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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次那两个我老叫化没什印象,这个我可喜欢得紧,我非要帮忙她,不要搅得不好,又被扔了,那我老叫化想起来也难过。”
於是,他心里决定了一个主意。
他对刘雪红道:“我在杭州包了个客栈,专门预备给李老弟的,不过……”他转头对李剑铭道:“银子是要由你给的,千万别忘了。”
李剑铭耸耸肩,做了个无可奈何的表情,惹得刘雪红又是一阵好笑。
他们一行,缓缓的步行在杭州街上。
此时因为正是除夕,所以街上热闹得很,贩完年货的商人,都已从外埠回到家中。街道两旁,贴满着红红的对联,在白雪装成的大地里,显得更鲜艳。
街上行走的人们,也都堆着笑睑,拢着双手,匆匆走过身旁,他们虽是诧异李剑铭一行,来得非常怪异,但是却仍然点头含笑而过。
李剑铭看了看街道左右的景色,他感慨地道:“这是我第一次安舒的行走在街上,看看除夕的景色,回忆去年的除夕,我是在终南山里的一个古洞渡过的……”於是,他想到了去年以前的几个除夕,那时是在金龙堡里与公孙慧琴渡过的。
他还记得除了老堡主赏了两分银子外,公孙慧琴还送了一个小金戒子给他,但是,他却因为抱男子汉的自尊心,拒绝接受那个金戒子。
一些旧事,此时从记忆里被拉了出来,又供他慢慢的咀嚼,那些愈是陈旧的往事,此时愈是香甜,也愈令他怀念。
人,只要多活一天,他的回亿就多了一分,所以说回忆多,这人的年龄愈大。
年老的人,回忆充满了他们的生活里。那些过去的日子,是如此的长,而那未来的日子却是如此的短,因而,他们的生活里尽是回忆。
年青的人,希望充满了他们的生活里。那些过去的日子,是如此的短,而那未来的日子却是如此的长,因而,他们的生活里充满希望。
这就是有人说,回忆太多的人,他会觉得自己老了,至少,他的心灵较身体更为成熟。
李剑铭连日来与刘雪红相处,她那温柔的爱抚,娇羞的嗔笑,充实了他目前的生活,使得他几天忘掉了那在危难中的公孙慧琴了。
他心里一凛,忖道:“啊!我几乎连日子都过糊涂了,慧琴姐的生死,决定在我的手里,我竟忘了她!假如不在期限之内赶到,那我还做什么人?我岂不是忘恩负美的罪人吗?”
他拉过老叫化轻轻问道:“帮主,那河套煞君的江南行宫,在什么地方?你有没有打听出来?”
老叫化点了点头道:“我丐帮弟子遍布天下,岂有连这点鸡毛蒜皮的小事都查不出来的道理·?没问题,我们喝了酒再谈吧!”
李剑铭追问道:“那河套煞君已经到了没有?”
老叫化摇摇头,说道:“还没有,不过据我手下弟子探听出来的消息,河套煞君才过长沙,要赶到这里,还需个好几天功夫。”
李剑铭道:“你消息是不是确实的?”
老叫化一瞪眼道:“河套煞君那魔头,带着一十二辆香车,数十个从人,自河套来此,几乎把整个武林都惊得跳起来了,我老叫化还会不知道?你也太小看我了吧!”
李剑铭道:“我这几天一直赶路,日行夜宿,根本没跟武林人物接触,所以连这大消息也不知道。”他放低声音道:“我那慧琴姐是否安全?还有那个老人是否也好?”
老叫化道:“这个我就不知道了,那个江南行宫里布置得机关重重,我老叫化连续偷进去两次,都差点把老命送在那里……”刘雪红回头问道:“帮主,你们说些什么?”
老叫化挤了挤眼道:“这是机密大事,你不能听的。”
刘雪红见到老叫化一副装模作样的怪像,她笑了笑,也没说什么,将那温柔热炽的视线放射在李剑铭身上,捕捉住他的湛清的眸子。
李剑铭心里一颤,他感到她那黑亮澄清的秋水里射出的视线是那样柔和,那样痴迷,他同时也可看到她脸上的鲜艳的光彩,以及那嘴角挂着的幸福的笑靥。
他伸出手去,轻轻的握住了她那晶莹如玉,皎白如雪的柔荑,顿时,一股温暖的热流自对方手上传来,他觉得一丝春意,在这冬日萌芽了……渐渐,他脸上开朗了,他笑了笑,手上用力紧握一下,说道:“没什么,等下再告诉你吧!”
刘雪红温驯的点了点头,那弧形的樱唇颤动了几下,但是她却没说出话来,代替的又是一朵美丽的笑靥。
李剑铭想到了这将近半个月来,刘雪红那温柔驯顺的媚态,根本没有一丝泼辣凶暴的影子出现过。
他想到了她以前那个绰号来,以及初次在伊川县城里见到她的情景,那时她是那样的泼辣火热,一副凶覇覇的样子,动不动就竖眉瞪眼,撅嘴骂人。
但是她现在却变得如此的温柔,使他经常有一种幸福的感觉,他忖道:“为什么以前她那样,而现在却又会这样可爱呢?”
他想了下,也想不出个所以然来,於是他忖道:“女人的心,真好像海底的针一样,难以捉摸。”
是的,女人的心,就像那秋天蓝空多变的云彩一样,每一分,每一秒,都在变幻着,根本无法捉摸。
不过,她们若是陷身在爱的漩涡里,就会变得较为单纯,而她们所装出来的表情,也都只不过是一层烟幕罢了。但是就仅仅这层烟幕,足可使她的恋人,整日里昏头昏脑,疑神疑鬼,为了她的一笑,一唱,一皱眉,一撇嘴,一声死鬼,一瞪大眼而心神颠倒,惶恐非常,整日里战战竞竞的,生恐她会绝裙而去。
其实陷身爱河的男孩子,只要他抱着以不变应万变的宗旨,则不会被那层烟幕给迷得昏头昏脑。
不过,话又说回来了,这样就不能够领略到爱情的甜蜜,以及生活里的情趣,而且一般陷身爱河中的男孩子,根本不可能有理智,要抱着这种以不变应万变的宗旨,谈何容易?因为,在恋爱中的男女,是完全盲目的,是处在一种半昏迷的状态。
一般的女孩子,她们若是陷身爱河,则性情与平常有两种最大的差异,一是较平常更加沉默,更加温柔,另一则是较平常更加多言,更加有话讲。
刘雪红可以说是属於前者,她心里喜爱着李剑铭,因而她认为自己要温驯的对他,那些刁蛮泼辣的个性子,此时都已掉个乾净,再也不使出来了,怪不得李剑铭会想不出来其中的道理。
且说老叫化看到他们两人旁若无人的在街上就温存起来,一脸的痴迷样子,他摇了摇头忖道:“我老啡化也不晓得这是什么味道,不过看他们这样子,好像很是甜蜜似的……”他舐了舐嘴,埋怨地忖道:“他奶奶的,嘴里都淡出鸟来,他们还在眉来眼去,难道那有喝栖这么有味道?……”他拍了拍李剑铭肩膀道:“老弟要温存的话,等到了客栈有那么多时间,现在你们走在大街上,何苦贪这片刻眼皮上的享受呢?”
刘雪红一听,忙不迭地将手一缩,晕红着睑,娇羞地啐了一口,别过头去,加快了几步,李剑铭却淡淡的笑了笑,说道:“他这狗嘴巴,老是长不出象牙来,你莫听他的。”
老叫化耸了耸肩见刘雪红走在前面,他轻声道:“老弟!那边一个姑娘在受罪,你现在又搞上一个,你到底怎样安排她?”
李剑铭一怔,他苦笑了下道:“我也不知如何是好,这叫我怎么说呢?”
老叫化晴骂了声道:“你说你倒底喜欢那个?”
李剑铭叹了口气道:“我也不知道……”老叫化吐了一口唾沫道:“你倒说得好,你这意思就是两个都喜欢,是吧?”
李剑铭默然的点了点头,他说道:“她们都互相不晓得,而她们各有各的……”老叫化叱道:“你这简直是废话,既然两个都喜欢,那包在我身上,两个都娶下来,有什么关系?”
李剑铭道:“这个……”
老叫化没等他说完,抢着道:“有什么这个那个的,我老叫化看到那些薄情的少年就讨厌,难道你也要挨我的骂?走!少噜苏。”
说着,他拉了拉李剑铭,赶上刘雪红,一道走向客栈而去。
他们刚一走到客栈门口,但见一排店伙堆着笑脸迎接着他们。
自有两个店伙接过他们身后随着的骏马,一个载着老花眼镜的掌柜汉的老者走了出来,非常恭敬地拱手道:“公子!少奶奶请进——”李剑铭满腹疑云的也是一拱手道:“免礼,免礼。”
那掌柜的见到李剑铭这样,他满脸惶恐,道:“少爷太客气,小的不敢——”老叫化一挥手道:“我们少爷要早些歇息,你们房子准备好了吧!”他摸了摸红鼻子道:“你先去准备一桌酒席,把上好的美酒送来一坛,走吧!”
那掌柜的喏喏而退,不敢再多噜苏了。
李剑铭问道:“帮主,你的葫芦里倒底卖的什么药?”
老叫化街着刘雪红挤了挤眼睛道:“少奶奶!老叫化要讨赏……”他看到刘雪红羞红着脸,於是又是哈哈大笑。
李剑铭问道:“老哥哥这倒底是怎么回事?”
飘渺酒丐哈哈笑道:“现在的人势利得紧,见钱眼开,见官则拜,我老叫化凭什么能叫他们叩头如也?哈哈!我说你是皇帝小子派出来的江南巡抚,现在是化装巡查来的。”
李剑铭怀疑地道:“凭你这样子,他会相信你?”
老叫化得意地道:“这叫做戏法人人会变,各有各的神通。”
我老叫化行遍江湖三十余年,什么事没见过?又有什么人没见过?这些人的鬼心思,我一瞧就洞彻察微——”他摸了摸红鼻子道:“你还记得我曾跑到平西王府里的厨房里去,拿了二十只鸡吃了三天吗?那时我在王府里悄悄的游遍了每一个角落,后来在那个王爷的书房里看到一个黄澄澄的东西……”说着他揣了揣腰,伸手到怀里掏出一个东西来——李剑铭接过一看,他讶道:“这是平西王的金印呀!你怎好把他偷出来呢?”
老叫化正色道:“这怎的说是偷呢?我是拿出来的。”他连忙接过那颗金印,藏在怀里,生恐李剑铭会抢去似的。
李剑铭一听,又好气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