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残酷胁迫下不敢反抗,但如果碰上辛文昭,后果你该比我明白。”
浊世狂客脸色大变,不由自主的游目四顾,察看四周众弟子的神色变化。
永旭打铁趁热,继续煽风拨火:“更重要的是,你已经是丧家之犬,由于你公然反
抗妖道李自然,向他的声誉地位挑战。一山不容二虎,李天师在宁王的心目中,份量比
你重得多,你将失去王府的支持,妖道甚至会派人要你的命斩草除根,你这个目空一切
的狂人,今后将四面楚歌,必须为保命而逃命了。你那些满怀愤怨,仇恨深埋心底,伺
机报仇雪恨的弟子,说不定下一个时刻就会在你背后给你一刀。你不是训练他们不择手
段暗杀吗?暗杀你又有何不可?你死了,他们就自由了,可以回到故乡与家人团聚了,
是吗?”
气氛有点不寻常了,二十余名年轻人神色有了变化。
永旭已绕阵转了一圈,语音又提高了些道:一本来,我已经答应辛大哥到湖广去找
你,只因为出了这次意外,以致未能如愿,好在这时找你还不算迟。上次在九江,在下
为守信诺,饶你一命放你一马,你知道原因何在吗?呵呵!那表示你的命不值得与香海
宫主比较,你还不值得在下动手。”
浊世狂容忍无可忍,恰好永旭刚绕过阵角,距尖端三位年轻人不到一丈。
“截住他!动手!”浊世狂客大吼。
三位年轻人不假思索地离阵疾冲而上,听命行事如受催眠,举动如一,迅捷绝伦。
永旭更快,轻快地后飘两丈余,叱道:“住手!你们还甘心受他驱策?你们忘了是
谁把你们掳至大小罗天的?你们忘了大小罗大山下那些冤魂?你们不想回到故乡与家人
团聚?你们仍然甘心替迫害你们的人卖命?是挣脱魔掌的时候了,那个丧家之犬再也无
法迫害你们了,你们还不明白?”
三个年轻人怔在当地,脸上神色瞬息百变。
浊世狂客心中一擦,但不死心地沉喝:“还不动手?上!”
永旭大笑道:“你再也胁迫不了他们与你是他们不共戴天的仇人,小心你自己吧,
阁下。”
三位年轻人扭头瞪了浊世狂客一眼,收了兵刃昂然举步向坡下走,头也不回的扬长
而去了。
永旭哈哈大笑,语音声如洪钟:“还有谁要走?这狂人已激怒了李大师,宁王府已
经容不下他了,他所许诺你们的荣华富贵己成泡影,你们已经一无所有,为何还要替他
卖命?”
有人移动了,阵的东北角出现了缺口,五个年轻人不约而同飞掠而走。
有人领头,就有人后跟,这可好,片刻间,人走了一大半,连浊世狂客也算上,只
剩下七个人。
永旭以剑支地,摇摇头笑道:“浊世狂客,你十分幸运,居然没有人用暗器向你索
债。但以后,你可得防备他们了。”
浊世狂客心中一寒,瞥了左右留下来的六个人一眼。六个人目无表情,很难看出他
们的意图。
也许他们是忠心耿耿不肯离去,也可能是积怨过深,留在他身边伺机报复,或许是
不知何去何从,拿不定主意。
“咱们走!浊世狂客切齿大叫。
永旭挥动长剑,大声说:“不送了,咱们后会有期,江湖上见。”
一场可能空前惨烈的恶斗,因永旭的出现而烟消云散了。
浊世狂客与妖道李自然交恶,宁王府失去一条有力的臂膀,以至日后匆匆举兵,没
有任何地方响应支持,浊世狂客各地的秘站星散,注定了失败的命运。
“这恶贱不会就此甘体的。”永旭向浊世狂客逐渐远去的背影自语。
沙尾村是一处渡头,千幻剑一群人正在等渡船从对岸开过来。
永旭与穷儒并肩而立,似在商量什么重要的事。
千幻剑注视着滚滚江流,妖道李自然的邵阳快舟已去远,顺水顺流扬帆飞驶,这一
去显然不再回头,不敢再奢言网罗永旭为宁王效忠的事了。
他回过头来,向永旭含笑问:“周贤侄,你真的不愿随我们过江?”
永旭欠身坚决他说:“是的,老伯,晚辈还有同伴留在后面等候同伴,必须回去找
她。”
“坚侄,今后你有何打算?”
“浪迹江湖,游踪四海,也许,可能抽空回一趟故乡,离家数载,真的有点儿思乡
了呢。”
“坚侄,这次你暴露了身份,一而再破坏了宁王府的大计,妖道李自然爪牙遍天下,
可能不会轻易放过你,何不至舍下小住一段时日避避风头?你们年轻人也小聚一些时日,
岂不甚好?”
家凤也满怀希冀他说:“二哥,随我们走吧,浪迹江湖终非了局,你返回故乡我不
反对,游踪四海我一万个不赞成,江湖鬼域,你何必与那些亡命之徒一般乐此不疲?”
永旭淡淡一笑,洒脱他说:“谢谢你们的好意,但我仍需在江湖闯荡一些时日。身
在江湖,邀游四海,这是江湖人足以自豪的抱负和理想。行侠者的襟怀海阔天空,行道
者的志向波澜壮阔,我闯荡江湖,自有闯荡的理由和抱负。有一天,我会像今尊一样急
流勇迟,重拾锄犁种庄稼,但不是现在。”
“坚侄,你理想和抱负又是什么?”千幻剑问。
“谈不上什么抱负和理想,晚辈只是尽力而为。这次九华之会,至少曾经挽救了不
少人,剪除宁王府的羽翼不令其过于壮大,日后不知可以拯救多少陷于战火中的苍生。
当然,一个浪迹江湖的人,所作所为并非全然出于无私,但不为自己的名利而妄为,晚
辈尚可问心无愧。”
“坚侄,你有重大的要事瞒着我们。尽说些不着边际的话。”
千幻剑含笑拍拍他的肩膀说。
“老伯,这不是很冠冕堂皇吗?他笑答。
渡船靠岸了,旅客不多。一声珍重,骤然而别。
穷儒也乘渡船走了。细心的家风,对穷儒始终不提与永旭同人川找顺天王的事,大
感困惑。
穷儒在九江便与永旭约定好了,一同人川追踪姬家父子找线索。
但她不好向穷儒询问,本能地推测永旭与穷懦之间,必定有了不愿向外人透露的协
议。
船离开渡头,她目送水旭的背影消失在村口,黯然叹息一声,自言自语喃喃他说:
“这是一个铁石心肠的浪子,一个胸襟广阔无牵无挂的风尘铁汉,我真羡慕他。”
在永旭送走千幻剑赴沙尾村回一期间浊世狂客率领六位弟子重进入山区。他不敢到
江边觅船,担心李大师或者千幻剑可能放不过他,宁可辛苦些赶一段陆路再打算。
诚如永旭所料,他开始为自己担心了,为生命与安全担心。
他知道,妖道这次脑羞成怒,他失去宁王府的支持势成定局,他长年在外奔走,功
劳不小,但怎能与长年在宁王左右的妖道争宠?
妖道不是大量的人,很可能在到达江边之后就将信息传出,不是朋友就是敌人,锄
诛叛逆急报可能已传向各地急报站了,他的处境险恶自不待言。
更糟的是九华迄今的千里追逐,他花了十余年心血培植出来的亲信心腹弟子,几乎
伤亡殆尽,叛逃大半,如不能及时将仍散处各地的余众召来,他成了兵败九里山登上乌
江渡的楚霸王。一个没拥有强大实力的失败者,可能一既不振永远爬不起来了。
仍然追随着他的这六位弟子,并未带给他多少喜悦和安全感。
这六个人对他的忠诚很值得怀疑,不但不能加以信任,反而是严重的威胁,也许真
是忠诚不二肯为他效死的臂膀,但也可能是居心叵测的心腹大患。
从六岁起,他就用铁血手段训练这些弟子,对他要绝对服从,令出如山,对别人狡
诈残忍,心狠手辣。
这些弟子对他可说在他的积威下绝对忠诚,但也积怨极深恨重如山,一旦积恨爆发,
出其不意下毒手报复,后果十分可怕,他必须时时刻刻提防意外发生。
他带着的不是六个心腹亲信,而是六个充满危险气息的不测野兽,随时皆可能反噬
的毒蛇。
他如不能够在最近期间召集人手,就得时时刻刻提防意外,大知道意外会在何时发
生呢?
第七章 灵狐异毒
当浊世狂客一行越过一座小山,来了。阁下想必是顺天王姓廖的人。”
“你看我像顺天王吗?毕夫子反问。
“顺天王早经易容变貌,江湖上知者不少,天下各地皆有他的图形,缉拿他的榜文
遍布每个角落,他如果仍以大麻子的真面目出现,岂不自掘坟墓,阁下如果不是,诸位
之中,必有一人是真正的顺天王。”
“谁是顺天王已无关宏旨,怪的是李自然居然没将顺天王的身份长相告诉你。”
“李自然不是傻瓜,他并不真正知道谁是真的顺天上,九华之会,你们黑夜中在山
顶会晤,他也弄不清楚是真是假,如果知道,他早就放心地将你们领人王府了。由于你
们故作神秘,引起他的疑心,所以有驱逐你们出境的事故发生,可以说,这次黄州府山
区的互相残杀,是不必要的,你们应该完全负责。”
“哦!你倒怪起我们来了?”
“是的,你们如果不掳走周小辈,彼此何必伤和气,弄得两败俱伤,江某奉命追回
周小辈,不得不全力以赴,没想到姓姬的竟然诬赖江某毒死了周小辈,引起了修烈无比,
双方精英尽失的大屠杀,最后姓姬的仍然让周小辈平安脱身,真是岂有此理。”
“你看到了周小辈?”毕大子问。
“不错。”
“这样好了,事情已经发生,不幸已经铸成,老夫也不怪你,你是上命所差身不由
己,各为其主的事很难判定谁是谁非,再来一场恶斗,仍然是互有伤亡划不来的事。老
夫追踪周小辈许久了,那场鬼大雨毁去了一切踪迹,失去了他的下落,你如果将他的下
落说出,彼此和平分手各分东西,如何?”
“就凭你们几个人,仍想继续追踪他?”浊世狂客冷笑着问。
“怎么?你不愿意?”
“哼!不是在下不愿意,而且非常乐意将他的下落相告,让你们也吃吃苦头。”
“哦!你认为咱们奈何不了他?他是不是只有两个人?那个女的算不了一回事。”
“那位女的是千幻剑的爱女,一比一阁下的剑术并不能占上风,就算你阁下是顺天
王吧,太乙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