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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友的意思是?”
“我只问你,我与外子当年分居之事,乃是自家一件私事,与你何干?”
“是……本来是与贫道无关的!”
“那就好!”
郭彩云冷冷一笑道:“可是这多年来,我却接二连三地得到许多朋友探问此事,追根问底,大家都说是得自你的传言……”
“真正的笑话了……”
黄衣道长勉强地笑着,脸上却很不自然!
“有没有这件事?”郭彩云眼睛盯着他。
宫云飞不自在地道:“贫道还不是听人家这么说的,不过人云亦云而已!”
“人云亦云!”
郭彩云蛾眉微挑道:“我恨的就是这般唯恐天下不乱,传人闲话的人!”
宫云飞忍着气道:“可是玄都道友,这件事贫道并非是生事造谣,事情本来就是这样的嘛!”
“哼!”
郭彩云道:“这才是‘吹皱一池春水,于卿何事?’你又何必操这个心?”
“对!”
无相居士在旁拍了一下手道:“骂得好,天下要是少了这帮子人,也就没有是非了!”
“黄衣道长”宫云飞忍气吞声地默立在一旁。
他原是最难说话的人,奈何今天情形不同,看样子这口气他是吞定了,只是形势上却又万难忍受,一张黄脸上充满了暴戾之气,连连地冷笑不已。
“你还不服气么!”
“有什么不服气的?贫道的剑还在道友手里,此剑关系本门兴衰至剧,是失不得的!”
“那么我就将剑还你。”
玉掌一振,黄光暴伸,只听得“呛啷”一声脆响,那口长度足有四尺开外的地黄剑,已经插落在宫云飞背后剑鞘之内。
“黄衣道长”宫云飞反手一摸,抓住了剑柄,一颗心才算是真正地笃定了。
他脸上顿时现出喜色道:“多谢道友隆情!”
郭彩云冷嗔道:“你方才说剑在我手不得不服,此刻我将宝剑还了你,你可服气?”
“黄衣道长”宫云飞心中一怔。
他眼睛很快地在郭彩云与无相居士二人脸上瞧了一眼,心中忖道:糟了,莫非这婆娘有意要剪除我,是以才将宝剑还我!
一个无相居士,他已是大感不敌,看来这“玄都仙子”武功也绝不在无相之下,二人一旦联手自己还能讨得什么好来!
心里一想,他可是真的硬不起来了。
无相居士因与爱妻揆别已久,日思夜盼,难得她今日来此相探,正可借机化却前嫌,是以烹茶以待。
偏偏今日多事,尽自来了这些外人。
他巴不得快点把“黄衣道人”宫云飞打发去了。
当下生怕宫云飞不识深浅,冒出一句硬话,其势又将不了!
这时忙在旁为之调解道:“宫道友,以贫道所见,这件事我看也就算了,好在道友也没吃什么亏,你我原无深仇大怒,何苦拚个你死我活?”
郭彩云却把面色一沉,道:“我是在问他,你何必为他打什么圆场?”
“如何?”她那双妙目瞬也不瞬地盯在宫云飞身上!
宫云飞那张瘦脸上一阵子痉挛。
良久,他才叹息了一声,道:
“无相道长既然这么说,贫道如再坚持,可就有点不识时务进退了。如果贫道记忆不差,晚年太白山的羊头老怪那里,好像大家还有一个集会,二位道友如果有兴趣的话,我们在那里还可以见面再谈谈!”
郭彩云浅浅一笑道:“这么说今天的事就算了罗?”
宫云飞苦笑道:“承情、承情!”
他实在是没有脸再在这里多留一分钟,只向着无相居士举了举手,又向着“玄都仙子”郭彩云点点头,身形微晃,遂即化为一道黄色的漫天长虹,瞬息间消逝无踪!
无相居士与“玄都仙子”郭彩云眼看着“黄衣道长”宫云飞驾剑而去。
之后,那翩翩儒风的“无相居士”转向“玄都仙子”郭彩云,深深一揖,笑道:
“难得夫人今日驾临,差一点儿被那个牛鼻子败了雅兴,夫人如不嫌弃,你我易地一谈如何?”
郭彩云一双美目,冷冰冰地看着他,微微嗔道:“你是真不知道,还是假不知呢?”
无相居士目光向着峰上一瞟,微微一笑道:“什么事也瞒不过夫人,待我打发了他们,再图与夫人一聚吧!”
峰顶上的沈氏父女以及痛禅和尚,刚才目睹了一番激斗,早已心惊胆战,“黄衣道长”宫云飞走后,按说他三人就该现身出见,只是眼前情绪一下子还转不过来,正在进退维谷的当儿!
忽地面前人影一闪,无相居士已如同一只巨大的苍鹰般落在了三人面前!
三人原是伏身在地,这种情形之下,只得赶忙站起身子来。
三人之中,仅“摘星老人”沈海月与居士较熟,痛禅只是慕名,沈雁容却是压根儿没有见过。
这时乍见居士飞身在面前,一时都慌了手脚。
沈海月当先拜倒道:“俗辈末学沈海月,参见居士!”
无相居士点头道:“你们起来。”
这时痛禅与沈雁容也分别报名参见,无相居士分别命起!
沈海月垂手道:“适才得见仙师与黄衣道长飞剑相搏,后辈等插不上手,只得在峰上作壁上观,谅必为仙师洞悉!”
无相点头道:“当然,你们还没来以前,我就知道了!”
说到这里,眼睛一瞟沈雁容道:“这妮子,就是你女儿么?”
沈海月道:“正是小女!”
沈雁容重新拜倒道:“俗女沈雁容参见仙师!”
无相居士微微一笑,一面点着头,一面喃喃自语道:“这就难怪了!”
遂道:“沈姑娘你起来!”
痛禅这时亦上前合十,道:“老衲号痛禅,参见居士,居士宇内高人,请不吝教正!”
无相居士点点头道:“和尚,你的来历我知道,你我佛道虽是有异,但是殊途同归,平素在外,还宜多积善功为是!”
“谢谢仙师指点!”
痛禅后退一步,双手合十,口中喧着佛号,道:“阿弥陀佛。”
沈海月叹息一声正要说话。
无相居士却皱了一下眉道:“你的事不用多说,一切我都知道!”
沈海月脸上一红,垂首不语。
无相居士冷笑道:“当初你我一见,我就看出你是个不成大材之人,这一次事实证明,果然不错。我对你,实在灰心得很!”
言下频频摇头,似乎不大愿意再管这个闲事似的!
沈海月深深欠身道:“仙师所责极是,只后山那尉迟兄妹也实在是挟技欺人太甚……俗朽三年创基毁于一旦……”
无相居土面色一沉道:“这件事还谈什么,是你自己不对,又怨得人家尉迟兄妹何干?”
冷笑了笑,他又道:“别人不知,那尉迟青幽姑娘我却是清楚的,她的剑术得其祖尉迟丹亲自传授,即使是我亲自出手,亦未见得就是她的对手,你等更遑论了,依我看,你们还是趁早搬家算了!”
沈海月气得一呆,内心之感伤悔恨,亦是到了无以复加地步。
痛禅和尚合十恭谨地道:“仙师所示极是,只是仇人岳怀冰刻下为尉迟兄妹收留,日后岂不……”
无相居士叹了一声,道:“那姓岳的少年,身世也太可怜了,论当年情形,你等确是负他过甚,说来你二人虽然对岳家灭门案事,有些冤枉,但是到底也脱不了干系。”
他眼睛直看向痛禅道:“为了这件事,你看破红尘,皈依佛门,总还算心存忏悔,但是你不要忘了,佛门较我道家犹注重因果报应。这件事……唉……”
摇摇头,他不愿多说!
沈海月目垂热泪道:“仙师当年曾有百日之缘之说,老朽剑基已毁,尚乞仙师破格成全!”
“哼!”无相居士冷冷一哼,目视向他道:
“我这人生平言出必行,这件事你不必担心,先行转回,我自会另有安排传你剑法。只是传技在师,修行在己,你果真仍如往常,心性不改,我这剑法传授了你,也只不过加予你速死之机会而已!”
沈海月想一想来此目的,主要是拉拢他来对付后山兄妹,谁知一见面对方已先推了个干净。
这件事如不道出,实在是心有未甘。
痛禅慧心明澈,观诸眼前情形,一时也甚觉不易出口,剩下沈雁容一人自是更无开口余地!
那无相居土当真是看来无情。
这时只见他由袖内拿出了一个白绫所包的锦囊,递与沈海月道:
“这里面有我真言的‘修真慧本’一卷,以及丹药半盒,你们总算也没有白来一趟,拿回去好好参习,那丹药日服一粒,不出十日,你元气即会复元如初,你等好自为之,去吧!”
沈海月接过锦囊双膝一弯,跪下来道:
“仙师……摘星堡数百名弟子生死,全在老朽身上,那岳怀冰一旦得习剑术……数百名弟子性命势将不保,仙师万万要指示迷津于老朽,授以对付良策才好!”
无相居士冷冷笑道:“岳怀冰不是你说之人,此子为人正直,你休要说动于我,速速去吧!”
沈海月见无相居士脸上已呈不快之色,哪里还敢多说,当下叩了个头,抖颤颤地站了起来!
只是那张脸,看上去愁苦万分!
痛禅大师也只得双手合十,深深欠身,道:
“仙师既如此说,自非无理,只是老衲乃出家人,沈施主又承蒙垂青,总算与仙师有过一段缘份,况乎这位沈姑娘……”
无相居士频频皱眉不已。
可是当他听到沈姑娘时,不觉明眸一转,望向沈雁容,雁容脸上一红,羞涩地垂下头来!
无相居士心里一动,刚刚觉出此女骨相不凡,分明仙道中人,却又似另有一种说不出的亲切之感,仿佛与自己特别投缘!
须知无相居士自身居宇内十七奇士之人,剑术道法均已臻上乘境界。
这类奇人与人见面,只一照脸,当可透彻对方心境为人,只是沈雁容这个姑娘,却使得他在初一见时,未能彻其根!
无相居士心中微异,右手拇、中二指微微一捏,正待默运玄机推算的当儿,却见崖头上彩衣翩翩,“玄都仙子”郭彩云已现身出现!
三人既知美妇人真实身份,此刻见状,纷纷上前参见。
玄都仙子瞧也不瞧沈海月与痛禅一眼,独自含笑上前搀起了雁容道:“刚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