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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熟人,是以冒昧一见了!”
铁枝芙蓉扈晓虹听得这位文生秀士是施鸣峰结义兄弟,急忙请他入座。
这时她豁然想了起来,过去施鸣峰曾有提起过梁上伸手莫八此人。
扈晓虹想到这里,不由跟这位妙手空空的梁上君子莫八含蓄的一笑。
她接着就说:“莫先生,施小侠可在邵阳城里?”
莫八听扈晓虹问这话,他就将自己数人分拨出邵阳城迎候,他和施鸣峰一起,
施鸣峰中途遭人所算的经过说了一遍,又道:“我已要回转邵阳城‘长安客店’,
刚巧遇到你等数位?”
铁枝芙蓉扈晓虹乃是西南武林中一位杰出的巾帼英雄,声誉之盛不在她丈夫
“羽虹寨”寨主“剑山游龙”孟鸿元之下。
这时她听莫八说出施鸣峰失踪的这段经过,并不显得惊愕,却沉稳地点了点
头,即道:“我等自蜀西青城山来邵阳,就是寻访施小侠而来的,眼前他遇到这
桩意外变化;我等就不进邵阳城,把施小侠行踪找到再说!”
梁上伸手莫八听得这话,心头感触之余,大出意料之外。
铁枝芙蓉扈晓虹,将随同来自西南江湖的六名武生,替莫八引见了一番!
这六名武林人物,在西南一带说来,都是响叮当的一流角色。
“虬髯公”杨正如。
“云中鹤”徐容。
“铁爪神猿”孙桂雄。
“紫云叟”纪良。
“赤手金环”林南。
“翠松客”范启明。
这六位武林人物中,除了“紫云叟”纪良,高寿六七十岁的老年长者外,其
余这五人年纪看来,都在三四十岁之间。
扈晓虹替梁上伸手莫八把众人引见一番,接着就说:“施小侠少年英才,饮
誉武林,既得江湖中人所爱戴,又遭这些牛蛇鬼神所妒恨!这次施小侠所发生的
事情,虽然是意外,也可说足意料中的事情。”
莫八点头说:“孟夫人说的一点没错,我兄弟眼前所处的情形,就是如此!”
扈晓虹听得柳眉微蹙,诧奇道:“施小侠,另外有些什么‘过节’的仇家?”
莫八苦笑的说:“孟夫人,我对我兄弟的行止再清楚没有了,可是他行道江
湖到现在,受过他恩的人果然不少,至于仇家方面,那也太多了……我也无法把
他们一个一个的指说出来。”铁枝芙蓉扈晓虹听莫八说来很对,接着又问道:
“莫先生,施小侠出事地点,你还记不记得?”
莫八点头不迭道:“记得……记得……记得很清楚,就在邵阳城西门外,官
道边的树林里。”扈晓虹又道:“还有你跟施小侠喝茶的那幢茅屋呢?”
莫八听她问这话,眼珠滴溜滚转了下,才道:“孟夫人,这幢茅屋可以找
到。”
旁边“紫云叟”纪良接道:“孟夫人,既有他们的落脚地点,就不怕这些牛
蛇鬼蛇插翅飞掉了!”
铁枝芙蓉扈晓虹果断地说:“莫先生,烦你带路,我们按图索骥,朝这带方
向找去!”
扈晓虹话落,离席站起,由“翠松客”范启明,和“赤手金环”林南照顾骡
马篷车,她会同西南道上“紫云叟”纪良,“铁爪神猿”孙桂雄,“云中鹤”徐
容,和虬髯客’’杨正如四位武林人物,请莫八带路衔尾找去。
梁上伸手莫八带了扈晓虹等五人,循着树林幽径僻道,转弯抹角终于找到
“茅屋”的地方。
众人到茅屋前看时,已烧成一堆死灰。
莫八看得脸色骤变,咬牙切齿地说:“这些龟儿子好狠心,把我兄弟烧死
了……”说到这里忍不住,流下两行泪来。
铁枝芙蓉扈晓虹安慰道:“莫先生,不必焦急……我看事情不会这么简单,
说不定还有其他云诡波谲的鬼计!”
紫云叟纪良道:“孟夫人,从眼前情形看来,劫走施小侠的人,只不过是利
用这简陋的茅屋而已!”
扈晓虹点头说:“我也有这种想法……我们附近搜找看看,说不定会有意外
发现。”
跟扈晓虹一起的“云中鹤”徐容问莫八说:“莫先生,你给人活埋棺材里的
这块荒冢墓地在何处,你现在能不能想起来?”
莫八摇头道:“当时我想到兄弟的安危,心里焦迫至极,一口气奔走墓地,
就不知东西南北了!”
紫云叟纪良摇头喟然道:“恐怕施小侠不会在这里附近找到了……”扈晓虹
急问道:“纪老,此话怎讲?”
纪良道:“江湖上时有发现这种异想天开的诡计……眼前的情形,可以断定
对方已注意施小侠的动静了,这间茅屋可能是荒僻山动里一间无主的茅屋……纪
良略作沉思,又道:“对方把施小侠和莫先生两人,用小丫头作饵,诱入茅屋后,
茶中施手脚把两人晕迷过去,当然莫先生不是他们所找的对象,干脆活埋棺材,
一扔了事,至于施小侠行踪也就难说了……这些人目的既然达到,很可能把‘活
口’掳走,烧掉茅屋,来个‘毁尸灭踪’。”
梁上伸手莫八一听这话,搓手叫苦不迭起来:“这……这怎么办呢?”
扈晓虹道:“莫先生,事既如此,焦急也没有用……咱们先回邵阳后再作计
较吧!”
与铁枝芙蓉扈晓虹一起来自西南武林中的云中鹤徐容,一身轻功造诣,在当
地江湖上极负盛誉,他和莫八说过话后,不到盏茶时间,身形飘游,已绕过十来
里路一圈回来。
扈晓虹问道:“徐英雄,附近可有发现着眼起疑的地方?”
徐容道:“离此地不到五六里路,有一幢新盖成独家村似的小庄院,徐某曾
有侦查看过,围墙花园里有几个姿色娟秀的小丫环在扑蝶嬉笑……不知施英雄行
踪之迷,跟这幢小庄院有没有关系?”
旁边紫云叟纪良道:“孟夫人,徐英雄有此发现,咱们不妨前去探看一下,
说不定有意外收获!”
施鸣峰喝下几口香茗后,跟梁上伸手莫八一样,晕倒地上。
隔了不知多少时间……
施鸣峰悠悠醒转过来,发现他躺在一间幽香缭绕的卧室里!
施鸣峰心头一震,从这张软绵绵的床榻上坐起来,他这一坐,感到自己四肢
酥软,使不出一点劲道!
他掉首一看,床边茶几上,放了一只精致细巧的小茶杯,杯里还剩下一半绿
油油的液体,他拿起杯子一闻,异香氤氲,自己嘴唇边也有闻到这股味道!
施鸣峰在他揣测中,可能有人给他灌饮杯里的绿水,才会四肢酥软。
他诧然不已的自语道:“这里是什么地方?”
就在他自语声落,香风一阵,飘进一个千娇百媚的美人儿!
这个“美人儿”穿的衣裳,少得不能再少了,披了一袭蝉翼似的轻纱,里面
只有一小块的“肚兜”,下身一条短短的内裤。
少女两片红润的樱唇一绽,吐出一缕轻柔曼妙的声音,笑吟吟道:“唷!你
起来啦……来,让小奴家来侍候你!”
施鸣峰抬眼一看,不由脸膛通红,心头“噗噗!”的直跳!
他替自己暗暗叫苦不迭起来:“想不到冤家路狭,怎么又会掉在这淫娃荡妇
的脂粉陷阱里?”
施鸣峰所遇到的这少女,就是给今日江湖所称“神州五女”中的“玉臂枕郎”
胡媚。
施鸣峰眼观鼻,鼻观心,把灵台一清,冷冷道:“胡媚,你把我施鸣峰骗来
此地,有什么事?”
玉臂枕郎胡媚柳腰款摆,放浪形骸,“吃吃吃”地碎笑道:“姑娘请你来还
有什么事,当然就是这么一回事啦,嘻嘻嘻嘻嘻!”
胡媚美眸流转,春情荡漾,朝床上的施鸣峰深情地瞟了一眼,伸出两条嫩白
的玉臂,把他紧紧搂祝施鸣峰给她玉臂紧紧搂住,自己却是手足四肢酥软无力!
这时他只有嘴上说话,咬牙恨恨说:“你这淫娃子,还不快放手。”
玉臂枕郎胡媚给他一阵痛骂,不但没有生气,反而一阵嘻嘻甜笑,道:“小
冤家,亲热,亲热嘛!”
说着,“啧!”一声,在他这张酡红火烫的俊脸上,使劲的吻了下。
施鸣峰给她逗得昏头转向,现在他唯一的办法,只有破口大骂,他涨红了脸
狠狠道:“贱妇,你想在我施某身上‘乱来’,休想……”玉臂枕郎胡媚不待他
把话说完,这付凸凹玲珑,软肉温香的玉体,伏扑重压在他身上……这张红喷喷
的菱角小嘴,贴在施鸣峰的耳朵边,腻腻地道:“冤家,春宵一刻值千金……你
不想它可在‘想’呢……嘻嘻嘻。”
她说话时,这只嫩若无骨的纤手,好像爬虫似地在施鸣峰身上游走起来。
施鸣峰顿时感到周身一阵火辣辣的发烧,已激起他某种强烈的需要。
胡媚吃吃碎笑地说:“小冤家,我说得没有错吧……你不答应,‘它’已经
答应了!”
玉臂枕郎胡媚“霸王硬上弓”,她正要跟施鸣峰展开一嘲肉搏”大战!
突然!
“笃笃笃!笃笃笃!”
这是敲打房门的声音!
胡媚从床上爬起,柳眉儿一皱,恨恨地道:“死丫头,怎么现在这时候来打
门,扫了姑娘的雅兴,可恨!”
她走近房门,并没有把门打开,嘟起菱角小嘴大声道:什么事?”
房门外一缕细嫩的声音在道:“小姐,开门……”“哦,你说话声音不是
‘春云’?”
“嘻嘻嘻,刚才吹了风,把嗓子的声音变了……小姐,快开门嘛!”
“讨厌!”
玉臂枕郎胡媚轻轻一跺小蛮靴,打开她“金屋藏娇”的香闺房门!
胡媚这一开门,把她楞住了!
房门口站了一位衣着文生儒衫,年有四十左右的文生秀土!
这中年人形相猥琐,令人憎厌,却是吡牙咧嘴,朝胡媚“嘻嘻”的笑。
胡媚朝他一瞪眼,道:“刚才是谁敲门?”
讲完这话,探头朝秀士身后望了眼!
这位中年秀士才长揖一礼,说:“胡姑娘,就是区区在下!”
胡媚对这位似曾相识,可是一时却想不起来,曾在哪里见过面的。
她冷冷道:“你是谁?”
秀士摇头晃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