅门前,关得紧紧的铁门,使他眉头微微皱,暗忖道:“难道真的钟菁菁到了这里?她为什么要这样呢?”
他四下一看,没有看见任何一个人在院中,於是他举起手来,想要敲一下铁门。
正当这时,屋中一声惊叫,尖锐的刺进他的耳膜。
他全身一震,右掌运起浑身功劲,拍在门上。
“嘭”一声巨响,他那无匹的掌劲将铁门劈开一道长缝,裂成两半摔落地上。
他深吸口气,大喝一声,飞身穿射而进。
随着他急冲的身子,他的右掌又将一块木门拍成粉碎,眼前一片烁亮,他已跃进厅内。
屋中一阵惊叫,河套煞君喝道:“是你!落星追魂!”
李剑铭目光微闪,已见到钟菁菁跌倒地上,身上一片鲜血,玉琴裂成粉碎,昏了过去。
他心中一阵刺痛,双眉斜飞而起,眼中突地射出寒冷的光芒,缓缓的投射在每一个人脸上。
他目中凝聚的煞气,使得厅中一阵肃然,竟没一个人说话。
他重重冷哼一声,然后飞快地俯下身去,探手一摸钟菁菁的脉门,只觉散乱松浮,跳动得非常缓弱。
五指齐飞,他将钟菁菁浑身要穴闭住,止住身上伤痕的流血。
正好这时,索奴托着徐婉菁飞身进来,他喝问道:“怎么?”
徐婉菁惊叫一声,扑了过来。
李剑铭将手中的钟菁菁托起,交给徐婉菁道:“你抱着她,若有保住心脉的丸药,先给她服上一粒,等下我给她疗伤。”
索奴怒喝道:“你活到现在也有这么久了,竟然对一后辈下此毒手,今日老夫在此,若不替祖师执法,那么天下还有公理?”
河套煞君道:“师叔!你身为邪门长老,怎么替外人效力?若是祖师有灵,该会……”李剑铭走了过来道:“老前辈,请容在下与他计较此事。”
他脸色一转,厉声道:“我本来不愿以血腥相见,但你却如此鄙劣,这下怪不得我神剑了。”
他缓缓地掣出了腰中的长剑,一道银虹腾空而起,闪起烁亮的光华。
他微微一顿道:“鼎钧大师,承你相助,将天龙派各位大师请来,但此为我与河套煞君之间的事,希望各位稍等一下,再……”河套煞君怒喝一声道:“小子!你噜嗦什么。”
他脸上掠过一丝杀意道:“你既然活着来到我这儿,可不会活着回去!就像那女娃儿一样,说要替你应约,我就让她横尸於地!谁叫她在杭州时使我大失面子!”
李剑铭这才想清原来钟菁菁会自己赴约,让河套煞君误认为是徐婉菁,所以下了毒手,非要置她於死地不可。
他虚虚一引长剑,眼光望着剑刃尖端,缓缓道:“你用兵器吧!”
河套煞君这时也收敛了狂态,神情肃穆的自腰中抖出一根链子,“呛啷啷”一阵轻响,练子头的五个手形抓子一开一合,映着雪亮的灯光,闪闪生辉。
李剑铭见对方手中的飞抓虚奇莫测的斜挂胸前,他缓缓移动了脚步。向左边旋去。
连走五步之后,他轻喝一声,剑刃绕起一个圆弧,一招“飞星暗渡”使出。
眼前剑芒暴张,河套煞君上身一侧,飞抓自偏锋攻进一招,浑厚的劲力将细细的链子抖得笔直,光影重重里,将对方一连九个变式承接住了。
李剑铭这几个月来的苦练,使得他的功力大进,剑上招式更是熟练无比,施展开来宏阔的剑幕直达丈外,剑尖所吐出的五寸余长剑芒,闪烁不定,划开空气,发出了嗤嗤的声音。
他自第一式“飞星暗渡”倏化“星月争辉”,又立即变为第五式“雾飞星耀”剑式衔接之处,密密无缝。
河套煞君接下对方有如狂风暴雨的二十七个变式之后,狂吼一声,步行奇正,飞抓施出一路怪异诡奇的绝招。
只见他大开大合,长进长退,身形有如车轮急转,招式快捷到只见白色光幕,不见丝毫人影,在宽阔的大厅中反覆飞腾。
两个眩人眼目的光虹,使得厅中各人都纷纷退后,那刚自外面跃进来的刘怀冰也为眼前这种千古难得一见的绝艺而忘却一切,呆呆的站在门口。
门外马蹄一响,王婷婷奔了进来,她看到厅内滚动的两团光影,心神一震,想要喊叫出来。
章巴格将她一拉,轻声道:“不要叫出来,否则你爹会分心而致被对方所乘!”
王婷婷说道:“但是他来的时候还说得好好的,怎么现在又要拚命一样的?”
章巴格指着靠在墙角的徐婉菁和昏迷不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