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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错,那是我做的。”
“你为何要牵连正当的生意人?”
“你在山西道上的一举一动。我皆了如掌指。邓时,我并不知夏三东主可以利用,只知山海夜叉一群凶魔既然不济事,那么,只好在三厂的人身上打主意了。盗取名单,暗杀三厂的人,是希望三厂的人找你,谁知无意中却连累了敬业钱庄。只因为我计算错误,没想到你在返家途中乡逗留了二十余天,以致功败垂成,事发时你尚返回山庄,三厂的人在嫌疑犯中剔除了你警幻仙子,我又失败一次。直至夏安平大闹九江,我发觉他尚可利用,不想这家伙年纪太轻欠缺经验,剑术虽超凡人圣,胆气亦佳,却不知提防侠义道门人暗中偷袭的暗器,我又失败了。”
警幻仙子长叹一声,幽幽地说:“爱恨皆令人盲目,想不到你会恨得这般深切。”
“贱人,这叫做盲目?呸!”逸凤厉声叫。
“你现在听我说,逸凤,不错,我公良秀蘅确曾一度陷入爱河而不知自拔。蓝永祥是十六英之首,而且在外表看,他是个少年英雄,正人君子。当年他与蟠龙堡主狄如柏,追求竹箫老人的爱女彭清月,光荣地撤退,不因一个女人而掀起腥风血雨,表现得像个大丈夫。因此。我同情他,因同情而生爱意。那时,你比我年轻,年少无知,也对他倾心。但我不像你,我谨慎、守礼、知耻。因此,在与永祥交往期间,我始终不敢逾礼,终于发现了蓝永祥的真面目。逸凤,你知道我在九华山下与那畜牲反脸的内情么?”
“你,恋奸情热,不要脸!”
“往口!”警幻仙子铁青着脸叱喝。
“你吓不倒我的。你问我,我当然照实说。”_
“我发现那畜牲不是人,是个色狼,要不是我早有提防,早已成了他的俎上肉了。我发现他已将你弄到手,那时你只是十四五岁的毛丫头,激起我的无边恨意,逼他娶你或者放弃你,不要误你一生,他恼羞成怒,竟乘我不备打了我一飞刀逃走。我追至东流渡头,他要投奔安庆的朋友,且已约你前往安庆,用心恶毒,要将你交给安庆的朋友处理。在渡船上,我仍劝他及早悔悟,他居然再次行凶。他中剑落江而死,不是我的错,我无意杀他,是渡船倾侧,他误触剑尖而翻落江心的……”
“呸!你这贱人,竟然……”
警幻仙子突然伸手撕裂肩衣,露出臂上的守宫砂,指大的砂痕腥红触目,在洁白的手臂上幻发着灿灿红光。她凤目中滴下两行清泪,沉声道:“为了澄清你的疑念,你可验看我的守宫砂。这是我进入江湖之前,我娘替我点下的守身表记。我娘说:“女孩子不宜走江湖,江湖是男人的天堂,女人的地狱。孩子,你真要去可以,但回家时要清白地回来,不然便尸首回来。’逸凤,我看破了江湖世情,守身如玉四十余年,今天在人前暴露我的肌肤,还我清白,已是奇耻大辱了。你不信我的话,我也无可奈何,区区此心,天日可表。反正蓝永祥已命丧大江,死无对证,很难使你相信了。今天我说了我不该说的话,可能影响你的名节。
因此,我不再和你分辩,也不愿和你动手,你要杀我,可以下手了。”
逸凤怔在那儿,珠泪滚滚,久久,她银牙一锉,厉声道:“你说得好,死无对证,我无法信任你。”
她的剑举起了,跨进一步,凤目中涌起了重重杀机。
警幻仙子闭上了凤目,珠泪滚滚,颤声道:“你下手吧。”
董鸿鸣挺剑截住,大喝道:“师妹,你疯了?我不答应。”
警幻仙子摇摇头,黯然地说:“师兄,你不会明白的。”
“废话,错又不在你,你是一番好心,怎可……”
“师兄,假使我不迫蓝永祥拿出良心来,他怎会死?逸凤又……唉!别和我争辩了,这都是我的错,请不要管我,以免我……”
蓦地,北面十余丈外的树林中,冲出游龙剑客,接着是不老书生夫妇,李天虹、香珠,黄石大师、妙手拂云、欢喜佛……一大批。
“咦!那人手中不是寒影剑么?”游龙剑客大叫,向前急掠。
“夏小辈躺在地上。”不老书生叫,他的目力奇佳。
“咦!警幻仙子哩!定是她擒住夏小狗了。”黄石大师兴奋地高叫。
一群恶贼如飞而至,急急掠来。
“逸凤贱人,你也在哇,妙啊?”游龙剑客喜极欲狂地叫,急冲而上,四名持蟠龙连弩的人,随后冲来。东西松林中,传出一声震天大吼。九地人魔急冲而下。后面的缥缈鬼魔吼道:“狄小狗,拿命来。”
多臂猿见对方来愈不善,吃了一惊,他是个暗器行家,一看对方的蟠龙连弩,便知糟了。先下手为强,后下手遭殃,他丢了寒影剑,手脚齐动,银芒飞射中,他向地面仆倒,大喝道:“小心弩剑,伏倒!”
游龙剑客一群人兴奋得昏了头,未料到多臂猿突下毒手,他也不认识多臂猿,看到银芒,已经来不及了。
“发弩!”他大喝,亦向地面伏倒。
他身后的四名爪牙却没有他聪明,弩匣伸出,银芒已如狂风暴雨地的射到。
“啊……”惨号声震天,四名持弩匣的爪牙全倒了,崩簧暴响,弩箭飞上了天。
后面的不老书生大袖疾挥。震落迎面射来的暗器,一声怒啸,飞扑而上。
人群大乱,呐喊声如雷。
多臂猿挺起上身,伸手去抓寒影剑。
不老书生急扑而至,大吼道:“小辈,你得死!寒影剑给我。”
多臂猿正想跃起出招,却感到抓剑的手一紧,寒影剑失了踪。接着,他感到身后有人跃起,长笑声震耳欲聋,一条人影超越了他,光华乍现,龙吟虎啸之大声起,剑气彻体生寒。
“铮铮!”剑鸣迸爆,人影如电。
飞扑而来的不老书生侧飘丈余,左胸衣裂了一条三寸裂缝。
安平挺剑屹立,狂笑道:“哈哈!你们来得好,谁敢上?”
笑声震耳,喝声如雷,变化太突然,双方的人皆呆住了,游龙剑客向后急退,其他的人皆悚然止步。
不老书生脸色铁青,死死地瞪了自己的胸前一眼,难以相信竟在电光石火似的接触下,被手下败将划破了胸衣,几乎送掉性命。他的目光落在安平脸上,讶然叫:“咦!你……你的剑术……”
“我的排云七散手总算用上了。不老书生,你的对头来了。你还是走的好。”安平泰然地说,轻拂着寒影剑,剑上似乎仍在发出隐隐龙吟,光华熠熠。
不老书生扭头四顾。发现北西方下端,近大宁村的方向,一群男女正飞赶而来。九地人魔的铁童子风雷俱发,连攻五招,把玉面狐仙迫退了两丈以上,手忙脚乱。扑向安平的香珠,也被缥缈鬼魔截住了。
李天虹本来比玉面狐仙母女俩快,却突然止步后退,躲在他的四名帮众身后,低声说:“咱们走,日后再说。”
安平向坡下住视片刻,大叫道:“诸位不必急于动手相搏,主持公道的人快到了。咱们不是军伍,岂可混战?”
双魔应声撤招后退,他两人对安平的话十分尊重。
李天虹举手一挥,领着帮众悄然后撤。
安平哈哈大笑,用剑遥指着李天虹,叫道:“李帮主,请留步,难道你怕死不成,当着江湖群豪面前,你好意思溜走?夏某正要领教你,蓝箭帮的大帮主有何真才实学哩!”
李天虹被安平的话套住了,走不了啦!
警幻仙子这一方的人,能派用场的大多已被安平制住,面对声势浩大的游龙剑客一群高手,是没有任何自卫的能力的,所幸多臂猿巳用暗器击倒了持有四具蟠龙连弩的人,连弩已废,在多臂猿的监视下,其他的人还不敢上前拾取弩匣重装,假使对方混战一拥而上,弩匣必定被人拾起,更无法相抗了。警幻仙子只好放弃与逸凤的发争论,招呼同伴们列阵戒备,准备退入林中待机脱身。
逸凤站在那发呆,显得孤零无助。
安平左右是双魔,山海夜叉则站在最左翼。三方面形成犄角,目前敌友难明。
游龙剑客不知他现身之前所发生的事,以为安平是警幻仙子的朋友,不敢贸然发令拥上。同时,紫髯翁一群人快到了,想倚多为胜,深怕触怒了紫髯翁和破扇竹箫,再想脱身就难了。
另一个使他不敢断然发令的原因,是安平突出奇招,惊退了不老书生,令他心中发毛。
以往他知道安平曾败在不老书生的剑下,今天怎么形势突变了?加上安平有双魔相助,实力空前雄厚,下令冲上,决占不了丝毫便宜,善于应付群殴的安平,凭这几个人岂能将安平困住?蟠龙连弩废了四具,想用连弩下毒手也力不从心。他发现李天虹想撤走,心中一慌,在储山能胜得安平的人共有三个,第一个瘦灵官被安子击伤了,目前,第二个不老书生也败在安平的剑下。而第三位李天虹,也准备撤走自全,还有谁可以和安平一拚?他为人聪明透顶,老谋深算,在行走江湖期间,除非身旁无人可用,不然决不亲自拔剑动手,他的真才实学究竟到了何种境界,连经常追随他左右的人,也所知极有限。在目前的形势下,有人可用,他是不会亲自动手的。他对安平的艺业,愈来愈感到困惑,弄不清安平的造诣到底练到了何种境界,怎么时高时低摸不到边际?因此,他更不愿亲自动手了,不打没把握的仗,这是他行走江湖的信条,宁可叫同伴送死,决不自己逞强冒险,反正他身边经常带了大批爪牙,用不着他自己和人家拼命。他心中冷哼一声,向李天虹说:“李前辈,请先撤,这小子的艺业深如瀚海,前辈犯不着和他冒险拚搏。”
他的话听来语气诚恳,一片好心,却阴险巳极。李天虹老奸巨猾,岂有不知这理?可不愿上了他的当,当即阴阴一笑:“少堡主,那么在下先走一步了。”
游龙剑客弄巧成拙,心中焦急万分,目光扫向安平,人急智生,心中一动,说:“前辈请和那小狗略作交待,撤走也光彩些。”
恰在这时,安平又向李天虹叫道:“李帮主,你是否打算一走了之,好吗,你走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