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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灵素笑道:“放心,打架事交给童大将军那头负责,我们只管灵异事。”
宋两利颔首:“如此倒可帮忙。”
林灵素笑道:“若真如此,咱就可回江南要银子了。”
宋两利这才想及那混蛋杭州王庞光,总该给他一点教训才是。
林灵素交代细心研究宝镜后,道:“趁童将军出征前,我得过去商量细节。”说完动身离去。
宋两利将宝镜置于符桌上,如见怪物般瞧瞧躲躲,这银河般光点漩涡透着神奇,如若能吸东西,那毛笔行么?他抓来毛笔丢去,毫无反应,又将朱砂滴落,照样不动,试来试去,只见一只花猫跳来,他抓得它,置往宝镜,猝地尖叫没命跳开。
宋两利怔诧道:“莫非能动之东西,它都能吸?”
既觉有此可能,他开始将宝镜藏于胸口,步出外头,见及守卫便叫对方戳过来。守卫不知有诈,戳指过去,霎若触电,赶忙收手,宋两利要他再试几次,结果完全一样,吓得不敢再玩。
宋两利经过多次试验,终于证实此宝镜的确能吸人功力,至于是否会吸得三魂七魄,由于不敢试,故不得而知。
正得意时,忽又闻得女人叫喊。宋两利回望瞧去,竟然是那凶女人苏小凤又凶目光临。他直叫不妙,赶忙欲躲。
苏小凤喝道:“躲哪去!给我站住!”
宋两利知道躲不掉,立即将宝镜藏于胸口,护住伤处,转身迎笑道:“苏探花还没变成苏贵妃啊?”提醒她皇上随时会来。
苏小凤斥道:“敢叫皇上来,有得你受!”上次下棋一事,竟然纠缠得大半天,若非借故尿遁避去,麻烦可大,这笔帐亦算在对方身上。
宋两利心知对方总会教训,乘机试试宝镜也好,便挺直身子,道:“你打我吧,我不逃。”双手插腰,摆得威武架势。
苏小凤喝道:“打就打,以为我不敢?”
一巴掌击向对方额头,叭地劲响。
宋两利哎呀疼叫,“谁叫你打头?我是叫你打胸脯!”抓着额头莫名叫衰!
苏小凤呵呵笑起,道:“你又没说清楚,我怎知,再来一次便是!”
宋两利哪敢再玩?要是击个不准,正中伤口要害,那可惨了,道:“不必啦!找我何事?”
苏小凤喝道:“你敢不告诉我有关皇上之事!”想揍下去,发现已揍毕,嗔在那里。
宋两利瞄眼:“定要逼我么?为了此事,我还挨了一刀,差点没命,你还不满足?”
苏小凤道:“当真?”
宋两利道:“看吧!”将胸口掀开,缠得布条仍渗药渍。
苏小凤霎时急道:“谁伤了你?我替你报仇!”
宋两利道:“算了吧,只要你别再逼我便可。”
苏小凤道:“下次改进;然而你不通知我也是不对,说不定我陪你去.即不可能发生此事。”
宋两利道:“过去之事毋需再谈:你这人也真是有毛病,明明知道这么玩那么玩,根本对皇上没用,怎玩得那么起劲?我看你是闲着没事,或着是爱上皇上,天天查他风流帐,何不干脆嫁予他,只要他一离开床铺你比谁都先知道,何需露宿屋顶,还亏你是探花郎!”
苏小凤斥道:“你不懂,我是为天下苍生着想。”
宋两利道:“想昏头了吧!结果苍生还是苍生,皇上还是皇上,一点改变也没有,而最可怜且改变最大的就是我。”
苏小凤道:“谁叫你是苏家的人!”
宋两利道:“又来了,等把我娘找到再说好么?你应该改变方式,去调查其它混蛋,再向皇上举发,老是查他风流帐,我看你是有点变态的偷窥狂!”
苏小凤喝道:“你说什么!”恼羞成怒欲打去。
宋两利赶忙跳开,道:“那是外面对你的评语,不查别人专查皇上,没有毛病么?”
苏小凤心神一凛,自己或许走偏,极尽方法做此毫无效果之事,倒不如如他所言去查一些能绳之于法之事,这才是明智之举。道:“可是我还不是查得蔡京、童真等人作奸犯科,也没办法对付他们,连你都不信!”
宋两利道:“我哪有不信,只是你凭一张嘴,我依靠什么相信?连我这种人都这样,何况是皇上。只要你有确实证据,皇上多少会信吧。”
苏小凤轻叹,自己是太偏重赵佶而漏了其它许多人事,得修正才行,道:“好吧,你的建议良好,我接受,可是我们约定仍未取消,你还是得向我报告。”
宋两利道:“随你吧!”心想反正已快移出宫,自可脱离苦海,不再受威胁,道:“那我娘消息呢?”
苏小凤道:“还在查!很快会有结果!”四下瞧瞧,但觉事情已了,还是先溜为妙,否则再碰上花心皇上,恐怕又要拖磨大半天,道:“下次再联络!”飞也似地穿掠月门而去。
宋两利叹笑不已,怎会有此亲戚,叫人苦恼!
既已解开宝镜之秘,宋两利自是高兴,便寻往林灵素,准备告知结果。
童贯和林灵素正于花石山揽月湖畔赏心亭讨论推展神霄派一事。
谈及扩张全国版图之丰功伟业,两人笑声不断。
童贯并未持高姿态,而是和林灵素把臂言欢,两人似兄弟老友般亲热,林灵素霎时受宠而喜,已把对方当成心腹,谈话间较无保留。
童贯笑道:“神霄派就是天子派,理应让全国臣民膜拜,我早有准备推广,以示天威,当然,你可能只修道法,对于武功进修较未研究,故我将介绍一位大将助你一臂之力。”
林灵素道:“是谁?”希冀见得。
童贯笑道:“他跟了我甚久,你俩自会处得融洽!”说完伸手一招。
只见得亭后小山旁已行来一位身材适中,着穿素衣布袍,留有短髭,腮骨凸高之中年武者,其表情原是沉冷,然见得林灵素已露出恭敬笑容。
林灵素怔诧:“他是道士?!”
童贯道:“稍有修行而已。他乃南海第一高手,我带在身边多年,为要帮你巩固势力,特地要他修行道法,至少也得有个道士模样,相信你会满意。”
那骨凸中年武者快步行来,立即下跪叩礼:“弟子王文丑拜见神霄帝君,以及童大将军。”
林灵素原有排斥之意,毕竟对方虽然脸面骨凸,然整体瞧来仍颇有骨感气势,可说丑得格调,自己莫要被他比下去,谁知对方一来即行叩头大礼,且称自己是大帝君,这份尊敬让人窝心,已对他有所好感,道:“快快请起,你我皆是道者,毋需如此。”
王文丑这才拜礼而起。
童贯哈哈畅笑道:“王先生日后得听神君之令,助他打天下。”
王文丑拱手应是。
林灵素道:“不如王老弟何处修行?”
王文丑道:“只修几个月,皮毛而已,原以天师派为主,因为当时京城没有神霄派,后来才修了神霄五雷派,日后尚请帝君多多指点。”
林灵素笑道:“叫我神君吧,若称帝君可能冲了皇上;你且把五雷法要来我瞧瞧。”
王文丑立即应是,征得童贯同意后,已抓出灵符,喝着口诀秘咒,一运法劲,灵符射出空中,砰地起火燃烧,宛若轰小雷,气势不弱。
林灵素一见即知出自自己所创手法,大为满意,道:“好,不错,只学几月即有此功力,了得了得。”
王文丑道:“尚祈指点。”
林灵素笑道:“不急,慢慢来。”心念一转:“你既要辅佐我开帮立派,总该有个封号,便称你‘神霄五雷尊者’,也是我分身之一。”
王文丑拱手拜礼:“多谢神君赐号。”
两人相视而笑,天下在握。
童贯见状更是得意,真正掌控全局皆在手中,笑道:“你们多多聊聊,增进了解,我可要到边塞伐辽讨番,希望回来之时能有好消息。”
林灵素笑道:“一定没问题。”
三人畅笑开来,一并研究发展计画。
说话间宋两利已行来,见得多人,却也不敢说明宝镜秘密,林灵素更怕他开口说出,见人即道:“我们在谈秘事,不得过来。”宋两利只好远远站着,童贯对这小师弟亲切招手,或许真正涉及私密,并未唤人过来。
宋两利觉得无聊,便往他处行去。
转得一座小山后,忽见得一位光着上身在练功之俊秀少年。瞧他肌肉结实,倒是经过训练。天冷地寒,其鼻孔、身体不断冒出白气,一套五行拳打得虎虎生威。
宋两利本是无聊,便瞧他耍去。
那少年练得起劲,拳风腿劲往往啸得劈叭响,一招横扫千军更见霸劲,宋两利不禁暗喝叫好。
那少年忽觉有人,转身瞧来,原是小道士,伸手一勾:“过来!”
宋两利道:“我?”
那少年道:“不错!”
宋两利道:“有事?”
那少年道:“对。”
宋两利道:“啥事?”
那少年道:“过来陪我耍两招。”
宋两利道:“不妥吧……”仍往前行去,道:“我有伤在身。”
那少年邪笑:“少装了,找你比武便有伤?过来过来,不比不行!”
宋两利行前不及三丈,道:“你又是谁?顶嚣张的?”
那少年嘿嘿冷笑:“反正比你大,准备接招吧?”
“比我大?”宋两利瞧他没胡子,说不定是小太监,不禁往其下体瞧去,暗道:“那可未必!”
那少年喝地一声,一拳便捣来。
宋两利怎敢当面接招,赶忙开溜。
他虽受伤在身,然若不动及内劲,凭着肌肉活动,仍可灵活躲闪,或可说并非宋武功高强,而是此少年学的全是花拳绣腿,竟然劈人不着。
宋两利这一逃闪终见对方底子,已自笑起,道:“要耍便来耍吧,你可逮我不着!”戏弄地闪闪跳跳顶过瘾,至于伤口轻微疼痛已不算什么。
那少年连劈数记全部落空,大为不甘,喝道:“给我站好!谁叫你闪躲!”
宋两利笑道:“再笨的人也要躲,难道憨憨地让你打不成?”
那少年喝道:“不错,就是要你站住受罚!”
宋两利道:“神经病!不跟你玩了!”说完甩头即走。
那少年喝道:“站住,敢对本宫无礼么?我乃当今太子殿下赵桓,我的话你敢不听。”
宋两利闻及殿下,心神一愣,转身回瞧,这少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