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如你所盼,这次管到底,我助你把人救出来。总这么一段一段的谈我也嫌麻烦。”甲添先给了句痛快话,跟着说起了他要的‘价钱’:“其一,改称呼,叫陛下叫万岁叫皇上都成,随便。”
这么简单的事情,甲添知道苏景不可能不答应,是以不用等回答就继续道:“其二,盒子里所剩山种尽数归我,没得商量,现在就要。”
苏景不犹豫,山种尽数取出送与甲添。
“其三,你我还要联手夺宝,如果宝物到手你我总要争一争的。”说到这里甲添收声,似笑非笑望着苏景。
苏景对甲添这个人印象不恶,若宝物落入什么星君鬼主手中,还不如让甲添得去,当即点头道:“若能寻得不听我已心满意足……”
不料甲添摇头笑道:“怕的就是你心满意足!找到了媳妇,再夺宝时候不肯尽力了怎么办?什么宝物归你之类的空头话我也不爱听。第三重价钱不是要你让出宝物,是宝物究竟归谁的赌斗法子我来定,放心,我尽量会公平些。”
是打一场决胜负,是赛跑三千里看谁更快,还是比憋气时间长……宝物归属的赌斗办法,甲添来定。
“其四:我要你做一件事。现在先不用问,我还没想好,等想好后告诉你;最后一重价钱,此行凶险自不必说,但也可能有奇遇,有所得,若行途中有宝物收获,一件归我,两件归我,三件我取其二;四件我取其三,五件我取其四,六件我仍取其四,以此类推,我先挑且我多得,你可愿意?”价钱开完,甲添长出一口气:“就这么多了,我觉得还是公道的,你以为呢?”
“陛下公道得很。”苏景点了点头,称呼已经改了。
“嗯,这个称呼听上去顺耳多了。”甲添笑道:“朕今天是明君。”
大阿姑不在,烈小二代又一栈再做正证,白纸黑字立契为证,双方签字画押,少不了十六老爷又再的名字后写了个‘阴圈十六’。
手续事情很快,不片刻就办好,甲添不忙施法,而是先对苏景说道:“风中乱,确为有源之乱,源头却不是‘现在’。”
苏景不是很明白:“陛下的意思是?”
“风从‘漏’中来,乱从‘漏’中来!”甲添在‘漏’字上加重了语气。
一个‘漏’字,凡人看来水珠滴答,修者与仙家眼中无尽玄虚,上上奥妙!
何为‘漏’,面破一洞,面上东西自洞渗入、掉落面下。房顶漏,雨水落。漏了的不是房顶而是天穹呢?星石落、仙魔落、天外罡风落,可即便天漏了,也只是‘普通漏’,并不超出凡人的认知,不难理解。
但若‘今天’漏了呢?
若是‘此刻’漏了呢?
若是‘时间’漏了呢?
仙家心中‘漏’、甲添所说‘漏’,即为时间破!风从漏中来乱从漏中来,皆因风暴之源为时间一洞!
佛家至上神通讲究‘漏’之一字,说得就是过去、今日、未来,一念洞穿之,可通晓过去所有事,可望穿未来无数年;若法力真的无限大,便可化念为力,一力洞穿昨日今朝将来,那就不再是‘知闻’而是‘改变’了。
人在今日端坐,却能改变昨天、明天,那样的能为根本不是言辞能够形容、也不是常人、甚至不是仙家能够理解的了。
道理玄虚,修行到了高深境界就开始讲求‘悟’,很大程度上就是因为修者、仙家要去追究的道理已经没办法用语言清晰表达,只能靠着自己心中灵慧去理解领悟。
‘漏’之一字讲究的就是悟,不过甲添的说法倒是不难理解:时间于这宇宙中的某处错乱了,浩大的力量不知从未来还是过去泄露过来,造成了这样一场疯狂风暴。
理解归理解,但苏景不敢尽信:“当真?先……陛下何以笃定?”
“巧了,小魔君修炼的就是这样的法度,专跟‘时间’过不去的邪门法度,一经施展他的法域内也是这等乱流激荡。”甲添笑道:“当年我和他没少打架,再熟悉不过。”
苏景瞪大眼睛,总听甲添说起大小魔君,苏景知道那两位师兄弟一定是了不起的,但真不曾想到,小魔君竟是‘炼时间入法’,难不成他已经练成了‘漏’、可以传跨过去将来?
甲添对他摆了摆手:“不是你想的那样,小魔君把玩时间没错,却不能传跨时间,那还不得反了他!他耍的是另一重法门。”
对朋友的功法甲添无意多说,但他的谈性被勾了起来,又说道:“以我所知,反正我活到现在,仙天之中只有一个人真的曾穿跨过时间,不过那可不是什么法术,是他无意而为,巧合加巧合再加巧合,他穿了一次,万幸又回来了,回来以后吓得脸都白了,人也半傻了六千年才渐渐恢复……哈哈,不说他了,说起来就没完没了。”
大千宇宙,五光十色,平庸者众但也绝不是没有奇葩存在。苏景向往那些传说、那些神奇,可眼下不是听故事的时候,小魔君的法门、曾做穿漏之人的经历,远远比不得那个妖娆明媚的小妖女浅浅一笑。
‘时间’这个题目太大,事关不听苏景不敢不问:“陛下之意,不听穿漏……她在另片时间里?”
话说完苏景就觉不对了,自己摇了摇头,甲添刚才说‘在他活过的年头中,仙天之内只曾有一人穿漏’。
果然,甲添也摇头:“穿跨时间,天之大忌,若她真漏了,必有凶猛异象显现,那可不是灵宝秀色之类的小风景,而是天雷轰动整座天,强光炸碎四面八方的可怕景色。无此异象就说明你媳妇仍在‘咱们这里’,这团风、风之源是漏,只能说她的下落和这个漏有关,却不能说她落入漏中,能懂?”
“忽啊!”有灵兽叫唤。
不止叫,还张口吐,十六从肚子里吐出来一个大西瓜。
真的西瓜,怕得有二十斤重,难为十六把它含在肚子里万里迢迢一路带着。
小蛇摇头尾巴晃,引得所有人都瞩目于它,跟着身形扭扭,钻进西瓜里去:瓜皮上啃开一个小洞,不伤西瓜之形,直接钻进西瓜肚子里去开饭,十六有这个本事。
小蛇本意不在吃瓜,所以吃得很快,三两个呼吸功夫,西瓜瓤就被它吃了个干净。只吃瓜瓤不伤瓜皮,是以西瓜从外面看完好无损、除了多出来个钻进去的洞。
吃完了西瓜,十六并未原路退回,而是在对面又咬了个洞钻出。
空壳西瓜,两个小洞。
钻出来,身体抖抖,甩掉满身西瓜汁,十六靠到‘钻出洞’前,嘴巴凑上去,喊:“忽啊!”
那边喊声出口,小蛇就快得光电一般,绕西瓜半圈来到‘钻入洞’旁,侧脸凑到洞口似模似样地去听,跟着尾巴尖啪啪打地面,转回头用眼窝两片白鳞去看苏景:“忽啊!”
苏景笑,小蛇可不是在胡乱玩耍,它是真懂了甲添之言,它在给众人讲道理。
甲添更是抚掌大笑:“果然是这么个意思,谁说一个西瓜上只能有一个洞,两个漏,她在一漏旁,我们现在另一漏旁。这小蛇有些意思……你吃西瓜不吐瓜子么?”后半句是对十六说的。
“忽啊。”十六张口,吐瓜子算什么稀奇,它吐出来的是整整八亩西瓜田。
真的瓜田,土基厚实,田地间有垄有畦,其间瓜藤蔓延,大大小小的西瓜正茁长。尾巴扫扫,十六从瓜田间刨出个坑,一肚子瓜子都吐进坑里,再把尾巴挥挥重新埋土。
十六老爷吃瓜当然吐瓜子,何止吐瓜子,它还种西瓜呢。
小蛇跳跳,选了几个饱满成熟的大西瓜,咬断瓜秧留在外面,跟着嘴巴再张瓜田重新吞进肚子里。
“忽啊忽啊忽啊……”十六指着留在外面的西瓜招呼大伙来吃,一边招呼一边用尾巴拍西瓜,啪啪声响、小蛇之意:保熟保甜!rs
第一一七零章抽个风,上上乐
十六在肚子里种出来的西瓜很甜,烈小二作证,他正在吃。《
苏景顾不得吃西瓜,望向甲添:“陛下的法度当已准备好了吧?”
即便甲添说不听现在应该没有生死大难,苏景又怎能不急,买卖谈好对方答应帮忙一直不用手只动嘴,苏景却始终不曾催促:
道理简单,他能察觉甲添说话时候身周灵元微微震荡,对方是在说话,但是也没闲着,正在暗中蓄势行法。此事急不来,出手前他得聚拢力量,苏景只能等待。
直到此刻,甲添身边灵元归复平静,说明他已完成蓄势,可以施法了。
果然,甲添点头:“可以了。”话音落,他的身形微一模糊,一个甲添向前迈出一步……
甲添还在原地不曾稍动,甲添向前迈出一步,两个甲添。或者说,又一个甲添从甲添的身体中走了出来。同个时候苏景抬手弹出一道火星,向着邪庙西北飞去。
‘新走出来的甲添’身形一闪,快如飞烟追逐苏景打出的火星而去。
再眨眼,苏景手指跳动,一道道火星向着邪庙个个角落打出;苏景面前的甲添身形模糊,一个接一个的甲添连续出现,分作四面八方,每个甲添都在追逐着苏景打出的火星。
短短三息间,苏景弹出飞火金星一百三十三道,甲添也散出‘影身’一百三十三尊。
飞火金星落处,无一例外皆为邪庙的重位法眼。甲添‘影身’随火星指引进入法眼,到了地方盘膝一坐,活生生的万岁爷就此化作一枚晶莹剔透的琥珀宝石。
琥珀,上古时树胶融化、滴落,正巧掉落在虫豸身上,虫儿挣扎不出被困死其中,树胶渐渐凝固沉入地底经漫长岁月打磨化作剔透宝石。相比其他宝石,琥珀除了要看光泽、看成色外,还要看内中虫儿的品相,相传有大琥珀如鹅蛋。内中困了一只小蛙。极巧的是蛙舌射出正黏了一只蝇还未及收回口中,在中土世界是罕见珍品。
甲添的琥珀不小,一律婴儿拳头大小,但内中封印的并非虫豸。竟是一个个‘孩童’。
半寸不到、面目稚嫩却穿黄袍带龙冠的小小小娃。细看面目。个个都和甲添长得一模一样……一百三十三枚‘琥珀法身’入邪庙法位。
甲添助法琥珀入阵,邪庙力量暴涨,苏景顿觉周身一轻。风暴给他的压力减弱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