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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二十万两银子。”
“怎么?只有一件?”
“咱们用不着信口开河,那玩意咱们带到陕西西安脱手,仅卖了十万两银子。”
“鬼话,你们卖到山东济南……”
“哈哈!你见了鬼啦!”樵夫大笑:“古古轩那批珍宝,绝大多数是中都那些告老
致仕的朝廷大员,在京师收购到的古董,京师与济南相距非遥,你以为咱们笨得带到济
南脱售?你说的是外行话。”
“在下已经……”
“除非你到陕西去查,不然快死了这条心。古古轩那批珍宝,咱们全部运到西安脱
手了。”樵夫自以为聪明,无意中泄露天机:“咦!你问古古轩的事有何用意?”
永旭不住微笑说:“有朋友托在下打听,如此而已。哦!还有一件事,乾坤双绝刀
以镇东陈家劫案的受害人身份,向贵庄主索取所有的赃物,贵庄主竟然慷慨奉送,倒大
方得很呢!但据在下所知,古家兄弟是昨天方到达贵庄,显然有乘人之危趁人打劫黑吃
黑之嫌,贵庄主怎忍得下这口恶气?”
“那是因为你来了的缘故,其实,乾坤双绝刀不是昨天才来的,早半月前他就派人
前来投书示警了,但人是昨天方到达的。”
永旭呵呵笑,笑完说:“这就对了,谢谢阁下澄清了在下的疑团。”
两樵夫被永旭弄得糊湖涂涂,不知他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
一名樵夫见他笑得暧昧,不悦地问:“阁下,你笑什么?”
永旭收敛了笑意,说:“没什么,我这人最危险的时刻也要笑的。”
“你不问毒无常的事,却问起不相干的古古轩……”
“呵呵!不相干的事,有时比正要办的事更重要呢!信不信由你。当然,有关毒无
常的事……”
“你还不死心?”
“我神龙浪子办事,不成功绝不死心。”
樵夫脸色渐变,冷冷地说:“那么,在下要叫你死心。”
“欢迎欢迎。”永旭说:“你两位的艺业,比乾坤双绝刀如何?”
樵夫哼了一声说:“乾坤双绝刀是那位姓杨的杀的,比你神龙浪子只强不弱。”
另一位樵夫也傲然地说:“而且,乾坤双绝刀并不见得比咱们高明,他们过去的所
谓英雄事迹,大部份未经证实。你知道,有许多所谓英雄事迹是靠不住的,以武林十五
风云人物来说,有几个能算是武林高手?毒无常就是一个活见证,活擒他简直不费吹灰
之力。所谓英雄,皆是那些别具用心的人捧出来。咱们商当家在江湖横行数十年,极少
以真面目示人,从不计较武林名位,尽量避免与武林朋友打交道,如论真才实学,不客
气的说,十五名人在瑞桑庄,还不配占一席之地。”
第一位樵夫冷笑一声说:“不错,你神龙浪子大闹和州,搅散九华盛会,黄州山区
威镇群豪,咱们对你不无戒心,但还不至干令咱们害怕。至少据咱们所知,这段期间阁
下的表现并不怎么令人畏服,你并没有与真正的宇内名家正式交过手,没错吧?”
永旭已从对方的眼神中,看到了浓重的杀机,暗中留了心,但脸上仍然笑容可掬,
说:“在下知道瑞桑庄是卧虎藏龙之地,所以不敢掉以轻心,轻举妄动。先前以为乾坤
双绝刀是贵庄的人,这两位仁兄在江湖上的声威委实大得惊人,刀下无三招之敌,想不
到贵庄居然没将他放在眼下,可见员庄必定拥有不少具有奇技异能的高手。呵呵!两位
必定对枪棒学有专精,对付我神龙浪子胜任愉快罗!”
一名樵夫扁担徐动,徐徐前伸,冷冷地说:“当然咱们并没轻估你,二比一,恐怕
你得接下咱们联手合作了。”
永旭徐徐后退,因为扁担的尖端快接近胸口了。
“心怯的人说这种话,是可以原谅的。”他说。
“你知道瑞桑庄的人,是不计较名位声誉的。”另一名樵夫从另一侧逼近说。
“这也是瑞桑庄不为武林人物所知的原因。”永旭一面退一面说。
“咱们不希望被人所知。”第一名樵夫说。
“可惜已经被人知道了。”永旭说。
“第一个知道的人是毒无常,他已经没有将消息外传的机会了。”
“呵呵!第二个第三个知道的人是乾坤双绝刀,他们已说不出去了,人为财死,他
们死得不冤。”永旭说,
“你是第四个。”第一名樵夫凶狠地说。
“你也没有说出去的机会了。”第二名樵夫说。
“不见得。哦!你们似乎忘了些什么。”永旭说。
“忘了什么?”
“透露消息给毒无常的人。”永旭说。
“咱们正在追查。”
“还有,杨总管五个男女。”水旭继续套口风。
“他们不会说出去的,因为他们已在咱们有效的控制下,自从你们离开县城之后,
本地境已在本庄有效封锁下,外人没有机会接近你们了。”
“凡事若要人不知,除非已莫为。”永旭说,身后恰好有一株大树,挡住了退路,
他似乎不知危机已至:“目下已有许多人知道贵庄的秘密,日后……”
“你已经没有日后了。”两樵夫同时沉喝。
两根八尺长的扁担,分从左右攻到,控制了三方,如山力道骤发,两面一聚。
永旭一声长笑,身形在扁担及体的前一刹那突然上升,恍若电光一闪,升上了丈余
高的横枝,手一搭引体上升,脚一沾枝于,斜飞两丈外,穿枝而出飘落在树后,身法轻
灵飘逸,美妙绝伦。
两根扁担几乎同时贯人两人合抱的粗树干,深人近尺,力道骇人听闻。
“打!”永旭在飘落时叱喝,双手齐扬。原来他在穿枝而出时,手中已顺势折了两
段尺长的指大小枝,作为暗器射出。
人的名树的影,自从永旭大闹九华之后,神龙浪子的名号脱颖而出,已非往昔的神
秘浪人,声誉已驾凌宇内十五名人之上。
瑞桑庄消息灵通,对他深怀戒心。这两个樵夫口说不怕,其实心怀恐惧,对那射来
捷如电闪不知是何玩意的树枝,竟不敢用扁担拨打,也来不及拔出扁担防身,不约而同
放弃了急切间无法拔出的扁担,向侧一闪本能地躲避。
这着正好落人永旭的计算中,他一闪即至,截住了右面的樵夫,一声长笑,“云龙
现爪”伸手便抓向樵夫胸口,五指如钩力道惊人。
樵夫伸手拔柴刀,左手百忙中以上盘手接招,想拨开临胸的巨爪。
永旭抓出的右手是虚招,起右腿轻轻一挑,靴尖正中对方的左膝。
膝骨最脆弱,禁不起百十斤力道的打击。永旭这一靴尖虽说力道甚轻,但绝不下百
十斤力道。
“哎……”樵夫惊叫,左腿一软,身形下挫。
永旭右爪一抄,正好抓中樵夫的左手腕脉,顺手一带,将人拖近,左手腰带裹住的
剑把,不轻不重地敲在樵夫的右肩尖内侧巨骨穴上。
同时,他的右膝上提,迎向被带动前撞的樵夫胸口,不轻不重地顶在樵夫的胸下蔽
骨交叉处。
这三记不轻不重的打击,几乎在同一瞬间完成,樵夫完全失去了反抗之力,近身、
出爪、手脚齐攻,一气呵成,配合得天衣无缝,完全控制了情势。
樵夫成了个软骨头的人,软绵绵地伏倒在永旭脚下呻吟,浑身战栗。
另一名樵夫躲过了树枝一击,身形尚未稳住,便已发觉同伴陷人死境,惊得毛骨悚
然,想冲出救应已来不及了,只感到心中一凉。
永旭放了被制樵夫的手,向脸色苍白脚下迟疑的另一名樵夫点手叫:“轮到你了,
阁下,上啊!你不是还有一把砍柴刀吗?那玩意比单刀更具威力,近身相搏厉害得很
呢!”
樵夫打一冷战,骇然叫:“你……你赤手空拳,便……便制住了……”
“你难道没看到吗?在下保证不是用法术。”永旭笑嘻嘻地说。
“称……你……”樵夫语不成声。
“你也希望在下用赤手空拳对付你?”
樵夫扭头狂奔,像是失了魂。
“不送了。”永旭大声说。
樵夫像没头的牛,冲人矮树丛中去了。
永旭摇摇头,自言自语:“让他回去如此这般一宣扬,瑞桑庄的老兄们大概会寝食
难安了。”
瘫痪在地的樵夫大概听清楚了他的话,虚弱地说:“神龙浪子,你也不要得意得太
早了。”
“呵呵!在下做事从不自鸣得意。”永旭背着手说。“庄中高手如云,在下只是一
个三流人物。”
“所以你一招也接不下,名列三流已经不错了。呵呵!你老兄贵姓大名呀?”
“说出来你也不知道。”
“在下不怕你不说,呵呵!你老兄不妨将贵庄的底细说来听听。”
“你休想!”
“真的?在下要试试才相信。”永旭微笑着俯身,将人抓起拖至隐秘的矮树丛
不久,永旭打道返回县城。
傅依依等五个人不在客店,不知到何处去了。据店伙说:早上出去之后,一直不见
返店。
他心中疑云大起,暗中打定了主意。
他不相信绝笔生花已封锁了附近地区,禁止任何江湖人接近他,心中一动,信步出
店碰碰运气。
街上行人甚多,但如果留心察看,果然看不见带有江湖味的人走动,更没有佩刀剑
的人出现。
他想起了过天星,大魔九现云龙欧阳春风的人。过天星曾经告诉他,任何时候皆有
人在他身旁等候召唤。
他立即返店,换上了宝蓝色劲装,过天星曾经说,如果他换穿宝蓝色劲装,便是请
求支援的表示。
他不但换穿了宝蓝色劲装,而且带了百宝囊,将应用物件全带在身上,作应变的最
坏打算。
店是绝笔生花的,任何时候皆可能有麻烦。
出店绕了两条街,前面走着一个老态龙钟的半死老村夫,就在他接近步履不稳的老
村夫身侧时,耳中听到清晰的语音,对方正用传音入密绝学向他说:“不要引人起疑,
设法摆脱三个跟踪你的人。”
“好像每处街口皆有痞棍监视。”他也用传音入密低头回答。
“对,因此必须要小心。如果事情紧急,可出西门走至天生桥大道,三里外便有人
接应。”
他已超越老人,不能再回头,以免引起跟踪者的疑心。
转出西大街,他出城扬长而去。
后面半里地,两个村夫跟来了。”
三里外大道向西南折向,路两旁林密竹深。
刚转过大道折向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