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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自成登基不成,铸玺及钱也失败了。”
“他真想登基吗?真是沐猴而寇哪!是如何失败的?”
“登基那天,他才坐上龙椅,忽见一白衣人站在面前,高数丈,而且龙椅下的龙爪也跃跃欲动,他吓得离座,再也不敢坐上了。”
吴三桂大笑道:“天意……天意……”
司徒胜道:“铸钱也不成,文字不显。”
吴三桂道:“圆圆是不是已落此贼手中?”
“是的,家师本想抢走,但此贼看守极严,以五十人看守人质,似知吴将军宠受有加。”
“我父及家人呢?是否也落贼手?”
司徒胜默然遭:“李自成听说将军大军将至,已经把老太爷等处决了!”
吴三桂厉声道:“我不杀此贼枉为人子!”
司徒胜道:“李闯似知难与将军对抗,已打算撤退,现已下令将金银铸成金银饼,用骡马运去,准备撤退。”
吴三桂道:“回去谢谢老爷子,有一天吴三桂能成大事,一定不忘老子的关照和协助。”
“这倒不敢当,家师表示,有些事未能效劳,也颇感抱歉!”吴三桂道:“老爷子能冒险派老弟来此通风报信,这份情谊也很感激了,不知太子何处?”
“太子被闯贼封为宋王,永、定二王也被贼所擒,但均未迦,太子是太监献给李自成的。”
吴三桂默然。
他此刻在想什么?是不是在自责,一切皆由李闯及他所弓!起?如果仅是闯贼攻陷北京,明军尚可收复。满清入关,情况就截然不同了。
吴三桂重赏了司徒胜,要他回报老爷子,五日内大军直达北京城下,绝不会有误。
鱼得水很想白芝。
目前二人已是夫妻,只是未行礼而已。
他不能忘记她的热情和那种难以描述的奇趣。
这就难怪,李双喜和鱼得水都把她当作活宝了。
这天鱼得水又是一个人在家,白芝来了。
她似乎对鱼、汤这边的情况了如指掌。他们像新婚的夫妇一样,尽情缱绻缠绵。
她真正是女人中的女人,能使男人忘却一切,也不想一切。
由午后末时一直到申时初,她才离去。
鱼得水还躺在床上回味寻令人沉醉的阵仗。
他真的无法了解这个尤物,如说她是刚刚破身的少女,就不大可能那么狂热,百战不疲。
只不过鱼得水却又不忍怀疑她。
他以为那只是对她最喜欢的男人的特殊表现。
他起来穿衣服,估计汤、熊了郭等也快回来了,但是,他突然觉得外院的声音不像是他们自己的人。
不错,他发现了敌踪。
前院三个,后院两个,是否还有,不得而知。
他操刀在手,道:“是何方的朋友?”
院中之人道:“鱼得水,出来跟我们走吧!”
鱼得水道:“朋友不敢亮出身分吗?”
“我是闯王的部下。”
“闯王的部下又如何?”
“你和‘猎头汤’行刺过闯王!”
“不错,你们又怎知是我们二人?”
“这你就不必管了,出来吧!”
鱼得水以为,必是李悔告密,两天不见,八成李悔回到他爹身边去了,这也是必然的,他的两口唾沫,足以使她回到不想回去的地方。
关于这一点,鱼得水自悔过分,他知道李悔是恨极她的父亲的,但是,她瞪着眼说谎,侮蔑白芝。
鱼得水提刀走了出来,这五个人他一个也不认识。
动手这下,这些人不好也不差,他可以胜他们,但三五十招办不到,本来他可以逃走,但汤尧等人还未回来。
他们回来遇上,那就更糟,还不如他们回来一起动手好些。
他想得不错,事实却又是一回事。
李双喜出现了,道:“停手!”
五人立刻收起兵刃退下。
李双喜道:“你和白芝有一段?”
“对!而且还是很为迷人的一段。”
“她是我的女人,你知道你犯了大错?”
“笑话!她本是我的未婚妻!”
“那是以前的事,你们的婚约已经取销了。”
鱼得水道:“你怎知我们在此?”
“有人告密。”
“是白芝?”
“不是。”
“是李悔对不?”
“也不是。”
“你也不必为她遮遮盖盖,我知道是她,她已回到闯王身边了是不是?我该庆祝他们父女团圆。”
“听你的口气,和她不错。”
“普普通通,因为她的行为为像个淑女。”
李双喜道:“刚才你们在此干什么?”
鱼得水道:“用我的名字来解释好了!”
“如鱼得水?”
“正是。”
“我不信,她只是敷衍你,因为他们父女尚要利用你。”
“你不必挑拨离间。”
“绝不,白芝她的童贞给了我。”
“是吗?那她为何也给了我?”
“你瞪着眼说谎!”李双喜取出“验红帕”亮了一下。
鱼得水的疑惑更深,他不以为李双喜会说谎。
鱼得水当然也不以为自己弄错了。
“好了!”李双喜收起“验红帕”,道:“你跟不跟我走?我可以告诉你,到了那里,你的身分几乎和我一样。”
鱼得水道:“叫我一个捕头作贼?”
“你是什么捕头?”
“至少也不会去做一个血贼的帮凶吧?”
“好!我要使你心服口服!”他撤刀攻上。
贼将作战,大多是冲锋陷阵的野战,一招一式地却是少见。李双喜不但涌,而且是个一流高手。
他的刀法凌厉,有名家之长。
闯贼手下有不少武林人物,所以学得很杂。
教的人也不敢不教好的,因而李双喜是个高手。
只不过在鱼得水面前,他还是略差一筹。
于是另外五个又上了,李双喜也没有拦阻。
贼就是贼,不是武林人物,自不讲武林规矩。
鱼得水在那五人只攻不守之下,七八十把后有点不大流畅,这工夫又来了一人,居然是“雪中龙”任大清。
现在,他的身分果然已经弄清了。
“姓鱼的,你今天要下锅了。”他一出手,未出二十招,鱼得水就挨了李双喜一脚,守多攻守少了。
巧的是今夜汤尧等人迄未回来,又过了三十招,鱼得水足足挨了十七八下,最后一下太重而倒地。
都以为他昏过去了,其中一人正要上前,李双喜道:“别上当!他最会装死,这是‘梅花操’,是一门天下最能挨打的功夫。”
鱼得水知道不成,起而再战,终被李双喜重击两下,加上任大清的协助,李点了他的穴道。
鱼得水刚被弄走,汤尧等人就回来了。
经验丰富的人一看就知道有人在院中打斗过,甚至还可以看出大致有多少人,而床上寝具凌乱,枕上有一枚珠花上脱落的金叶子。
“怪事!”汤尧道:“看床上的凌乱,似乎老鱼和女人上过床,看到没有?枕上还有两根女人的长头发!”
小熊道:“鱼大哥和谁上了床?李悔?”
“不可能!”小郭道:“鱼大哥对她没有兴趣!”
汤尧道:“八成是白芝。”
小熊道:“二人上了床,怎么又会打斗而失踪呢?”
小郭道:“会不会是二人玩得开心之后,在院中研究武功,然后再外出逛街,吃喝玩乐一番?”
小熊道:“研究你的头!这分明是一件凶险事,你却谈成开心事!”
小郭道:“鱼大哥和白芝上床,连珠花的叶子都弄掉了,头发也掉落在枕上,可见二人在床上的运动十分激烈。”
汤尧瞪了小郭一眼,道:“什么时候还开这种玩笑?”
小郭心想:“本来就是这样,他们可以在床上玩,别人就不能讲!”
汤尧道:“会不会是二人在一起时,匪方的人或仇人找上门,由于对方多而只好逃离此处?”
小熊道:“以鱼大哥的为人来说,事态再严重,他也不会光顾自己不管咱们,他逃了我们回来遇上敌人怎么办?”
汤尧道:“小熊,这话说得还有点道理,鱼得水的确不会自己逃走,这么说,他就凶多吉少了!”
小郭道:“难道以鱼得水的身手会被俘虏?”
汤尧道:“老鱼了得,但不是天下无敌。”
小熊道:“汤大哥,我们到何处去找?”
汤尧踱着道:“我也不知道,有一条路,只可惜被老鱼给走绝了,再去找人家,只怕就不灵哩!”
小熊道:“你是说李悔?”
“不错。”
“到哪里去找她?”
“要找李悔,自然是到李自成处去找了。”
小熊道:“万一鱼大哥不是落人贼徒之手呢?”
“那就更不好找了,北京这么大,怎么个找法?”汤尧道:“但至少老鱼是遇上了高手这是不置容疑的。”
三人研究了很久,决定去找李悔。
汤尧道:“由于我和老鱼行刺过李闯,已被人看见过,只怕会弄砸了!”
小熊道:“汤大哥,我去。”
汤尧道:“你怎么说?”
小熊道:“我就说和李悔是义兄妹,有急事要告诉她,但不便告诉别人。你看如何?”
汤尧道:“不太好也不太差,我们要尽快进行,听说吴三桂的大军快要到了,北京一乱就更不好找了。”
小熊道:“对,我们说去就去。”
小郭道:“这么晚了,已经三更多了吧?”
汤尧道:“不能等到天明,我们走!”
鱼得水被擒,他也不是那么容易制服的人。
本来点了他三处穴道,由匪徒挟着奔行。
北京地方大,这些人要把行刺闯王的凶手交给李闯,也不想等到明天,他们更知道,吴三桂的大军快到了。
他们奔行了半个多时辰,突然一声惨叫传来,挟鱼得水的人被他砸出一丈以外就没有再爬起来。
几乎同时,由于任大清距他最近,任大清一回头,鱼得水已到了他的右后侧,一掌砸了过去。
任大清真是流年不利,“吭”地一声,也掉了出去。
李双喜立刻拔发扑去,鱼得水也以刀迎上。
虽然李双喜逊于鱼得水,但也不是三五十招就能分出胜负的,所以二人拼了三四十招,这工夫任大清又上了。
他被砸了一掌,受伤不轻,但他非擒住鱼得术不可。
两人联手,似乎要生擒还是办不到。
鱼得水不愿久战,怕招来其他高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