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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口中这么说着,身势仍是原样,可是左手一翻,大袖上却卷起了一股疾风,只听见“呛!”的一声,正卷在了花姑手中这刀口上。
只听见花姑口中“啊唷!”了一声,身子通通一连后退了好几步。
她手中那口刀,更是“呛啷啷!”的一串大响,被老人这么一卷之力,飞出了丈许之外,撞在了石壁之上,击得火星直冒。
龙匀甫见状,不由又惊又急,当时大喊道:“花姑快住手,那是我师父呀!”
花姑这时为怪老人袖上劲风一连逼退了七八步,差一点坐倒在地,早已无名火起。
她生平火性最烈,生就一副可杀不可辱的脾气,素日就是哈古弦也要顺着她一点,一个闹不好,她可是出口就骂人。
今日无缘无故为一个陌生的老人,这么戏弄一番,这口气,她又岂能受得了?
当时早就哇哇怪叫了起来。
龙匀甫说完这句话,她倒是愣了一下,可是那老人却嘻嘻一笑道:“你这两手还想给我老人家递爪子?我看你才是不想活了!”
龙匀甫不由忙道:“师父!你老人家少说几句吧!”
不想他这句话尚未出口,花姑又再次怪叫了一声,扑了上来。
她这次却是双手齐下,用“金豹露爪”的招式,十指齐开,分向老人两肩头上,猛然抓了下来。
怪老人冷笑了一声道:“说你递爪子,你倒还真用爪子!”他说着话,身形一转,快如电闪星掣也似的,只一闪,已飘出了丈许以外,人已到了墙角。
花姑这一双手,可又是落了空。
她从门口到现在,一连施了七八招厉害的招式,却是连对方衣角也未沾一下,心中不禁又惊又怒又怕。这时不由顿了一顿,只把一双赤红的眼睛,紧紧盯视着那墙角的怪老人,喉中呼呼有声。
这怪老人此时,却是仰头一连怪笑,他生就一副大嗓子,这一连怪笑,如同枭啼也似的尤其是在静夜中,真令人汗毛悚然!
龙匀甫也不由吃了一惊,当时叫了声:“师父!你老人家可造次不得,这是哈古弦老前辈府上的人,你……”
怪老人笑声一敛,斜目看了床上,尖叱了一声:“小子给我住口!”
龙匀甫不由吓得一呆,知道这位师父,可也是动了怪脾气了,今天活该花姑倒霉。
无奈自己身受此间主人父女如此大恩,报答尚来不及,如何敢如此得罪?
当时不由急得脸上变颜变色,只是却又奈何不得,只急得双手连搓。
那怪老人冷笑一声道:“哈老魔有几个脑袋,竟能如此待我这老朋友!哈!”
他尖笑了一声,一双深凹在眶子里的眸子,向花姑一扫,冷焰逼人,露出一口白牙道:“好个丑妇,来!来!来!你就把你一身本事,都施展出来。我老头子倒要看看你有什么能耐,今天我倒要为你的主人,好好管教管教你一下子了!”
他说着话,身子依然是纹丝不动。
这时花姑已把落地的刀拾起来,老人的话,她听在耳中,早已是气愤膺胸,可是她心知这老人一身功夫,竟似还在主人哈古弦之上,自己万万也不是对手,只气得紧紧咬牙切齿,一双红目之中几乎要冒出了火来,龙匀甫见状不由急得发抖道:“花姑,请看我面子……千万不要……”
话尚未说完,只听花姑大吼了一声,道:“我与你这老狗拼了!”
龙匀甫不由“啊!”了一声,刀光闪处,花姑早已扑到了老人身前。
龙匀甫这一声还没有叫完,只听见“呛!”一声,跟着黑影一闪,再看自己师父,已全身倒贴在了房顶之上,花姑这一刀,却是砍在了石壁之上,直震得手腕发麻,手中刀又差一点落地。
她怒目上视,房上怪老人却向下一坠,只凭右手三指,轻轻捏着一块石头,竞把全身半吊在高空,晃来晃去,摇个不停。
这种“老猿坠枝”的轻身功夫,在屋顶上如此施展,可足以惊人了。
花姑不由吓出了一身冷汗。
“老鬼,你欺人太甚!”
她如同疯了也似扑上,这一次,却是一跨步,掌中刀“点天灯”猛然向上一挑。
怪老人嘻嘻一笑,身形旋身而下。
可是,花姑早已料到达一点,她一声不哼,猛然把使出去的刀,向回用力一带,足下一抢步,“唰”地也是一个大转势。
身子可是已跟着到了怪老人身边,她心中想到:“这一次看你再往哪里跑?”
思念之间,手下可丝毫也不敢怠慢,当时一拧刀把,刀花一闪,鱼鳞雁翅刀已乎过了刀身“秋风扫落叶”,只听见“飕!”一声,刀身上是一片白色的寒光,如同一条玉带似的,直向怪老人腰上猛然缠了过去,势于是又猛又疾!
那怪老人,此时面目是向着另一面,花姑刀到,可说是他根本没看见。
可是这位一代奇人,毕竟功力有异一般,他鼻中只微微哼了一声。
花姑刀到,他猛然一个拧身,刀口已到了他腰上,这可是到了刻不容缓的时刻了。
就听他口中叱了声:“来得好!”
猛然见他伸出一只干瘦如柴的手,只向刀身上一拧,无巧不巧,却正捏在了花姑的刀刃之上,这种惊人的手法,巧妙可是到了绝顶,只要差上一丝一毫,那后果简直不堪设想!
花姑大惊之下,向回一夺刀,无奈这刀口虽是为老人二指捏上,却如同是挟在了万钩的铁壁缝中一般,一任她用尽了全力,休想摇动分毫。
她这里奋臂施力,那怪老人却嘻嘻冷笑道:“怎么着?你服气了么?”
花姑用力摇了两下,仍丝毫不动,怪老人倏地一翻左手大袖,喝了声:“去吧!”
大袖向外一翻一扬,花姑可真听话,顿时通通一连又退好几步。
这一次却是“噗通!”一声,坐在地上。
怪老人低头看了手中钢刀一眼,目开一线,冷冷地哼了一声道:“破铜烂铁也要伤人?”
他说着话,右手已贴在刀面之上,猛然见他双目一张,喝了声:“断!”
只听见“啪!”一声,那口厚有三分许的鱼鳞雁翅刀,竟自为老人这种神力,从中一断为二,他猛笑了一声,顺手向后一丢,“当!”的一声。
花姑不由倒抽了一口冷气,一时之间竟自呆呆地坐在地上,再也没有力量站起来了。
老人望着她龇牙一笑,回转头对龙匀甫看了一眼,哼了一声道:“小子!别看热闹了,还不下来收拾收拾跟我走路,等会老帮子回来可麻烦!”
龙匀甫对师父这种举动,万分不满意。可是他却不能表露在面上。
当时叹了声,道:“师父你这是何必?……”
怪老人一翻眼皮道:“哪来这么多话,你倒是走不走?我老头子跑几百里路来找你,可不是闹着玩的!”
龙匀甫不由皱了一下眉。
怪老人不由摇头一笑道:“我倒是忘了,你原来是受着伤,难怪睡在床上呢!怎么样,要不要紧?”
说着已走到床前,伸手把在他手腕子上,略微歇了一会儿,点了点头,道:“好家伙!伤得还不轻呢……不过大有起色了!你是怎么搅的?”
说着一双眸子,上下在他身上乱转着,龙匀甫不由叹道:“师父!不是我说你老人家,这一家人,可都是弟子的恩人,你老……唉……”
说着又重重地叹了一口气,眼光向一旁窘态毕露的花姑瞟了一眼。
怪老人不由脸色一红,这才想到,自己果然行动太冒失了,那琴魔哈古弦虽和自己有一面之缘,可是如此折辱他的家人,恐怕哈古弦也势难和自己甘休?
当时不由伤了一下。
可是这三百老人,避居滇、贵已久,养成了一副怪僻偏激的个性,凡事只知任性去做,很少想到是否应该,至于要叫他向一方低头,那却是万万别想的事情。根本是不可能!
此时虽想到了这事情,是自己做得有失风度,可是并不后悔!
当时脸红了一下,又冷笑了一声道:“她自己动手打人,又怪得谁来,哼,哈古弦有什么了不起,他要不服气,却叫他到滇西来找我好了!”
话声一完,他猛然叱了一声:“来得好!”
只见他右手向外一挥,“叮当!”一声,一对瓦面透风镖,却被他大袖挥了出去,在墙上撞得火星直冒!
紧跟着花姑朝他扑了上来。
龙匀甫真料不到,这花姑竟是如此难缠,居然是接二连三地袭击,谁知她那身功夫,比起这位水梦寒师父来,那可真是差得太远了。
当时唯恐她又要吃亏,不由叫道:“花姑使不得!”
可是一言甫毕,只觉人影一晃,跟着“噗通!”一声,花姑已倒在了地上,再也爬不起来了。
怪老人却是双手负袖,连连地冷笑不已。
龙匀甫这时一撩被子,已下了地,大惊道:“她……怎……么了?”
水梦寒冷笑了一声道:“放心,她死不了,我只点了她的穴道,两个时辰后自会醒转……”
他看了地上的花姑一眼,冷冷地点了点头,接道:“这倒好,省得再麻烦!”
龙匀甫才算放下心,可是心中到底不是味儿,当时又叹一口气,看了这位师父一眼,摇了摇头道:“你老还是这个脾气,她一个看门的女人,何必和她—般见识……”
水梦寒本是一肚子气,此时再被龙匀甫这么一埋怨,不由勃然大怒。
只见他双眼一瞪,方要发作。
龙匀甫不由吃了一惊,他知道这位师父若要惹翻了,那可是不得了,或许把哈古弦这所房子也给拆了,那时候自己可是得罪人家更大。
当时不由忙改成了笑脸,松口气道:“得了,你老人家松松气吧,大老远跑了来,何必呢!”
水梦寒本已要发作,闻言不由转了一下眼珠,死死盯着龙匀甫,看了一看,才没好气地道:“还不都是为了你这小子,我没说什么,你倒怪起我来,惹火了我,把他这鸟房子给他砸了,他又能怎么样?”
龙匀甫闻言,不由出了一身冷汗,心说:“乖乖!我一点也没猜错,这玩意可是来不得!”
当时忙陪笑道:“师父这可施不得,你老不是找我吗?现在不是找着了,我跟你走,不就没事了,可别砸人家的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