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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如云见问,他也说不必所以然来,只是连连地摇着头,说道:“我不知道,不过,反正是不好,我一点也不喜欢她!”
青萍闻言不由为哈小敏一冷,可是奇怪得很,她竟有一些莫名的快乐和安慰,虽然这种情绪是很淡薄的,但这确实是存在的。
青萍微笑一下,故意说道:“怎么会呢?我倒很喜欢小敏!”
白如云闻言,他搓了搓手,说道:“我也说不出她有什么不好,不过……我总不愿意和她在一起就是了。”
青萍闻言紧接着问道:“那么,她为什么常常来找你呢?”
白如云显然怕和青萍讨论这个问题,他觉得有些伺促不安,强笑一声道:“这……这个我也不知道!她做事就是这么莫名其妙,叫人家不懂!”
青萍听罢心中好笑,娇道:“还说人家怪,你才真怪呢!你这么聪明,还会不懂?那真是胡说八道了。”
青萍这时事不为已,反倒泰然自若,娇笑着道:“昨天晚上,她和我谈了很久,谈到了很多很多的事情。”
白如云闻言立时抬起了眼皮,问道:“她和你谈些什么?告诉你些什么话?”
青萍见他如此紧张,心中越发得意,侵吞吞地道:“她……她谈到你,谈到你很多事情!”
这句话使白如云更加无法放过了,他张大了眼睛,问道:“她说我什么,姑娘,你可别信她的胡说八道。”
青萍闻言轻笑了两声道:“谁说你坏话,人家夸你还来不及哩!……她说你本事大,功夫高得很!人也……”
白如云闻言面无喜色,反倒哼了一声道:“哼!这个还要她说,别人谁不知道呀!”
青萍见他如此狂妄,心中一惊,忖道:“他真狂!不过以他的功夫,也值得他狂!”
青萍想着,又慢条斯理地接着道:“哈姑娘还说,她很喜欢听你唱的歌,只是歌调太叫人听了觉得害怕……”
白如云脸上挂上一丝不可理解的笑容,他又哼了一声,说道:“本来就是这个样子呀,有什么可怕的呢?……悠悠天地心……”
白如云说着,又低声地唱了一句,青萍心中打定了主意,要在白如云面前,为哈小敏多说几句好话,虽然未必能博得白如云的好感,但至少可以加深他对哈小敏的印象。
青萍由地上站起,扶着一枝竹枝,说道:“她还说……”
青萍想到自己编造的话,她也不禁玉面绯红,羞得说不出口来。
白如云见青萍突然如此模样,心中不由一惊,问道:“什么?她还说什么?”
青萍犹豫了一下,终于壮着胆子说:“她还说……还说她很喜欢你!”
青萍说完了这句话,她羞得连耳根子都红了起来,本来这事与她毫无关系,可是地总觉得,一个女孩子对一个男孩子说出“喜欢”这两个字,该是多叫人害羞的一件事啊!
白如云被这句话吓得蓦地站了起来,虽然他早已知道这个事实,可是没有人向他提出之前,他可以自己把它否决掉。
这件事,本就是白如云所苦恼着的一件事。
他总希望哈小敏是个什么事也不懂的小孩子,对任何人都是如此,并不是单单对他。
这时青萍说出了这句话,白如云再也无法伪装了,他胀红了脸,紧接着青萍的说话,问道:“这……这些话你为什么要告诉我?……”
白如云发急之下如此一向,倒把青萍问得哑口无言,痴痴愣愣的,面红如柿,一句话也说不出来,急得连眼泪都差点流出来。
白如云没有料到,自己无意中间了一句话,竟把青萍弄得如此模样,他本是个绝顶聪明的人,见状心中一动,立时转忧为喜。
原来青萍这时的态度,可以说大是反常,一个女孩子在男孩子面前,表现了这种态度,足以说明她对他,已经有了不寻常的感情了!
这时白如云,兴奋得简直说不出话来,连他一向很少感情的面颊上,也掩饰不了,禁不住显示出一股喜悦之色。
他们两人这么相对沉默了好一阵,白如云才抛开此事,道:“走吧!我们回去吧!”
青萍迟迟地答应一声,她低着头,先出了林子,脸上仍然挂着方才未曾褪尽的红晕……
白如云跟在后面,他—路踢着地下的小石头,显得是这么的轻松愉快,其实,他又得到了些什么呢?
青萍游逛了一天,不由有些疲乏,当下对白如云道:“我想回去歇一下,现在觉得有点累!”
自如云闻言点头道:“姑娘既累了,我陪姑娘回去,正好也有事去张罗,老道明天离此,我要为他饯行,少时请姑娘作陪客,到时当今南水去通知你!”
青萍闻言点了点头,她突然想起刚才墨狐子所说的话,和他与白如云发生冲突之事,忍不住问道:“墨老前辈要离开这里吗?”
白如云感慨颇深地摇摇头,说道:“他年纪已经这么大了,我真不愿意让他离开,可是他就是爱跑,既然如此,我也只好随他了!”
青萍见每次谈到墨狐子,他那股关爱之情,总是溢于言表,有异寻常,心中忖道:“这也是怪事情,他们两个脾气这么怪的人,居然能够相处得这么好,并且彼此还产生了这么深厚的感情,真是件令人不可思议的事情!”
想着二人已然走到了湖边,南水与北星已把小船准备好。
青萍点足上船,白如云正要跟上,青萍突然转身说道:不必了,你不必送我,还是去办你的正事吧。”
白如云一怔,旋即恢复常态,说道:“也好!待会儿吃饭的时候,我会派人来通知南水,接你前去餐厅。”
青萍微笑点头,转身对二小道:“划吧!我要赶回去睡一会儿!”
二小立时双桨齐下,运臂如龙,小舟疾如飞矢,冲破了平静的油水,带着一条长长的水纹,渐渐地去远了!
白如云站在岸边,日送着这只小舟,他内心有一种说不出来的快慰,这感觉,是他以往所少有的,也许他的心,已经进入了另一生活领域去了!
青萍回到竹楼,立时有一种轻松的感觉,现在这座竹楼,已是她心目中的家了!
她靠卧在床上,心中反复思索与自如云游玩之事,心绪非常紊乱,她突然想起了自己所爹爹和未婚夫,不知何时才能赶到。
青萍虽然很少与龙匀甫见面,但她却深知龙匀甫的武功,不在白如云之下,那时二虎相争,必有一伤,现在无论那方受到伤害,都是她所不欲。
青萍想着这些即将来临,而现在又不可知的事情,心情愈发觉得烦闷,不知不觉中竟也沉沉睡去。
等到青萍醒来之时,红日偏西,已是傍晚时分,青萍不禁讶然,付道:“好蠢!这一觉睡得像个猪娃子!”
大词人张先有一名句为:“午醉醒来愁未醒。”
青萍虽然未醉,她也不见得有什么愁,可是大凡—个人午睡醒来,他所产生的情绪,绝不同于黎明复苏,更不同于午夜梦回。
因为前者充满了积极性,使得你感觉到生命的可贵,有沾沾自喜的感觉,而后者又过于消极,你总会在寒虫夜鸣,秋风拂林的境况下,去思索一些最使你困乏和烦恼的事。然而午睡之醒,则是充满淡谈的愁味,令人有一种莫名的恫怅。
青萍这时便是如此,她一双眼盯视着屋顶,心中思索着一些漫无边际的事情,有一种无法排遣的痛苦,只是这种痛苦的成份太少了,也许够不上称为“痛苦”,但它总不是属于“快乐”一类的情绪。
青萍正在痴想,突然房门推处,闪进一人,定睛看时却是哈小敏。
她今天穿着一件大红的罗衫,衬着她白里透红的脸庞,恰似清风中怒放着的春花,美得出奇!
青萍连忙一骨碌爬起来,笑道:“敏妹,你来得正好,我有话要跟你说呢。”
哈小敏婿然一笑,说道:“萍姊,你睡得可真熟,我来了两次,你都没有醒过来呢!”
青萍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说道:“想是昨天睡得太晚,叫你见笑了!”
青萍说着,就用几上的茶水漱了漱口,哈小敏走到床前伸手把竹窗推开,忸怩不安地说道:“萍姊,今天他来过吗?”
青萍知道她说的是白如云,忍不住笑道:“你别急,我正要告诉你!”
哈小敏胀红着脸,不再说话,青萍脑筋迅速转了一下,说道:“上午他来过了,我和他谈起过你了……”
哈小敏到底沉不住气,她虽然羞涩,可总是无法抑制那紧张的心情,低声问道:“他说我些什么?你们说谈了好久?”
青萍见她如此性急,忍不住暗暗好笑,她想到如果把白如云所说的话,照实告诉了哈小敏,那她真个要柔肠寸断了!
青萍脑筋转了—下,想好了措词,这才说道:“今天我们谈了没多久,我只说你对他的功夫很佩服,还说你说他人很好!”
哈小敏闻言越发紧张,追问着道:“他呢?他听了以后怎么样?”
青萍随口说道:“他当然很高兴呀!他说很早就认识你了……”
哈小敏听到这里,面上带着微笑,连连点着头,轻轻地说道:“是的!是的!我们很早就已经认识了。”
青萍见她对白如云如此神迷,不由得又是怜悯又是同情,当下更不忍刺伤她,假编了一套话,道:“白如云说你们以前常常在一起玩!”
青萍说这些话,心中却存着一种试探性质,哈小敏闻言果然大喜,说道:“啊!他还没忘记,那是很久以前的事了,我们常常在一起玩,只是他那时不太说话,不像跟你在一起,竟会谈了这么多话!”
青萍闻言,暗道:“果然!我一点也没猜错,否则哈小敏绝不会对他这么痴情的……他为什么不告诉我呢?”
青萍这么想着,竟有一点酸溜溜的感觉,青萍是否应该有这种感觉?这是很难解释的……
青萍看哈小敏如此兴奋,更不忍说出白如云厌恶她的事,当下心想:“我干脆编些话让她高兴高兴也好……”
青萍想着便顺口说道:“白如云还说,和你在一起很有意思,只是你的话太多了。”
这一句话,使哈小敏欣喜若狂,在她自己的观察中,白如云似乎不太愿意和自己相处,可是想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