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施鸣峰听他说这话后,突然把一件忘记的事又想了起来!他含笑向莫八说:
“莫大哥,趁着‘端午节’还有几天,我们往湘乡去一次!”
莫八瞪眼诧声道:“去那里干什么?”
施鸣峰见他一脸惊疑之色,故作玄虚的曼声道:“找人!”
莫八听得不耐烦地大声道:“我知道你找人,不然无原无故去哪里干什么!
你去湘乡找的是谁呀?”
施鸣峰转过脸一笑,说:“亦是武林中人,叫‘玉山秀士’范新!”
“兄弟!我从没有听你提起过,你去找他有什么事?”
施鸣峰回答说:“从这人身上,可以探听到有关‘八荒天地盟’在大江南北
活动的情形。”
他接着就把过去在五老峰“上德观”,从妙清老道那里得到一本名册的事又
说了遍。
梁上伸手莫八点头道:“这么说来,你那位半男不女的‘静弟’,往湘中官
渡‘南桥集’寻访‘八连玉环’杨天送,翠翠姑娘去湘南‘重岗’找‘叱天龙’
周荣去了!”
“正是!”
“兄弟!你们三个人分道扬镖,以后都把事情交待了,谁去找谁?”
施鸣峰听他问话问得出奇,“噗!”的笑了起来,摇头说:“谁也不找谁,
就在‘端阳佳节’那天,都到邵阳城里‘玉壶春’酒楼见面!”
“你们想得到满周到的。”莫八说这话忽然想了起来,又道:“兄弟!你说
‘玉山秀士’范新,他在湘乡哪里?”
施鸣峰给他这一问,问住了,沉吟地说:“‘玉山秀士’范新,该是当地有
声望的武林中人,我想会找到他的。”
“湘乡”是湘东大城,市面繁荣,商店林立,大街小巷,到处可以看到酒肆、
客店,是个热闹的城市。
两人到湘乡城里后,探访这位‘玉山秀士’范新的行踪!
他们这一找,自街头巷尾穷家帮那些伸手要饭的,一直探听到酒楼、茶肆的
那些跑堂伙计们,竟没有一个知道湘乡地面上,有这样一位“玉山秀士”范新的
武林中人物!
梁上伸手莫八这时不禁泄气,诉苦地说:“兄弟!算了吧,别再找啦!依我
看来不是你兄弟把名号记错,就是这妙清牛鼻子老道在向你们三人耍的‘鬼把
戏’,说不定根本就没有‘玉山秀士’范新这等人的!”
说到这里,衣袖一抹嘴唇,不胜委屈地又道:“兄弟!天色不早啦,咱们找
点东西填饱肚子后,该打尖休息下来啦!”
施鸣峰听他说后,亦不由狐疑起来,难道张冠李戴,真把事情弄错啦!
两人在街尾一端,找了家酒店吃喝起来!
梁上伸手莫八每餐不离酒,他一口酒灌进肚里,话亦像河溪里的水,滔滔不
绝起来!
莫八两只醉眼一眯,嘻嘻笑了道:“兄弟!你喜欢翠翠姑娘,还是你那位半
男不女的‘静弟’?”
施鸣峰楞了半晌,玉脸红红恼怒地说:“莫大哥!你几杯黄汤灌下肚里,又
是信口雌黄,醉话连篇了!”
“兄弟!你莫大哥才两杯酒倒下肚里,哪能会醉呢,咱们弟兄情同手足,我
关心你才说这话的!”
“莫大哥!你问得太奇怪了,静弟和翠翠根本是两回事,怎么能连在一起说
呢?”
“当局者迷,旁观者清,你兄弟聪明的时候,咱莫八万百之一都及不上你,
笨的时候真是一具木头人,连头‘呆鹅’还比你聪明。”
施鸣峰给他说得满脸通红,睁大了眼睛注看他,似乎不知怎么说才是!
梁上伸手莫八咧嘴嘻嘻笑了又道:“兄弟!忠言逆耳,良药苦口,你莫大哥
说的都是实在话。”
说到这里,突然收起笑容,接着说:“‘黄蜂尾上刺,最毒妇人心’。儿女
之情如果没有事前警觉,到事后一旦造成失足之恨时,就无法把它收拾了。”
施鸣峰当他酒话连篇,除了叫他快吃外,就没有接着说下去!
两人酒醉饭饱,就找了附近一家客店打尖宿下,他们住的这间客房,有排下
两个床位,莫八拥衾鼾声呼呼酣睡去时,施鸣峰却是辗转反覆,无法入眠!
刚才酒店里莫八说的话,又像一缕轻烟似地缭绕在他耳边!
施鸣峰闭上眼睡时,于静一瞥英俊潇洒,风姿翩翩的影子,从眼皮上映现出
来,似笑似嗔的看了他!
正在这时候隔壁房间传来一声“蓬”推门声响,接了一阵“哇哇哇哇”刺耳
的说话声!
施鸣峰本来无法入睡,这时又在万籁俱寂的深夜,邻房的说话声音,虽然他
不想听,结果还是一字不漏的注进耳朵里!
“徐晶,你听他们说话是什么地方口音?”
“在‘悦宾居’酒店里这几个江湖中人说的满口蜀言,横街那家‘老丰盛’
酒楼,圆桌上七八名武生,说的却是皖西口音。”
“你会听得这么清楚?”
“嘿嘿嘿,俞大哥,不是我徐晶说大话,浪迹大江南北这么多年,到过多少
地方,难道会连说话口音也分不出来?”
“这么说来,咱们是找对人了!”
“本来就是嘛!在湘乡附近——带走动的江湖上人,即使跟咱徐晶没有交道,
这张脸膛看来还是很熟的,这几天就怪了,突然间从各地来的武林人物,都往湘
中一带方向去的!”
邻房的施鸣峰听得不由心里暗暗一怔,本来不想听的话,这时注意起来了!
“俞大哥,这点我就不清楚了,‘玉甸庄’范爷要咱们探听这些干嘛?”
“详细情形我亦不清楚,昨晚‘玉甸庄’范爷手下的人,可是现在咱们替他
卖命做事,也该知道一点来龙去脉才行啊!”
“徐晶!你想知道这些是么,我告诉你行啦!”
“俞大哥,范爷好像跟‘南天堡’雷火金轮吕奎,有点不太对劲似的,上次
我从何魁那里听到。”
“徐晶!这话给你说对啦,范爷是‘大漠四圣’之一‘天雷子’卓允明前辈
弟子,他老人家怎么会听命‘南天堡’吕堡主的吩咐呢。”
“那么这次要咱们探听这些事又为什么呢?”
“据说范爷得到可靠的消息,有湘、鄂、蜀、皖武林中人,准备集合湘中,
可能向九嶷山‘南天堡’采取行动,范爷邀请高手来‘玉甸庄’,就是为了要阻
止这件事情!”
“俞大哥!这下我听得更迷糊啦,范爷既然跟‘南天堡’堡主不对劲,怎么
他又请了高手来暗中帮助这位吕堡主呢?”
“徐晶!时间不早了咱们睡吧,你问的这些事,就是今儿一个晚上也说不完,
慢慢我会告诉你,还有关于‘玉甸庄’和范爷的行踪,不能随便向人提起,这里
湘乡一带,知道‘玉山秀士’范新的人还不多!”
施鸣峰听得心里一震,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竟在鬼使神
差之下,无意中会碰到这条蛛丝马迹的线索!
施鸣峰从他们两人片段的对话中,已揭开了这桩云诡波谲的阴谋!
原来所要找的“玉山秀士”范新,行踪诡秘,乃是“大漠四寇”之一“天雷
子”卓允明的弟子。
关于四省武林中人,会集湘中邵阳之事,可能“南天堡”吕奎还没有知道,
而给“八荒天地盟”中获得可靠资料。
当然“八荒天地盟”派下高手来“玉甸庄”,并非暗助“南天堡”雷火金轮
奎,而是进行一桩诡秘阴谋。
眼前的演变,施鸣峰陡然感到自己荷负沉重起来,他还不知道来自大漠草原
的高手是何等样人物,可是他必须进行邵阳城“玉壶春”之事,而将这些人的行
动阻止,再加之扑灭!
施鸣峰整晚没有入睡,这时远处传来鸡啼的声音,窗外透进一缕淡淡的光亮,
他知道已是黎明破晓时分,就把酣睡中的莫八推醒过来。
“莫大哥,天亮啦,快起来吧!”施鸣峰把衣衫穿上,揭起莫八棉被叫起来,
接着又说:“我们还有事情呢!”
梁上伸手莫八披衣坐起,手背揉了揉眼睛,嘴里呢喃地在说:“刚闭上眼睛
一下,就天亮了,好快。”
他睁大眼睛朝客房里一看,转脸又朝窗户看去,大声埋怨的道:“兄弟,你
看,看天还没有放亮,太阳没有爬起来,你急什么呀!”施鸣峰用食指一堵嘴,
轻轻“嘘!”了声,一手指了指隔壁房间,悄悄说:“昨晚鬼使神差之下,揭开
了‘玉山秀士’范新的行踪之谜,隔壁房里住的就是范新所雇用的爪牙,我趁早
起来,暗中探查他们行动。”
梁上伸手莫八狐疑地摇头道:“哪有这么巧的事情!”
他嘴上这么说,亦穿上衣衫下了床。
两人走出客房,离客店后,找了一个视线清楚的巷口墙角隐僻处站下来,施
鸣峰就把昨晚经过说了遍。
这时他看了这家客店大门道:“莫大哥,我们就在这里,等这两人出来!”
“等他们干什么?”
“从昨晚他们对话中听来,‘玉山秀士’范新还是‘大漠四寇’之一‘天雷
子’卓允明的徒儿!”
“原来是魔头下面的魔子魔孙!”
“可能‘八荒天地盟’中人,对这次湘中邵阳‘玉壶春’酒楼四省武林人物
会聚之事,已有了警觉,在设法暗作探查中。”
“兄弟,那再好没有了,两件事情一手做,我们就连同‘八荒天地盟’中人
一起除掉!”
“莫大哥.你把事情说得忒轻松了,连幻觉生孙凯等这些人亦不敢贸然行事,
可见‘八荒天地盟’这些牛蛇鬼神,不是‘南天堡’诸类所能比拟,我们还没有
清楚对方细前,岂能盲目行事。”
施鸣峰正说到这里时,两个江湖中人打扮的大汉鬼鬼祟祟从这家客店大门出
来!
梁上伸手莫八伸手一指,道:“兄弟,是不是这两个人?”
施鸣峰听他问说出这话,一时给愣住了,昨晚只是听到话声,却是没有看见
人相,怎么断定客店出来两人,就是昨夜说话的人呢?”
梁上伸手莫八一见施鸣峰脸色神情,已猜出是怎么一回事了!
他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