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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了他这个样子,战天风突然就想到了巨鱼城,心中促狭的想:“要是在他脚上打个眼,象吹猪一些吹到巨鱼城那么大,他和巨鱼城铁定一模一样,到真不愧巨鱼之王了。”
上次白云裳来,巨鱼王到宫外迎接,白云裳挟佛门之力,对净海这样的大国也有着巨大的影响力,巨鱼只是净海的一个属国而已,巨鱼王对她自然是礼敬有加,但这一次,巨鱼王却坐在王座上没动。
早从休公公脸上,白云裳就觉察到了巨鱼王的变化,心中慧光圆融,无喜亦无忧,淡淡微笑,双手合什,道:“白云裳见过大王,阿弥陀佛。”
巨鱼王哼了一声,也不回礼,道:“白小姐,休怪本王不给你面子,若是说到不要动刀兵的话,还请免开尊口。”
白云裳摇头:“我不是来劝大王收兵的,只是想来告诉大王真相,害死王子的,并不是平波王,而是另有其人。”
“真相是我儿子死在平波城里。”巨鱼王哼了一声,眼光微抬着看着白云裳,却不敢与白云裳对视,道:“白小姐,多言无益,白小姐也不必再跟我说什么故事来劝我,人死不能复生,这件事,靠嘴巴是无论如何不能解决的。”说到这里,他站起来身来,道:“白小姐远来辛苦,请自去休息,本王不陪了。”不等白云裳再开口,拂袖而去。
白云裳妙悟佛理,劝人从来都不是开门见山,而是多以讲故事的形式,将佛理暗喻故事之中,再佐以玄功,往往能收奇效,上次来,她就是找机会给巨鱼王说了个故事,打消了巨鱼王起兵之心,这一次她也是想先劝得巨鱼王暂息怒火,缓动刀兵,然后再察明真相,最终化干戈为玉帛,不想巨鱼王心虚,根本不敢与她对视也不敢和他多说话,两句话就起身避走,让白云裳有力无处使。
休公公亲送白云裳几个到城中最大寺院的住下,第二天白云裳求见,巨鱼王避而不见,三神僧动用佛门力量,通过各种途径接近巨鱼国大臣,希望侧面迂回,让巨鱼国大臣劝说巨鱼王,也不起作用,佛门力量确实无孔不入,甚至渗透进了巨鱼王的后宫,联系到了王后,但巨鱼王却象茅坑里的石头,又臭又硬,怎么也不肯见白云裳,更不肯罢兵,而各舰队已做好准备,随时都有可能出发。
这天白云裳几个又到王宫前,休公公出来,只说巨鱼王身子不适,不能见客,战天风看他冷着一张苦瓜脸,不由暗中生恼,心下暗哼:“就这么一个丑八怪,我云裳姐肯见他,他祖宗八代不知在佛祖前倒了香灰呢,竟然还说不见,惹本大神锅恼了,哼哼。”
不过他也只是在心里哼哼,若是用强,白云裳定然不高兴,他可不敢乱动。
休公公见说了不见客,白云裳仍是不肯走,冷冷的道:“白小姐,三位大师,请回去吧。”
白云裳合掌念了声阿弥陀佛,道:“今天云裳一定要见到大王,大王若是不见,云裳便站在这里,一直到大王肯见云裳为止。”
休公公脸色一变:“白小姐是要恃强横来吗?”
白云裳再念了声阿弥陀佛,并不答他,言下之意是默认了。
休公公脸色再变,转身急回宫中。
战天风没想到白云裳也有恃强硬来的时候,大感兴趣,想:“原来仙子也有动怒的时候,这下我倒要看看那蛤蟆怪怎么应付,不会把他的王宫卫士叫出来打架吧,那到有趣了。”
三神僧也没想到白云裳会这样,三僧对视一眼,德印道:“白小姐,你是想强要巨鱼王罢兵吗?这样似乎不妥吧,若传将出去。”
他没有说下去,但白云裳自然明白他的意思,一直以来,对诸王间的争斗,白云裳都是以劝为主,诸王敬重的,即是她本人的绝世风采,也还有对她身后佛门的敬重,对佛的敬重,所以愿听她劝,但白云裳若是恃强硬来,一旦传出去,天下诸王心里都会有想法,白云裳以后也再不能维持先前那种超然的地位。
“我知道。”白云裳点头:“但现在没有办法了,若不能见到巨鱼王劝他罢兵,刀兵一起,红雪挥军南来,净海北上助力,天下立时便会乱做一团。”
“可是。”德印脸露犹豫,不知该怎么说下去。
“内战若起,一时半会便停不下来,现已入冬,眨眼开春,若金狗趁势而来,则我天朝危在旦夕。”
“白小姐所虑极是。”潮音接口。
“只是这样一来,对白小姐的名声以及我佛门。”德印说到这里,没有再说下去,脸有深忧。
“现在顾不得那么多了。”白云裳摇头。
“阿弥陀佛。”潮音宣了声佛号。
战天风在一边冷眼旁观,可就暗哼一声:“这些老和尚,除了会托佛,还会点别的不?天下和尚尼姑多了,若都象他们一样什么都托佛,佛祖便生一千双脚也忙不过来啊。”
第一卷 第311章
第一卷 第312章
“我可不跟你扮家家。”荷妃雨哈哈笑:“我曾亲赴西风,将你打败雪狼王的经过细细调查过,深为叹服,但所谓闻名不如见面,不能亲眼看见,始终引以为撼,所以借这一起事端,亲眼看看你的军事天赋。”
“就只是想看我跟人打架?”战天风张口结舌:“姐姐,这可是要死人的呢?”
“天地不仁,视万物为刍狗。”荷妃雨冷然一笑:“天尚不怜之,我又何必怜之。”
“这是她心里话了。”战天风暗暗点头:“瑶儿只是骄傲,她却是一个真正冷酷到极点的女人,在她眼里,死一个人和死一只苍蝇,完全没有区别。”
战天风脑中同时闪电般想到马横刀、白云裳,还有枯闻夫人无天佛等人,枯闻夫人同样阴狠,但骨子里的冷酷仍远不如她,无天佛也相去甚远,至于马横刀白云裳,那更是完全不同的人。
然而荷妃雨背手而立,凤目斜视,古冠大袖,衣袂飘飘,一种凛然之气,逼人而来,战天风只觉心为所摄,而并不能在心中生出半点厌恶之意。
“姐姐真的只是想看我跟人打仗吗?”战天风眼珠转动。
“哦?”荷妃雨斜眼看着他:“那你说我还有什么目地?”
“姐姐不仅仅只是自己想看,还想让那三个老和尚看看是吧?”
“你果然是有点鬼聪明。”荷妃雨仰天大笑,点头看他:“你这人,没有大智慧,但鬼聪明却远在一般人之上,天欲星又说你还是天算星几个的徒弟,必然得过天算星诡谋兵书的指点,天算星的智慧给你的鬼聪明发挥到了极点,这就是你在战场所向无敌的原因,我说得没错吧。”
战天风嘿的一声,道:“姐姐眼光更厉害啊,不过你还没答我的问题呢。”
“是。”荷妃雨点头:“我自己想看看你的本事,也想让那三个老顽固看看。”说到这里一凝神,道:“金狗打破天安,白云裳痛定思痛,已对玄信彻底失望,现在固执的就是那三个老家伙,若是他们见识了你的本事,改变想法,那白云裳马上就会点头答应,你的宝贝白姐姐都答应了,我想,这天子你不做也不可能了吧。”
“果然如此。”战天风暗暗点头,他其实只是猜,到没想荷妃雨会一口承认,道:“你为什么这么热心我做天子,你到底想要什么?”
“这个你不妨猜猜看。”荷妃雨哈哈一笑:“不过你现在至少不要怀疑我想对你不利了吧。”
战天风确实一直保持着警戒,荷妃雨太强,他可不想缠战,一见不对,便要撒脚开溜,凭着玄天九变,打不过,跑还是绝对跑得掉的,不想给荷妃雨看破,他脸皮厚,倒也漫不在乎,嘻嘻一笑,道:“哪里,姐姐别多疑,没有的事。”
“你可瞒不了我。”荷妃雨微笑摇头,凤目一凝,深看着战天风,道:“我就奇怪了,你我之间好象没有过什么冲突吧,只有你坏我的事,我可从来都只是帮你的忙,你为什么就一直这么疑心我呢?”
她这话是事实,战天风在万灵塔里坏过她的事,她却一直都是在帮战天风的忙,而且帮的是大忙,战天风一时也尴尬起来,搔搔头,在荷妃雨身上一转,道:“可能是因为你穿的这衣服吧,你看起来就不象是女孩子。”
“这叫什么话?”荷妃雨大奇:“看起来不象女孩子你就要对我格外疑心吗?那如果我根本就是男子呢?这天下就没你信得过的男子,那壶七公又怎么说?”
“如果你真是男子反倒好了。”战天风嘻嘻一笑:“但就是这么男不男女不女的让人起疑心。”
“你骂我是人妖啊?”荷妃雨又气又笑,摇摇头,道:“算了,看来还是我诚心不够,对了,你这是往哪里去?不会是想去关外调你的天军吧。”
“当然是到关外去调天军来啊。”战天风信口胡编:“巨鱼国兵强舰壮,背后还有净海国撑腰,不调天军我拿什么对付他?”
“只有兵强马壮,哪有什么兵强舰壮的?”荷妃雨扑哧一笑,断然摇头:“不可能,若对付区区巨鱼国你也要调天军进关,那你就不是战天风了。”
“原来堂堂黑莲花也会拍马屁啊。”战天风嘻嘻一笑,鼻子夸张的吸了两下,大声道:“别说,这味儿还挺香。”
荷妃雨大笑,摇头:“难怪鬼瑶儿那么骄傲的女孩儿,在你面前也神魂癫倒,你这人还真会逗女孩子开心。”
“那你要小心了。”战天风故意板着脸:“快离我远远的,要不也会给我迷上的。”
荷妃雨越发大笑:“我可不怕。”
“你不怕我还怕呢。”战天风暗叫,一抱拳,道:“好了莲花姐,不说笑了,小弟还有正事,先告辞了。”
“我知道你有正事,反正我也无事,陪你跑一趟吧。”
“什么?”战天风大吃一惊:“你要跟我去?”
“对。”荷妃雨毫不犹豫的点头:“我说过了,杀四王子,就是想亲眼看你露一手,跟着你从头看到尾,那才清楚啊。”
“不要啊。”战天风哀叫:“又不是马市看马,要看这么清楚做什么?你就算要看戏,也等打起来再看啊。”
“我又不妨碍你,跟在你边上有什么关系?”
“可你在边上,我全身不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