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灵气稀薄、贫瘠荒凉的地方,元地生灵传承时间不短,至少不比中土第五圆短,但因世界环境所限,元地中人不存‘修行’一说,有人信佛有人信道也有人拜五仙,不过只是信仰而已,与修行全无关联。
没人炼气没人炼剑也没人炼剑。
元地中人,日出作日落息,生活贫苦而单调,活着就是活着,生老病死一晃几十年,仅此而已,那座世界完全没有修行、飞仙、长生这个概念直到元一出世。
元一本名叫什么无人知晓,但他是元地世界第一个飞升仙家,所以他飞升后就唤作了元一。
元一之前,那世界里根本没有修行这回事,那他又是怎样修炼、得道、飞仙的?说起来很简单:自己摸索。
说起来简单,可做起来何其艰难。
三千世界之中,今时修家哪个不是靠着门宗扶持、资源汇集再加上成套的功法修习才得以飞升的;在一个灵气稀薄、没有长辈帮助且全无经典可供参考学习的世界。只凭着自己的探索、甚至可以说是臆想和胡闹,也能飞仙?
别人不能,元一能。
元一初飞仙时实力有限,就是比起墨十五那种最最普通的墨灵仙也相差遥远,这不奇怪,同为元神境,小门宗的修家与离山长老有的比么。一样的道理了。
不过宇宙不同于凡俗世界,浩渺无边但也有的是经传、有的是高人,靠着自己揣摩就能飞仙之人,心智岂能差得了,而飞升之后,他的修行一下子变得‘系统’起来。有前辈高人可询问解惑、有经传典籍可查看学习,元一仙突飞猛进。再后来他与施萧晓解释,一见如故。
那时候僧人还是僧人,道人还是道人,早在拜入‘永恒之前’他们就是很好的朋友。结伴遨游宇宙,僧道多逍遥。
后来两人一起拜入永恒之下,深得正神器重。这次被派来完美世界。诸多归仙、墨灵仙以施萧晓、元一两人马首是瞻。
施萧晓掌管弥天台与一群墨灵仙;元一掌管中元道与其余墨沁小宗。
施萧晓身后一众墨灵仙识趣,见元一自天元道赶来,知道两位首领有事情要谈,施礼过后暂时告退,散开四周去做警戒。
待众人散去,元一直言:“你杀了阿果?”
僧道两人同为大首领,进入中土后分工有责,各有要紧事情要做。不过两人都掌握了所有手下的魂牌,每有墨色仙家丧命他们都能立刻知晓。
不久前人在天元山的元一察觉阿果丧命,他知阿果是施萧晓的亲近手下,她若遇害施萧晓怕是遇到了强敌,立刻动身赶来相助,可到了地方一看,施萧晓一行平安无事元一智慧。不了解实情经过但立刻就猜出一个大概。
“不是我亲手杀她,但是我骗她下悬崖、推她去送死的。”,对元一,施萧晓从不隐瞒什么。大概把事情经过说了下。
元一微皱眉:“阿果那孩子挺有趣的,这样就杀了,不妥吧。”
“不妥,大大的不妥,我一直都盼她能有个好结局、能长生且逍遥的。可是不行,她一定得死。我很伤心。”忽然,施萧晓落泪了,泪流满面,说话间他解开僧袍,亮出自己的胸膛给好友。
左胸、心口上,一根无羽小箭深深扎入,直没箭尾。
心口处有血迹渗出,犹鲜亮、未凝固,是他刚刚自残,在害死阿果后他将这一箭打入自己心口。
是哀悼,是自责,或者是什么特殊法术,施萧晓不说元一也不问。但能确定的,这一箭伤心。
真的伤心,施萧晓的心很疼。
“若有一天,我是阿果,你是我,”施萧晓重整僧袍,因流泪而略哽咽,声中的泉韵散了:“杀我,无需犹豫。”
沉默了片刻,元一说道:“阿果和我那边的雪禾交好,以我看来,两人颇有些情意,归去天元后我把雪禾斩了吧,也免得阿果一个人走得孤单,能做的仅只如此了。”
弥天台,镜花两代升佛十七僧;天元道与之颇为相似,开山第一、第二代道家大修,风、雪两代廿一剑仙飞升天外。雪禾是为其中之一,但在凡间修行时奉道却未受髻,如同沈河那般,身在道统的俗家人。天元道漫长传承中唯一一位俗家飞仙之人,天纵奇才,飞仙时候很年轻。
不过风雪廿一剑仙不像镜花十七僧那样被墨色一网打尽,有五个人逃脱了,十六剑仙拜奉真色,其中还有两个死于天外纷争,这次追随施、元二人进入中土的天元长辈只有十四道长,雪禾在列。(这次咱可没算错,2…5…2=,抱拳)
阿果死得魂飞魄散,连游魂都不剩更谈不到转世投胎,只因她的死让施萧晓伤心了,元一就要杀一个自己手下精修仙家来做陪葬,如此昏庸首领、昏庸决议,施萧晓却微笑点头。诚恳道:“多谢。”
元一摆了摆手,不再去说此事,转开了话题:“此行中土,你这边意外不断,如有我能相助地方,你只管开口。”
南、西、北三路墨灵仙被人王斩杀,弥天台以十七圣僧的实力竟被离山打得大败而归。这些人都归施萧晓统御,战败罪责自也要记在施萧晓名下。
施萧晓双手一摊:“意外是挺多的,但也不全是坏事。”
弥天台中意外发现北方佛‘转世’是意外,知晓圣剑下落的蛮子投奔弥天台是意外,这两件事办好则是天大的功劳了,可以说。墨色信徒在中土全军覆灭都没关系,甚至后面得脚印结印的那群墨巨灵都被中土修家斩杀了也无妨,只消将‘北方佛’侵染了、再将圣剑带回给正神,功过相抵仍有余、仍有大功卓著!
意外有好有坏,而坏中至坏莫过施萧晓、元一面前这片藏剑冢了。以前不曾察觉的,最近才发现的巨大威胁。
“多小心。”元一这个人,可以看做是‘小地方’出身。不太擅长言辞,三个字就是他的态度和心意了。
施萧晓笑了下:“不用惦念我这边,你要做的那件事可也不轻松。”
“不轻松,却不麻烦,应付得来。”元一不再都说什么,纵身云驾返回天元山去了。
施萧晓的目光重归平静,继续绕剑冢、第四周。
一绕,又七天。施萧晓走得越来越来慢。最初时他一天能绕剑冢三周,待到最后一天,整整十二个时辰,他才绕了小半圈不到,忽然,他不绕圈子了,脚步一转直接从岩崖边缘走入剑冢深处。
他的步伐古怪异常。好像患上了老人疾一般,左腿勉强正常,右腿却似不会打弯了、直挺挺且还簌簌颤抖着,一步、一步。走得异常艰难。
还有他的行进线路,串联起来看的话,好像一直没头苍蝇的乱飞。
一瘸一拐地行进中,沉默七天的施萧晓开口,连连点名,一口气唤了手下墨灵仙四十三人、修为最精湛的四十三个。
点名过后便是传令,命其按照自己的脚印踏入剑冢,于某一方向第多少枚脚印处停驻结坐施萧晓的脚印不是黑色的,颤抖的左足一起一落,就会在岩崖间留下一朵淡金色的梅花印记。
施萧晓出身的活色地还存在的时候,无人不知无艳大师之名,也无人不知他的另两个‘绰号’:梅花僧、竹笛僧。
无艳爱梅花、也爱弄笛,别家高僧都是在菩提树下参禅得道,他却是在梅花树下吹着竹笛升佛的。
差不多就在施萧晓踏入剑冢时候,离山深处九鳞星峰密室中,三位矮子灵怪皱起眉头,齐齐摆出古怪神情,眼睛斜忒浪浪仙子。
本尊死三尸丧,矮子们不能出去玩了,只有老老实实呆在静室中。
三尸也知晓这次事情重大,难得的安分下来,没想着逃跑也没闹出其他花样,不过人安分了,心思却不安分,总得想办法给自己找点消遣,最近几天里他们发觉小尸仙与小相柳颇为敌对,越看越觉得这里面有事,刚才就趁着相柳不在时候,三尸满面严肃、煞有介事地来和小尸仙‘谈谈心’。
浪浪仙子平时少与人接触,可那是因为她模样骇人威势慑心,旁人见了她都忙不得绕着走,小尸仙自己却是少女的活泼性子,并不难相处。
可对三尸所问‘为何与小相柳如此不对付’,她自己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来回回不外‘此人小气,最没风度,惹人讨厌’之类的说辞,气鼓鼓的样子。
如此聊了一阵子,三尸就换上了现在的古怪模样。
小尸仙被他们的怪样子逗笑了,可还不等她说什么,三尸就齐刷刷叹了口气,雷动摇头:“你还好意思笑,枉你修为比肩仙佛,枉你寿数同齐宇宙,怎地这么不解人情啊简直、简直二的妈哭坟,二死了。”
雷动之后,赤目开口,一样的语气:“简直二的妈开门,二到家了。”
拈花神君手摸肚皮,痛心得很:“简直二问二的妈我是谁,你不二谁二!”
佛祖怎地,道尊如何。就是凌霄殿上端坐的玉皇大帝,三尸也不讲情面,该数落就数落。
浪浪仙子何曾听过这等怪话,被一连串的‘二’给说懵了,檀口微张愣愣不知该如何回应。
也无需她发问,拈花就说道:“小相柳这个人,你在驭界不也有过接触。他是怎样的性子你不了解?虽有些冷冰冰,但绝算不得小气,更不会和女孩子家计较。为何就爱和你拌嘴?”
“小相柳不是个好东西!”赤目又想起当年小相柳私藏金玉菩提的事情,先骂了一句过过瘾再继续道:“可不管他是不是好东西,这小白脸都是活哑巴,和别人相处时候你什么时候见他有过长篇大论?为何就和你没完没了拌嘴?”
最要紧的一句话。一般都是留给大天尊来说的,这次也不例外,雷动上身微微前倾,压低了声音,对小尸仙道:“如此反常,不外一个缘由,小相柳仰慕你啊!仰慕懂不?就是喜欢你。”
赤目也凑上前多说了句:“小仙子。人间有句话:小白脸子不按好心眼子。说的就是小相柳这种人,他对你一反常态,自是有所企图啊!”
相柳也会喜欢上谁家姑娘?
到底是不是真喜欢?
三尸管他那个,反正有哄就要起、有热闹就要凑、有人拔了橛子他们就一定去牵驴。
小尸仙更懵了,根本不知道该说什么了,雷动咳嗽了一声,这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