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汤尧正在后窗看得直切,女的真是白芝。
过去李悔说白芝如何如何?鱼得水绝对不信。
汤尧却部分相信,他知道李悔不会全部编造。
如今他亲眼看到了,说不出内心那不舒服的滋味。
首先贾笙取出一个锦盒,捏出一枚珠花插在她的秀发上,道:“这就是你原先那枚失去金叶,又为你打造上一叶的珠花。”
这更证实了一件事。
上次白芝和鱼得水在床上缠绵,枕上掉落了一枕珠花上的金叶,还有两根头发,当时李悔就猜到是白芝的。
白芝道:“阿笙,谢谢你!”
“这算什么?何必谢我?”
白芝拉着他坐在床边上,道:“天有点闷热,你把外衣宽了吧?”
“我并不觉得热嘛!”
“还说不热,你额上还有汗呢?”
汤尧以为这贾笙会如此见色不惑?还真出人意料。
在传说中,此人并不是一个君子。
像这种机会,有许多男人自动贴上还来不及呢!怎么会有脱衣服的机会而放弃,结果白芝代他脱了外衣。
绝对想不到白芝一屁股坐在贾笙的大腿上。
汤尧心中直冷笑,心想:“这要考验一下‘坐怀’功夫了!”那知贾笙道:“白芝、不要这样!”
白芝道:“这就怪了!有时你毛手毛脚似乎迫不及待,真要给你了你却又推三阻四,装起柳下惠来了!”
贾笙道:“我以为到此境界恰到好处。”
“怎么?你不想?”
“想是想,要做的事娶了你以后再说。”
“阿笙,我不信你那本份!”
“不信?”
“当然!真正的君子也不会毛手毛脚的。”
“至少我目前不会越最后的范畴。”
“我才不信……”她突然离开他的怀抱,把他的下衣往下一扯。
贾笙是作梦也未想到的,他的裤子一下子被扯到小腿上。
从窗外的汤尧都看清了,白芝自然看得更清楚。
她发出一声惊呼,甚至发抖。
她未见过世面才会惊呼吗?当然不是,而是正因为她见过世面才会惊嘶,这样的东西她从未见过。
她喃喃地退着道:“怎么会是这样?怎么会?”
贾笙呆住了。
他的大秘密被她发现就等于从此已不再是秘密一样,这对他是多么大的震撼?他的表情很恐怖。
他浑身发抖,目蕴凶光。
汤尧恍然大悟,为什么他常常对白芝毛手毛脚,经常爱抚,却从不做进一步的要求?原来如此。
他的东西和刚出生不久的婴儿的大小差不多。
这类似“天阉”,也可以说就是“天阉”。
贾笙这一秘密揭开,尊严顿失,怪叫一声向白芝抓去。
白芝似被他的狰狞之态骇住,绕屋回避。
绕来回避不及只好出手应付。
汤尧发现白芝比贾笙逊色不多,相差极微。
贾笙越打越火大,居然撤下长剑。
真正是翻脸无情,剑情不难白芝的要害。
白芝只好撤兵刃,自枕下摸出短棒,拉长的约二尺半左右,和“叟”白雨亭所用之兵刃是一样的。
两人都用兵刃,四十招下来,白芝似乎仍然稍逊。
汤尧看出白芝是差在经验上。
白芝似是不想和他动手,也不值得了,出屋逃走。
贾笙未追上她,不由咬牙切齿,汤尧也不知道该同情谁?至少他已经瞧不起白芝了。
由于今夜的情况看来,李悔以前说的一字也未说谎。
汤尧返回客栈,只有李悔在家。
李悔道:“杨大哥,你的脸色不对?”
汤尧道。“李悔,真倒楣才遇上这件事。”
“什么事呀!”
“算了!这事不能对你说。”
“什么事不能对我说?汤大哥,你也和鱼得水一样瞧不起我?”
“李悔,由于这件事,我却不是看不起你。”
“那是什么?”
“为你抱屈!”
李悔茫然道:“为我抱什么屈!”
“不久前我见过白芝和‘白袍老祖’的师弟‘千手秀士’贾笙在一起,这件事想起来到现在还恶心了!”
“是不是你看到他们胡来了?”
“如果真是男女之事那还好,可是……可是……”
李悔道:“可是什么?”
“汤尧摊摊手,道:“不好说,不好说!”
李悔很大方,道:“汤大哥,莫非贾笙是畸型?”
“你真聪明……”他只好说了一切。
李悔掩口而笑,道:“这事你要不要告诉鱼得水?”
“我也不知道该不该对他说?你以为呢?”
“汤大哥,我不愿多事了,你看着办吧!要不他又会说是我编造谣言侮蔑白芝呢!”
汤尧道:“如果不说,我真不甘心老鱼和这么一个女人在一起,我真的不堪心,人类里外不一样,差距太大了!”。
李悔道:“鱼大哥说不定现在正和她在一起哩!”
“不会那么巧的。”
说着,熊、郭二小也回来了。
小郭道:“二位猜猜看我们遇上谁了?”
汤尧道:“你的相好的?”
小郭道:“是鱼大哥。”
汤尧道:“老鱼又怎样哩?”
“和一个女人在一起。”
汤、李互祝一眼,李悔道:“莫非他和白芝在一起?”
小郭“啪”地一声拍了后头一下,道:“你真灵!”
汤尧道:“有未看到他们去了何处?”
小郭道:“好像有人进了一家酒楼。”
“那一家?”
“福得居,不过这家酒楼也兼营客栈。”
汤尧道:“李悔,我们去看看。”
李悔道:“谁都能去,只有我不便前去。”
汤尧也能谅解她,掉头就走,小熊和小郭也要跟去。
汤尧道:“一个就成了,小熊跟我来吧!”
汤、熊二人到酒楼一看,已不见人影,一问柜台帐房,说是订了个房间在后院三十六号也就是最末一号。
二人赶往时已迟了一步,正在与兴云布雨的紧要关头。
小熊拿起一块石头要向窗上掷去,无非是想阻止此事进行。
汤尧阻止了她。
不久完事,屋中静了一会,鱼得水道:“白芝,你爹也在附近对不?”
“怎见得?”
“他和南宫远在盯我们的梢。”
“为什么要盯梢。”
“他以为我们知道某些秘密。”
白芝道:“什么秘密呀?”
还不是‘松竹梅菊’四大高手的秘密!”
“到底是什么秘密?”
“你爹没有告诉你。”
“没有呀?”
“是关于‘菊’的事。”
“‘松竹梅菊’的‘菊’的秘密?”
“对。”
“他有什么秘密?”
“他……”
汤尧很怕他说出来,不阻止就有可能,他大声道:“老鱼,我们到处找你,有急事呀……”
鱼得水一惊,急忙整好衣衫。
白芝道:“他有什么秘密你还没有说出来嘛!”
小熊的反应也很快,大声道:“鱼大哥,我们抓到一个在河边大树上吊的人,他就是‘千手秀士’贾笙!”
白芝心头大震,也匆匆穿衣。
鱼得水有点烦,这简直是来扰局嘛!不耐烦地道:“他上吊与我何干?你真是小题大作……”
小熊道:“鱼大哥,你不知道,他上吊留一遗书,说是上天对他不公,为什么全身和平常人一样,只有一点还停止在婴儿的状态之中?”
白芝心头“咚”地一跳,贾笙真的想不开吊死?鱼得水道:“是那一部分还停止在婴儿的状态中?”
“传宗接代的工具——老二。”
鱼得水道:“你就是不会有句正经话!”
小熊大声道:“鱼大哥,是真的,他说他恨一个女人,这个女人是除了他的父母之外亲眼见过他那婴儿似的‘老二’的人!”
“那个女人是谁?”
“他的遗书中未写。”
白芝悄悄地自后窗走了,鱼得水也没有留她,她以为遗书上未写她的名字就不会穿帮。
他道:“二位进来吧?不知二位怎知我会在这儿?”
汤尧道:“我在街上看到你的背影,好久才找到。”
小熊进屋一看,床上十分凌乱,还嗅了一阵,道:“鱼大哥,不久之前有个女人在这儿对不对?”
“对又如何?”
小熊道:“鱼大哥,这个女人可能就是唯一看到……”
汤尧挥手阻止了小熊,知道小熊说出来会受到申诉。
汤尧踱着道:“老鱼,世上的人和事往往出乎我们的意料,我们不可抱有成见执意不信。”
“小汤,你不是说有什么急事?”
“急事倒是没有,只不过是阻止你泄密而已。”
“白芝我信得过她。”
“你错了!老鱼。”
“我又错了!你们以为白芝又有什么不是之处?”
小熊抢着道:“不久之前,汤大哥看到白芝和‘白袍老祖’的师弟‘千手绣士’贾笙在一起过!”
鱼得水怒道:“李悔给你什么好处了?”
“鱼大哥这话是啥意思?”
“要不为什么老是说白芝的坏话!”
“老鱼,你这次责备小熊就完全错了!任李悔就更不对了!”
鱼得水道:“汤尧,你为什么老是不放过白芝?”
“因为她贱!”
鱼得水从未听过汤尧说出如此重的话来。
侮辱白芝,鱼得水认为和侮辱他一样,面色骤变。
汤尧道:“我有亲眼所见的铁证,你听不听?”
鱼得不脱口而出道:“不听!”
汤尧摊摊手,掉头就走。
他们二人毕竟是生死之交,鱼得水和白芝打得火热,在这档口自然不愿听这一类侮蔑白芝的话了。
在他的心目中,白芝只是热情了些而已。
另外有点特别之处,那就是往往采取了主动。
男女之间有了感情,谁主动又有什么关系。
“小汤……”鱼得水叫住了他。
汤尧冷冷地道:“我不管你愿不愿听我所见到的事,只想问你,你会不会以为我编造白芝的谎言来骗你?”
“别人也许会,你应该不会。”
“要听听我所见到的吗?”
“当然!”
汤尧说了亲眼见到白芝和贾笙为她买珠花四客栈后所发生的一切。
鱼得水勃然色变道:“多久的事?”
“就在你和她亲见前约一个时辰之内。”
“这么巧,她和贾笙及我的事都被你们遇上了?”
“遇上你和白芝的是我,遇上白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