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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色,已是全心全意放在安平的身上啦!他五湖浪子无法在姑娘心中占一席地,令他十分苦恼和难堪。很显然的,再不用武力攫取就不行了。
姑娘走在前面,不知五湖浪子的心事,她还认为五湖浪子古道热肠。是个难得的好人,对他甚有好感哩!
进入一座树林,她用双手分枝拨叶而行,一面说:“杜爷,耽误你整整一天,妾甚感不安,感激不尽,家祖母在庐山约有一月逗留,有暇请光临盘桓。”‘
“些许小事,何足挂齿?姑娘不必客气。未能为姑娘查出夏老弟的下落,万分抱歉,日后有机会,当为姑娘留心,有消息定然赶来报命。”他一面说,一面在百宝囊中掏,眼中泛起不友好的光芒,似在冒险决心孤注一掷。
蓦地,他感背部有异物轻轻一击。
他警觉地转身,发现一棵松树下爬伏着妙手飞花了尘,正向他悄然招手,示意有消息相告。
他心中一动,向姑娘:“皓姑娘,请先走一步,在下等会跟上。”
“妾在前面坪项相候。”姑娘信口答,轻盈地走了。
五湖浪子直待姑娘去远,方始退至松下,俯身闪入也伏倒在地,低问道:“和尚,有消息了?”
了尘似乎并不急于作答,闭上眼睛,不时用手按摸额角,心事重重。
“怎么啦!你又聋又哑不成。”五湖浪子不耐地追问。
了尘吁出一口长气,迟疑地说:“我在考虑后果,是不是该将消息告诉你。”
“你这人怎地这么婆婆妈妈,拖泥带水?真要命,论交情,你我还有不可相告的事隐瞒在心不成?有话你就讲,有屁你就放,别尽吊胃口好不?”五湖浪子焦躁地说。
“好,我说,明天我就改装,改和尚为老道。”了尘下定决心,断然地说。
“你改装已经不下十次了,这时我正需要你以和尚身分出面帮忙,慢些时日好不?”五湖浪子不悦地说。
“再不改装,我性命难保,友情与性命比较,我宁可选择性命。”
“为什么?”
了尘叹口气,无可奈何地说:“事到如今,我只好碰运气,告诉你之后,千万守口如瓶。”
“咦!你像是碰上了棘手的事哩!”
“不但棘手,而且简直是大祸临头了,你记得上次我告诉你,要你转告你拜兄游龙剑客的事么?”
“对不起,我不明白你的意思?”
“银汉双星的事,难道你也不知道?”
“听说过。”
“听我说,别打岔……”了尘将那天引内厂高手在溪旁围攻安平的事—一说了,直至被迫起誓,牛郎星表露身份,如何迫他就范,如何在九江迫他打听安平的下落,直到今晨杏林追踪等等经过,扼要地加以说明,最后说:“牛郎星志在雄霸江湖,你和游龙剑客也想霸天下,双方皆在暗中培植实力,届时定有一番可怕的凶狠火拼,谁发展得慢谁倒霉,所以你必须告诉游龙到客小心在意,我既然与牛郎星闹翻,再不换装,岂不是睁着眼睛等死么?”
“且慢!和尚,你是说,夏安平身受重伤,与他的二位兄长俱在竹楼歇脚?目下在不在?”
“可能已启程往东林寺赴会了。我逃出牛郎星的监视,一直就藏在附近,不敢在北走……”
“走!咱们到竹楼去看看。”
“你要到竹楼?去干什么?”
“他们几个人都受了伤,咱们何所惧哉?”
“皓姑娘……”
“你等我,我去打发她,用打穴珠将她击倒,咱们再宰了夏安平,免得被牛郎星得到后如虎添翼,然后你我再远走高飞,去找我大哥游龙剑客,商讨银汉双星的事。”
“恐怕夏安平已经动身到东林寺去了,不在废竹楼哩。”
“先别管东林寺的事,我先把那丫头弄到手再说。”
“我可助一臂之力,到手后远走高飞。”
“不可,如果一同前往,恐怕引起她的怀疑,反而弄糟了。”五湖浪子说,说完窜出树下。
这瞬间,天宇中传来一声娇叱,入耳清晰,莫辨方向。
五湖浪子吃了一惊,以为皓姑娘遇敌,脚下一紧,向预定的会合处掠去。
了尘在附近呆了一天,地势熟悉,赶忙拦住去略低叫:“声音由右方来,像是来自废竹楼,老弟……”
“不会吧?”
“是的,决错不了。”
“上官兄,你先去看看。”
“皓姑娘是庐山的新主人,叱声地必定也听到了,假使安平并未离去……”
“糟!你先走一步,我去引走皓姑娘。”五湖浪子惊叫,展开轻功急急掠走。
了尘略一迟疑,不情愿地迟疑着走了。
安平奋余力和含英拼搏,居然能阻住了含英狂风暴雨似的二十余招狂攻,但已退至废竹楼前。
含英做得火起,一再顾忌安平的反击,决定用重手法擒人,左手用“仙人指路”吸引安干封解,突然斜身抢入,右手一掌拍出,用上八成内功。
安平果然从右手削向指来的玉手脉门,见掌拍到连忙出左手斜拨。糟了!他没想到含英的掌上注入真力,一触之下,感到膀子一震,凶猛的潜劲装到,踉跄后退。
真不巧,脚跟被门限所阻,重心顿失,立脚不稳,仰面砰然倒地,跌入厅中。
含英身手奇快,从侧方抢入,俯身戟指急制他的右期门穴,捷逾电闪。
他不甘示弱,身躯突然扭转,左脚横飞,“噗”一声扫中含英的右大腿上外侧,含英的手指落空。
“哎呀!”含英惊叫,身不由己地向侧飞撞而出,接着“蓬”一声大震,撞毁了内壁,竹楼摇摇。她的头部无巧不巧也碰上了一根竹柱,头部左侧皮破血流,人亦昏倒在柱下。
随后刚奔入的两侍女大吃一惊,飞扑而上,一名侍女来势甚快,上身微俯,作势下击,其实用的是虚招,裹了铁尖的纤足,却突然连环飞踹,来势奇快。
安平刚转正身躯,正想跃起,侍女的脚已经攻到。近身了,他再次扭转,避开了一脚,却避不开接踵而来的二腿。
“卟!”左胯挨了沉重的一击,鞋尖入肉半寸。
沉重的打击力道将他的身躯踹得翻滚不已,奇痛彻骨,半身麻木,这瞬间,侍女的第三脚又攻到。
“卟!”他乘身驱滚转时一掌旋砍,砍中婢女的迎面骨,下手甚重。
“哎……”婢女惊叫,失足踣倒。
另一名婢女骇然,火速拔剑出鞘。
蓦地,她“啊”一声惨叫,身形一晃,“当”一声长剑坠地,踉跄冲出两步,突然仆倒,她的背心血如泉涌,创口裂开,是被爆裂的暗器所伤,心肺受创,挣扎半刻气息渐绝。
一条人影狂风暴雨似的掠入,首先抓取婢女坠落的长剑。
安平已挣扎着坐起,大喝道:“大师,不许再伤人。”
来人是了尘,剑已抓在手中,冷冷地说:“斩草除根,不杀了她们后患无穷。”
“大师不是牛宏毅的朋友么?”
“去他娘的朋友,那家伙野心勃勃,逼贫僧替他卖命,这种朋友不提也罢。夏施主,大概你还不知那家伙的阴谋,你最好离开他远些,愈远愈好。”
被安平一掌壁中迎面骨,跌倒在大外的婢女已挣扎着站起.拔剑在手讶然叫:“和尚,你……你吃里扒外,你这……”
了尘怕侍女说出她妙手飞花的身份,一声不吭,突然反手将剑甩出,相距不足一丈婢女身形不稳,想躲避已是力不从心,也无能为力,太快了,刚想将剑举起拨击,剑尖已贯腹而入,重重地仰面倒地,在血泊中呻吟,一倒之下,透背而过的长剑被顶出,离体坠地,血从创口如泉般涌出。死状极惨。
了尘急急纵上,抓起了剑,正想收拾安平。
安平未能及时站起,受伤太重,拔了两把小飞剑在手,大喝道:“住手!撒剑!”
他以为了尘要抬剑杀韩含英,所以出声制止。了尘面对着他,阴森森地叫:“姓夏的,你对我无礼么?”
“大师是不是太狠了些?她们与你无冤无比,你却乘她们不备,用暗器屠杀她们,用意何在?”
“你已经泥菩萨过江,自身难保,想管闲事?免了吧。”
“原来你竟是这种人。”安平切齿地说。
了尘冷笑一声,恶狠狠地说:“贫僧也是为了你好,免得你进入他们的圈套,你却不领贫僧的情,这年头未免好人难做……”
这时,血染鬓角的含英醒来了,挣扎着要站起。
了尘不再往下说,举剑抢向含英。
“住手!”安平大喝。
了尘不理他,举剑便扎向含英的胸口。
安平大怒,喝声“着!”
“哎……”了尘惊叫一声,身形一颤,“当”一声长剑脱手坠地,右手背端端正正插着安平的怪异小飞剑。
“你……这小狗!”了尘破口大骂,左手探向百宝囊。
“你再行凶,这一剑要射穿你的肩膀,不许动。”安平声色俱厉地说,挣扎着强行站起。
含英已经站起,银牙挫得格支支地响,向安平恨声道:“姓夏的,不想想,谁替你出力救出你两位兄长?谁替你解围……”
安平不理她,向目泛杀机但不敢妄动的了尘叱道:“了尘,在下警告你,不许捣蛋,先替韩姑娘裹伤,你假使胆敢弄鬼,在下必定杀你。去!”
“贫僧没有金创药。”了尘答。
含英不知昏厥后所发生的事,以为两位婢女是被安平所杀的,叫道:“了尘,不必管我,先废了这忘恩负义的畜生。”
安平哼了声,叫道:“姑娘的两位婢女皆系了尘所杀,她还想杀你呢,你还寄望他帮你么?”
“什么?”含英讶然惊问。
了尘心中大急,叫道:“这畜生血口喷人,该死。”
安平向含英道:“在下被姑娘击倒,刚才站起!”
“谁相信你的话?”姑娘怒叱。
“信不信在你,刚才如不是在下用飞剑射中他握剑的手,姑娘恐怕已不在人世了。再若不信,姑娘何不察看婢女被杀的创口?便知是谁下的毒手了。”
含英的神色已完全恢复,但被安平踹中的右大腿仍然不便,狠狠盯了两人一眼,瘸着腿向婢女的尸体走去。
了尘突然一咬牙,拔出插在掌背的小飞剑,向安平飞甩,同时一腿斜飞,凶猛地扫向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