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那……我们何不一同到葡萄山看看?”小云接口道。
“不必了,你们可以在后面留心三位老爷子的行踪……”
“不!咱们四人可合不可分,要进同进,要回同回。”小翠坚决地说,她反对分开行事。
“好吧,咱们到葡萄山再折回。”安平说。
他们却不知,山崖上有人,路两端也有人埋伏,几双焦急而愤满的眼睛,正在远处向他们窥伺。
他们坐在隘口,仅五丈左右,埋伏的人心中焦急,希望他们赶快前行进人陷阱,以便封锁退路。
“那么,我们早些动身。”小云站起说。
四人提着行囊迈开大步形隘口向前走,仍是小云领先,两位姑娘跟在安平身后。
到了隘道三分之一处,安平无意中扭头回望,蓦地脸色一变。低叫道:“不好,这地方危险。”
小云应声止步,扭头问:“大哥,有何危险?”
“如果有人堵住前后,咱们岂不进退两难,登崖无路,落江无门了么?”安平抽着冷气说。
“不见得,咱们四支剑可敌千军万马,谁挡得住我们?”
“只消有四把强弓便够了,你敢闯么?”
“咱们可等到夜间突围。”
“上面推下石块,能拖得到夜间?”
“崖下不怕石块……”
话未完,安平大喝道:“退至崖根!”
崖上轰隆隆连声大震,磨盘大的石块以雷霆万钧之威,声势骇人地飞砸而下;撞击崖壁时碎土石如暴雨般崩堕。“轰”一声大震,第一块巨石砸在路外侧,雪花飞溅中,滚落江下去了。
暴响声如一连串乍雷。沙石如雨,令人动魄惊心,血肉之躯,不可能和这些可怕的石雷相抗。果然不出所料,他们陷人绝境了。
几块巨石已堆集在路旁,假使石雷不断下砸,崖根下便不是安全地带了。要命的是前后两丈左右以外的路面,悬崖已尽,而是坡度险峻的绝壁,壁根下无法藏身,石雷直接砸在壁根上,他们被陷住了,幸而对方发动得早,再慢些儿,他们更无处可躲啦!
这得怪上面的人等得太心焦,忙中有错。先前安平四人歇脚,埋伏的人已疑心他们现了埋伏的阴谋,这时仅走了七八丈又再次停止,显然想退离险境,得失之心太切,赶忙抢先下手,未能即时将四人砸毙。真是鬼使神差,功亏一篑。
“我们被困住了。”安平神色凝重地说。
“可惜没带有飞练索,不然便可从下面脱身了。”小云焦虑地说。
安平探出上身想向下看。头上啸风之声传到,一块石凌空而降,他赶忙退入。
“轰隆隆”连声大震,两块巨石先后砸在路侧,带着暴雨般的沙石,向下飞降,烟尘滚滚。
他侧耳倾听,“蓬蓬”两声暴响,滚动声连绵不绝,接着水声如雷。
“下不去,会被堕石砸碎。”他苦笑着说。
不等他们设法脱身,崖上已传来洪钟似的大吼声:“夏安平,你死了没有?”
他舌绽春雷,高叫道:“夏某死不了的,多蒙关心,谢谢。”
“没死就好,可让你多活片刻。”崖上的人说。
“阁下高姓大名?”他问。
“你是不是装糊涂?”对方反问。
“事实如此,夏某并非装湖涂,也许阁下是蟠龙堡的走狗,可惜咱们从未谋面,听不出阁下的口音。”
“老夫微生怀德。”
“哦!原来是虎踞山庄的庄主,竟用这种卑劣的手段对付夏某,大概阁下是蟠龙堡的走狗了。”
“老夫问你,你我无冤无仇,为何昨日在老夫的庄院附近行凶?你说说看,有何道理?”
“笑话,夏某从湘南来,今晨方到达耒阳,怎说昨日在贵庄行凶?哼!你干脆承认是蟠龙堡的走狗好了,何必假惺惺乱找藉口?”安平矢口否认。”
他一面和白无常微生怀德拖延时刻敷衍,一面向小云说:“你替我留意上方,我得再到前面看看。”
崖上的白无常重重地哼了一声,怒叫:“小畜生,你敢否认昨日和昨晚的所为?”
“夏某只能告诉阁下,在下今晨方到达贵地,昨晚在黄冈市投宿,今早在湘南老店进食,听说贵地有一座虎踞山庄,庄主微生怀德与早年祖籍山西的一位白道豪杰同名,一时好奇,向店伙打听,可惜在下有事在身,未克前往拜会,缘悭一面。想不到阁下不问青红皂白,在这儿设下埋伏突下毒手,如不是在下机警,早已被你砸成肉泥了,阁下,你真是早年名震江湖的白无常么?”
白无常不立即回答,久久方说:“你一概否认昨晚的所为?”
“昨晚夏某在黄冈市投宿,距县城二十里。”
“老夫不信你的谎言。”
“在下同样不信你是早年的白道豪杰微生怀德。”
“这样吧,老夫派人下去缴你们的兵刃,制了穴,再押你回黄冈市对证,当然也得对证你投宿黄冈市以前的行踪,你答不答应。”
安平一面向外,一面向上大声说:“阁下还没回答夏某的所问,阁下真是白无常微生怀德吗?”
小云和两位姑娘,替他捏了一把冷汗,如果石雷砸下,岂不完蛋?
安平却断定上面的人在问答之中,不会将石雷推下,同时也深具信心,认为巨石出现,二十余丈高下,他足以来得以回避,所以放胆走至路中。
“正是区区在下。”白无常回答了。
“条件太苛,可不可以免制穴道?”安平问,一面说,一面迅速向下面看了一眼。
“不可以。”白无常断然拒绝。
“看来,夏某已别无抉择了?”
“正是此意,没继续用石雷对付你们,已是天大的便宜了。”
“那么,你派人下来好了。”安平用无可奈何的口吻说。
蓦地,上面的人又变了卦,一个阴森森的口音说:“庄主,不可上当,派人下去。岂不太过冒险?这几个死囚明知必死,定会扬长避短拖上咱们派下去的人做伴,咱们不能让他们如意。”
“刚才说话出主意的人是谁?”安平大叫。在下面向上看,视线被悬崖所挡,看不见崖上的人,而崖侧方的人却可将他看清,所以他向上发问,目光又利用机会观察下面的地势。
“别管太爷是谁。”阴森森的口音厉叫,接着说:“你们两个男的,快将身上的兵刃暗器放在下面,自断右臂,向前行走,咱们在前面等你。”
“你这家伙好恶毒。”安平怒叫。
“推!”上面有人叫,响声再起,两块巨石下砸。
安平纵回崖根,急急打开包裹,取出里面的衣裤,说:“撕衣裤作绳,准备脱身,左面七八丈有一道坡侧的山壁凹沟,只消到了光线内,便不怕石雷了。”
“下面深有二十余丈形成斜坡,石雷岂能砸不到凹沟?前一段也许石雷彀不上,下一段……”小翠惶然问。
安平打断她的话,抢着说:“我已看过了,巨石砸在路上,向外滚动震荡,其势甚猛,不会贴崖滚落。壁沟前一段的六七丈高下看不见,必定是向内凹入的,石雷自然也砸不着。
七丈以下凹凸不平,斜下河岸,这一带可用游龙术向下爬,必须看准巨石的落势躲避,石雷不可能从一处砸落,咱们下去在前一段凹沟中先躲上片刻,让石雷稀少时再下降。难在用布绳下缒的片刻,必须一同下去,不然缒绳被砸断,留在上面的人便糟了,再就是下一段躲避石雷时,稍一估计错误就不可收拾,所以下一段要逐一下降。”
“安平哥,我们必须碰运气上?”皓姑娘沮丧地问。
“是的,必需一试,别无生路。在上面逗留,生与死之比是十比七,下去则是十比九。”
“那么,我们为何要舍七取九?”小翠惶然问。
“我所说的十比七,是指在石雷未堆满崖下以前的事,不消多久,石雷堆崖下,砸下时石雷便会向崖根滚,那么,生死之数是十比十,死定了,所以我们要争取十之一的生机。”
“这……这……”小云抽着冷气说。
安平心中一动。他已看出三人的恐惧,恐惧心一生,无可挽救,下去时心神必乱,失手滑堕的可能十之八九,这怎么可以?风险太大啦!
他一咬牙,断然地说:“你们听着,我一个人先下去。”
“你先下去?”三人同声惊问。
“是的。他们要从两侧崖上搬动巨石在咱们头上集中使用,得浪费不少时辰。同时,下砸的石块要积满崖下,滚下的数量需要数百块以上方能得逞。滚下的十块中不易有一块积留,需时甚多。同时,我先下去,他们必定以为你们也将从那儿脱身,势必将石块堆集在左面的崖顶,准备下砸,也必定无法全力用石雷对付你们隐身的崖根。我下去之后,如果幸而下河脱身,便可从两侧绕至崖上,和他们一决生死,只有将他们赶走,你们方能脱险。如果我不冒险下去,他们便会集中全力对付我们,我们只有等死了。”
“大哥,让我先下去。”小云愤然地说。
安平摇摇头,苦笑道:“云弟,不是我小看你,你不行。”
“你……”皓姑娘珠泪滚滚,惨然地叫。安平一面加快结绳,一面说:“翠妹,你和上面的人叫,吸引他们的注意。云弟送我一程,七八丈之遥,我不能一跃而至,你得推我一把,可增丈余便成了。他结的布绳长有四丈一端捆在小云的剑把上。”
小翠在尖声咒骂,姑娘的尖嫩嗓音,令崖上的人听得哈哈大笑,姑娘家骂人,再粗也仅至骂人祖宗十八代而已,听来还蛮顺耳的。因此,不仅没有巨石滚下,反而成了崖上人取笑的对象,笑声中逐渐出现下流话了,却给予安平从容准备的机会。
安平准备停当,他和小云身上的衣衫,几乎全用来结绳了,只穿了亵衣裤,扣上皮护膝,背睑,一手提着绳束,一手反握小云的剑,剑把上击着布绳的另一端,凛然地向皓姑娘凄然一笑,一字一吐地说:“皓妹,再见。”
“安平哥……”她不顾一切地抱着他狂叫,泪下如雨。
他一咬牙,凛然地说:“皓妹,万一我不幸失手,便很难照顾你们了,你们只有等待双魔和山海夜叉前来援手,他三人是义薄云天的人。除非已遭不测,不然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