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施萧晓死了,死得心甘情愿。
死前他笑呵呵地告诉苏景:再努努力,拜托你了。
“死得好!”苏景虎吼,不是施萧晓死了所有很好,而是施萧晓死得当得一声喝彩,人再怎么努力也未必胜天,但即便胜不了,也还是不服。
‘人定胜天’这句话没能在施萧晓身上得到印证,不过他也用自己的‘性’命说了另一句话:
人不服天,就不服!
报仇无望,但依旧报仇,做了自己能做的一切,即为死而无憾……
蜂侨第二轮齐‘射’落入墨‘色’法阵,这次被她‘射’杀的墨巨灵不算少,但弓法会伤身,力量被迅速‘抽’离身体,这感觉很难过……已经站不稳当的少‘女’,又次倔强的扬起宝弓。
因为施萧晓的冲击,蜂侨面前的巨灵被扫清,出现了一片短暂的开阔。或许……还有机会再动‘射’一轮,蜂侨在无以抗拒的眩晕中想着。就在这时候身后突然一个嘶哑、难听的声音传来:“大胆丫头,速速闪开,莫挡住你家神鸦太上尊的行军大路!”
嘶哑吼声过后,一大片聒噪应和,蜂侨身后的方向,熊熊火光照亮天幕,一大群流火神鸦急振双翅,哇哇怪叫着冲向前方,它们的目标很明确:广漠到堪以‘无边无尽’来形容的墨‘色’军团!
神鸦天翔,阳火绚烂!
真有那么一个瞬间,下治真尊心中震骇……神鸦?金乌?这又怎么可能!
不过很快他就看清了,是神鸦没错,但不是三足,而是三目,与三足金乌同宗但不同族,也有神鸦之称的三目鸦。
同为神鸦,却在修为上被三足远远甩开的三目。他们的实力不及三足鸦千一、万一,根本是微不足道的小族。
在大金乌的陨难地,苏景曾遇到过这伙神鸦,他们来抢‘天命铃铛’,他们大言不惭说要为三足神鸦报仇,说将来要照顾小三足的周全……真是大言不惭啊,可他们来了!
谁说火星、苏景没有援兵?
三目神鸦驾到!;
第一三八九章一线之差,生死两岸
ps:想听到更多你们的声音,想收到更多你们的建议,现在就搜索微信公众号“qdread”并加关注,给《升邪》更多支持!九龙地西北,铜川城铁鞋大街上,有家名唤‘日馋’的饭馆。
人人都知道‘日馋’是家老店,可即便铜川城内最最年高的长者也说不清‘日馋’究竟有多老……不可能说清的,用‘千秋万载’都不足以形容这家店经历的岁月,它是小魔君刚出道时候开的饭馆。
王朝更替往复,铜川城也数不清多少次毁于战火,但日馋始终屹立,既然是小魔君的产业,甲添总会给一份照顾的。
日馋就陪着周围的百姓,从他们出生到他们老去。
这样的店子,总会有些老顾客的,真正的‘老’顾客,大都是些当地老人。很简单的道理:一辈子太漫长啦,幼年时、少年时身边的人或物都会渐渐消失、渐渐改变,唯独这间‘日馋’始终在、永远在,天亮时打开门做生意,直到深夜时最后一位客人离去再上板打烊,它仿佛比着‘时间’还要永恒。
门联匾额、桌椅板凳、柜台上的酒坛子甚至梁柱上的斑驳痕迹,这家店中一切一切都如记忆中的模样,陈旧却也崭新……日馋永远不变,人们却渐渐老去,所以这家店自然而然就成了记忆的寄托和归宿,铜川城的许多老人都喜欢来这里坐一坐。
九龙和中土的风俗很相像。大同小异的汉家文化,‘家’是一个很重要的字,年轻人在外辛苦劳作以奉父母晚年安养。老人们也会力所能及地帮着儿女做些事,比如带孩子。
很多老人都是带着孙儿女来日馋的,由此日馋也会成为今日这些娃娃们将来的记忆寄托吧……如果宇宙还能继续存在的话。
今天的日馋和以往没太多分别,梁杆上挂着一盏盏鸟笼,鹩哥们隔着笼子叽叽喳喳在聊,老人们坐在桌旁说说笑笑,娃娃们有的老老实实跟在阿爷身边。有些就不那么安分、绕着桌子柱子来回乱跑……突然,后院中传出‘啪’地一声脆响。
大概就是瓷器砸碎在石板上会有的声音。只是更响亮些、清脆些。
喧闹的饭馆中寂静了片刻,随即大家发现原来没什么事,多半是后厨伙计不小心摔了锅。可还不等大堂内重新热闹起来,忽然又有连串梵音大唱自后院响起。伴随禅唱,浓浓佛光轰涌绽放。
佛家法持,其声如雷其芒连天!
九龙地是个什么样的地方?土恶霸甲添家的院子、土大王甲添家的山头、土皇帝甲添家的后宫,自从他独霸九龙后,此地再不许佛道传教。
不许传道,但本地百姓还是能信教的:只能是本地衍生的法门教派,比如黄白二仙,比如胡家太爷,比如山神奶奶。
就算甲添和佛祖、道尊都是熟人也没得谈。无数年头了,九龙地连伪佛教法都不曾流传过,何况真佛法门。
没有寺庙、和尚的世界。谁能认得正宗禅唱佛光,店里的客人就只有一个念头:闹鬼啦!
世人谁不怕死?怕死就怕鬼。至少现在店子里没有不信邪的愣头青……轰然大乱。老人们急急忙忙召唤孩儿,挂在梁杆上的鸟笼子是顾不得了,一窝蜂地向外跑去。有说快去请官老爷,有说官老爷管不了这事,降妖抓鬼非得去城南沟里村请瘦仙姑出马不可……
一群老人家喊着‘有鬼’向外冲的时候。一个留着山羊胡、老学究模样的黑袍老人不知从哪里冒出来,逆人流而行急匆匆向店内走去。
一位姓张的老夫子手疾眼快。张臂拦在老学究面前:“里面闹鬼,你找死啊……”
西北人敦厚朴实,张老夫子古道热肠,可他哪里晓得自己拦住的老学究就可比着沟里村瘦仙姑灵验得太多了,他是冥间君、鬼祖宗!
甲添忌讳外来仙佛在本地演法,阎罗神君客随主便,在九龙行走时他收了自己‘人见人怕’的身相。
张老夫子话还没说完忽觉天旋地转,再张开眼睛的时候正躺在自家床上,抬头看看屋顶未漏,起身下床想迈步出门……踏实了,离家时门在外面锁上了。
神君脚步不停,直接走到后院:佛到九龙后就再次闭关。
此时封关化境已然破灭,佛祖端坐现实中,挺巧的,佛正坐在日馋老店的大水缸上。
佛坐水缸,听听都觉得可笑,但佛祖现在的情形,实在让人笑不出:他裂了。
裂痕不大,可是深刻明显,宝镜炼化的如意金身上,一道裂璺自额头发际线处斜斜向下,穿跨左目直没耳根。
佛的神情不见痛苦,无喜无怒无忧无嗔,就那么平平静静地裂着。优和尚结做在佛祖对面,双手结印定法,口中禅唱不久,一枚枚金色的汗珠自他额角伸出、滚落。
显然,佛祖法事遭遇噩变,优和尚正施法全力相助。
阎罗并不多问,左手截出一印,缓慢但用力地按在了佛的肩膀上。
先是左手印,继而右手印,再过片刻神君右脚向前斜横踏步、左脚如钉牢抵地面,双足阴阳再结身印……拔舌王还在神君的袍子里泡热泉,头上依旧搭着块白毛巾,此时满面诧异:“神君用到了‘九幽贯九天’大势?佛这是怎么了?”
“禅入漏,大所获,力有未逮。”袍内玄空传来阎罗的回答,十个字把佛祖的情形说得一清二楚。
旧时西天的大菩萨们陷落漏中,佛遣果先入漏寻人,果先丢了;佛再度悠小菩萨去寻果先……到得此刻终有回报。果先已寻得众禅佛,悠小菩萨又寻得了果先。众人都已找到,现在佛要做的就是把大家都接引回来。
但漏中捞人。玄虚莫测,非得浩**力否则休想成功,佛具通天能威,但再强大的力量也是有极限的,佛已尽全力却仍差一线。真的只差一线,优和尚全力弥补但堪堪就是弥补不上的‘一线’。
一线之差,生死两岸!
佛已将身力、神力、念力全部勾连于漏中弟子。这种事情很像钓鱼,那鱼竿已经无法放手。最后的结果不外两重:要么把鱼拉到岸上来,要么被鱼带到水中去。
佛祖金身再次开裂。
佛只要小小一点助力就能完成重法相救众人,而这‘小小一点助力’,说容易就再简单不过。说难却又难比登天!
入漏、穿漏、漏中接引皆为佛家本门禅力法持,只有正宗禅家力道能救回佛,一点点就够了。当禅力不足时何以补持?特别简单,来几个虔诚佛徒,许愿、拜佛,只要心中有虔诚慈悲,他们的参拜即刻化作纯洁念力,得此力相助佛祖便能救人成功……无需太高深宏大的力量,道理上讲。神君带上佛祖随便去往一座有佛家香火传承的凡间,都不用再做其他任何事情,佛自能大功圆满。
可是西天迷失在先伪佛篡位在后。跟着墨色来袭,大战中毁灭了灵州与凡间无数,茫茫宇宙今日时空,笃信佛祖的凡间无处可寻,拜奉佛祖的神祇除了面前一个优和尚外,就再难寻一人!
神君已经全力出手。奈何他的法力与佛家禅力截然不同,阎罗凭借一身凶横力量能够阻止佛祖继续‘裂’下去。但也仅仅是‘阻止’而已,他没办法帮佛完成法术,说穿了:耗着。
拔舌王也不光是废话多,其实他的见识也很不错的,稍一沉吟就想明白了其中关键,更惊诧了:“佛回来以后就一门心思的救人……敢情他不止没把握能找到人,就算找到了人他也没把握把大伙救回来?这就又要把自己搭进去了?佛诶,咱能靠谱点么?”
佛听不到,五感绝灵识灭,佛在不动不摇中,佛在风雨飘摇中!
佛祖又被麻烦缠住的时候,三眼神鸦被打得落花流水。
就算龙凤那样的强大圣族也休想撼动前方的墨色大军,何况三目鸦族。连滋扰都算不上,他们的增援全无意义……不过‘意义’这种东西,要分如何去看待了。
三目鸦入战,对战局没影响、没意义,可是神鸦却觉得自己非来不可:和三足吵了一辈子的架,一吵就败再吵再败,可三足在强大后其实对三目还是很照顾的。
三目嘴巴上是绝不会去念三足半个‘好’字,但发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