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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柱子见问,赶紧欠身道:“毛毛姑娘!”
毛凤娃看也不看车夫,继续问:“你把小狗子前去雇车的经过说一遍!”
二柱子急忙道:“俺和小狗子先去银楼换银子,顺便问一问掌柜的什么地方可以雇到马车……”
毛凤娃接着道:“—出银楼门口,便有人上前问你们可要雇车?”
二柱子和小狗子听得同时一愣,又几乎是同时惊异地问道:“毛毛姑娘,你也跟着去了吗?”
毛凤娃不答,继续问:“你们怎么说?”
小狗子抢着道:“俺说淹还要去买吃的东西……”
毛凤娃又接着道:“那人就说:好好好,你们先去买,我就在这儿等你们……”
二柱子却摇着脑袋道:“不是,他说他愿领着俺和小狗子去买,然后再领着俺和小狗子前去马栈……”
栈字方自出口,神色数变、目闪惊色的车夫,突然大喝一声,双掌一挥,飞身扑向了毛凤娃。
毛凤娃虽然看来要比车夫年轻了好儿岁,但聪明智慧、江湖阅历似乎要高出车夫多多。
尤其,她一听到车夫与二柱子争论更加对他注了意。
她看来似乎只向小狗子和二柱子问话,实则她的双目余光,一直观察着车夫的目光神色和举止,并且在走过来停步时,她已站好了有利位置。
是以,这时一见车夫大喝扑来,娇躯猛的一个斜窜,右手疾探腰间,只见寒光一闪,精致匕首已由车夫的左下齐刺进了对方胸腔内。
车夫一声轻哼,身形一个跟跪,一头栽在地上。
小狗子和二柱子在老家也一直跟着李爷爷学拳脚刀棍,只是限于天质秉赋,内功不修,也就变成了花拳绣腿。
两人这时一见车夫一头栽倒,哪敢怠慢,同时一声大喝,飞身扑至地上,每人扣住一只手腕,立时将车夫的两臂反扭到背上来。
二柱子自觉得意,立即望着小狗子,急声道:“快把你的腰带解下来。”话声甫落,已将匕首插回腰间的毛凤娃已谈然道:“不用捆了,他跑不了!”
小狗子和二柱子听得一愣,低头一看,蓦然发现车夫左肋下的衣服上热热的黑湿了—片,而且正逐渐扩大,血腥扑鼻。
两人这一惊非同小可,“啊”的一声跳起来,俱都瞪大了眼睛看着地上的车夫,当真吓傻了。
张大的嘴巴,久久不知道闭下。
小狗子和二柱子也在家乡看到过有人打架打死了人,像这样亲眼目睹,刀光一闪,甚至还不知道怎么回事,一个活生生的人就死了,这还是第一次。
尤其,两人还骑在死人的身上,更令他两人毛发竖立,浑身直起鸡皮疙瘩。
在他两人认为,人命关天,杀人偿命,这要是被官府里捉了云,是要砍头的呀!
也就在这时,车蓬内突然传来铁牛的嚷叫声:“啊呀!
这是啥玩艺儿压在俺身上?
哎呀,一个人头!这是什么地方?”
毛凤娃一听,知道铁牛先醒过来了,心中一阵惊喜,飞身纵了过去。
一到车前,点足纵上车辕,急忙掀开车帘,发现铁牛正在惊恐紧张的望着伏在他胸上的李凤娇。
铁牛—见,脱口急问:“这是啥地方?”
毛凤娃急忙道:“这是马车,你在马车上……”
铁牛不由惊异地问:“俺干啥躺在马车上?俺身上还有一个人……”
毛凤娃急忙解释道:“那是凤姊姊……”
凤姊姊三字方自出口,消耗真力过钮的李凤娇也睁开了眼睛,并乏力的撑着铁牛的宽实胸脯坐直了上身。
毛凤娃凝目一看,发现李凤娇面色依旧惨白,大量的汗水使她发角和前额的秀发湿透,虽然醒来,依然没有完全恢复体力。
铁牛的功力尤为雄厚,自然看得更加清楚,一看李凤娇像生了一场大病一样,不由吃惊的问:“凤姑娘,你?你是怎么了?”
毛风娃立即没好气地道:“还不是都为了你!”
铁牛听得一愣,不由惊问:“你说啥?都为了俺铁牛?”
毛凤娃正色的道:“是呀!
你方才大发脾气,怒火攻心,一下子晕厥了过去,害得凤姊姊为你拍穴活血,消耗了大量的真力,凤姊姊把你救活了,可是却把凤姊姊又累得晕了过去了……”
话未说完,铁牛已惊问:“真的?”
已经跟着奔过来的小狗子和二柱子,立即同声道:“当然是真的,俺两个还帮着凤姑娘和毛毛姑娘,一个推你的屁股,一个弯你的腿呢!”
铁牛一听,顿时想起了他晕原的原因,不由突然怒声嚷叫道:“俺要回老家为俺娘报仇,俺要回老家……”
毛凤娃立即宽慰地道:“好好好,我们马上就走,你如果再生气暴怒,再晕死了过去,我可没有凤姊姊那么深厚的功力,没有人……”
话未说完,想转头看看小狗子和二柱子的铁牛,突然发现他的头已不能左右转动了,同时也惊觉到不但不能翻身,连左右两条手臂也不听他的指挥了。
他这一惊非同小可,连眼泪也吓得停止了再流,不由惶声道:“俺的手,俺的头……”
毛凤娃趁机警告道:“就是呀,你要是再发脾气,再怒火攻心,你的命都没救了,你还报什么仇?”
铁牛想到母亲的死完全是陈家逼出来的,心中既悲且怒,恨不得插翅飞回老家找陈三少报仇。
但是,毛毛说得话也很有道理,如果自己不能忍耐,急得半身不遂,甚至死在此地,哪里还能回老家报仇?
心念及此,立即强忍内心的悲痛和愤怒,望着毛毛,颔首道:“好,俺听你的,俺不再发脾气,不过,咱们得马上赶路……”
话未说完,小狗子已忧急的憨声道:“车夫都被毛毛姑娘杀了,还怎么上路?”
铁牛一听车夫被毛毛杀了,不能上路,不由惊得“啊”了一声!
正待要说什么,李凤娇已经望着毛凤娃,惊异地问道:“我方才在恍惚中听到了有人吆喝,可是车夫对你有什么不规矩?”
毛凤娃知道李凤娇误会了,立即把方才的经过和二饺子两人到街上雇车的情形又说了一遍。
李凤娇听罢,立即催促道:“那我们得赶快离开这儿,如果‘七妖’“八怪”掩护的弟子们听到方才的吆喝过来察看,只怕你—个人应付不了。”
铁牛不由紧张的问:“那车夫原来是“七妖”“八怪”的门人弟子呀!”
毛凤娃颜首道:“所幸当时在客栈后院中,趁老狐狸和“七妖”“八怪”对峙争论时,我仔细的看了一遍所有的人的衣着面貌。”
李凤娇道:“多亏你的记性好。”
毛凤娃立即解释道:“最初只是觉得他有些面熟,要不是他日己心虚紧张,小妹还想不起来他是“七妖”“八怪”的三代弟子之一……”
话未说完,李凤娇已催促道:“这三个老怪物虽然不在附近,但听到喝声的掩护弟子们必定跑回去报告了,我们必须立即离开这ㄦ。”
说罢,立即望着车辕左右的小狗子和二柱子,忧急的问:你们两人谁会赶车?
二柱子抢先道:“俺会赶牛车,可没赶过马车……”
李凤娇道:“牛车马车差不多,最多半天就习惯了,现在不能挥鞭哟喝,小狗子在前头拉着马前走,二柱子控僵驾车……”
话未说完,小狗子早已跑到前面首马前拉住马龙头,二柱子则坐到辕上拿起了缰绳和长鞭。
李风娇则继续道:“拉着马慢慢向北走,绕过松林再向东……”
疾未说完,小狗子已拉马前进,车轮已开始移动。
李凤娇突然似有所悟的望着毛风娃,问道:“我又给了你一粒白色药丸,你吃了没有?”
毛凤娃摇头道:“小妹还没有吃……”
李凤娇急忙道:“快服下去,一面运功,一面想想‘无名剑法’上的招式,万一“七妖”
“八怪”和“九头枭”三人追上来,你还勉强可以抵挡他们片刻工夫。”
毛凤娃一面探囊怀中,一面也似有所悟的恍然道:“噢,还有一件事小妹忘了告诉你,老狐狸在你和铁牛哥上街时偷偷给丢我一本‘莲花手’秘谱……”
话未说完,李凤娇已不屑的道:“莲花手早在十几年前已老掉牙了,稍时三个老怪物追上来,你倒不如右手用剑,左手持匕首……”
铁牛焦急的问:“他们真的会追来吗?”
李凤娇俏迟疑而且极肯定的道:“三个老怪物一直在暗中派人监视着我们,所以他们才知道我们派二柱子两人去雇车。
三个老怪物很可能正等候在北关大街上,一旦我的马车过去,立即跟在我们的车后,然后再找机会向我们下手……”
铁牛不解地问:“他们干啥要跟咱们为难呢?咱们和他们既没冤,也没仇,可说彼此根本不认识嘛!”
说话之间,毛凤娃已服下那粒白色药丸,接着倚在车门柱旁闭上了眼睛,显然藉以避免回答铁牛的问题。
李风娇热爱铁牛,不忍不答,只得故意含糊的道:“说不定他们是为了你,也说不定是为了毛毛和我。”
铁牛听得神色了掠,同时惊异地问:“你说啥?为了俺?”
李凤娇颔首道:“是呀!就以你在香吉县大牢里来说吧。‘臭老九’对你很好,也许你对他说过了什么……”
铁牛立即道:“俺什么也没说,俺说的都是俺的冤枉事!”
李凤娇趁机暗示道:“你虽然没对他说过什么,说不定他早已经对你的一举一动注了意啦!”
铁牛听得大吃一惊,不自觉地脱口急声道:“哎呀!该不会是为了俺师父……”
师父两字方自出口,闭上眼睛的毛凤娃倏然睁开了眼睛,并以惊急的目光表情注视着铁牛。
铁牛说出了“师父”两字,顿时惊觉失口,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