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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祟祟谈话的那名武生,亦叫‘余芳’!”
这时,雷火金轮吕奎喟然感触地在道:“老夫这桩大事成后,尚有一件遗憾
的事!”
“金戈叟”房震诧异接问道:“吕堡主所指何事?”
吕奎朝在座的人拢过一瞥,道:“这里数位俱是老夫江湖知己同道,是以老
夫不敢隐瞒,‘南天堡’珍藏‘彩石神斧’,此乃是把锋世珍异的仙家神兵,能
磕断天下任何宝剑,而这口神兵唯一克星,却是‘欧冶圣剑’!”
窗外施鸣峰听到这里,体内血流沸腾,恨不得把雷火金轮吕奎找出来,问他
一个究竟!
“金戈叟”房震豁然道:“原来吕老所说遗憾之事,是指此口‘欧冶圣
剑’!”
“地龙”孙七接上道:“吕堡主,你不必再探听此‘欧冶圣剑’的下落,据
老夫所知,此剑已沦入‘梦巫城’中了!”
施鸣峰听得暗暗震惊不已。
“我父三年前携带‘欧冶圣剑’离‘碧海庄’,迄今三年行踪不明,如果依
照‘地龙’孙七说来,此剑已人‘梦巫城’中,难道我父亲行踪之谜,亦在‘梦
巫城’中!”
施鸣峰想到这里,禁不住轻幽的叹了口气!
他这缕声息吐出,旁边花婆李映红阻止不及!
“南天堡”议事厅里这几个老人,俱是今日武林中绝世高手,听视敏疾至极!
施鸣峰这响叹息声出,厅房里雷火金轮吕奎,峻声冷厉地道:“窗外何人?”
花婆李映红见自己两人行迹败露,立即手牵施鸣峰,疾驰逸去!
几乎同一刹那问,窗户推开,四条身形电射似地破空飞出!
“南天堡”自吕奎摆下寿宴之日后,生恐意外惊变,是以布防森严至极,四
条身形破空飞出,后堡里布防的岗哨,立即出动起来!
花婆李映红虽是一位盖世侠隐的风尘奇人,此时此地,带了施鸣峰惊恐之余,
暗暗叫苦起来。
突然间—“南天堡”贴向九嶷峰腰最里深处,传来一缕缕、一阵阵的怪响!
一阵杀猪时的肥猪吼叫声!
“南天堡”廊宇衔接,广厦千间,是个豪富之家,难道会是宰猪屠场!
接着,狗叫声起!
好像有无数饿狗,在抢夺一根肉骨头,听得使人心烦意乱!
又是一阵猫叫声起!
仿佛花猫叫春,大群的猫在争风吃醋,紧接着,一阵骏骑嘶吼声!
“唏聿聿!”
“唏聿聿!”
一阵怒马嘶吼声中,音响朝大厅方向逼近过来!
雷火金轮吕奎等四人,破空飞出搜找敌踪,突然给这阵怪响错愕怔住!
“金戈叟”房震诧异地道:“吕堡主,你‘南天堡’里还豢养了这么些猪、
狗!”
“河川翁”鲍环同他们三人站立屋瓦上,亦不禁瓜疑地道:“吕主,尊处深
更半夜,怎会杀起猪来啦?”
雷火金轮吕奎心直震惊不已,听两人说出此话,脸上不由火辣辣发烧起来!
马嘶声响渐渐逼近,“地龙”孙七大声道:“吕堡主,可能偷马贼来‘南天
堡’,把马厩里坐骑都牵走啦,我看不必搜找敌踪,把偷马贼抓住行啦!”
雷火金轮吕奎憋了半天,始道:“‘南天堡’马既设在前面,后端都是院子、
树林,怎会有坐骑出现呢?”
他喃喃地说到这里,大声吩咐众护院、堡丁道:“你等不必往前面追踪,快
到‘南天堡’后厢抓偷马贼去!”
两人在大厅窗外行藏败露后,身形闪晃,急展轻功,花婆李映红同了施鸣峰,
急往摘星移月范平的宾馆而来!
就在这时候,“南天堡”贴近九嶷山一带,一阵猪叫、狗叫、猫叫和马嘶声
接连响起!
“南天堡”所有护院、岗哨的注意力,移向后端一带而去,施鸣峰、花婆李
映红始安返宾馆!
两人身形飘落宾馆,摘星移月范平澈夜未眠,见他们回返,就即问道:“你
们此去探得情形如何呢?”
施鸣峰掩上门窗!
花婆李映红道:“果然不出过去‘铁笔神算’屠牧所料,吕老儿可能在他寿
宴时,沐猴而冠,自封武林盟主!”
范平冷笑道:“牛蛇鬼神,跳梁小丑,看他们如何演出这场闹剧?”
李映红道:“这事显然事前已有布置,设下云诡波谲的阴谋圈套,正如‘河
川翁’鲍老儿所说,他带来一百余名属下的分舵主,到时这老头儿提出这主意,
黑道上牛蛇鬼神相应拥护,跟他属下的虾兵蟹将挥旗助威,岂不大事告成!”
摘星移月范平摇头道:“李道友,掩耳盗铃,岂能成得大事,这次吕老儿寿
宴上,还有不少武林正派人士赴会,岂容他们胡作胡为!”
施鸣峰道:“义父,你老人家可知‘雨花散’此物?”
“‘雨花散’?”范平诧然摇头,道:“鸣儿,你提起‘雨花散’,是什么
回事?”
施鸣峰就把方才议事厅中吕奎的话了遍,道:“义父,‘雨花散’极可能是
种毒物,吕老儿在寿宴上,酒菜里暗中施下手脚,来除掉他异己的人!”
范平缓缓颔首道:“鸣儿说的有几分可能,要是吕老儿施下这手,他把咱们
这些临风霜的老江湖未免看得太没见识啦!”
说到这里,即向施鸣峰道:“鸣儿,为父话虽此说,你寿宴上吃喝时,还得
随时注意才是!”
施鸣峰点头道:“鸣儿知道!”
他狐疑地向范平又道:“义父,刚才听‘地龙’孙七有说,‘欧冶圣剑’现
在‘梦巫城’,你老人家可知此事?”
范平喟然摇头道:“江湖传闻中的‘梦巫城’,只知道有这么一处地名,迄
今这些年来,还没有知道这地点所在!”
“欧冶圣剑”乃是天下武林所瞩目的一口仙家神兵,“圣剑”落入“梦巫城”
中,更是一桩扑朔迷离,不可思议的事了。
施鸣峰听得黯然沉痛不已,心道:“照此说来,我父‘量天玉尺’施维铭行
踪,亦成了桩百思不解的疑团了!”
梁上伸手莫八眼青鼻肿,一身泥巴,踉踉跄跄从外面进来!
众人看得一惊,范平诧异问道:“莫英雄,你怎会弄成这等狼狈模样?”
梁上伸手莫八在自己脸上摸了一把,泄了半截气地道:“唉!我莫八英雄不
配,‘狗熊’还差不多,乌墨漆黑的树林里,跌得我好惨!”
众人听莫八此话,才放心过来,原来他一身狼狈模样,不是遇着意外,是摔
了跟斗之故!
莫八把手上“竹杆筒”猛朝地上一扔,恨恨的又道:“吹竹筒声啸,差点把
我莫八的命亦吹掉!”
摘星移月范平殊感惊愕地道:“方才‘南天堡’四下传出的猪叫、猫叫声,
都是这根竹筒里吹出来的?”
“唔!”莫八有气没气的应了声,说:“不然,兄弟和老相好还会给他们顺
利脱走!”
他朝自己额上隆起的大块肉疙瘩摸了把,又道:“这些牛蛇鬼神可真厉害,
朝了我竹筒声啸的方向搜找过来,我莫八手上功夫差劲,打不过人家,只有
‘逃’!乌墨漆黑,高低不平的树林里,逃不快,摔跟斗,摔得我好惨!”
施鸣峰见他这付蓬头垢脸,指手划脚的神情,忍不装噗!”的笑出声来!
莫八瞪直眼大声道:“好小子,你莫大哥为了你们两人,差点把命丢掉……
你……你……还笑得出来!”
旁边花婆李映红冷冷地接上道:“人没有摔死,有什么值得大惊小怪的?!”
梁上伸手莫八气得一佛出世,二佛涅般,恨声不迭的道:“老相好,狗咬吕
洞宾不识好人,你好狠心!”
李映红紧绷脸,还是冷冷道:“好心人还会去做见不得人的小偷儿啦!”
梁上伸手莫八听得眼皮连翻,真是气结,他冷冷“哼!”了声,道:“老相
好,你诅咒我,嫌我莫八是小偷儿,想另结新欢啦!办不到,可别梦想!”
莫八说出这话,施鸣峰、范平忍俊不住,纵声大笑起来!
花婆李映红听得这话,脸色骤然通红,满脸鸡皮疙瘩,闪出一点一点红光,
跺了下乌木拐杖,大声道:“你这嚼舌根的小偷儿,老娘这把年纪,足可做你祖
奶奶了,你敢说出这话来,这根拐杖怕不把你捣成肉酱?!”
摘星移月范平含笑劝阻道:“天色快亮了,两位休息吧,别再唇枪舌剑了!”
“南天堡”堡主“雷火金轮”吕奎寿宴之日!
豪华富丽的大厅上,红漆大柱,明窗四围,雪白的粉墙上,挂满了一幅幅祝
贺寿星公的帏轴壁联。
大厅占幅百余丈方圆,足可排下数十桌酒筵,正中龙飞凤舞,笔劲浑圆,一
个硕大无比的金色寿字!下面一张红漆桧木横桌上,寿烛高燃,耀目生辉,真是
气象万千,富丽无比!
大厅左右,两座美仑美奂的偏厅!
原来这次赴宴“南天堡”,接获“雷火金轮”吕奎“请帖”的,有东至海外
三岛,西及大漠草原,南达苗岭边陲,北到辽东长白等地——俱是当地极负声誉
的武林人物!
是以,中央大厅所排设的酒筵,都接待执有吕奎请帖的知名之士!
可是有不少江湖人物,却是慕名拜访,甚至附龙攀风,来“南天堡”赴宴
“雷火金轮”吕奎寿宴的,故左右两座偏厅,专是接待这些人物所用!
施鸣峰与“东寨,铁瓦寨”“摘星移月”范平,有义父子名份,亦是少寨主
身份,他随同义父入席大厅!梁上伸手莫八与“西寨,羽虹寨”“剑山游龙”孟
鸿元称兄道弟,穿着一袭方巾儒衫,不知底细的人,还以为是孟鸿元贴身二爷,
是以,他有孟鸿元的护身符后,亦入席大厅!
花婆李映红乃是目下大江南北极负声誉的人物,她有“雷火金轮”吕奎请帖,
可是她怕撞见“疯尼”妙乙师太,莫名其妙下又会斗起一场激战,所以她紧随施
鸣峰等众人的一秋!
大厅上飞觞把盏,猜拳豁令,热闹非凡!
施鸣峰的一张大圆桌上,他们找自己伙伴“东、西寨”两位寨主,“剑山游
龙”孟鸿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