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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后,溯本寻源,得知裴淳所以有生命之险,完全在于跟朴国舅打赌万两银子之上。假若当日商公直没有布下那美女飞仙之计,裴淳自然不须赢取十万银子给她安身立命。
他接着想到自己近日十分衰弱,已有油尽灯枯的现象。他虽是还有好些心愿未了,但目下最要紧的还是平生武学精华所聚的天机指,得到传人,前此他已经传授给裴淳,可是时间匆促,不晓碍他是否记得完全?
当下说道:“贤侄且把天机指法演练给我瞧瞧!裴淳恭恭敬敬地答应了,起身施展,练了一起,七种出指发劲的门道、手法,大部分中规中矩。
李垦桥大喜过望,道:“难为你还牢牢记得,可见得大哥眼力实在高明,才收得你这等好徒弟了!他想了一想,又道。‘你明关才动身回傈阳,我这一路绝技大概就靠你流传世上,不致湮没,因此,你今天要用心领略我指出你手法的锗处”裴淳岂敢违背,这一日果然用心练习指法,在七种不同的出指发劲势格之中,只一种领悟最深,直是得心应手,挥洒自如。李垦桥自然瞧出,到了晚上休息之时,便道:“你天性良善,为人沉实,此所以在天机指七格之中,独爱行远之格,这路指法在七格之中最是持重沉凝,外形平易朴实,救危却敌之际,有意想不到之妙!你切须勤加练习,日后自有成就。”
到了翌晨,裴淳拜辞之时,李星桥给他一个锦盒,只有一个手掌般大,盒身甚薄,李垦桥嘱咐道:“这个锦盒平时不许打开,待得碰上生死关头,实是无法过关,才可打开,必能救你性命!
裴淳心中甚是惊讶,但他又自知决计推测不出锦盒之内装着什么物事,是以也不费心猜测,他诚心诚意地叩谢过师叔厚赐,便赶快起程,希望来得及解救师叔的苦难。
中午时分,已驰到一段山路上,转过一处崖角,仿佛瞥见崖上有人,心中方自讶异。那胭脂宝马何等迅速,已经驰出十余丈之远,待得他再转了一个念头,又驰出十多丈。
他赶快勒住宝马,想道:“这一段山路十分荒僻,数十里之内似是没有人烟,怎生有人爬上崖去?但这都不算奇怪,最怪的是,我好像听到一丝熟悉的声音,难道是个熟人?我须回转去瞧瞧才行……”
他走到切近,便敢断定树丛后面,必定有地方可以藏匿,大概是个低矮的岩洞。这时阳光笔直晒落头顶,他走到松荫下倒也清凉舒服,山风吹起一片松涛之声,甚是悦耳。
日下这等情景,乃是他平生第一次经历,故此他一时不晓得怎么办好。但为了不让树丛后面的人瞧见他窘困之状,便背转身去。
畴躇了一阵,树丛后面传出一阵低沉的声音,道:“外面站着的是什么人?”
这阵话声把裴淳吓一跳,心想我本来以为是熟人,谁知不是!口中应道:“我!你是谁?”树丛后传出一声低哼,似乎十分不满意他的回答。
裴淳正要走开,忽然听到胭脂宝马的嘶声,听出是迅快向高崖这边驰来,立时记起杨岚说过这胭脂马若是碰上敌人,便会嘶叫报答、自家远远逃开,心中一动,忖道:“莫非是崆峒、少林两位高手又在路上拦截?”
此念一生,便小心隐住身形向崖边掠去,借一株松树树身遮蔽。
俏然下望。
胭脂宝马早已驰远,却见来路山角转出一个老者,容貌枯瘦,装束好像与常见之人略有不同,这老者向四周瞧了一眼,便一直奔到崖脚,转了过去,消失不见。
裴淳从未见过此人,但看他双眼精光外露,步伐轻快,显然是个武林高手,正在狐疑之时,来路山角又转出两人,四只眼睛一齐向崖上望来,其中之一还举手指点,裴淳吃了一惊,心想他们敢是要到崖上来查看?我须得找个地方躲起来……
于是迅即退向峭壁松荫之下,突然瞥见崖边有人影冒起,本能地一弯腰倒退人材丛后面,他的动作迅快如电,又毫无声息,身人树丛之内,百忙中回头一瞧,后面果然有个洞穴,洞口约是四尺高、三尺阔,须得弯低身子钻人去,此时崖边已纵上两人,正是国舅朴日升手下步崧,马延二人。
他们锐利的目光一齐扫到峭壁下面,裴淳暗暗叫声不妙,蓦地有了计较,迅即弯腰倒退人洞内,原来他想起这个洞口甚是低狭,若是躲在洞内,大可出手把步、马二人拒诸洞外,而他们还不知里面是什么人出手,此计虽然只能掩藏片刻,却也聊胜于元。
裴淳才退人洞口之内,突然一缕劲锐冷风,直扑腰间的大横穴,这缕劲风几乎可与刀剑相比拟,裴淳吃一惊,原来此时此际,任何招数手法都施展不出,而且又无法逃避。
他闷声不响,力聚指端,从左肋下疾点出去,微闻“味”的一声,却是他指力破空之声。
暗袭他穴道的劲锐冷风被他指力迪散,但随即就是一件锋锐之物刺中他手指尖。
裴淳指头一缩,卸去敌方势道,接着迅快吐劲,又听“啸”的一声,指力顺着那尖锐之物冲刺过去。
他若是这一招天机指法练成的话,便能够一面发劲伤敌,一面运力使指尖坚如钢铁。但此时指尖却不能坚硬如钢,是以指力发出之后,指尖同时一阵疼痛,被那尖锐之物刺人少许。
那件尖物迅即缩了回去,裴淳心知若不是自己指力冲刺反击,而又劲锐如剑的活,敌方哪肯收回兵器。当下微转半身,以双掌护住全身,向尖物来路望去,只见一个身穿黑衣的汉子,头上罩着一个黑色布袋,套到颈子,布袋上开了三个小洞,两个是眼睛,一个是鼻子呼吸通路。
小洞闪露出精光闪闪的眼睛,骨碌碌地溜来溜去,裴淳顺着他眼睛溜去之势望去,只见这个岩洞之内还有一人,面色腊黄,头顶光秃秃的,原来是少林病僧。
他怔了一下,再瞧着那个套着布袋之人时,只见他手中一根细长小棒,约莫是五尺长。但他的人却在丈许之外,纵是加上手臂长度也够不着,不禁大为奇怪,跟着又发觉此人似是十分忌惮病僧,故此眼睛溜个不停,竟是严密防备着他们两人之意。
裴淳心知马延、步崧两人就在外面,当下不敢出声招呼,回转头向外面望去,因是靠近树丛,是以还能找到缝隙瞧见上面情景。
那步崧,马延二人,正好在视线之内,他们一时瞧瞧树丛这边,一时又望那通往山上的小径,危崖下突然传来一声口哨,步崧大声道:“马兄及兄弟都在这上面,金老师不妨上来瞧瞧……”
步崧的话声传人岩洞之内,那个头套黑布袋之人身躯便自一震。
病憎瞧得清楚,固头轻皱,暗暗寻恩其中原故。
转眼间一个枯瘦老者纵上崖来,裴淳认得正是那个装束稍异常人老者,这金老师道:“跑啦,好快的脚程!声音甚是凶暴。马延道:
“兄弟决计不信那小子这等灵警,但事实摆在眼前,真是大大的怪室!”步崧道:“我瞧邓小子定必从此崖走过,只不知是躲在树丛根抑是打小径上山跑了?”金老师嘴巴一张,砰的一声,冒出一股两尺余长的火苗,接着叫道:“侍老夫一把火烧光此地树木,便知端的……”
马延忙道:“使不得……”金老师讶道:“为什么?”马延一时答不出话,步崧眼珠一转,接口道:“马兄想是怕札特大喇嘛了望见此地火光,移驾查看,以致让那小子乘隙逃出罗网?”马延喜道:“兄弟心中之意正是如此!这时连裴淳也瞧出马延根本没有想到这个理由,不过却推想不出步崧何故为他掩饰?又这两人为何阻止那金老师用火烧掉树木?
金老师点点头道:“这话有理,待老夫过去瞧瞧,就晓得有没有人。”裴淳听了这话,不觉向后便退。忽觉一缕锐凤袭到背后,当即发出天机指力反手点去,同时回头一瞥,只见那头套黑布袋之人手中的细棒,比平常长了一倍,尖端极是锋锐,精光闪闪,这刻已早一步缩回去,竟不是要当真出棒伤人。
他待得裴淳口头瞧看,便打个手势,意思要他出去。裴淳一下摇摇头。那人眼中露出怒意,举起细棒,裴淳正在戒备,却见他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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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9章 冷穴盘蛇五异剑
裴淳吁口气,道:“他们都走啦……”病僧有气元力地道:“你是谁?”裴淳讶道:“在下是裴淳呀……”答话之时回转头去,才晓得病憎问的是那黑衣人。
黑衣人一言不发,退到洞底。此洞洞口虽是低狭,但内部甚是深广。病僧举步迫去,身躯摇摇晃晃,口中还发出呻吟之声。黑衣人冷冷道:“你这和尚病得快要死了,还这等好惹事非,早知如此,刚才该当让你出去!
病憎呻吟数声,才缓缓道:“原来你识得外面之人,因怕连累你也泄露行藏,是以拦阻贫憎出去,是也不是?”
那黑衣人万万想不到病僧如此机智,只凭他的一句话,就参透许多机关,心头一惊,口中却淡然道:“你爱怎样猜都行!目光移到裴淳面上,冷冷喝道:“裴淳,你过来!
裴淳问道:“干什么?我才认不得你!病僧接口道:“他头上的黑布袋取掉,也许正是老朋友!裴淳抗声道:“在下从未听过这位大哥的口音,决计不是老朋友。”
黑衣人点点头:“不错,咱们都未见过面,但裴淳你过来一趟……”裴淳不知不觉举步上前。病僧陡然喝道:“站住!裴淳停脚讶道:“怎么啦?”病僧道:“江湖上人心险诈,这人如此神秘诡异,你怎可听他的话?”
裴淳拱手道:“多谢大师指教!”他是个实心眼之人,一旦觉得病僧之言有理,不但不向前走,甚且退回原来立足之处。
黑衣人嘿嘿冷笑两声,道:“此子功力虽是高出病和尚之上,但全元城府之计,较易对付……”话未说完,病僧已接口道:“裴淳一身功力虽是不俗,但却不见得高于贫僧!
裴淳老老实实地道:“大师说得不错!黑衣人道:“你懂个屁,这和尚人洞之时,我也曾不声不响地给他一剑,他虽是躲开了,但双手已被剑尖划伤四处,这还是正面人洞。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