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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话刚说完,丰神如玉年轻人突然一掌拍向他胸腹要害。
李玉楼一怔,急转身,幸亏他应变快,疾快如电,暗舍内劲的一掌擦身而过,他道:“阁下——”
清丽脱俗女子挺皓腕,一把匕首猛力插向他左肋。
既有丰神如玉年轻人突袭在先,李玉楼对他的同伴,这清丽脱俗女子,当然也有了戒心,当下身躯再旋,挥掌拍出。
“当!”的一声,匕首已被他拍落在地上。
转眼工夫间,躲过了两次突如其来的袭击,李玉楼扬起双眉:“两位!”
这来自济南世家跟华山世家的一男一女,似乎不容他说话,联袂出手,再次发难,四只手掌上下翻飞,立即罩住了他。,
李玉楼不再说话,挥掌便迎,只听砰然几双连震,那一男一女立即衣袂狂飙,踉跄退后,李玉楼就待进击。
只听那丰神如玉的年轻人脸色煞白,惨笑道:“香妹,咱们差人大多了!”
那清丽脱俗女子道:“只好走另一条路了。”
话落,两人一见扬掌疾拍自己天灵。
李玉楼做梦也没想到这一男一女要走的是这条路,心头一震,手随意动,抬手两指飞点过去。
丰神如玉年轻人跟清丽脱俗女子刚扬起的手臂,应招倏然无力垂下。
李玉楼及时道:“二位难道不觉轻如鸿毛,太不值得?”
丰神如玉年轻人两眼泛红,道:“不,杀不了你,我们只有死!”
李玉楼道:“我跟两位不过初会,绝谈不上仇怨,为什么?”
清丽脱俗女子道:“你的确跟我们无仇无怨!”
李玉相追:“我跟两位虽是初会,但我深知济南、华山二世家素称侠义,跟衡阳、恒山二世家绝然不同,我实在想不出,两位为什么会突如其来的对我下这种毒手。”
丰神如玉年轻人面有愧色,但旋即又转趋冰冷木然,道:“根简单,不杀你就救不了我济南、华山二世家。”
李玉楼听得猛一怔,讶然道:“两位,这我就更不懂了!”
清丽脱俗女子道:“济南跟华山两个世家的主人,也就是我们的父母被人所制,逼迫我们杀你,如若不然,我们的父母就难逃毒手,这你明白了么?”
李玉楼明白了,当然明白了。
也就因为明白了,他诧异欲绝,看了看二人,道:“二位可愿到亭中小坐。”
丰神如玉年轻人道:“难道你不对我们施报复?”
李玉楼道:“济南、华山二世家,不同于衡阳、恒山,况且二位又都是受了逼迫,事出无奈,我为什么要报复?”
丰神如玉年轻人转望清丽脱俗女子:“香妹!”
清丽脱俗女子道:“已经这样了,是不是?”
丰神如玉年轻人一点头道:“好吧!”
他偕同清丽脱俗女子转身向小亭走了过去。
李玉楼迈步跟了上去。
进了小亭,双方落座。
李玉楼猎:“容我再请教!”
丰神如玉年轻人道:“不敢,我济南世家赵秀岚,她华山世家董天香。”
李玉楼道:“赵少主、董姑娘,我姓李,叫李玉楼,二位要杀的,确是李玉楼,没有错!”
赵秀岚道:“除非武林之中另有一个李玉楼。”
董天香道:“但愿武林之中另有一个李玉楼。”
李玉楼沉默了一下,道:“那么,济南跟华山两个世家的主人,是如何被人所制,可否说给我听听?”
赵秀岚道:“事到如今,也没有什么不可以的了,我们的父母是在不知不觉的情形下中了毒!”
李玉理心头一跳,道:“毒?”
董天香道:“无影之素。”
李玉楼心头猛震,忙过:“两位确知是无影之毒?”
董天香道:“我们原不知道,是有人留书告诉我们的,当然是那下毒之人。”
李玉楼道:“那下毒之人,在留书中还说了些什么?”
董天香追:“杀李玉楼,以李玉楼的一条命换济南、华山二世家的四条命。”
李玉楼道:“两家主人伉俪中了无影之毒?”
赵秀岚道:“不错,本来两家其他的人要出来找你,是我们不愿意累及无辜,所以没让他们来。”
李玉楼道:“留书中可曾说明,李玉楼是个怎么样的人,为什么要杀他?”
董天香道:“没有,既然已经被人所制,知道不知道这些,就无关紧要了!”
这倒也是实话!
李玉楼道:“这是什么时候的事?”
董天香道:“半个月前。”
李玉楼道:“从那纸留书中,是不是可以看出,是出自男人或者是女子之手?”
赵秀岚道:“看不出来。”
李玉楼突然想到衡阳世家侍婢对他下毒手,以及柳楚楚被召回的事,他心中为之连连震动。
李玉楼沉吟了一下,才道:“我告诉二位一件事情,二十年前,百花谷的惨剧,不知道两位是否知道?”
董天香道:“我们听父母说了!”
李玉楼道:“‘一府’李家主人夫妇被害惨死,他们的唯一骨肉幸免于难,为人所救,二十年后的今天,‘一府’李家后人!”
赵秀岚突然圆睁双目截了口:“阁下姓李,年纪正在二十上下,难道——”
李玉楼点头道:“不瞒二位,我就是那二十年前幸免于难的婴儿。”
赵秀岚脱口一声惊呼,立即怔住。
董天香失声叫道:“原来阁下竟是‘中原一府’李家后人,二十年前百花谷中离奇失踪的婴儿?”
李玉种点点头,接看又概略的从他赴金陵践二十年之约说起,一直说到刚才碰见西门飞雪和东方王琪。
静静听毕,赵秀岚首先叫道:“怎么说,原来这无影之毒跟当年残害‘一府’李家主人夫妇的凶手有关?”
董天香道:“我明白了,这是一着狠毒的借刀杀人计。”
李玉种道:“而且是借天下武林之力,斩草除根,我正在迫查无影之毒,无影之毒却先下手为强,胁迫济南、华山二世家。
也有可能还有衡阳、恒山二世家;以及紫云宫,共同来对付我,不得不杀我,现在两位应该明白了。”
赵秀岚切齿咬牙:“好狠毒的手段!”
董天香道:“刚才阁下问起是否能从留书中看出是否出自男人,或者女人手笔,想必就是怀疑九华宫?”
李玉楼道:“不错!”
董天香道:“现在阁下也不知道九华宫的人到底迁到那里去了?”
“不错。”
董天香道:“论情论理,乍看九华宫主确实涉有重嫌,但以我看,不是九华宫所为,阁下如果找上九华宫主,恐怕正中了真凶下怀。”
李玉楼道:“董姑娘指教!”
董天香道:“不敢,只一个理由就够了,池映红所以会救阁下,或许是因为她不知道是乃母所为。
但是,在阁下找上了九华宫之后,九华宫主有大多的机会可以再对阁下施放无影之毒,是不是?”
李玉楼呆了一呆,道:“可是,董如她,放眼当今,除了九华宫主有无影之毒外,就是她当年赠送先父的一份,而先父早在二十年前就已被害!”
董天香道:“那么阁下为什么不追查一下,早在二十年前,令尊被害之前,他那份无影之毒是否已失落,落进别人手里?”
李玉楼道:“这也是我怀疑的一点,可是先父已然亡故,恐怕只有仅存的李家人知道,我还没去找他们。”
董天香道:“阁下该找到他们问问,事关重大,不能有一念之差。”
李玉楼道:“多谢姑娘赐教!”
只听赵秀岚道:“香妹,咱们——”
董天香神情一默,道:“岚哥,我也不知道该怎么才好?”
的确,父母的性命不能不顾,可是李玉楼也不能杀,尤其也杀不了,为人子女者,的确是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李玉楼道:“两位原谅,李玉楼大仇未报,不能成全两位的孝心。”
董天香悲笑道:“阁下别这么说,就是没背着这样的血海深仇;阁下也没有必要成全我们这番孝心。
何况,济南、华山二世家忝为侠义,也实在不该拿别人的命救自己的命,无如!
唉!我也不知道该怎么说才好!”
李玉楼一样,也是不知道该怎么说才好,道:“能解无影之毒的,恐怕只有九华宫主与池姑娘了,偏又不知道她们迁往何处——”
赵秀岚道:“阁下就不必费心了!”
董天香跟着站了起来。
李玉楼也忙站起,道:“两位!”
董天香道:“我们回去了!”
李玉楼心里一阵难过,也一阵激动,道:“我跟两位到府上去看看!”
赵秀岚道:“多谢好意,不必了,阁下去了又能怎么样?”
的确,去了又能怎么样?
除非他愿意拿他一条命,换取济南、华山二世家主人夫妇的四条命,但是,李玉楼他能么?
李玉楼一时没能答得上话来。
赵秀岚、董天香也没有再说话,神色黯然双双走出小亭。李与楼突然一阵激动道:“两位等一等。”赵秀岚、董天香停步回身。李玉楼道:“我虽不杀伯仁,伯仁却要因我——于情于理,我总该去看看!”董天书道:“阁下还有自己的事—
—”李玉楼道:“二十年都过了,不急在这一时。”赵秀岚投过了敬佩的一瞥。董天香则面现感激之色。李玉楼毅然走了过去,道:“济南、华山,我该先拜望那一家?”赵秀岚道:“此地离华山近,咱们就失上华山吧!”董天香道:“不,岚哥!”赵秀岚截口道:“香妹,先上那一家,又有什么差别?”的确,又不是去救命的?董天香为之默然。李玉楼又为之一阵激动,也为之一阵难受。
口口口口口口
华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