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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南天堡’!”
梁上伸手莫八说完这段经过后,不胜诧异地问道:“兄弟!究竟怎么一回事
嘛?死老太婆,和你们这些人呢?上哪儿去啦!”
施呜峰知道这段事情,不是几句话能说得清楚,只有朝他看了眼,摇头轻叹
了口气,道:“大哥!这是一桩骇人听闻的江湖变乱,不是三言两语所能说得完
的,先把你事情说清楚后,我再慢慢详细告诉你!”
莫八狐疑地瞪了他一眼,才道:“你莫大哥事情说来最简单不过的,两袋空
空,不名一文,饿了一天一晚找不到好主顾。饿得昏头转向,不得已想来这里农
庄家,碰碰运气,偷只鸡来做个泥烤‘叫化鸡’来填肚子,偏偏碰到这‘臭丫
头’!”
施鸣峰想起过去梁上伸手莫八,用大粪藏进于静衣袋里的事,他含蓄地道:
“莫大哥,你过去认识‘田舍村姑’林翠翠?”
莫八摇头不迭道:“过去鬼才认识这臭丫头。”
施鸣峰惑然道:“你怎会知道少女是‘田舍村姑’林翠翠呢?”
梁上伸手莫八朝他翻了翻眼皮,不耐烦地道:“兄弟,你问的话真多,天下
什么事情,只要用头脑去想就有回答找出来啦!这‘臭丫头’自称‘翠翠’,一
身农庄家村姑的打扮,再有你莫大哥一身功夫,武林顶尖儿一流谈不上,要是碰
到那些说高不高,说低不低的江湖中人,可还不含糊,偏偏遇到这‘臭丫头’—
—”他话刚说到这里,一块拳大的污泥,从树荫里电射而出,“啪!”的一声,
不偏不斜的把他脸嘴密密封住,只露出一对眼珠儿!
施鸣峰不由一震,抬头纵目看去——。
树荫深处,仿佛乳燕穿帘似地,飘落一个容貌艳丽,绝世无双却是一身农家
村姑打扮的少女!
只见她,绷了脸,嘟起嘴,冲着梁上伸手莫八大声道:“偷鸡摸狗的偷儿,
谁是‘臭丫头’,你说——你说!”
莫八给她逼得又跌退两步,衣袖抹了抹咸湿湿的嘴唇,朝施鸣峰望了望,倏
地有恃无恐的道:“臭丫头’是你,你就是‘臭丫头’——。”
话说到这里,忙不迭的一闪身躲到施鸣峰身后,冷冷的“哼!”了声,又道
“臭丫头,有我这位兄弟在这里,我自不怕你把我吊在大粪坑上面了!”
田舍村姑林翠翠旋身突然眼前一亮,这时才始注意到身跟前一位神彩莹莹,
潇洒出群的美少年!
林翠翠感到脸上一阵火辣辣发烧,却是一撇嘴,冷冷的道:“都是偷鸡摸狗,
妙手空空的东西,我翠翠难道还怕你们!”
施鸣峰听得脸上一阵红一阵白,拉长了脸苦笑的道:“姑娘!在下施鸣峰今
晨才始碰到这位义兄莫八,把他从树上救下来,还不知道他偷鸡摸狗的事呢!”
翠翠转脸朝大粪坑看了眼,手绢儿掩嘴,“噗嗤!”笑了声,倏即绷起脸蛋
儿,冷冷地向施鸣峰道:“偷鸡摸狗的小偷儿,没有淹死在粪坑里,算他运气。
你在这里等了我翠翠,是不是还想在我手上较量一下!”
施鸣峰碰到这位刁黠、横蛮的翠翠姑娘,不由啼笑皆非起来。他耐了性,含
笑地道:“翠翠姑娘,冤家宜解不宜结,这位莫大哥的事情已经过去,你我平生
素昧,才始相识,怎能说到手上较量了呢!”
施鸣峰婉转温和的说了这话,田舍村姑林翠翠脸蛋儿腼腆一红,一对清澈如
水的美眸朝他脸上滴溜滚转了眼。
躲在施鸣峰身后的梁上伸手莫八,听他说这些话,一下泄了半截气,后面连
连催促的道:“兄弟,别跟这臭丫头讲理,替你大哥报仇,把她扔进粪坑里去!”
施鸣峰转脸含笑的道:“大哥!事情过去也就算啦。你偷鸡摸狗偷农庄的鸡,
这也是你不对的地方!”
梁上伸手莫八听他这话气得一佛出世,二佛涅般,一对眼珠儿连连直翻,半
晌,才始大声的道:“好哇!你这小子吃里扒外,见到年轻漂亮的姑娘,就动脑
筋色搭,连你的莫大哥也不认啦!”
梁上伸手莫八出口无忌,大声说出这话,羞得施鸣峰,和田舍村姑林翠翠两
人的脸色通红!
林翠翠气得一跺脚,娇啼道:“见不得人的偷鸡贼,你敢取笑姑娘——。”
说话时,娇躯猱身欺进,一对嫩白玉掌翻舞之际,荡起一股锐厉无比的劲风,
朝莫八递来!
施鸣峰倏然感到这股掌风流转之际,肤肉刀刮似地隐隐作痛,心头不禁骇然
一怔,暗道:“好激厉的掌劲,莫大哥撞上不死亦落得一个重伤!”
他在思潮掠过的刹那间,含笑道:“翠翠姑娘,看在区区薄面上,千万别认
真!”
说话之间,闪身拦住林翠翠,对方看来虽是个弱质少女,出手之劲却是奇勇、
奇猛,施呜峰在眼前逼不得已的形势之下,只有出手学自“月华玄镜”,“摹风
八绝”中,“朝阳风舞”一绝只见他左手若切,若点犹落林翠翠中盘要穴,同一
刹那间,右掌急吐,反手朝她的“脉腕”穴扣来!
“噫——。”林翠翠一声惊呼,急忙收招舍下莫八,身形退落三步,一对晶
莹清澈的美目,朝施鸣峰上下滴溜一转:“唷!瞧不出方巾长衫的书呆子,原来
还是一位不露真相的绝世高手,今儿我翠翠可开眼了!”
施鸣峰俊脸一红,苦笑的道:“哪里——哪里——翠翠姑娘,这是你夸奖
了!”
他身后的梁上伸手莫八,助威似地大声道:“兄弟,打铁趁热,再展出几招,
把这‘臭丫头’扔进粪坑里去!”
施鸣峰转脸,以劝阻之色朝他瞪了眼,言下之意似乎在说:“莫大哥,你枉
为浪迹江湖数十年,连眼前是个身怀绝技的少女亦看不出来,若不是我及时拦住,
你莫大哥不死亦落个重伤残废!”
他这一瞪眼,莫八几分会意,冷冷“哼!”了声不再吭气了!
施鸣峰歉然含笑地向林翠翠道:“翠翠姑娘,方才我施鸣峰孟浪之处,千祈
勿怪!”
“是我先动手,谁会怪你!”林翠翠朝他轻盈一笑,殊感诧异地接问道:
“喂!你是谁呀?”
施鸣峰给她问得瞠目一怔,想了想就在地上写了“施鸣峰”三字,含笑说:
“我的名字就是这个!”
林翠翠小嘴一嘟,娇声道:“谁问你这些!”
施鸣峰给她说得一片迷惑,惘然不知所答!
后面梁上伸手莫八不住大声道:“傻小子!聪明脸孔笨肚肠,送上门来的桃
花运,还拚命往外推,翠翠姑娘问你的是家住哪里?有没有娶媳妇。”
连连催促的接着道:“快说!快说!说得愈详细愈妙!”
施鸣峰朱颜酡红,楞楞地朝林翠翠看去。田舍村姑林翠翠一张粉脸,陡然间
涨得像只熟透了的苹果,跺足娇声道:“你这偷鸡贼,乱嚼舌根,我翠翠问的是
他的师承来历——从哪里来?往哪里去?你……你扯到什么地方去啦!”
施鸣峰腼腆一笑,接上说:“翠姑娘我莫大哥就是这个德行,你别见怪才
是……我施鸣峰一身武技并五师门相传,只是自经中得来——”林翠翠朝他狐疑
地盯看了眼!
施鸣峰含笑接着道:“我来自鲁东胶州湾,游侠江湖,此来湘、鄂一带顺便
探访一位朋友!”
林翠翠美眸滴溜一转:“你找谁呀?是不是亦是武林中人物?”
施鸣峰心道:“你问得好,我正要你说这句话!”
他笑了笑道:“我找的乃是扬名目下江湖,‘神州五女’之一的‘瑶池玉女’
吕宗凤!”
“啊!”林翠翠一对黑白分明的眼珠儿,睁得又圆又大,感到意外至极:
“你——你认识吕姊姊——?”
施鸣峰心里思忖:“吕宗凤说得不错,原来她们还是姊妹相称的!”
他一念落,故作惊疑道:“原来吕姑娘还是你姊姊?”
田舍村姑林翠翠没有回答,一对眼珠在他脸上滚转了半晌,突然摇头道:
“屁!你骗人,‘神州五女’中吕姊姊名气最响,差不多江湖上都知道,你故意
在我跟前乱扯的!”
施鸣峰见她天真娇憨,微微一笑道:“翠翠姑娘,你和吕姑娘是姊妹相称,
我给你看样东西,不知你晓不晓得它的来历?”
他从腰袋里取出一口寸长的“子剑,青虹剑”,含笑的又道:“翠翠姑娘,
你可知道此剑本来主人是谁?”
林翠翠看琶他手上:这口短剑,脸色瞬息千变,抬头朝他盯看了眼,狐疑地
道:“这月‘子剑,青虹剑’,是不是吕姊姊给你的?”
施鸣峰收起短剑,点头含笑道:“正是!”
田舍村姑林翠翠听他回答这话,突然毫不顾忌的舒伸玉臂,搭在他肩上,高
兴的大笑道:“啊!你……你是我翠翠的姊夫啦!”
“姊夫?”施鸣峰听得莫名其妙,一张俊脸却是一阵火辣辣发烧起来,呐呐
分辩地道:“翠翠姑娘,我施鸣峰怎……会……是你姊夫?”
林翠翠“格格格”娇笑地道:“姊夫,你别装糊涂啦,过去吕姊姊曾向我吐
她心里的秘密,她身怀‘子、母青虹剑’一对,永远不能分开,直到她有知心的
人儿时,才把这口‘子剑,青虹剑’作为定情之物。”
施鸣峰听得心头暗暗震荡不已:“难道翠翠姑娘说的真有此事?最难消受美
人恩,吕姑娘如果真有这份心意,这倒是意想不到的!”
他还是涨红了脸分辩道:“当初与吕姑娘分手时,我身穿方巾长衫,没有携
带防身兵刃,是以吕姑娘才将此口‘子剑,青虹剑’相赠!”
他拉长了脸,朝林翠翠苦笑了下:“翠翠姑娘,你吕姊姊一番好意以宝剑相
赠,作我防身之用,如果错会她这份好意,我施鸣峰不但日后羞见吕姑娘,更在
江湖抬不起头来啦!”
田舍村姑林翠翠听他说出这几句含意深刻的话,犹未释然,狐疑地道:“姊
夫,真有此事?”
施鸣峰连连点头,却是涨红了脸嚅嚅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