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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热得十分难受,不知不觉中施展出新近才学得的那一门内功心法。这一门内功可以抵御寒热,那是他已经试过并且收到奇效的。
真气迅即穿经透穴,体内不适之感顿时消失,接着全身感到的奇热,都聚集在左肋之下,那儿他还挟着一具红衣女孩子的塑像。
这一瞬间他明白了敌人几时做下的手脚,敢情这具塑像还有这等古怪。
不过这刻他连拋弃这具塑像也办不到,只好继续运功抗热,一面抖田叫道:“师妹,我在地下一个洞穴之内。”
薛飞光恰恰转身走了两步,忽闻裴淳震耳的叫声,心中泛起一阵狂喜,迅即回到原处张望,但见远方的那艘帆船尚在,隐现在波涛之间。
她大叫道:“裴郎……裴郎……你在何处?”
裴淳的声音从她前面不远的海水中升上来,道:“我在这儿,跌落在洞穴之内,被一面巨网卷住,动弹不得。”
他停了一下,又道:“我的上面有一片薄绢遮盖住,不知你望下来是何等光景?”
薛飞光叫道:“天阿!又是一幅惊人的巨画,我只瞧见下面是一片海水。”
裴淳道:“先前我见到的是无数礁石,你小心点别乱跳下来。”
薛飞光问道:“是片薄绢遮住你陷身的洞穴么?”
裴淳道:“不错,但你别乱跳,我真服气布置此地的人。”﹒
薛飞光道:“裴郎放心,我自有法子。”
顷刻间裴淳听到哧哧之声,接着洞穴上那块薄绢裂开一道口子,定睛一看,却是一把明晃晃的剑刃在割裂了薄绢。
他正在寻思这个洞穴直径宽达两丈,薛飞光怎能着短短的七宝诛心剑割开了当中的部位?即使她握着的是四五尺长的利剑,仍然够不着那么远。
方在寻思,那里迅快划个大圈,割开一个半丈大的方洞,薄绢垂下,露出洞穴,裴淳恰好见到了她。却见她用一条带子紧缚住七宝诛心剑的剑柄,垂下来弄的手脚。那七宝诛心剑锋快无匹,刀赂一触及薄绢,虽是柔软不着力之的,仍能割开。
他们互相望见,事情就好办了。裴淳叫她把宝剑垂下洞内,指点方位,让那剑刃触及巨四周着的绳索。每触及一根绳索,就割断了一条。
如此不消片刻,那张绷在半空中的巨网四周绷索皆断,因此裴淳连人带网坠到洞底。
此时虽然还在网内,可是身子着地,便能够借力动弹,同时因巨网半边已断,所以他小心地撑开了空隙,再慢慢揭开一个空隙,脱身钻出了巨网。
那具红衣女孩的塑像还在网内,裴淳不暇查这具塑像的秘密,急急跃出洞穴,再一纵便到了庙内。两人再度会合,经过一番风险,心中都浮起说不出的感觉。
薛飞光指着那艘扬帆远去的轻舟,道:“裴郎,你若是登上那船,今生今世休想我再理你。”
裴淳眺望那茫茫海景,叹道:“这等精心杰作,真是令人五体投地地佩服。但师妹你可以放心,我怎会登舟离你而去呢?”
薛飞光欢欣无限。心想此地虽是风险重重,可是却能够使我们更加接近,此行的收获,真是意想不到。
她收回了退思,聆听裴淳详述早先陷入罗网的经过,然后评道:“那个红衣女孩不但可以骗人人陷,而且还有禁制对方功力的妙用,这等计谋布置是无懈可击,换了旁人,既发不出声音,全身功力很快地消失,那是非被擒不可。而我独自离开之时,决计也出不去这座不归府。”
裴淳道:“此地取名不归,真是恰当不过,现在咱们能不能出去还不知道呢!”
薛飞光寻思顷刻,面现愁虑之色,道:“不错。裴郎,我们是进是退,眼下尚有选择余地,倘若要退出此地,我还有点把握,你自己决定好了。”
她深知裴淳天性侠义,这等人最恨别人做出不仁不义之事,也瞧不起贪生怕死之人。因此她死也不肯劝他退出,只分析出其中的利与害,让他自行决定。免得在他心中留下贪生不义的印象。
裴淳不假思索,道:“我们且退出此地。”
薛飞光吃一惊,道:“什么?”
裴淳道:“此地凶险万分,我们先退出去也好。”
薛飞光几乎不相信自己的耳朵,但她聪明不过,念头一转,已明其故,当下道:“你可是打算先退出此地,然后才独自再闯人来,免得连累我也失陷在这处险恶的地方?”
裴淳道:“我的心思从来瞒不过你,不错,正是这样。”
薛飞光道:“那么你先杀死我吧!你难道还不知道我心中的希望跟你同生共死?”
裴淳感到她挚厚的情意,心中无限温暖,当下奋起精神,道:“那么我们再闯入去!”
两人手拉手,向庙门走去!
裴淳一瞧外面景色大变,甚感惊讶,道:“我们虽然晓得这是画甥吴同老前辈的杰作,可是咱们却不晓得该向哪一条走才对。”
薛飞光道:“我自有法子找路,但我们先约定一件事,你答应我之后,决不能反悔。”
裴淳道:“你放心吧,我几时做过说了不算之事?”
薛飞光道:“虽是如此,但眼下不比寻常,比如有个人拿着大刀向你颈子劈下,你正要招架,但你已答应过我要你不动你就不动,这时侯我叫出要你不动,你守约还是不守约?”
裴淳心想,她不知怎生弄出这等稀奇古怪的念头,我可不信你这时会叫我不动,当下应道:“既是有约,那我就决不动弹。”
薛飞光笑道:“好!咱们就约定此事,我叫别动之时,不论你在什么情形之下,也不准动弹。”
裴淳觉得好笑,道:“好吧,但你最好别拿这个约定来度验我是不是言出必行的君子,否则我虽是表现出是个真君子大丈夫,然而人家一刀劈下来,我也就完蛋了。”
她只笑了两声,便陷入沉思之中。
裴淳不晓得她想些什么,不过深知她聪慧绝世,定然大有文章,可不敢惊动她。
过了片刻,薛飞光愁眉略展,道:“我想多半与武功有关,可是怎样的布置法,却一时想不出来。”
他们再向前走,薛飞光只望着地上,走了数十步,薛飞光笑道:“在这儿了。”
她指着地上,裴淳转眼望去,只见地上有块门板。
薛飞光道:“这便是刚才你出手劈飞的门板,目下左方虽然是一片峭壁,不见门户,但不问可知,刚才咱们出来的门户被一幅画布遮没。”
她向峭壁走去,出剑一刺,铮的一声,石上冒出火花,敢情是真的岩石。
裴淳定神一想,接着向距她五尺的石壁跃去,出掌拍去,砰一声那片峭壁登时穿破一个洞,原来那扇门己用一片薄木板封住,木板外面设色运笔,画得跟峭壁一模一样。
薛飞光直瞪眼睛,半晌才道:“这等设计真是高明极了,真是高明极了!”
裴淳道:“这片峭壁真真假假,果然不易找到正确位置。”
薛飞光摇头道:“不是说这一点,而是说他着画之物完全经过细心研究。你看,这儿是巨石峭壁的光景,所以他画在木板上,因而不会因风力吹得飘动,露出破绽。但刚才的一片海水却以薄绢画成,因此虽然微微摇动,却越发的显得波浪起伏,更为逼真。
裴淳道:“你说的不错,凭良心说,我真不舍得毁损吴老前辈的杰作呢!”
他们拉着手奔入去,放眼一望,但见早先那堵拦路石墙已经不见,想是暗中主持人见他们察破假局,所以迅即收起,免得被他们弄毁。
他们又回到刚才画着人像的长廊之内,两个瞧望了一阵,薛飞光道:“从此处望过去,少说也有二三十丈之远,这一路上咱们要经过多少人像?”
裴淳道:。少说也有二三百座。”薛飞光接道:“假使你以天机指力,每个人像都隔击上一下,以便查出是真人抑是假人的话,咱们走到此画头之时,你势必要损耗不少真元功力。”
裴淳道:“不错,我若是这么办,非累死不可。”
薛飞光道:“假使对方利用此计想削弱你的功力,然后才有高手出来与你放对拼命,你定然抵敌不住,对也不对?
裴淳笑一笑,道:“对是对,可是我才不上这个当。”
薛飞光道:“不错,你可以每走几丈,就停步调息,等恢息之后才起步,这么一来别说三二十丈,就是一两百丈的长廊也不管用,因此,我相信这条长廊没有这么长。”
裴淳讶道:“你是说前面又是吴老前辈的杰作,叫咱们望过去好象这条长廊很长,人像很多,其实却只是一幅画么?”
薛飞光道:“我猜不出三文,此廊便到了画头,大概有一堵高墙拦在前面,墙上由吴画圣画上景色,瞧过去就像是极长的廊道一般。
过得此关,无疑便到了最后的一关,但赵伯伯功力全在之时,天下有谁能使他认输败退?”
他们边说边走,在人像的各式兵器的下面或尖锋边缘钻行,只要其中有一具人像是真人所扮,莫说是薛飞光,就是裴淳也躲不过杀身之厄。
可是薛飞光却不叫裴淳使用指力试探真假。她说因为裴淳早先用过指力,所以主持之人才急忙用假景骗他们转入别个陷井之内,免得那些夹杂在假人像中的真人,被他指力戳死。
又利用那堵石墙假景遮住他们的目光,以便那些真人俏俏溜走,免得被裴淳捉拿到其中一两个人。
故此目下这些人像之中,决没有真人夹在其中,裴淳虽然很相信她的推论,但为了小心起见,仍然间或发出指力。走了三丈左右,他几乎碰在墙上,原来前面果然是一幅壁画,瞧去好象是一条长廊,两边站满了人像,其实已无路可走。而这一路上也没有其它事故发生。
裴淳站住脚,佩服地道:“女诸葛,现在怎生走法?”
薛飞光道:“我们沿着这幅壁画向两旁走,总可以找出门户。”
他们先向右方贴墙走去,才走了三步,哗啦一声响,壁画上现出一个窄窄的门户。这是他们脚下踏到消息,那道门才自动打开。这也就是说,若是转不到这上面之人,智力不及水准,终是找不到最凶险的一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