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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舍村姑林翠翠听他说出这几句含意深刻的话,犹未释然,狐疑地道:“姊
夫,真有此事?”
施鸣峰连连点头,却是涨红了脸嚅嚅地道:“翠翠姑娘,千万别用‘姊夫’
相称——。”
“嘻嘻!”翠翠刁黠地笑了问道:“那该如何称呼你呢?”
旁边冷落了半天的粱上伸手莫八,突然大声插嘴道:“这简单的事情,你们
还想不出来?”
林翠翠笑笑问道:“偷鸡贼,你倒说出来听听看?”
莫八一摸颔下几根短须,煞有其事地道:“只要换一个字行啦——‘姊’字
换个‘丈’字,把‘姊夫’变作‘丈夫’,这不是就可以啦!”
梁上伸手莫八摇头晃脑说出这话,羞得林翠翠嫩白的粉脸,一层通红,突然
一缕意识流转刹那,侧目朝施鸣峰一瞥,却是含怒地向莫八道:“你这偷鸡贼,
敢找我翠翠开心!”
莫八耸耸肩,向施鸣峰道:“出了主意反而挨骂,兄弟,可真划不来!”
施鸣峰给他逗得啼笑皆非,不知如何回答才是!
梁上伸手莫八一手摸了自己肚子,又道:“‘姊夫’亦好,‘丈夫’亦好,
我莫八给你‘臭丫头’在大粪坑挂了一个晚上,没有一点东西填下肚子里,咱们
去找一点吃喝才是——。”
林翠翠柳眉一剔,大声道:“偷鸡贼,你再叫我‘臭丫头’,我对你不客气
了!”
莫八喟然摇头道:“只许官家放火,不准百姓点灯,这年头做人可不容易
啦。”
他朝林翠翠咧嘴笑了笑:“‘偷鸡贼’和‘臭丫头’,听来都不好受,翠翠
姑娘,咱莫八出个主意,不知你听了如何?咱们三人间,我莫八年最长,其次是
这位施兄弟,再轮下来才是你翠翠姑娘了,咱们走动江湖上,一拘小节,咬定一
个酸溜溜的称呼,说话就不顺口了。”
两人愣楞地看了他,暗暗感到纳闷!
莫八接着在道:“我莫八叨长几岁,作个大哥,施兄弟夹在中间,轮到第二,
再下来你翠翠姑娘委屈一点,暂时作个三妹!”
两人听得殊感意外!
莫八朝两人“嘻嘻”一笑,含蓄地又道:“别慌!这不过暂时顺口称呼而已
——到时吕姑娘也好,你翠翠姑娘也好,跟我这位施兄弟名份定了,这就不能乱
叫啦!”
施鸣峰摇头苦笑道:“大哥!你满肚子藏的都是刁钻古怪的主意!”
田舍村姑林翠翠若有所思的垂首不语,突然抬头“吃吃”笑了道:“偷鸡贼
做了咱们大哥,平步青云,太便宜你啦!”
莫八笑了笑道:“我莫八对占小便宜的事倒是很内行!”
说到这里,俨然大哥身份的对林翠翠道:“三妹!施兄弟的行止刚才说了,
你呢——”林翠翠粉脸一红,朝施鸣峰妙目一瞥,含笑道:“他找我吕姊姊,我
也是在找我吕姊姊!”
莫八点头道:“咱们三人倒是同道了!”
一个不可思议的场合中,把他们拉在一起,田舍村姑林翠翠虽然目前还不清
楚施鸣峰和梁上伸手莫八的行踪之谜,在她任性,和一种微妙的意识下,乐意地
跟他们在一起了!
小镇饭店里,梁上伸手莫八大口吃喝时,才始想起,含笑向施鸣峰道:“兄
弟!怎会给你想出用画来找你大哥的?”
施鸣峰笑了道:“这是学你的嘛!”
田舍村姑林翠翠,似乎要在他们对话中,慢慢地去了解他们!”
梁上伸手莫八搔了搔后颈,诧异地道:“兄弟,‘南天堡’寿宴上,你们这
些人上哪儿去啦?”
施鸣峰脸色凝重,轻轻地叹了口气,突然转脸欲语还止的朝林翠翠看了眼!
莫八喝了口酒,含笑道:“兄弟,咱莫八有三妹翠翠姑娘在一起,更不怕受
人鸟气啦!”
言下之意,似乎对田舍村姑林翠翠的江湖行止,有几分清楚,他说出此话,
好像暗示施鸣峰不必顾忌林翠翠在座!
施鸣峰微微点了点头,就把他跟花婆李映红等数人,在“南天堡”之宴中的
遭遇情形说了遍。
他感慨地望了望莫八,又道:“大哥,糊涂人有糊涂福,一场酒醉,误打误
撞下,反倒免了你一场浩劫!”
田舍村姑林翟翠脸色瞬息千变,很注意听他说的话。
梁上伸手莫八听施鸣峰说出这段经过,喟然惊疑地喃喃道:“雷火金轮吕老
儿果然是这等狠毒!”
说到这里,急向施鸣峰道:“他们现在都囚禁在九嶷山峰腰的‘蜂巢死牢’
里?”
施鸣峰黯然沉痛地点了点头,道:“正是!”
梁上伸手莫八拍了拍自己脑袋,蹙眉想了半天,摇头道:“‘南天堡’寿宴
后半节情形,我记不起来了。当时我跟那个一付强盗脸相的什么‘铁背狼’殷洪,
赌酒喝下十大杯之后,醉意深浓,后来如何演变就不清楚了!”
转脸望了施鸣峰:“你说红、绿小纸笺是怎么回事?”
施鸣峰不胜感慨地道:“吕老儿亏他想出这么一个天衣无缝,阴毒至极的奸
计,来‘南天堡’大厅赴宴的客人,如果赞同吕老头儿做一代盟主,将绿纸笺放
进封袋里,不同意的话,把红笺撕下放在封袋里。老头儿就在这张红色小纸笺施
下手脚,染上‘雨花散’毒物。咱们这张圆桌上,除了你莫大哥酒醉之下,误撕
绿笺,幸免于难外,东、西两寨寨主,李婆婆,和那位金笛子乐华,俱罹上这场
浩劫!”
“‘雨花散’?”莫八震惊不已地道:“江湖上竟有这等歹毒的药物!”
施鸣峰叹可口气,道:“虞冲用此‘佛心毒医’称号,盖棺定论,他丧命
‘银须针芒’下时,果然应验了!他以歧黄之道,精炼成这包剧毒无比的药物,
将江湖撩起这场骇人听闻的腥风血雨,临死前给我十四颗‘昊天玉芙丸’。唉!
中原武林精华十有八九已沉沦‘南天堡’‘蜂巢死牢’里,难道凭他这十四颗丸
子,还能挽回这场浩劫!”
梁上伸手莫八一收平时诙谐风趣之态,颔首道:“兄弟,天下事情演变,很
难预测的,幻变千相路文收下你十三颗‘昊天玉芙丸’后,逢后机缘,他从‘蜂
巢死牢’逐一放出遭害的武林高手,这些人物再次出现江湖,未尝不是吕老儿的
一支劲旅死敌!”
他朝田舍村姑林翠翠望了望,道:“话又说回来,还有咱们这些在江湖上走
动,不把吕老头儿这些人搞得心惊肉跳,六神无主才怪!”
莫八说到这里,忽地想起道:“兄弟,你在粪坑边时,有说十四名高手,和
一百零八名‘雷火铁骑’,这又是怎么回事?”
施鸣峰将九嶷山麓夜晚小镇客店听到的情形讲了遍,又道:“吕老头儿认为
‘蜂巢死牢’走失我施鸣峰,可能是心腹之患,于是策动武林高手,和‘雷火铁
骑’四下搜找,志在灭口。”
旁边静听不说的林翠翠忽地道:“二哥,谁要碰你一根汗毛,我翠翠先把他
脑袋扭下来,再跟他讲理!”
施鸣峰感激的朝她笑了笑!
梁上伸手莫八摇头不迭道:“三妹,把话说得太快啦,要先跟他讲理,讲不
通再把他脑袋扭下来才是。肩膀没有脑袋,还能说话?”林翠翠粉脸一红,朝他
白了眼!
莫八接着在道:“其实这种人不配跟他们讲理——以后咱们遇到是‘南天堡’
里人,一个个打发他回姥姥家,让他们自己到阎王爷跟前申诉理由好啦!”
三人吃喝的这家饭店,在小镇大街的热闹地方,虽然布设简洁,里面还放有
七八张座位!
大街上,传来一阵“嗒嗒嗒”马蹄声。粱上伸手莫八放下酒杯,转脸朝店门
外街上看去。
“唏聿聿!唏聿聿!”一阵倦马嘶叫声,这家店门口停下四匹骏骑,坐骑上
其中一名劲装武生,朝他三名伙伴道:“就这一家,再过去不会有了。”
四人下了马背,店家张罗下,把他们殷殷接进店里深处的一张方桌上坐下,
这些武生吩咐店家端上荤素酒菜后,一边谈一边吃起来!
这时饭店里的吃客,已占有七八成座,除了进深墙沿方桌上四名武生外,这
里所有客人没有瞧得起的——施鸣峰桌上,他一袭鲜明的方巾长衫,经过这些时
日来仆仆风尘,已沾满尘土,从他这份神态看来,倒像是个落魄书生!
梁上伸手莫八虽然文生打扮,这股酸溜溜的模样,活像是三家村的冬烘先生。
至于田舍村姑林翠翠,她忝列武林“神州五女”之一,就是因她一身妆扮,江湖
才有这名号,是以不知底细的任何人看来,她是一个十足道地的乡村少女!
四名武生不约而同的朝这些酒店客人身上流转了一眼,似乎并未发现可疑的
人物,才始高谈阔论起来。“这儿快近湘南地带啦,咱们不知还要赶多少路脚程
呢?”
“王斌,养兵千日,用在一朝,堡主爷平时对咱们不错,自从‘南天堡’
‘雷火铁骑’组成后,湘鄂一带江湖倒流传了不少名气,可是从来没有露过脸,
咱就在这次上抖抖威风一一”“王斌,瞧你这份德行,离开‘南天堡’没有几天,
就怨声叹气起来,我看你舍不得离开黄脸婆,还是赶快回去吧!”
“喂,你们三人别扯谈这些啦!咱们谈正经的,据咱们邓康看来,这小子十
有八九已离开湘地吧。”
施鸣峰一桌三人,相顾看了眼!
“王斌”武生方才给同桌伙伴揶揄几句,这时要扳回一点面子似地大声道:
“堡主爷目前已是天下武林一代盟主,别说这小子离开湘地,就是逃到海角天涯,
咱王斌也要把他抓回来!”
其中一个冷冷道:“话是这么说,恐怕不简单吧,不然凭这么一个名不见经
传,江湖上默默无闻的施鸣峰,堡主爷还是劳动众,挽请十四名武林高手相助!”
方才说话的“邓康”道:“刘贤芳,你说得有理,眼前咱们见机行事才行!”
其中一个接道:“这事依我张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