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银剑应奎“逢大赦,发狂般逃入花厅溜之大吉。
永旭举手一挥,谐冷魅越墙走了。
银剑应奎是个聪明人,本来被法本法名的殃神景星逼得走投无路,这一来,物极必
反,油然兴起自保的念头。
俗话说,阎王好对付,下归难缠,顺天王是朝廷的钦犯,天下闻名的造反匪首,消
息一传出,势必全境骚动,那有容身之地?至于神龙浪子,却是从未落案的江湖浪人,
任何时候都可以堂而皇之到乌江镇来寻仇报复。
量小非君子,无毒不丈夫,银剑应奎一不做二不休,不但十万火急将人撤走,而且
利用本城的地棍,迫不及待放出顺天王一群匪首已逃至和州藏匿的消息。
已牌左右,卫城的官兵发出召集令。在田间干活的官兵纷纷放下农具,赶往卫城着
起军装。
知州大人也下令召集明壮,巡捕全部出动,市面汹汹人心也惶惶已经有罢市的迹象,
全城戒严。
城厢的附近已成危险区,陌生人已无藏身之所。
毕夫子一群高手,失去了供驱使的耳目,而且被逼撤离,失去了众多耳目的优势,
一切得靠自己了。
一群行商打扮的人,破晓时分到达口西北三里地的青石村。
村在乌江镇的南面十余里,小径通向浮沙口巡检司,另一套小径至东北数里外林渡
口。
这条小径旅客不多,往来的全是附近村落的人,偏僻而且人烟稀少,左面是荒凉的
丘陵地,右面是田野。
行商共有六个人,带的行囊却不少。走在前面的人是毕夫子,脱下青袍换褐衣,但
面容依旧。
毕夫子向路右的大树下一指,扭头说:“且休息片刻,到西面那座上坡后找村落安
顿,不能到前面那座大村落休息,安顿后好好恢复精力,夜间动身,咱们必须昼伏夜
行。”
后一人是百里长风,接口道:“何不赶两步到乌江镇附近隐身?快到了吧。”
“不,大近了容易暴露行藏。”毕夫子断然拒绝。
第十章 沼泽古宅
他们刚刚到达树下,前面小径折向处的树林前端,大踏步转出一个脸色铁青,相貌
奇丑的花甲老人。
他那身破灰袍快成了破古董了,但却有华丽的饰品,腰间那只大革囊也相当的岔眼,
小眼睛冷电四射不怒而威。
毒王咦了一声,讶然道:“你们看谁来了?天下并不大呢。”
来人渐渐走近,逐渐看清了迎向路中的毒王,老远便举手打招呼,八字秃眉一轩,
脚下一紧说:“百里兄,久违了。”
毒王呵呵一笑,说:“隆老兄,一别三年,隆兄的风采依旧。
老当益壮,可喜亦可贺也。”
“好说好说,百里兄一向可好?”
“还过得去。请到树下歇息,兄弟替你引见几位朋友。”毒王百里长风向树下伸手
虚引。
老人的目光,阴森森地打量毕夫子五个人,信步走向树下。
他盯着歇息仍不肯除下遮阳帽的人说:“法本大师头上有包中和遮阳帽,但发根光
秃秃,难瞒行家法限,何不除去遮阳帽。
大家谈谈岂不甚好?”
毒王忙抢前两步,转向华夫子一伸手说:“隆老兄,这位就是……”
“顺天王廖兄,兄弟没猜错吧?”老人抢着说。
法本立即取下遮阳帽,脸上有可怖的杀气。
毒王也脸色一变阴森森地问:“毒无常,我看你是愈来愈不聪明了。”
毒无常淡淡一笑,丑陋的脸庞似乎更丑了,说:“论机谋,我毒无常的确甘拜下风。
诸位的事,已经不是秘密。”
隆某来自乌江镇骆家,特为八爪蜘蛛请命。”毒元常泰然他说。
法本冷哼一声,语气冷酷已极:“佛祖也救不了这贪生怕死的孽障。”
“何必呢?”毒无常口气依然平静:“何况他们三兄弟已经躲起来了,乌江镇已风
声鹤唳,草木皆兵,诸位闯进去,不会有什么好结果。”
“你是来做说客的?”毒王问。
“主要是想助诸位一臂之力。”
“凭你?”
“不要小看我毒无常,百里兄。兄弟当然另有私心,助诸位一臂之力并非是为了江
湖道义。”
“你是说……”
“兄弟与神龙浪子势不两立,不死不休,杀徒之仇誓在必报。”
“那小辈势孤力单,身中奇毒已是个半死人,犯不着和他拼命,斗一头困兽智者不
为。目下他还在和州八公山附近找咱们的线索,你去找他好了。”
“他在找蛇郎君的下落……”
“蛇郎君已死了三个月,他的坟墓已经野草青青。”
毒无常哈哈大笑,笑得令人毛骨悚然。
“你笑什么?毕夫子不悦地问:“无礼!你知道你在对谁说话?”
“当然是笑你们,就凭一座坟墓。你们就相信蛇郎君死了?你们对蛇郎君的事知道
的有多少呢?兄弟在九江,曾经碰见茅山三圣宫的云栖观主,他与邻近的清虚下院主持
法师清尘是知交,两人也是兄弟三年前的旧识。云栖观主的俗家身份,世问知道的人屈
指可数,兄弟就是其中之一。不错,他的针上奇毒举世无双,百里兄虽号称毒工,恐怕
也知其然而不知其所以然,兄弟也同样迷惑,但却知道天下问除了云栖观主自己有解药
之外,还有一个人。”
“你是说蛇郎君?”毒王问。
“不错。”
“但他已经死了。”
“兄弟又要笑了。”
“没什么可笑的。”
毒无常并不笑,颇为自负他说:“兄弟已经详细检查了银剑应奎抬回乌江镇的五个
人,他们已成为白痴。”
“那是周小辈做的好事。”毒王说。
“督脉四要穴被制,固然可令人残废,但脑户与强间穴仅可令人昏迷不醒,决不会
令人成为白痴。筋缩穴仅可令人抽筋痉孪,不会手脚关节僵死。起初兄弟大感迷惑,后
来经过详尽的检查,方发现问题所在。”
“你发现了什么?毒王问。
“他们的小腿,皆有被蛇咬的两个齿孔,皮肤虽已恢复原状,但是齿孔并没有完全
愈合。这是蛇郎君的杰作,制督穴是掩人耳目的障眼法,令人变成白痴的是蛇毒。如果
蛇郎君真死了,难道是他的鬼魂从坟里爬出来祟人吗?”
“哎呀!毒王脱口叱“你怎么啦!毒无常问。
“我记起来了,詹二爷是蛇郎君的唯一知交,蛇郎君在江湖人缘并不佳,但知交好
友死了,至少也该替好友料理料理后事。
北窝港蛇郎君的坟墓位洪山洼下,一丘荒坟一块未刻立墓者具名的石碉,草草了事
是何道理?难道说,詹二爷希望好友永世不得翻身?那地方根本不适于埋葬人的。咱们
上了詹二爷的当了!”
毒无常冷冷一笑说:“如果周小辈找到了蛇郎君,你们还能等他寿终正寝吗?他年
轻得很呢。诸位,要不要在下助诸位一臂……”
毕夫子向一名中年人挥手,斩钉截铁他说:“去通知后面的人,咱们回和州找他。”
“兄弟先前往探消息如何?毒无常自告奋勇。
“那就有劳隆兄了。”毕夫子客气他说。
“好说好说,这件事在下也有份。”
“晚上咱们在詹家会合,白天咱们不能在城内活动。隆兄知道峨嵋山詹家吗?”毒
王问。
“一问便知,不劳百里兄耽心的。那么,在下就先走一步了。”毒无常说,立即告
辞动身。
一个脸色姜黄,花白头发抗了一个道士髻的老人伸手虚拦,皮知肉不笑的以沙哑的
声音说道:“隆老兄,咱们结伴同行,彼此之间也有个照应,而且在下认识那周小辈,
你说如何?”
“你老兄是……”
“在下姓张,张大为,与隆兄同行,也许会大有作为。”
“是真名号吗?”毒无常追问。
“有关系吗?姓名仅是一种记号,天下间姓张的人很多,你老兄叫我张大为也没有
什么不便吧?”
“也好,咱们走吧!毒元常欣然同意了。
他想能和顺天王定在一起的人,决不会是庸手,多一个高手结伴。总比一个人冒险
乱问好得多。
回路上碰见了姬老庄主一行十二名男女。
张大为昂然而过,毒无常仅仅瞥了他们众人一眼,并不知姬老庄主一群人的底细,
也未介意。
半个时辰后,前面出现一座三家村。
在路旁的茶亭中,一个其貌不扬的老人,正在亭中用茶碗喝茶,似乎有点耳背,并
未听到接近茶亭的脚步胄。
张大为在毒无常的耳畔低声的嘀咕了几句话,直向茶亭走去。
蓦地伸手轻拍喝茶老人的肩膀,冷冷地问道:“老门子,你怎么在此地呢?”
那是詹二爷府上看门的老门子。
他脸上一无表情,爱理不理的放下茶碗,有气元力地问:“大爷,老汉不认识你,
大爷有何贵干?”
“我却认识你。”
“你是……”
“詹二爷搬到街上去住了,你怎么不在山下的别墅看家?”张大为问。
“哦!山下的别墅已经不敢再派人看守了,敝主人被一群凶神恶煞吓破了胆,那地
方不能再住了。老汉在詹家过了大半辈子,现在二爷已用不着老汉了,昨天回老家看看
亲友,今天赶回城向二爷辞工,老家田里的收成还好,老汉真该回家过几年平安日子
了。”
“哦!你要回城?詹家的别墅已经没有人住了?”
“是的,詹二爷说打算卖掉算了。”
“记得你家二爷住在巢湖的朋友宰父卓超吗?”
“哦!记得,宰父大爷去逝的消息传来,我家二爷便亲自赶往北窝港善后,来回整
整花了半个月呢。”
“那次你也随詹二爷去巢湖,为宰父卓超料理后事?”
“哦!没有,老汉只知道看门,一辈子也没有离开过和州的百里以内,再说去了也
帮不上忙。”
“你对宰父卓超这个人,知道得多少?”
“老汉只见过几次面,一年中他来作客不会超过两天。那是一个很不好说话的人,
一来就躲在二爷的药室足不出户。真正说来,老汉对他可说一无所知。你知道打听宾客
的底细,那是不应该的不忠行为,老汉是一个本份的人,从不过问看门以外的事。”
“那么,只有詹二爷知道宰父卓超的一切了。”
“是的。”老门子显得不愿多说,语气懒洋洋地。
“你要走了吗?”
“是的。”
“詹二爷的家在北大街附近,那是他以前行医的店面吧?”
“是的,昨天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