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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百丈外大海轰鸣,血涛四溅,一个巨人自海中显身不知是不是错觉,苏景一行都觉得他是‘站起来’的。似乎他原来只是坐着,身形隐没于血海,此刻站了起来,那深不见底的血海就再不足以遮掩他的身形了。腰为界,腿在海中,身在海上,真正的巨人,天知道他高几千几百丈!
一头巨大鬼将拦路,也是一座海中巨峰横亘面前。相比苏景一伙,几头小小苍蝇罢了。
与天海一样的颜色,巨煞血发血皮血甲。之前苏景收‘沉舟’、破薄衣、又一路冲杀过来,入战不津的肆悦鬼军早得了传报,知道来捣乱的是谁,无需多问什么,一句喝骂过后巨煞手中令旗一摆,海中一道血虹拔起,直直向着苏景冲来。
无以形容的感觉,自外面看,涌起的是血水、迸溅的是血滴,也只有置身其中之人才晓得,扑涌而来的是一支大军,阴兵冥将、万鬼如潮。
苏景更没有话说,置身云驾巅顶把其他人都护在身后,金色阳光自苏景周身绽裂开来,护身赤炎爆起,化作九九阳鸦翻飞、护主。
阳鸦周围,一根根金色的羽毛飘零九九剑羽同显,九十八根结域相守,与阳鸦呼应,最后一根剑羽则被苏景捏在了手中,锋锐直指向前。
还有苏景脚下金红色云驾急急如电,向前激射!
浪起,浪攻,苏景出剑、苏景前冲,金乌弟子、风火门徒不守反攻,迎向阴兵。
一道飞火神箭冲入飞蝗群中、一柄烙红镰刀割入草丛。苏景冲浪、血煞阴兵铺天盖地;苏景斩浪,阴兵中剑、起火、尸身崩碎摔落如雨;苏景破浪,盏茶功夫,周围压力突兀散去,说不出的轻松,那道血大浪涛已经被他甩在了身后。
于巨煞而言,第一道攻势不过试探,见苏景破浪而出鬼将全不惊慌,手中令旗再一摆动,附近血海狂躁,浪涛叠叠千百大浪轰涌。
一道海浪试探,而后便是千重惊涛涌动,全无铺垫、陡然增强了千倍的攻势!前后两道攻势,云泥间的落差!
骇浪已起,无数血煞阴兵杀出,但尚未冲到近期那时,苏景一字叱喝:“杀!”
血色天海中,一杆金红大旗烈烈飘扬,一面金乌展翅仿若将将破旗冲天;一面灿灿大篆铁画银钩:恶人磨。
损煞僧兵现、黑狱恶鬼现,苏景的军!
让苏景不曾想到的,损煞僧和恶人磨有了些变化,装束上的:
凶僧和群鬼身后,都多出了一面三尺战旗。这不是苏景安排,他也不晓得他们背后的战旗从何而来。
大军冲出的同个时候,僧兵首领也是开口一声大吼:“旗!”
损煞僧、恶人磨,军中所有猛鬼齐齐躬身。苏景、三尸等人皆茫然,开战之前先向敌人鞠躬致敬么?
猛鬼又哪会如此周到,下个刹那,所有人背后战旗激射而去!千千万万战旗,何异于千千万万飞梭!那一刻暴发的,是一座遮天蔽海的浩大箭阵啊。
一旗如一箭,铺展四方、向着四起巨*横扫而去。
如箭却非箭,旗招展、旗灵动、旗子玄光迸射修行人看得再明白不过,一盏战旗就是一道神通,杀鬼的法术、诛魔的神通!
一根战旗唤起的神通算不得什么,了不得二境小修的法术威力,还是山野散修修行不勤基元稀松的那种,可千枚、万枚、千万枚汇聚一起,又会是个什么样子。
苏景放出了自己的大军,大军又放出了连苏景都不晓得的法术之海。
未完,一声比着猫叫响亮不了多少的长嗥,一头比着花猫大不了多少的小兽,随着恶人磨一起冲出,万旗飞射之际,小兽疾奔,目光所望正是伫立血海中的那头巨煞鬼将。
相距三百丈,小兽只跑了五步第一步,尺半花猫化如巨象身形;第二步,‘巨象’化身小丘之巨;第三步,小丘变作不算太雄伟的山;第四步,‘小兽’已经和巨煞身形相若;第五步,扑到巨煞面前时,如雄师搏兔,身形相比已告逆转。
‘小兽’形若豹,色乌黑,头顶独角、双耳尖长,莲花鳞叶宝甲护身,苏景的牢头狱霸。
第四三九章血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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幽冥天地正是谛听界域,在阳间显形时黑狱圣兽不过一头黑色小猫,而阴间发威时它能大逾山岳!
谛听扑翻巨鬼之际,黑狱凶兵散去法旗也告发威旗招展,青雾升;青雾破,阴雷横扫四方!
时至此刻苏景才恍然大悟,他看出了法旗神通的本相:香火。
是自己留在黑狱奖赏猛鬼的那片香火,被恶鬼炼化做一道神通。一旗一神通,万旗掀雷暴,鬼将掀起的攻势尽灭扫灭千重血浪!苏景身周十余里血海退散,被瞬瞬清场!损煞僧、恶人磨登场一击,足足震骇敌军。
法旗战法凶猛,但旗子只堪一击,用过就没了。下一刻金铁交鸣直冲天穹,损煞僧兵月牙禅杖入手,急急振鸣不休,结阵于苏景身旁,等候主人号令;恶人磨万鬼昂首厉啸,一手车轮短斧一手解牛快刀,他们哪里懂什么战法军令,尖笑嘶嗥中一窝蜂地急冲向前!
前面有战团,两个庞然大物正纠缠。
那巨大的鬼将修持了得,虽然巨大身体的优势在谛听面前当然无存,但它怪力惊人,与谛听翻滚一团,厮打不休全不落下风。不过,才撕扯了片刻,恶鬼便不见了:恶人磨杀到,真就如大漠中的行军蚁一般,冲锋、跳跃、攀爬,几个呼吸功夫就把巨大恶鬼‘掩埋’。
苏景是黑狱主人,内中鬼物个个都怕他。可相比之下,恶人磨更怕的是黑狱中另一头怪物:谛听。见谛听与敌人翻滚扑杀。恶人磨不敢丝毫怠慢、一拥而上去给‘牢头’帮忙。
大斧斩入鬼肉、尖刀撕裂鬼皮,拼命在巨鬼身上豁开一个口子,然后恶人磨万鬼挖!挖那巨鬼的皮肉,向下向下再向下的挖!那头肆悦鬼将吃痛想要惨嚎,可才一张口,嘴巴里也冲进了千百‘恶人磨’,拔它的舌、撬它的牙,还有几头恶鬼冒险抛向更深处,用手中利刃戳它的咽喉!
巨鬼又疼又怒,闭口狠嚼。口中吱吱惨叫不迭
而恶人磨相助谛听、将巨大鬼将‘埋没’时。另一重更汹涌更凶猛的‘湮灭’也催面扑来三百里血海轰荡、三百里血云流转!
恶人磨军容庞大,可也要分和谁比较!置身于血色云海间,恶人磨也不过一个小小水池罢了。
方圆两千里,尽被肆悦的煞血阴兵充满。还有莫忘了。肆悦的兵都化身为血。盈丈大汉在这战场中不过一滴水大小!
煞血阴兵中军传令,三百里海、云自不津攻伐中剥离出来,直扑苏景一伙!海吞天。云没顶,仿佛只是一眨眼,苏景等人眼前没了天、没了地、没了一切只剩无穷无尽地血色阴兵。
谛听终于瞅准一个空子,一爪撕碎身下巨大恶鬼的咽喉,三五个恶人磨军卒从鬼将碎裂的咽喉中向外爬
谛听击毙鬼将,旋即转身急急汇合主人,此时它身边煞血阴兵杀到,血海血云填满视线,谛听纵有圣听神目,陷于血潮中也难辩苏景人何方。
煞血化形,归于阴兵本相,无以计数个悍不畏死,刚刚那肆悦鬼将的遭遇重演于谛听之身,淹没、不存一丝空间的淹没!
谛听暴怒,身躯猛震中周身业火暴涨,出身摩天刹的开灵宝物,天命克制鬼物、炼化凶魂的神兽祭起纯烈业火惨烈嘶嗥混于烈火烧灼的怪响中,最先扑上谛听身体的血甲阴兵尽数惨死。
可还不到眨眼功夫,第二波、第三波、第四波海无尽云无尽血无尽,所以阴兵无尽,分不清是煞血还是阴兵,就那么前仆后继而来,硬是以阴丧之躯扑灭了谛听的业火!
谛听怒吼如雷,恶人磨蜂拥而起,但是敌人来时是水是云,无孔不入;敌人显时化兵化将,一下子变分隔了所有恶人磨兵卒每头‘恶人磨’都看不见同伴,身边周围、头顶脚下全都是敌人,身着血色甲胄的肆悦煞血阴兵。
居然,还在笑。
由衷欢笑、打从心底里绽起的狂喜挂在恶人磨的脸上!孝袍恶鬼深陷苦战,每个人置身的那片小小天地都是敌人阴兵,性命就挂在呼吸之间,但他们竟还是喜不自胜,只因手中有凶器它们可以杀杀,即为喜事,当欢腾庆祝。
血腥杀戮中,别人绝望、别人嚎啕时,它们却在笑,所以它们是恶人磨。
就在此刻,天旋地转。
谛听、恶人磨,还有死死围困住他们的那一大片煞血阴兵,个个只觉天旋地转!
当苏景传令,凶僧与恶鬼尽出后,罪恶天就变得空空荡荡,一度喧闹嘈杂的黑狱死般寂静。只有一头鬼留了下来,帝释天、燕无妄。
燕无妄坐在地上,背靠着一座早已熄灭、没了温度的炼魂炉,神情漠然。
坐了片刻,不知动了什么样的念头,燕无妄深呼深吸、双手结印猛地一翻不见法术成形,只惹来了一阵剧烈咳嗽。
大咳中,燕无妄面色痛苦,目光愈发黯淡,曾经那一身本领荡然无存了。以前甚至无需刻意行元、只需一动念就能成形的小小法术,今天倾尽全力也无法完成,且还惹得逆气攻心、无以复加的疼。
今生完了,只有寄望来世燕无妄没想过报仇,只求自己不要‘灭’、还能活,下辈子好好的活。
逆气平息、咳嗽渐止,燕无妄长长一声叹气,不料长叹未落,眼前忽然光明大作,同时阴风咆哮剑意行布,耳中一阵阵金乌啼鸣、一轮金红骄阳落入黑狱这样的情形燕无妄并不陌生,三天合一。
好端端的为何要三天归一?再简单不过的答案。苏景打算动用罡天迎敌了。燕无妄眨眨眼就想明白了这一重,旋即大惊失色!不从军、不入恶人磨就是为了不出战,以自己现在的羸弱,再入战场必死无疑。
死无妨,正好转世投胎,可自己今生罪恶累累,还须得让苏景帮自己消除罪业,否则来生哪有好日子可活?而且燕无妄聪明,他想得更多,现在死了。一缕游魂被带到阴司。座上判官一看:咦,这是跟苏景来阴间闹事的小鬼,炸了吧,用文火。
听说幽冥世界。掌管转生轮回的判官和大小鬼王是两道势力。不过有阳间凶物来阴间搅闹。就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