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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人为财死,鸟为死亡,这是人性的弱点;例外的很少。
这么一来,鱼得水等人自然暂时无法在中原找到李双喜了,他们当然也想不到他们去了西方边陲。白芝在清军高级人员中大施媚术。
加上有求必应,来者不拒,被她传染“唐疮”的人甚多。
不久,她也就待不住了。
因为被感染的人都知道是她传给他们的。
而且由于乔圣及金燕等人知道白芝的来历,立刻下令捉拿白芝,只不过被她传染的人却又不便告人。
白芝目的已达,逃出了清兵管辖区。
她早已削发,却戴了个假发,而且还易了容。
巧的是她又遇上了苗奎——“火神”苗奎。
他和“白袍老祖”麦高差不多,有的是钱,有了钱找女人就很容易,所以一大把年纪还离不开女人。
苗奎一搭讪,白芝就顺着竿往上爬。
苗奎是吴三桂的心腹,如今当然也是清廷的人了。
她要打击清廷的人,这一类人自是最可恨的汉奸。
白芝道:“这位大侠贵姓?”
“我就是‘火神’苗奎。”
“噢!真是失敬了!一位火器专家在此居然不知。”
“好说!如果姑娘愿学,在下就教你使火器。”
“我一个女人学火器干什么?”
“当然有用,年轻女人用火器防身,那就再好也不过了!”
“真的呀?”
“当然,我能使姑娘一夕成名!不知姑娘贵姓?是那一派的?”
“我只是一位设馆授徒的武师之女,家父在武林中很少走动,自然是藉藉无名的,我叫周莲。”
于是,二人一拍即合。
苗奎不遗余力教她火器。
白芝就大施狐媚手段,迷得他晕头转向,倾囊相授,甚至还教她配制火器的方法。
这当然是大秘密,因为制造火器最重要的是配制火药方法,连这个也教了白芝,只是为了她的奉献。
他绝未想到,换来的是几乎无法根治的“唐疮”。
为什么“杨梅”叫做‘唐疮”呢?这是有原因的,中国人到琉球和扶桑去,把“杨梅”带到国外,于是扶操人称这种病为“唐疮”。
白芝估计,苗奎的毛病要发作出来了,她学的火器也差不多了,于是偷了大量的火器逃走了。
苗奎当然是想不到的。
白芝逃出百里外,把大量的火器藏好,那是一座破尼庵,已无人照料,把火器埋了,一出门竟又遇上了任大清。
任大清更色,正是所谓,狼到天边吃肉,狗到天边吃屎。
白芝的姿色是够标准的,易容之下,另有一种风韵。
任大清居然也认不出来,当然要上前搭汕了。
“姑娘怎么一个人在这地方?”
“迷了路,本想在此避一夜的。”
一个人在这破庵中怎么成,还是和老夫在一起比较可靠些,我可以保护你,没有人敢欺负你!”
“真的吗?贵姓啊?”
“在下‘云中龙’任大清。”
“噢!真是有限不识泰山,原来是武林名宿!”
任大清晕飘飘地,十分受用。
白芝道:“小女子原藉鲁南,今年大旱,只好出来谋生,如今已经是山穷水尽了!”
任大清掏出一大把银票,往她手中一塞,道:“拿去用就是了,身外之物算不了什么的。”
白芝大致一看,一共五张,每张是一千两。
这算是很大的了,一般三五年也赚不了这么多。
“任大侠,这怎么好意思?”
“姑娘别客气,我忘了问姑娘的芳名?”
“我叫孙兰!”
于是二人来到附近镇上,包了个偏院。任大清尝了甜头,真正是如获至宝,一天到晚腻在一起。
这老色鬼比苗奎还色,素日吝啬,对白芝却十分大方,带她上街买衣衫及首饰,一掷千金。
这天上街买胭脂花粉,巧的是遇上了鱼得水等人。
李悔眼尖,道:“得水,看,那是不是白芝?”
鱼得水向一家绸缎庄内望去,果然是白芝。
李悔道:“另一人好陈任大清。”
小熊道:“他们怎么会走在一起?”
小郭道:“任大清的血媚还没有倒完。”
李悔道:“咱们看看他门二人要干什么?”
鱼得水道:“还会干什么?白芝不过是将计就汁,把‘唐疮’传染给这些昧节不保,投靠清廷的人。”
李悔道:“看到没有?白芝易过容了。”
鱼得水道:“任大清居然未认出来。”
四人暗暗跟到那家客栈,他们也住了进去。
他们就住在东偏院,门对门,要监视很方便。
小熊道:“我和小郭去探探看。”
鱼得水道:“小心点!任大清不简单。”
小郭道:“一个不简单的人一旦上了床,他就简单了。”
鱼得水以为这话也对。
小熊和小郭潜入西偏院,这时正是晚膳时刻,由于任、白二人已在外吃了饭,此刻已经上了床。
反正任大清所要求的就是这个。
他肯花大钱,也要尽情地玩才够本。
白芝是欲海奇花,个中能手,不到盏茶工夫就把他给摆平了,任大清道:“孙兰,你真行!”
白芝道:“我当然行!”
“你一个良家妇女,怎么会这一套‘房中术’?”
日芝道:“那是因为你不认识我!”
“你不是叫孙兰,一个武师的女儿?”
“我就是白芝……”“任大清“格”地一声,被点住了两处穴道。
白芝,果然是白芝,任大清此刻才看清。
可是他想不通,白芝乃是“四绝”之后,为何自贬身价和他这半老的男人上床,而且很有一套?为什么?他目前当然想不通。
“你……你是白芝……为什么你要……”
“目的有二,第一是想要你身上所有的银票……”
“你……”
“其次还要送你点回扣!”白芝道:“你这老贼一生中不知糟蹋了多少良家妇女,玩过就往勾栏中一送,伤天害理,罪大恶极,你这种人自然不得好报!”任大清大惊,这工夫白芝穿上衣衫,把任大清衣袋内所有的银票都搜了出来。
另外还在他的衣领夹层中搜出另外二十张银票。
总计七百多万两。
其中有三张银票,每张都赶过六十万两。
“白芝……你不会杀我吧?”
“不会,因为从此以后,你的麻烦已经够大的了。”
“什么麻烦?”
“十天后你会感觉出来。”
“莫非你有什么怪病传染给我了?”
白发咯咯”笑道:“不久自知,任大清,我不必说个‘谢’字,你也不必谢我,咱们是各取所需!”
扬扬手中一大把银票走了。
任大清被制住了两穴,在床上干焦急。
他现在是庆幸玩过白芝,还是痛惜所有的家当都失去了呢?老贼很快就定下来,无沦如何,还是先解了穴道再说。
当他闭上眼解穴时,屋中“卜”地一声。
他睁眼一看,灯已熄,屋中漆黑一片。
这是因为今夜阴天,窗子又闭着。
他知道,有人来了,却不知是谁?他相信不会是白芝去而复返。
他猜不出是谁,要是自己人也不会吹熄了灯。
那知就在此刻,忽然听到“丝”地一声。
接着,他被一股臭气熏坏了,几乎窒息。
任大清知道这是屁,似乎正好对准了他的鼻孔,他不能动,也不能不呼吸,全部吸了进去。
接着又是“补鸟”一声,又是一个臭屁。
任大清气炸了肺,但却不能动。
接着“蓬蓬”又是两声,然后床下发出一阵爆笑,他一听就知道是谁了?因为他恨透了这两个人。
这当然正是小熊和小郭二人。
白芝不杀任大清,两小知道,她把“唐疮”传染给他了。
两小自然也不会杀他,因为“唐疮”根治很难。
他们要用一切方式侮辱他,粉碎他的自尊。
“是你们两个……”
“怎么样?刚刚你嗅到的味道如何,这是八宝五香屁,专为你任大清准备的,闻一次能延年益寿,”
任大清内心猛咬牙,却道:“小友,杀人不过头点地……”
“对,所以我们也不会杀你。”
“那就请解了在下的穴道。”
“你还是自己慢慢地解吧!”
此刻白芝正在和鱼、李二人谈话,把七百万两银票交出,也说出了制造火器之法和大量火器的藏匿地点,道:“这一次我是决定要远走了。”
鱼得水道:“非出家不可吗?“对,只有在空门中,才能使我定下来,彻底改造自己,一心向道。”
李悔道:“古人有‘大隐隐于市’的说法,要出家也不一定要远行。”
“中原树敌太多,不得清净。”
鱼得水道:“我对令尊有责任,至少该照料你。”
“你已经尽到责任了,我走了,祝你们白头偕老。”
白芝不要他们送,逞自离去。
鱼得水道:“她是真的彻语了!”
李悔道:“的确!”
任大清的流年不利,大概两小正在折腾他。”
这工夫两小回来,说了一切。
李悔大笑,上气不接下气,道:“任大清怎么这么倒媚?”
“活该!谁叫他好色爱占便宜!”
鱼得水摇摇头道:“你们两个永远也长不大。”
小郭道:“白芝这女人也绝,弄了七百多万两走了。”
李悔道:“喏!不是在这儿!”
两小一怔,道:“白芝来过?”
李悔道:“刚走!”
“她把银票全交出来,又去出家了?”
鱼得水点点头,道:“她是叫已独特的女人。”
小熊道:“固然她把‘唐疮’传给了对方,可是我总是以为一个女人来这一手,太不高明了!”
小郭道:“反正她有自知之明,已经烂了,还差那么一次两次吗?”
稍后,他们去那破尼庵掘出了火器。
党河流域很长,但麦高的指示图很详细。
麦、李二人找了十六八天就找到了地点。
这是一个十分高峻的山崖。
尽管这山崖并不十分陡峻,一般的猎人或庸手却不敢经过其上,就在这山崖上有一个石缝。
这石缝很隐秘,在下面看不到,在上面也看不到。
一定要到了石缝旁边才能看到。
甚至不仔细看,还看不出此石缝的奥妙。
二人看过指示图,证明就是这儿,石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