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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你是……”于为既吃惊又疑惑,心中暗暗叫苦,这下人家认出自己了。
“你们几个先出去,我要单独和于为谈谈。”悟法仙人对高堂主等人下令道。
待高堂主等离开后,悟法仙人对于为道:“于为,你真的认不出我来了,再仔细看看。”
于为虽然心中揣揣,还是盯着悟法仙人看了良久,才无奈地摇摇头道:“我不认识你。”
“看来你真的忘了,我是你的救命恩人,房玄雍。”对方淡淡地道。
“啊!”听对方说是房玄雍,于为大吃一惊,眼神迷离,深思起来。“哦,是了,我说这人怎么有些面熟。”于为回忆起了当年在药星上的片段,确定眼前这人应该就是让自己身负冤屈的房玄雍。
“嘿嘿,想起来了吧。”房玄雍笑道。
“你就是房玄雍?为什么冤枉我!”于为神经质地道。
“我冤枉你了吗?当年要不是我,你早死了,我是你的恩人。”
“你救了我不假,我感谢你,但你为什么又冤枉我,说我吞噬你的元丹,你什么意思?”于为这时已经回过神来了,反正已经落在了对方手里,也管不了那么多了。
“唉,不是你想吞噬我的元丹,但你确实吞噬了我的元丹。”房玄雍叹道。
“你为什么要冤枉我?”于为仍然质问道。
“于为,我明白告诉你吧,你确实吞噬了我部分元丹,把我整得走火入魔。事到如今,我也不瞒你。于为,算了吧,过去的就让他过去了,我救了你一命,也害了你,我也不想计较了,只要你愿意加入我们大同派。”
“我要是不加入呢?”于为不为所动,反问道。
“于为,仙魔界全乱了,谁都想得到你,鸿霞派也不见得就罩得到你吧。好好想想,跟我在一起,我们一起奋斗,还人们一个清净的宇宙。”房玄雍继续引诱道。
“不,我冤屈未明之前,我不加入。”
“要是你的冤屈明了呢?”
“明了,怎么明,你早已经冤枉我了?谁来给我伸冤,说实话,以前我太天真了,总以为有真相大白的一天,但现在见了你后,我失望了。谁会相信我?谁又会相信你呢?”于为落寞地道。
“是了,现在我俩就是跑去给那些仙魔坦白的说,谁也不会信,我可以将所有的一切实话告诉你,但告诉你后,谁又会相信你呢?谁又会相信我呢?你想鸣冤是吧,不可能的了,于为!”
“随你怎么说,我是不会加入你们大同派的。”
“我是为你好,你好好想想吧,明天给我答复。”房玄雍大度地说。
同房玄雍交谈完毕后,于为被带到了一个小房间休息,里面虽然有桌有椅还有水,看上去比较优待,但于为知道,自己已经被监控了,暂时是别想逃了。
第十一章 满舌生花
“没必要考虑,我不会加入你们,当年为什么冤枉我?”第二天,于为很干脆地答复了房玄雍的邀请,并继续质问房玄雍。
“于为,事情已经过去了,何必追根究底,至少,我们还是朋友吧!”房玄雍淡淡地道。
“朋友,我不配,不错,你救过我,但让我至今背负冤屈,你算朋友吗。不过,我不明白的是,象我这样本事不高、名声不好的人,你还要拉我入伙?”于为老实不客气,却又实在疑惑。
“好吧,我们不是朋友,我是冤枉了你,可惜,如今我说的话也不管用了。也不知你是否知道,据说你不服从安排,擅自离开鸿霞总部,鸿霞派已经将你开除,你现今无门无派,我劝你加入大同派,是给你一条新生之路,毕竟我救过你,这点感情还是有的。”
“哈哈,开除我,开除我就会加入你们吗!开除我,开除得好,哈哈……”昨一听说自己被鸿霞派开除,于为心中一下激动起来,一种委屈的感觉油然而生,心情十分难过,但在房玄雍面前却又不甘示弱,于是放肆地大笑起来,说不清是激动还是难过,眼泪都笑出来了,笑了好久才停住。
见于为不停大笑,房玄雍不动声色,等于为笑完了,才给于为找台阶下道:“好吧,既然你不加入我们,我也不勉强,别担心,我也不会为难你的。不过,毕竟我救过你,虽然不要你涌泉相报,但多少也要有所表示吧?”
于为又笑了起来,对房玄雍道:“哈哈,你好客气啊!好吧,让我看看你葫芦里是什么药,你要我怎么报答?”
“于为,我也不为难你,只要跟我去办一小件事就行了。”
“什么事,如果我不愿意呢!”于为听到自己被开除的消息,心情激动,什么都不顾了,居然一再挑衅房玄雍。
“是你力所能及的事,陪我们去破九仙阵。”房玄雍道。
“九仙阵,你要破它,想让天下大乱吗?你们……”于为随口道。
“天下早就大乱了!”房玄雍打断于为的话道。
于为不再说话,开始沉默,心想:“九仙阵需合九人之力才能破解,房玄雍有这个能力吗?难道他知道我在研究阵法,不可能呀?哼!既然你们要开除我,老子也不管了,你们九长仙人的什么九仙阵,破了再说。”于为想到自己忍辱负重,却一直不被人理解,现在好了,居然被开除了,此时此刻,于为心情激荡,心中堵得难过,什么也不顾了,只想发泄,遂对房玄雍道:“好,我陪你去破阵!”
“哈哈,于为,痛快痛快!”房玄雍笑了起来。
见房玄雍打哈哈,于为马上打断道:“别笑别笑,我虽然答应你,我只是陪你去,你也看得出,我修为低,帮不了你的。”
“你和我一起去就算帮我了。今天休息,明天人到齐了就出发。”
太空中三只飞船在飞速前进,已经三个多月了,还没有到达目的地。这是大同派去破九仙阵的船队,每船坐了七人,共二十一人,房玄雍叫于为同他坐一只飞船。开始几天,于为因为自己被鸿霞派开除一事,心情坏透了,只独自坐在一边沉默。后来想到自己这些年来东躲西藏,四处漂零,从未得到派内照顾,又想起青华等人的脸色,于为渐渐不气了。哼,你们不信任我,开除我,老子还巴不得呢。
原来于为愤怒离开金霞星后,青华仙人到现场勘查,确定于为是擅自出走,因此非常生气,高云剑仙人知道情况后,认为于为太任性了,也十分不高兴。在一次分析弟子失踪的会议上,在青华仙人的提议下,以于为不服从派内安排,擅自逃离监控,犯了离心为由,开除了于为。
太空飞行的日子很寂寞,大家不免闲聊。于为消了气后,有时也加入众人的闲聊,似乎对方也不怎么防备他,谈了许多大同派的内部事务。于为从几人的闲聊中了解到,大同派最近这些年发展很快,已经有八个分堂了,弟子不少。令于为吃惊的是,各派那些失踪的弟子实际大都加入了大同派,就连鸿霞派失踪的邹羽也加入了大同派,而且就在这只船队中,就坐在第一只船中,于为是坐的最后一只船,在上船的时候没有注意到邹羽。
房玄雍也不为难于为,可能是旅途寂寞吧,还和于为摆谈,断断续续谈了些当年在药星上的事。
据房玄雍说,当年救治于为时,是尽心尽力的,输入了许多灵气为于为保命,费了许多力,于为命保住了,但却成了植物人,无法醒来。房玄雍也束手无策了,想向派中求助,但到药星前走得匆忙,没带信息钻,无法发出信息,虽然手里有许多金刚石,可以炼制信息钻,房玄雍却不会炼制,遂写了张纸条留给于为,想离开药星,到地球发求助信息。
房玄雍说自己做事很有条理,尽管事情紧,还是将纸条封入个玻璃瓶中,放在于为身边才准备走。至于纸条上的字迹潦草,而且没有断句,这倒不是事情紧急的原因,而是房玄雍本来写字就潦草,又从来不用标点符号。
准备到地球取信息钻前,看到于为不死不活的样子,房玄雍又犹豫了,想了一阵,房玄雍心下不忍,决定再试一次。这次房玄雍冒险打破常规,将自己的元丹之气输入于为体内,为于为疗伤。但是,于为是火性体质,房玄雍是土性体质,房玄雍将自己的元丹之气输入于为体内后,好似打开了一道闸门,房玄雍的元丹之气狂飙起来,再也不听主人指挥,不断地往于为身体中冲去,并与于为的本体心神融合。到后来,房玄雍才恐怖地意识到,这等于是于为在吞噬自己的元丹了,一瞬间,房玄雍内心好不恐怖,为了摆脱困境,只得行险,强行咬断自己双手大拇指上的筋脉,这才终于和于为分开了。人是分开了,但房玄雍元丹却遭受重创,受了极重的内伤。
草草将自己双手大拇指的筋脉续好后,房玄雍知道自己再也不能硬撑了,连忙坐船急速赶回奥凰派。等赶到奥凰派第三分堂时,再也挺不住了,从此以后,开始了漫长的昏迷。
于为怀疑道:“就算你说的是事实,我也不是有意要吞噬你的元丹,你为何冤枉我呢?”
房玄雍道:“我也是没有办法,只有体质相同的,才能相互输入元丹之气,否则要出大问题,被输入元丹之气的一方,身体中两种元丹之气一冲突,是要死人的。唉,我当时也是救人心切,才做了错事。不过你运气太好了,我的元气输入你的身体,居然误打误撞,救活了你,你是大难不死啊!”
“我是问你为什么要冤枉我!”于为不满地道。
“我如果如实说,人家谁会相信,甚至还以为我要害你。不过,你确实等于吞噬了我的一些元丹,虽然你不是有意的,但你也不冤枉。况且,谁真的相信你会吞噬我的元丹呢?”房玄雍狡辩道。
“哼,不冤枉,我至今东躲西藏,还不冤枉!”于为忿忿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