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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剑铭道:“请问今日所来的各派掌门,是否都能体会峨嵋掌座之言?”
紫竹神尼缓缓行将过去道:“武林之中恩怨纠缠不分,干戈一直不息,各位能否听贫尼一言,平息此一劫乱?”
一个方面大耳的老和尚道:“贫僧昆仑掌门云梦,对於神尼之言虽是颇为赞同,但我派并未参与围攻李檀越令尊之事,为何李施主将我派弟子杀死?这尚要落星追魂能详告老衲!”
另一个三绺长髯的道人也说道:“贫道崆峒涵石,也反对就此放过落星追魂,至於静虚大师临终之言,贫道也认为不对!”
他手中拂尘一扬,说道:“正邪自古以来即有分别,正者行事端正,仁德侠义之辈,邪者为恶不仁,奸险阴毒之辈,泾渭分明,一眼虽不能得知,但天下人自有公断,岂有不分之理?”
李剑铭冷笑一声道:“道长乃腔峒掌门,所言之意乃代表崆峒一派,道长不否认吧?那么其他各派尚有何言?”
山前横着一排五队,各派的高手一齐将下山之路堵住,这时第三队的当先一个老者道:“老朽执掌罗浮,对於李大侠之言并无意见!”
李剑铭道:“前辈是人称玉掌金雕吧?在下多谢前辈好意。”
这时一个哼声道:“本派认为该为死去弟子报仇!”
李剑铭目光一移,冷笑一声道:“你武当派可没有资格说这句话了。”
玄真道人脸色一变道:“这话怎说?”
李剑铭道:“贵派玄清子道长曾在郭村与在下打赌:若是在下能破去‘九子连环剑阵’则贵派永不与我为敌,难道你不知道?”
玄真道人愤然说道:“就是那次,敝派弟子遭你杀死二十余人,难道你不知道?”
李剑铭道:“在下可没有杀死他们!”
玄真道人说道:“他们一齐自刎而死,说要本派替他们报仇,难道这话是假?”
李剑铭道:“你是不愿承认玄清子的话?仍要与我为敌?”他目中锋芒突现,语气也变为犀利。
玄真道人默然而退,他望了二道爷一眼,叹了口气,一挥手间,武当弟子一齐往山下跃去。
李剑铭朝他一揖道:“在下敬佩道长的正直。”
他顿了顿,见到张克英似有话和自己说似的,於是道:“请问张兄有何指教?”
一剑震天南张克英道:“请问大侠,敝派掌座之下落如何?”
李剑铭道:“月前曾见他於北京,想必会赶回点苍的!”他顿了顿道:“难道你也要与我为敌?”
张克英摇头道:“敝派与大侠无仇,并不希望卷入此一漩涡中。”
李剑铭微微点头道:“那么现在还有长白风雷道人没表示意见了。”
长白派的风雷道人阴阴一笑道:“贫道追随云梦禅师,因为本派也没参与围攻之事,当年令尊且在长白山中得本门之助得到一株千年参王,但阁下却……”李剑铭道:“你的意思是说我以怨报德?也就是说你要围攻我?”
他冷笑一声道:“人性之中善恶俱有,像你这等冒正派之名而行事邪恶之辈不知有多少,若要有什么争战,我第一个拿你试剑!”
风雷道人装作没听到似的自言自语道:“当年‘落星秘笈’在长白时,没料到我一时慈悲倒让江湖遭劫……”李剑铭重重地哼了一声道:“涵石道长曾言及崆峒居中原九大门派之中,当属正派无疑,那么你们崆峒弟子何曾做了什么忠义之事?当年掌剑双绝在中条山中参与围攻家父,月前云中子曾与屠杀洛宁刘老前辈之事,难道……”刘怀冰大喝一声道:“谁是涵石老道?”
他一直被徐婉菁和公孙飞鸿拉住,不能将满腹的愤怒发泄出去,这下一听到李剑铭提及他双亲被杀之事,所以忍不住而跃了过来。
涵石道人怫然道:“纵然你是随神尼而来,但当着神尼之面,也不能如此称呼贫道!”
刘怀冰沉声道:“我乃天山下来的,并非海南或南海两门中人,现在我需要知道的是云中子是否为崆峒派的人?”
涵石道人道:“他乃我师弟,怎不是硿峒派的?”
刘怀冰喝道:“那么由你来抵命!”
话音未了,一道剑光斗然飞出,刺向涵石道人咽喉之处,去势快捷似雷,毒辣无比。
涵石道人没想到面前这怒气冲冲的天山传人剑出鞘会如此快,他微一错愕,剑尖已探到他喉部不及三寸之处。
耀眼的锋芒,寒冷的剑气使得他颔下长髯断去一绺,在刹那间,一股狂飚自袖底涌出,将宝剑挡了一挡。
他劈出一道掌风后,右袖如蛇舒卷而出,便将对方刺来的长剑卷祝刘怀冰长剑刺出被一股刚劲的掌风一挡,对方的长袖已随着一劈之间,卷上剑刃之上。
他身子微挫,腕上力道一加,蓦然之间,剑上光芒大炽,“嘶”地一声,一块袍袖飞了开去。
剑芒连闪之间,他已连攻七剑,剑剑环接,毫无空隙可觅,去势有若雪上惊鸿,轻灵之中又带雄浑,剑式神奇之至。
涵石道人没料及对方内力不比自己为弱,宝剑又是削铁如泥的利器,所以腕上力道一松,袖子一块已破空随风而去。
他心中一惊,思绪尚未转换得及,眼前寒光乱闪,剑寒似水,气势雄浩无比的将自己圈祝来势不但快速而且神奇,使得他不知如何还手攻破那衔接如链的剑式,处於被动地位下,他只能退出七步,方始将来势一一避过。
刘怀冰宝剑一出之际便已施出天山神侠所传的镇山绝艺“天禽剑法”中第一式“鹰落空谷”。
泼辣而神奇的七个剑式果然将崆峒掌门逼得退出七步之外,他身形一闪,左手往下一拂,剑诀揑出,长剑已趁着身躯腾空之际,划出一个圆弧落向涵石道人头顶。
涵石道人退出七步之后,气得脸孔通红,待对方微微一顿之际,大喝一声,剑光一道毕直射出,剑尖颤出的细小光圈已将对方胸前要穴罩祝他这下所施乃是崆峒绝艺“伏魔剑法”,剑式宏阔,剑气嘶嘶弥空布出,耀眼的光芒已将他自己身形隐祝刘怀冰第二式“鸿雁剔翎”抖起一道弧形剑光,剑光内幻化成的七枝长剑好似在同一时间击出,所以碰到涵石道人迎上的剑气,只听到“噗”地一声轻响,两道闪亮的剑虹一齐隐去。
刘怀冰跃出五尺之外,落在地上,脸色苍白的望着涵石道人。
而崆峒掌门涵石道人则神情肃穆的斜举长剑,微微颤抖的剑尖可看出他心中的激动。
他们这一连两个攻势都是刹那之间发生的,等到大家注意到他们时,他们已凝眸相对了。
紫竹神尼一直合掌站在静虚和尚身旁,在念着经,为静虚的灵魂祝福,此刻她放下念珠,缓缓抬起头来道:“血腥遍地,而各位仍然还要重起纷争,难道不能如李檀越之言互相谅解吗?”
她话还未完,刘怀冰清啸一声,腾空直起,剑光一道闪出,又往涵石道人身上攻出七剑,而涵石道人身形连转下,也连攻数招,破开对方凌厉的剑式。
紫竹神尼叹了口气,索奴已朝她一笑道:“世上之事并不是修道人所能了解的,我看小尼姑你还是回南海去吧!这些小子都不是为善之辈,该要杀个乾净!”
紫竹神尼道:“施主虽然说的极是,但佛门广大,岂有不渡恶人之理?贫尼眼见此等残酷之事,岂能不予制止?”
她眼中闪过一个怜悯的神色道:“施主你虽为邪门第一高手,但是嗔念未除,杀念未消,断不能成为天下第一高手,唉!上天有好生之德,施主你又何必如此呢?”
索奴一滋牙道:“小尼姑,你是要劝我不动杀念?那你吃我三掌看看,若你能忍受得了,那我就自此之后绝不杀人!”
紫竹神尼微微一笑道:“佛曰:‘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贫尼若能因此而消除江湖未来之灾祸,也是甘心情愿受施主三掌的。”
索奴闻言一楞,随即仰天大笑道:“你认定江湖上这些料纷都是由我唆使落星追魂而引起,哈!我索奴自受冯飒那小子以‘大罗宝索’将我困於熊耳山后,深藏地底潜修绝艺,怎会不知修练绝艺之窍?我倒不是说我乃天下第一高手,我只是说我已可抑止以往那种勃发的戾气,否则河南一境的万千百姓岂非都死於洪水之下?我跟随他,也只是因我将‘九龙金杖’扔入太湖,所以……”紫竹神尼长眉一扬道:“‘九龙金杖’?前辈将九龙金杖扔入太湖?那么一有‘九龙金杖’就可化解落星追魂与各派的仇恨了?”
索奴点头道:“正是如此。”
紫竹神尼道:“那么前辈可曾想到可以将金杖捞起来?”
索奴一摸脑袋道:“我到没想到这点,不过年代这么久了,不可能找到吧!”
紫竹神尼身形微闪,已施佛门“大挪移法”,闪出四丈之外,站在刘怀冰与涵石道人的身旁。
刘怀冰剑法凌厉之极,碰上崆峒涵石道人施出的“伏魔剑法”正好将他这一连串攻势挡祝他们俩人都是内家高手,剑法施开,风云变色,层层重叠的剑幕里弥漫的森森剑气,稍一不慎就可丧生於内,所以周围的人都让开一个圆圈给他们比剑。
而李剑铭站在圆圈的边缘,望着这施展上乘剑法的两个高手,他知道刘怀冰心中悲痛的情绪若不抒发一下的话,足可便之丧失心智的。
并且涵石道人的一番话使得他非常震怒,自己都想教训对方一顿,此刻当然不会解围的,所以他只静静的望着剑圈下的两个人影。
此刻,刘怀冰已施出“天禽剑法”中第四式“孔雀展屏”,片片的剑幕虚幻莫测的抖出,剑尖所指,却是对方胸前“七坎穴”。
涵石道人脚下数易方位,长剑虚虚一引,布起一层剑幕防身,左手却骈指而待,预备施出本门绝艺“挥戈落日”来。
他这绝艺乃是历代祖师所创的神奇招式里所剩下的唯一的一式,施将出去,万钧巨石也将为之洞开,此刻是被对方逼得怒火中烧,所以才想置对方於死地。
刘怀冰击出七剑之后,剑式一转,即想承接下招,涵石道人却已大喝一声,左掌奇快无比的顺着剑锋削出。
就在这一刹那,紫竹神尼身形闪进他们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