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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
周全说着掏出一本薄册,双手平举胸前,那册子平稳飞起,缓缓向岳九真飞去,就象有一只手在托着一般。这种凌空摄物,速度越慢越见功力,距离越远也就越难,周全离岳九真超过了二十米,能以这样平稳缓慢的速度飞到岳九真手中,已经足见功力了。
不料书飞到一半,岳子真却摇手说:“教条教规岂可随意更改?事关重大,你还是先收回去吧。”一股暗力卷来,书册停止了前进,并且有后退之势。
“岳大法师还没看,怎知我改得合不合理,还是看一下吧。”周全说着加大了力量,书册再次往前推进。两人嘴上说得客气,暗中已出全力斗上了,若是岳九真被迫看了周全修订的新教规,就代表他承认了周全的教主地位;若是周全没有能力让他年,也没有面子再说当教主了。
两人控着一本书在空中推来推去,看似简单,其实是真正修为的较量,很难投机取巧,并且胜负一眼就可以看出来。
周全虽然屡有奇遇,但毕竟修行时间短,实在不适合与岳九真硬拚修为,可是已经陷入了这个局面,想改变主意也不行了。
第五章 栽决六老
周全和岳九真都没想到会陷入这样的比斗中,可是僵局已成,想要收手已经不行了。
两人看似公平比斗,事实上周全却吃了大亏。首先他站在低的地方,举着书本往上抬,与岳九真居高临下往下压绝对不是一回事。第二,周全必须保护书册没有损坏,若是书本毁了,岳九真并没有看到,算起来还是他输;就算书本有一点破损送到了岳九真面前,以一本破书给人看,他这个教主脸上也大大无光。所以他不但要把书往前推,还要分心保护书本不会震碎了或撕毁了。
岳九真也到了凝丹的境界,真气精纯绵长,五斗米教的人擅长的是符箓醮禳,并不擅长引气结丹之道,他能炼出内丹来,足见修为高深,在符术上的造诣定然更是惊人——难怪他能领袖一方,心高气傲不肯向周全低头。
同样是凝丹期,周全的内丹却是种种巧合之下形成的,并且经脉体质经过金丹的改造,搬运真气时毫无顾忌,真气运行速度快,威猛而霸道,短时间内显然要比岳九真强上一分。但因为要护书,不能全力发挥,只能保持着平手。
当书偏向周全这边飞出一段距离时,周全距离变短,操控力量变大,反之岳九真距离变远控制力量变小,书册就开始反过来向岳九真飞去;当飞出一定距离时,岳九真获得优势,周全处于劣势,书又向周全这边飞来。两人之间相持不下,谁都不能取得绝对优势。
现场两百多号人大眼瞪小眼,眼光随着书本在两人间飞来飞去,实在有些滑稽。现在就象是一场拔河比赛,只不过不是用拔是用推,两人间没有绳子,只有一本书可以看到。他们以地上的台阶为参照物,看谁输谁赢,一旦向周全那边飞,他们就大声喝彩起来。
来回几次之后,岳九真已经感觉到了周全以一股真气团团包住书册,明白周全是怕书被毁了。他暗一咬牙,手指微弹,分出数股尖锐细小的真气去冲击书本。周全一惊,果然分出大量真气去护书,阻挡他的攻击,岳九真趁机全力推送,此消彼长之下,书本以极快的速度向周全飞去。
两人之间的真气是何等激烈,别说是一本纸质的书,就是一块铁板放在中间也早就变形了,全赖周全的真气护着,这本书才能安然无恙。如今岳九真全力一击,书本急冲而来,他不出全力不可能挡住,一旦出全力去挡,则书必震成粉碎,他现在是挡也不是,不挡也不是。
周全暗怒,这老道在地势上占了上风也就罢了,还故意使阴招,那么也就不要怪我出毒招了!他使出全力护住书册,丹田内阴阳怪丹转动,形成一股急旋的真气,如一支旋转的钻头向岳九真迎去。书册在气团正中也急速旋转起来,但被周全真气紧裹在当中,外侧气流如刀削剑绞,中间却平静无波,并没有损坏。
众人见书本急旋起来,不由惊“咦”之声四起,声音未落,旋转的真气已带着书册快速向岳九真冲去。岳九真发出的阻力是平推而来,被周全的真气一旋就向四周分散开,完全不能阻挡。就象是用一支钻头钻进木板,压力越大,钻的速度反而越快。
岳九真大出意外,再催内力去挡,还是无法挡住,心急之下不容多想,掐诀一指,一股火焰喷出向着前迎去。
除了岳九真的几个徒弟外,其它人看不出其中的变化,不知其中的惊心动魄,但是见到祖师爷放火去烧书,却是人人看得明白,都觉得大为丢脸。
但火焰一遇到周全旋转而来的真气,同样向四周散甩了出去,丝毫没影响到气旋正中的书本,只不过之前别人看不到周全真气的形状,现在借着火焰看到了而已。
岳子真见放火无效,一时无计可施,总不能出剑把书切成两半吧?这时书本夹着直气已经到了他胸前,如此急速霸道的真气;他自然而然伸手去挡,不料周全的真气突然消失了,书册也停止了旋转和前进,正好贴在他的掌上。
周全已经把书送到他“手上”,这时他如果不抓住掉到地上,那么不是周全没送到,而是他故意弄丢,失面子的就是他了,所以他只能五指微扣握住。
这一场比斗看似平静,却比真刀真枪打斗更费神,更惊心。不管怎么说,岳九真已经输了,他以火攻的事更是没面子,还好没有把书烧了,要不然今后都会成为别人的笑柄。
“教主毕竟是年轻人,火气盛了点,连叫老道看书都这么霸道,哈哈哈!”
众人听他称周全为教主,先是一愣,接着面面相觑,这么快就结束了?期待中的大场面还没有出现呢!
周全笑道:“岳长老功力深厚,我若不投机取巧,只怕要甘拜下风了。”
“哪里哪里,教主神功惊人,属下心服口服,请!”岳九真一挥手,令身后众人站开,他也侧站一旁,向周全作了一个请的姿势。周全面带微笑,登阶而上,来在平台之上,岳九真请他在正中站好,然后向他跪下,说:“鹤鸣治大祭酒岳子真,率本治大少教众向教主请安。教主雄才大略,胸宽如海,岳子真心悦诚服,自今而后愿遵教主号令行事。”
众人见他都跪下了,忙跟着跪倒,齐呼道:“愿尊教主号令行事!”想必平日训练有素,动作和声音倒也算整齐。
突听屋顶上一个清朗声音道:“好好一个鹤鸣治,怎么奉他一个胡作非为的小娃娃为教主,五斗米教真的没人了么?”
众人大惊,怎会让外人到了这么近的距离还没有查觉?往屋顶上望去,只见一个蓝衫文士飘然欲飞,傲立于屋檐之上,脸如冠玉,目如朗星,唯一令人觉得不顺眼的就是眉稍带了点煞气——竟然没有人知道他是什么时候来的。
另一边的屋檐上也有一个苍老的声音响起:“唉,你们奉谁为教主都可以,就是不能奉他,因为他马上就要死了。”
众人又齐往那边望去,只见一个头戴竹笠,身穿蓑衣,手上拿着一副钓杆的老渔翁蹲在屋顶上,同样没人知道他是什么时候到的。
岳子真大怒,他今天不得不屈服于周全,心里已经很不爽了,偏偏在头磕过之后这些人才出来阻止,这不是故意给他难看么?在鹤鸣治的内院重地,竟然被莫名其妙的人跑进来疯言疯语,无异于往他脸上打了一巴掌。他沉着脸:“敢问两位高姓大名,是何来历,与本教可有渊缘?”
蓝衫人说:“我是读书人,与道士没交情,今日不是来找你的。”
老渔翁说:“我是打鱼的,也与道士没交情。”
岳子真怒道:“你们即然不是本教前辈,凭什么来管我门户内的事?我们奉谁为教主与你无关,本治重地,非请勿进,识相的速速离去!”
“他俩也是好意提醒你,怕你惹下了灭门之祸,看来好心没好报啊。”随着声音,屋顶上又飘过三个人来,一个是面目枯黄的老道,一个是美艳白嫩、赤足露臂的苗族妇女,还有一个是高大威猛的老和尚,手中提着一个黑乎乎的巨大铁木鱼,三人一闪即到,身手非同一般。
周全大为惊奇,这五个人虽然还没显露武功,但他已经看出,他们每一个都是何简、曹菲冰那个级数的高手。这种绝顶高手世间难得见到一两个,怎会一下就出现了五个?并且这五人相貌特异,身份各不相同,彼此又互相识识,从他们口气来看,是来杀他的。。。。。。
岳子真似乎想起了什么,惊愕之极,“你们,你们莫非是‘裁决六老’?”
黄脸老道说:“想不到世间还有人知道这个称谓,真是难得了。你即然知道我们是‘裁决六老’还要赶我们走么,还不听我们的劝告么?”
岳子真道:“既然是六位前辈到了,我无话可说,一切全凭六位前辈栽断。”
五人眼光都落到周全身上,鹤鸣治众人象避瘟疫似地远远避了开去,刚刚高呼跪拜的事似乎忘记了。
周全暗暗皱眉,“你们是来找我的么?好象我们都没见过,往日无仇,近日无冤,不会是弄错人了吧?”
枯黄的老道问:“你可是山阴的周元归?在淮南打破禁例以法术屠杀兵卒的可是你?”
周全心里一咯噔,又是为这件事而来,而且来势汹汹,只怕难以善了了。“我确实是山阴周元归,不过淮南的事另有隐情,实是被逼于绝境,为自保而不得不出手。。。。。。”
高大和尚说:“你是山阴人,为何跑到淮南去?你与晋朝军队共同作战,分明是在助晋朝军队,怎说是被逼无奈?”
“因我与司马昱之间发生误会,我夫人到淮南伏击他,我赶去阻止了刺杀,正好遇上了姚襄的人马叛乱,把我们也围在里面,所以我与晋朝的军队在一起,这是实情。”
黄脸老道说:“以你身手,随时都可以离开,但你非但没有离开,还破了修道界千百年来的规矩,率先对不会道法的兵卒大开杀戒,又有何话说?”
周全按耐住性子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