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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因为刚才他们没有拚命,相信现在他们一个个都会拚命了!”李玉楼满脸悲愤往上一冲,杀机也猛然一盛:“你——”
那话声截口道:“不要激动,还有呢!还有那马上就要赶到的八大门派高手——”
李玉楼叫道:“你好卑鄙,为什么你不现身跟我决一生死?”
那话声平静的道:“只因为你不配,亲手杀你,有损我的身份。”李玉楼忍无可忍,闪身欲动。
“站住!”
那话声倏扬暴喝,居然霹雳一般,震得李玉楼扑势一顿。
那话声紧接着厉声说道:“你敢轻举妄动,东方玉琪的一条命,就算断送在你的手里了—”李玉楼心头一震,一时不知该怎么好?只听那话声道:“东方老儿,让我看你东方家的高于拚个血流五步,否则也算你亲手杀了你儿子,不要担心不是对手,你的大援马上就到!”
锦袍老人没说话,厉吼一声扑向李玉楼。
他这一动,东方家的高手跟着行动,都扑向李玉楼。
枯心扶着乃母没动,脸上没一点表情。
也难怪,能让她怎么办?是拦还是不拦?西门飞霜、池映红,还右小红、小绿可不能坐视,立即迎向前,挡住了白云奇等东方家的高手。
利时,这东方家宽阔的前院里,展开了一场混战。
那人这一着高,所谓冤家宜解不宜结,李玉楼苫只苦在只能自卫,不能伤人。
而东方家高手,自锦袍老人以下,一是为唯一的骨肉,保全延续香烟的命根,一是为了少主,全是拚命的打法。
李玉楼对锦袍老人,西门飞霜、池映红以及小红、小绿,对付白云奇等,好在自卫都绰绰有余。
转眼二三十招过去,沉喝迭起,人影横空,少林掌教率领下的八大门派高手纷纷赶到,一见眼前情景,先后加入战圈。
八大门派跟东方家一样,虽不愿意,但却各有被胁迫的地方,身不由己。
李玉楼急怒攻心红了眼,此时此地,是谁谁也会急怒攻心红了眼,忽作霹雳大喝,大喝声中,身形陡然拔起,直向半空。
半空中塌腰曲腿,忽折而下,长剑疾展,凌空下击。
只见寒光一片,方圆敷丈,闪电般疾泻而下,一阵金铁交鸣之声,东方家跟八大门派高手,或兵刃脱手,或刀剑断折,刚自惊得一怔。
耳边又听龙吟长啸裂石穿云,长啸声中,随见寒光倏化匹练,横空疾射,电奔后院。
众人立即明白是怎么回事了。
锦袍老人心瞻欲裂,狂喝声中,腾追而去。
他这一追,众人也都立郎追了去。
枯心扶着乃母落在最后。
大家看得清楚,匹练刚进后院,后院里幽灵般窜起一条白影,半空中直迎匹练。
双方甫一相接,一声裂帛暴响,白影直似幽灵,电射后山不见,匹练顿了一顿,然后随尾电射追去,也自没入后山林木之中。
锦袍老人等东方家的人,没再追,因为他们看见了东方玉琪,倒卧在后院之中,只是昏过去了,夷然无伤。
或许,匹练太快,那人没来得及伤害东方玉琪。
追去的只有西门飞霜等跟八大门派高手。
西门飞霜等是不放心。
八大门派则是各门派最高令符犹在人手,不得不追。
李玉楼一招凌空下击,威力万钧,一式剑化匹练,驾御飞行,苦等了二十年,遇残凶才显露出来的旷世绝学,连西门飞霜以前也没见过,事实上已寒了八大门派高手之胆,但是身不由己,不得不拚到最后一人,甚至派毁人亡。
东方家那后山之上,林木茂密,峰高壑深,白影确似幽灵,一闪没入一处。
李玉楼御剑飞行,只刹那之差,巳失去白影踪迹,但他不放松,也不甘心,仍然满山疾驰,上高下低。
当然,身后追来的人,也跟着他到处飞驰。
谁都没看见,甚至包括李玉楼在内。
当白影没入一处之际,另有一条黑影捷如轻烟,紧跟在白影之后,也没入了那个地方去。
白影的没入处,是一个古洞,洞口狭窄,而且长满了林木藤蔓,但是洞内却宽阔异常,钟乳倒垂,怪石嶙峋,蜿蜒曲折,还通深处。
白影入洞,黑影跟至。
白影忽飞旋,扬双掌全力一搏。
只听黑影道:“主人,是老奴!”
他随郎跪了下去。
白影如遭电殛,机伶一颤,双掌并收,同时影定人现。
是个身穿一袭白衣的中年文士,长眉凤目,胆鼻方口,俊逸潇洒,风华盖世,只可惜一张脸苍白如纸,没有一点血色。
他面前跪着的黑影,则是个身躯伟岸,黑面长髯的黑衣老人。
只见,中年文士目射怕人光芒,扬起了右掌,但旋郎,他那一双凤目之中又现不忍色,垂下了右掌,冰冶开口:“你认错人了,你的主人已死了!”黑衣老人道:“您要不是主人,怎知老奴认错了人,又怎么知道老奴所说的主人是何许人?”中年文士一怔,默然半晌道:“你怎么知道我还活在人世?”
黑灾老人道:“当年事后,老奴一直未离主人左右,只不过主人心有旁骛,功力半失,未发觉罢了。
老奴原不相信是主人,怀疑有人假扮冒充,一直想查明真象,所以也一直未动声色,直到今天,老奴才证实是主人本人。”中年文士道:“你是第二个知道的人,你既然未离我左右,就该知道,那头一个知道是我的人,落个什么下场?”
黑衣老人道:“只要让老奴知道主人是为什么,老奴死不足惜!”中年文士倏地目现凶光:“现在让你知道也无妨,她对我不贞,生的孩子不是我的骨肉。”黑衣老人猛抬头:
“主人是听谁说的?”中年文士道:“不用听谁说,她为了报复我离家经年,为了报复我另有他人,所以她也黑衣老人截口道:“离家经年,另有他人,老奴知道主人何指,但是恐怕主人宪枉了主母。
主人离家的那段日子里,主母的生活起居,老奴身为总管,最是清楚,主母从未出过门一步。
而且在主人出门后的一个月,主母即怀了身孕,经医诊脉,身孕已有月余,当时主人还在家,主母所怀;怎可能不是主人的骨肉?”
中年文士一把抓住了黑衣老人一臂,震声道:“真的?”黑衣老人道:“老奴愿以性命担保,何况主人见少主已不只次,怎会看不出,少主活脱脱主人年轻时?”中年文士机伶暴颤:“那我当年回家之后,适她生产,为什么她说“你能我也能”?”
黑衣老人流泪道:“主人啊!主母分明是气话,您怎么就听不出?老奴斗胆,主人自己对主母不忠,不自责竞冤枉主母,而至竟欲杀害自己骨肉,叫人——叫人怎么——”他泪如泉涌,低下头去。
中年文士踉脍倒退一步,颤声道:“或许苍天怜我多年侠义,还留了一个你在,但苦楚二十年,也算已遭天谴,幸亏还没有造成大错,否则我万死难赎——”伸手拉起了黑衣老人:“记住,不能让他知道是我,绝不能,就让他以为我是死在二十年前……”
话落,扬手反拍,正中脑门,“噗!”的一声,头颅尽碎,面目全非,鲜血四溅,脑浆横飞,身躯往后便倒。
黑衣老人魂飞魄敦,失声悲呼:“主人——”
他急急扶住中年文士,但扶住的只是一具尸体。
他失声痛哭,扶着中年文士的尸体拜了下去……
李玉楼还在到处飞驰。
西门飞霜跟八大门派的高手,也还在到处追赶。
李玉楼在奔驰中,忽见一名身躯伟岸的黑衣老人,双手托着一具白衣文士头颅尽碎,面目全非,惨不忍睹的尸体,背上背着一个小包袱,站在眼前不远处。
他急忙收势停住,刚要问。
黑衣老人已单膝点地,跪了下去:“老奴叩见少主—”李玉楼一怔:“前辈是——”
黑衣老人道:“老奴尉迟刚,忝为“一府”总管。”李玉楼猛又一怔:“怎么说,你是——”黑衣老人点头道:“正是!”
李玉楼道:“你抱的是什么人?”黑夹老人道:“回禀少主,杀害主人、主母的凶手,自知难逃迫缉,已然自绝身死而亡。”李玉楼心神猛震:“怎么说,他,他就是——”
“正是,老奴也追踪他多日,刚才碰见老奴,他自知逃不过追缉,遂一头撞在了山石之上——”
就在这时候,西门飞霜等首先赶到,一见眼前情景,立即怔住。
李玉楼告诉了西门飞霜等,西门飞霜等脱口惊呼。
接着,八大门派高手也自赶到,只听那位少林掌教道:“尉迟总管!”少林掌教能认出黑友老人是尉迟总管,那就不会错了。
尉迟刚站了起来,一手取下层上小包袱,道:“掌教,残凶已畏罪自绝,所窃各门派令符俱都在此,请掌教点收!”少林掌教慧因大师急忙上前接了过去,打开包袱只一看,立即神情激动,合什躬身:“阿弥陀佛,善战!善哉!老衲谨代表八门派,谢过尉迟总管!”
刚才追的是一个白影,这中年文士穿一身白衣,加以尉迟刚又交出了八门派的最高令符,错不了了,确是那百花谷暗施毒手,以及廿年后连番施暗算的残凶。
李玉楼一时百念齐涌,五味俱陈。
只见慧因大师又一躬身:“各门派余符既已归还,各门派便已不再受要挟,人死也一了百了,谨再向李少侠致歉,老枘等告辞!”
他带着八门派高手走了,转眼就不见了。
李玉楼忽扬双眉,杀机闪现:“尉迟总管,可知道匹夫是什么人?为什么害我李家家破人亡?”
尉迟刚低下了头,道:“回禀少主,老奴不知道。”
李玉楼一咬牙道:“放他下来,我要把他碎尸万段。”
尉迟刚惊得猛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