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老人听得肉脸上这对眼珠儿连连滚转,大声道:“好小子,把话说得转弯抹
角,叫人听了转不过气来,我老头可服你啦!”
施鸣峰朝他咧嘴傻笑。
老人接着道:“老夫这一行有‘十一个’,不,再加‘三个’!”
施鸣峰听得一片惘然,不禁楞楞朝他看去!老人突然摇头不迭的又道:
“不……不……不谈这些,不谈这些!”
施鸣峰见老人自己脱口说出后,又显得后悔不已之状,心里不由暗暗惊诧、
狐疑起来:“这位老人家自称他一行‘十一个’,加‘三个’,‘一行’两字作
何种解释?这数字又是何种含意呢?”
老人脸上肥肉一抖,“嘻嘻”笑了道:“孩子,你问老夫如何称呼,告诉你
就是啦!”
用手指蘸了点茶水,边写边道:“老夫叫‘游子仁’,还有个称号‘嘉禾
生’,知道了吧!”
施鸣峰连连点头,心里却嘀咕不已:“嘉禾生游子仁,或许我江湖上见闻浅
薄,才听来生疏,以后遇到莫大哥,或李婆婆时,他们恐怕会知道!
哦!待会问静弟也行,他江湖阅历丰富,提起这名号,说不定他会知道这位
老人家的来历!”
“嘉禾生”游子仁离椅站起,衣袖掸了掸粗布大褂,道:“孩子,咱们走
吧!”
施鸣峰跟了他离客店后,出长阳城,他手指了指前面一脉苍葱浓茂的树林,
含笑道:“前面就是啦!”
施鸣峰点点头,心里不由暗暗称奇:“这位游老前辈对‘吴园’的地理形势
摸得这等清楚,这么看来他早在咱们三人前,要踩探‘白衣翁’吴良这医生的底
细了!”
他纵目看去,果然发现不少走在官道上的骡马篷车,一到云卓立的这脉树林,
这时纷纷转弯进去!
施鸣峰忽地问道:“游老前辈,你可知道这位自称‘白衣翁’吴良的医生,
是何等样人物?”
嘉禾生游子仁肥秃秃的肉脸一沉,不耐地道:“屁的医生,是个大坏蛋。”
施鸣峰碰上一鼻子乌灰,要再问的话亦不敢问下去了!
两人到官道边树林,施鸣峰抬头看去,不禁心头一震。
一条宽阔平坦的大道,把树林划分左右和块,纵目看去,大路尽头,一幢巍
峨无匹、盖筑诡奇的住宅!
这座住宅四围风火墙筑有四丈多高,像头巨兽似的踞伏在树林里,准对大路
两扇高阔无比的红漆大门,门顶中央,金字黑底写有斗大的“吴园”两字!
大门两侧停有不少牲口,篷车,门沿四名衣衫鲜明,管家打扮的彪形大汉,
大门虽然宽阔,出人人数众多,还是显得十分拥挤。
嘉禾生游子仁转脸悄声向施鸣峰道:“孩子,咱们进去吧,记得,要叫‘爷
爷’,不能再叫‘游老前辈’啦,咱们是爷孙俩!”
施鸣峰含笑点头道:“您老人家不必叮嘱,我早知道了!”
两人来到红漆大门前,嘉禾生游子仁故意畏畏缩缩,东张西望,一手牵了施
鸣峰挨近其中一名管家打扮的大汉,嚅嚅地在道:“鸣儿,是这里不会错吧!”
施鸣峰应声道:“爷爷,错不了,您看一个个残废生病的都走向里面去,当
然是吴大夫的家了,您看大门上还写有‘吴园’两个字呢!”
门沿这名大汉,朝他们“爷孙俩”扫过一瞥,大声道:“长阳县有几个县壶
济世的神医吴老太爷,你们找对啦,快进去吧!”
游子仁朝他眯眼一看,“嘻嘻”笑了笑,指了自己跛足的左腿道:“这位爷,
咱老头儿想先问一问,治好这条腿要多少钱,待会再准备银子前来!”
大汉朝他睨目一瞥,冷然道:“多少钱需经吴老太爷过目后才能决定,别在
大门口噜嗦,你要看病待我带领你去是啦!”
游子仁哈腰道谢:“多谢你啦!”
大汉带了他们进入一间金碧辉煌,豪华无比的大厅上,厅上虽然已有不少来
此应诊就治的人,似乎都给周围这富丽豪华的气魄所震慑住,一个个都静悄悄的
默然不作声响!
两人大厅坐落下,大汉朝一名形相狼琐,师爷打扮的汉子耳语数声,举手指
了指他们,迳自离大厅而去!
这名师爷到两人跟前,鼠目滴溜一转,朝游子仁冷冷道:“老头儿,你要询
问病情,先付挂号金,才能见到吴大夫!”
游子仁连连点头,含笑道:“对!要找医生大夫,腰袋该先准备下银子才
是!”
朝师爷瞅了眼:“请问这位爷,挂号金该付多少?”
这名师爷眼皮一翻,伸手一只食指,不耐地道:“黄金一百两!”
“啊!”施鸣峰吓了一跳,诧声道:“黄金一百两?”
师爷朝他们瞪了眼,含怒道:“小子,鬼嚷鬼叫的干嘛?吴大夫有的是上门
求医的病人,还会少了你一个,连挂号金也付不出,替我滚出去吧!
嘉禾生游子仁生恐施鸣峰忍不住气,拉了下他衣角,笑不迭地道:“爷,你
千万别见怪,小孩子没有见过世面,不懂事,本来嘛,这年头医生大夫不要钱的
话,还有谁要钱!”
师爷听得眼珠连眨!
游子仁大声向施鸣峰道:“鸣儿,还不快把钱掏出来,得罪了你家爷爷可以,
可千万别得罪了大夫!”
施鸣峰咽下一口气,从贴身衣袋里,取出过去“羽虹寨”孟夫人,分赠给他
的明珠一颗,托在掌心冷冷地向这名师爷道:“这颗明珠能不能值黄金一百两!”
这名师爷突然眼前一亮,睁看了这颗晶莹澄澈,滴溜滚圆的明珠半晌,始点
头道:“好吧!”
一手接过明珠!
敢情,施鸣峰迄今还不知道这些明珠的真正价值,他本意从一袋明珠中先取
出一颗,如果对方不同意时,再一颗颗添加上去,想不到一颗珠的价格,就值黄
金一百两,心里暗暗吃惊不已!
显然“羽虹寨”富堪敌国,他所相赠的珍品,冠绝宇内,岂是一般所能比拟!
师爷收起明珠后,一变方才傲然之色,脸上挤出一丝笑意道:“待会吴大夫
如果有问,你们别说明珠一颗,就说是黄金一百两行啦!”
施鸣峰听得暗暗诧异:“听他这么说,此明珠价值远远在黄金百两之上!”
嘉禾生游子仁脸上肥肉一抖,“嘻嘻”笑了道:“这位爷,放心,你说得就
是啦!”
师爷把明珠贴身藏起,点了点头道:“我先伴同你们进去,不必大厅等候
啦!”
有钱能使鬼推磨,施鸣峰出手一颗明珠,同了游子仁优先进入“白衣翁”吴
良的治病书房里。
师爷将两人伴进书房后,躬身退下。
施鸣峰发现这位“白衣翁”吴良的大夫,形相魁伟,颔留银灰长须,眼神炯
炯,精神矍铄,看他年岁该在七十开外,身穿一袭白色长袍,可能他“白衣翁”
的称号,就由此来的!
嘉禾生游子仁一拐一拐进书房后,好像不胜辛劳地就在“白衣翁”吴良书桌
前的椅子坐下。
吴良朝两人看了眼,一对锐利有神的眼睛落在游子仁脸上,缓缓道:“尊驾
有何病状,不妨详细说来!”
游子仁一指自己左腿,咧嘴笑了道:“就是这条腿,走路不方便,想请大夫
妙手回春,治看一下。”
吴良注看了他脸上,沉思似地道:“此病如何得来的?迄今有多少时间了?”
嘉禾生游子仁听他向话,猛搔自己肥秃秃的后颈,搜思似地息了半晌,才嘻
嘻笑了说:“吴大夫问得好,老夫这病的来源,远在二十年前,追人追不到,自
己不小心摔了一跤,就成跛脚瘸子啦!”
“二十年前?”白衣翁吴良两眼吐出利剪寒冰似的凌世,朝他扫过一瞥,脸
色渐渐转变,冷然问道:“追人,追谁?”
游子仁还是满脸春风地道:“追一个大坏蛋,结果给他溜走了,溜到大漠草
原去啦!”
施鸣峰听他们两人,一问一答,对得出奇,心里暗暗诧异!
吴良冷冷地接问道:“尊驾所说此人是谁?”
游子仁“嘻嘻”笑了道:“此人姓‘郎’名‘欣’,还有一个听来不顺耳的
绰号,叫‘九幽翁’。”
“白衣翁”吴良离椅缓缓站起,脸上笼上一层骇人的青紫色,还是冷冷道:
“尊驾迄今可曾找着此人?”
嘉禾生游子仁脸上笑容突然一收,两眼精光进吐,注看了吴良道:“天网恢
恢疏而不漏,海角天涯岂无相逢之时。”
说到这里,暴声大笑起来,戟指“白衣翁”吴良缓缓道:“远在天边,近在
眼前,相好的,可把咱老头儿找苦了,想不到你在这里发福发财,竟改行做起医
生来啦!”
施鸣峰这时才明白过来,原来这位接肢移体,杀生养生的大医生,还是昔年
一个杀人不眨眼的魔头!
九幽翁朗欣嗤之以鼻,峻声冷厉道:“老家伙,算你有眼力,揭破老夫底细,
你是谁?”
嘉禾生游子仁“嘻嘻”笑了说:“老夫是谁?‘十一个,再加三个’,说来
该是现在你们这批魅魑魍魉,牛蛇鬼神的催命瘟神勾魂使者啦!”
“‘十一个,再加三个’?”九幽翁郎欣愤怒中显出一片惑然之色,瞪看了
游子仁,冷厉地说:“老家伙,老夫不跟你搞玄虚,你来此作甚?是不是想要在
老夫手下讨个超渡?”
游子仁咧嘴笑了道:“相好的,不是我该是你啦,二十年来没有韬光养晦,
闭门思过,居然又做出这等丧心病狂,令人发指的暴行来,你等这些人失去人性,
已经不是人了,留下来,可要把清清朗朗的世界,搞尴一片腥风血雨啦!”
“嘿嘿嘿”朗欣一阵刺耳狂笑,哂然道:“老匹夫,有这份胆识找上老夫,
你连自己名号亦不敢提一提出来,还敢放肆,看你这份窝囊相,就是活口留在此
地‘吴园’,还派不了用处。”
施鸣峰听得错愕出神之际,陡闻“唰”的一裂帛声起,郎欣右手五指箕张,
推臂疾吐,仅隔一张书桌二三尺距离下,出手朝游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