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县太爷有些惊讶了,说:“噢,你知道什么?”
公输木流盯着他说:“我知道你这个县太爷是冒牌的。”
县太爷打个哈哈,说:“我不是县太爷,那我是谁?”
公输木流一字一字地说:“你是鹰崖口的黑白无常!”
县太爷的脸突然肃静了,板得没有半分颜色。他在沉默,沉默的意思,通常就是默认。公输木流于是继续说:“如果你不是一再害我,我也想不出你就是黑白无常。”
县太爷就说:“那么是我做错了?”
公输木流说:“你也没做错,只是我命硬,一直没有死!我没有死,就一直奇怪为什么你会害我?我觉得最奇怪的事,就是你那晚酒醉说的话。”
“哦?”县太爷说,“我说了什么话?”
公输木流说:“你说:醉……我、我会醉?别看我偷……偷藏了酒喝,就会……就会喝醉。那是,那是防那条母老虎的。我告、告诉你,她可真……真是母、母老虎。你想……想不到的,县太爷她也敢……敢害……”
县太爷说:“我这话有什么不对吗?”
公输木流说:“你这句话的意思,就是说真正的贾县令已经被害了,你是冒名顶替的!”
县太爷笑了,说:“你学我的声音还挺像,看来我没有‘冤枉’你,确实应该灭了你的‘口’。”
公输木流说:“比不上你,你扮的县太爷更像。”
县太爷说:“可还是被你看穿了。”
公输木流说:“我本来也是看不穿的,只是你做错了一件事,你不该又将新来的县令杀了。”
县太爷说:“我为什么要杀新来的县令?”
公输木流说:“因为新来的县令一到,你就得回老家任命,当然你不敢回‘老家’,你怕被老家的人‘认不出’,所以你就杀了新来的县令,继续做这山高皇帝远的山城县太爷。”
县太爷又沉默了,然后说:“我既然是黑白无常,凭你,能将我制服?”
公输木流说:“我不能。”
县太爷说:“很好,你已经是通缉犯,我杀了你,不但没有人会怀疑,还会大大提了名声,你不害怕?”
公输木流说:“我害怕。”
县太爷说:“害怕你还来?”
公输木流说:“因为我不是一个人来的。”他说着,书房被推开,门外走进一个人来,竟是山城大捕头——黑煞手。县太爷的脸看来很傻,想笑又笑不出的样子。因为黑煞手是山城最有名的捕头,上任以来,竟然就将山城盗贼尽数铲尽,将山寨连根拔掉。让山城人们安居乐业,这是山城绝无仅有的,从来没有一个捕头有如此的能耐。
县太爷咳咳两声,说:“人都到齐了,看来也该摊牌了,你真以为黑白无常就是我?”
公输木流说:“不是你,是你们。你是黑无常,还有一个是白无常。”
县太爷真吃惊了,说:“这你也知道?那么白无常又是谁?”
公输木流说:“就是那个害怕你喝酒之人,因为她怕你酒后吐真言,暴露了你们冒名顶替的恶事。”
只听呵呵一声笑,书房又走出一个人来,竟然是贾夫人。不过她现在已经不是贾夫人了,是白无常。白无常笑道:“小木匠,你怎么知道我是白无常?”
公输木流说:“木匠活要打墨斗,所以我有一双好眼睛。”
公输木流这话的意思,自然是说那晚在他身后一晃的白影子,就是白无常了。
白无常说:“好眼力。”
公输木流说:“不敢和夫人的轻功比。”
“可惜,太聪明了。”白无常又说,“凭你叫来的捕头,就能将我们摆平?”
公输木流说:“我没想那么多,我只想还我清白。不过我想,捕头既然知道黑白无常的利害,他不会只有一个人来吧。”
公输木流这话是向捕头黑煞手说的,黑煞手嘿嘿一笑:“我是一个人来的。”
公输木流愣了一下,黑煞手又说:“因为我是来抓你的。”
公输木流指着自己的鼻子,说:“抓我?为什么?”
黑煞手说:“因为你杀死了县太爷。”
县太爷原来微笑的脸突然变了颜色,他突地想跳起来,可是永远无法跳起来了,因为突然寒光一闪,他的咽喉喷出了热血。
寒光却是一把短刀,刀尖兀自滴着血……握刀之人,却是黑煞手。黑煞手嘿嘿一笑,向公输木流说:“我的刀法如何?”
公输木流说:“利害。捕头吓了我一跳,我以为你真是抓我的,现在只剩下白无常了,她一定不是你的对手。”
谁知白无常却走到捕头身边,偎依了过去,说:“是吗?你舍得杀我?”
公输木流睁大了眼睛。
第四章 小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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捕头黑煞手抱住白无常,对公输木流挤挤眼,说:“有一点你弄错了,我才是黑无常。”
公输木流指着地上的县太爷,荷荷说不出话来。
黑煞手说:“没办法,我不识字,只好让这个穷酸书生来过县太爷的瘾了。”
公输木流喃喃说:“我真傻,我早该想到,哪有老婆不在乎老公和别的女人好的。”
白无常微笑了说:“所以你以后可不能让你老婆吃醋。”
黑煞手说:“可惜他无法娶老婆了,是你杀他还是我杀他?”
白无常说:“当然是我来杀,因我要为我‘老公’报仇。”
白无常左手勾住黑煞手的脖子,右手拿过他的短刀,拧身转向公输木流。黑煞手嘿嘿地说:“对付那小鸡,难道还得用牛刀?”
白无常不笑,说:“用得着,因为我要杀得就是一头牛。”话音未灭,她的短刀一刺,就刺进了一人的肚子。可是她突然“砰”的一声飞了起来,她为什么会飞?因为她顷刻间和人过了一招,那人的武功比她利害,所以她不得不飞身掠起,以化解劲力。和他过招的是谁?是黑煞手,黑煞手为什么要和她过招?他们不是黑白无常吗?其实黑煞手也很想问,白无常为什么把刀刺进他的肚子,她不是应该杀公输木流的吗?
不过他无法问了,因为他骤然运力和白无常过招的时候,白无常已将短刀从他的肚子拔了出来。短刀一离身,鲜血随即蹦出,他丹田之气刹那虚空,他徒然倒地,只有一双眼兀自怒睁着,他还想问什么?
白无常淡淡地说:“我说过,我要为我‘老公’报仇,你杀了我‘老公’,怎么不防备点?”
公输木流吓傻了眼。
白无常说:“你知道我为什么要杀他?”
公输木流似乎很害怕,没有说话,白无常说:“我其实最担心的还是他,我已经是夫人了,我不想再和他亡命江湖。”
白无常说:“你很聪明,又,年少英俊。”她说着,好像脸红了一下,她本来是个女人,还很年轻的女人,而且是很美的女人,这一来更是妩媚无比。且她说:“如果你跟了我,秋阳县的县令我可以让你当。”
美色已经很获人意了,何况还能升官发财!公输木流的眼里好像也发了光,他说:“我也很想,可是我不敢想。”
白无常说:“为什么?”
公输木流指着地上的两具死尸说:“我怕有朝一日,我会像他们一样。”
一个总是疑神疑鬼的人,没有人他会相信,当然,除了他自己。
白无常的脸色变了变,说:“你知不知道,如果你不答应,今晚你就会像他们一样?”
公输木流说:“我知道,但是我还是——不答应。”
公输木流竟然将最后三个字加大了声,白无常气得脸都白了,恨不得马上就刺死了他。不过,很快她却平静下来,说:“我不漂亮?”
公输木流说:“你很漂亮。”
白无常说:“有没有那个丫鬟漂亮?”
她说的那个丫鬟自然是被公输木流“强奸”的那个俏丫鬟了,所以公输木流红了脸,说:“为什么要提她?”
白无常反问:“你爱上了她?”
女人总是很奇怪,因为她们总是喜欢问些莫名其妙的问题,尤其是感情的问题。谁知公输木流却说:“是的,我爱上了她。”
白无常的脸失去了所有的表情,说:“你要表白,为什么不去向她说?我杀了你,岂非爱无落处?”
公输木流说:“她能听见!”
说着,忽然书房门口出现了一个人,这个人看来不平静,胸脯起伏,因为她就是俏丫鬟。
白无常吃了一惊,说:“你不是在牢房里吗?”俏丫鬟也是那晚听见“县太爷”醉酒吐真言的人,所以她在酒里下毒,骗俏丫鬟去给公输木流探监。一个曾经被强奸的女人,要毒死强奸她的男人,这本是件很平常的案子,就可以很随便将她治罪了。
俏丫鬟说:“本来是在牢房的,但是他既然爱上了我,我就出现在这里了。”她说着,对公输木流羞涩一笑:“我也爱上了你!”
一时间两人就默默地注视,天地几乎不存在了。
白无常气得咬牙切齿,说:“好,那我就成全你们。”她一刀刺过来,竟是很普通的一招,她太激动了,失去了所有章法。所以公输木流一个闪身,就轻易的避了开去,而且还还了一招。白无常吃了一惊,短刀随即回身接招。谁知公输木流又倏地退了,远远站开了一边。
白无常定了定神,说:“凭你三角猫的功夫可以跟我较量?”
公输木流说:“不能,我根本不会武功,如果会,那晚就不会被你一招点了穴道了。”
白无常说:“你知道就好。”
公输木流说:“那个穴道叫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