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不错。”
“大盗当前,你不执法?”
“这……”
“你害怕他那根沉重的鸭舌枪?”
“他确是非常勇敢。武功扎实……”
“一切有我,你去不去”
“这……好吧。”康兄无可奈何地说.
三人推凳而起,到了张宏毅桌旁。
张宏毅不加理睬,心中怒火渐升。
病虎颇感意外,怪眼彪圆,不悦地轮番打量这三位神色不友好,骄傲神气的不速之客。
“你阁下是病虎苗威吧?”公冶二公子阴森森地问,目光却瞟向神色泰然的张宏毅。
“不错,咱们眼生得很。”病虎也冷冷地说:“阁下高名上姓呀?有何见教?”
“公冶斌。阁下这位同伴又是谁?”公治二子指指张宏毅。
“哦!原来是太平府东梁山尚义庄。公虎世家的公治二公子,苗某听说过你这号人物。”病虎警戒地说:“武林八庄十二门,有四庄是侠义武林世家,尚义庄便是其中之一。目下的庄主是绝剑飞虹公冶方,与白道八大高手之一的冷刃雷珠欧阳宏交称莫逆,声望更比冷刃雷珠高得多。令兄公治俊号称无情公子,阁下的绰号叫伏龙公子,贤昆仲同时名列武林七公子,拳剑威震宇内。现下这点点消息,不算孤陋寡闻吧?”
“很好,你知道得相当详实了。你这位同伴……”
“在下只知道他姓张,他也不是在下的同伴。”
“你撒谎!”伏龙公子的语声象打雷。
“咦!你这是干什么?”病虎一怔:“谁惹了你啦?你怎么黑口白舌信口雌黄……”
“没有任何一个匪徒不说谎,以逃避法纲的追缉。哼!你认识这两位兄台吗?”伏龙公子指指康、申两人。
“在下该认识这两位仁兄吗?”
“应该,认识你才知道该怎么办了。”
“他们是那座厅的神灵……”
“太平府的康巡检,康永旭一刀。芜湖县的申捕头,鬼见愁申彪。”
“抱歉,在下还没到过太平府,不认识这两位什么巡检大人,什么捕头,不算罪过吧?”病虎推凳而起,握枪的手已默运神功。
“他们是执法者,白道的英雄。”
“真的呀?”病虎反问。
“你被捕了。”伏龙公子冷冷地说。
“胡说八道……”
伏龙公子冷哼一声,抬右手扣指疾弹,一缕罡风随指破空射向病虎的鸠尾大穴。
指凤打穴,劲道可及八尺外,内家气功的火候,精纯得超过了年龄的最高修为境界。
病虎也非弱者,混元气功的火候已有七成,鸭舌枪一抬,一声怪响,封住了指劲,枪向后震,病虎也立脚不牢,退了两步,将凳绊倒了。
食店纷纷走避,气氛一紧。
一击落空。伏龙公子气往上冲,左手的连鞘长剑一抬,右手握住了剑靶,作势拔剑。
“且慢动手。”张宏毅突然站起,用脚将凳拨开。“有话好说。”
“你还有什么好说?你也是匪徒,哼!”伏龙公子狞笑着说:“你也要上法场。”
“阁下也是执法者?”张宏毅冷冷地问。
“侠义门人子弟,助执法者执法。”
“原来你是侠义门人,失敬失敬。”张宏毅语气渐冷,转向康一刀问:“阁下真是巡检?”
“不错。”康一刀沉声答。
“阁下认定苗老兄是匪徒?”
“他本来就是匪徒。”
“阁下要捉拿他?”
“对。”
“拿来。”张宏毅大手一伸。
“拿什么来?”
“这里距太平府,一千里只多不少。两位身上,应该有捕拿苗老兄的海捕文书,对不对?请给在下过目。”
“这……”康一刀脸色一变。
“没有?”张宏毅逼上一句。
“这……”
“那么,你是知法犯法。执法玩法。”
“住口!”伏龙公子沉叱。
“你更不是东西!”张宏毅不再忍让:“你知道什么叫侠义?你以为你是什么玩意?你凭什么……”
伏龙公子勃然大怒。一耳光抽出。
张宏毅忍无可忍,左手一拾,架住了对方掴来的手掌,扭身反掌抽出,拍一击给了伏龙公子一记阴掌耳光。
伏龙公子毫无成心,作梦也没料到刚才任由侮辱的人胆敢动手抵抗,张宏毅的反击也的确太快了,即使有戒心也无法问避。
接踵而至的打击,有如狂风暴雨,势若电耀霆击,刹那间五掌七拳及体,在颈根、胸、肋、腹开花,记记结实,每一记皆真力透体。
“砰!”伏龙公子终于跌出棚外去了,左手仍然死抓住连鞘长剑。
快速绝伦的打击为期极暂,人倒了,看热闹的人才神魂初定,有些发狂般叫起好来。
康一刀与鬼见愁大惊失色,竟然忘了上前解救。但真要上前,必定受到病虎的无情攻击,病虎的鸭舌枪,巳控制了两人的动向。
伏龙公子只感到晕头转向,被打得昏天黑地,跃出棚外不分东南西北,本能地伸手拔剑。
手上一震。剑被夺走了。
“哈哈哈哈……”病虎狂笑。“还有比我更倒楣的混蛋!我病虎病昏了挨了几下,这条龙大概也病啦!哈哈!”
伏龙公子踉跄爬起,脸上失去血色。
“你给我听清了。”张宏毅把夺来的剑,往伏龙公子脚前一丢:“象你这种人如果也配称侠义,侠义也未免太不值钱了。你令侠义门人蒙羞,你只是一个一文不值的披着羊皮的狼。”
“你……你你……”伏龙公子语不成声。
“就算你老爹绝剑飞虹在此,也不配向张某递剑。记住,离开我远一点,下次你如果再将侠义门人四个字挂在嘴上,我要打掉你的牙齿要你自己吞下去,哼!”
伏龙公子脸上的血色回来了,但并非正常血色,而是红肿,发出一声压抑不住的痛苦呻吟,摇摇欲倒,本想勉强支撑,双脚却不争气,终于跌在抢出扶持的康、申两人的手中。”
“我……我与你……势不两立……”伏龙公子怨毒地叫。
张宏毅与病虎已重新回座进食,不加理睬。
康一刀挟住伏龙公子,凶狠地瞪了两人一眼,走向伏龙公子的坐骑,整理好鞍具,将人送上鞍,牵着坐骑匆匆走了。
一名旅客走近张宏毅的桌旁,善意地点点头打招呼。
“两位赶快走吧,迟恐有变。”旅客郑重地说:“伏龙公子有不少侠义道朋友,他们不会善罢甘休的,那些假侠义之名无法无天之辈,什么事都可能做得出来。”
“谢谢兄台的忠告,在下会小心避免与他们冲突的。”张宏毅诚恳的道谢。
那人摇摇头,苦笑一声离去。
“你这混蛋我看是要完蛋了。”张宏毅向病虎说:“你的武功勉勉强强可以列入二流,却招惹了无数的一流高手,你还能活得了多久?”
“去他娘的混帐!”病虎破口大骂:“真是天晓得,我谁也没把惹,我……”
“鲁东五霸是黑道人物;康一刀鬼见愁是白道神圣;伏龙公子是侠义道英雄。老兄,你还不明白?黑、白、侠义道三方面的人,你全招惹了。”
“真该死!哼!你还没提绿林道呢?”病虎沮丧地说“江淮地区我那些同道,全都在找机会赶我走。”
“那么,除了邪道的人之外,天下五道的人,你与四道的人结了仇,你还有活路?”
“去他娘的蛋!就算与天下的人都结了仇,我也不在乎,大不了豁出老命一条。不过,起吉避凶,死毕竟不是人人都乐意的事,我还是早些远走高飞,大吉大利,我这就走。”
说走就走,这头痛虎发疯似的冲出棚外,撒腿就跑;象是见了鬼。
张宏毅先前一面进食一面谈话,并没留意病虎脸上的神色变化,病虎突然跑走,他大感意外。
“咦!这凶悍的强盗,怎么突然变成风声鹤唳也心惊胆战的怕死鬼了?他盯着病虎奔远了的背景讶然自语:“莫不是他发现了什么凶兆吧?”
他举目四顾,但看不出丝毫可疑的不寻常事物,看不出任何凶兆。他虽也看到店内的小女骑士,但并没在意。
“他一定已经惊破胆了。”他自言自语,不再理会旁人的事,自顾自进食。
气
健马疾驰,比前一段旅途脚程快了一倍,已经发生事故,就必须赶快脱离。
四里,五里……健马仍保持稳定的速度。
前面出现一处三岔路口,一条小径自北面伸来与官道会合。路口的一株槐树下,站着一位穿翠蓝衣裙的佩剑女郎,远在百十步外,女郎便离开树下,莲步轻移到了官道中心拦路的意图极为明显。
张宏毅老远便看到翠蓝的身影,心中难免有点不安。与那些假冒为善的不肖侠义门人大规模公然冲突,毕竟不是什么聪明的事。
更糟伯是,他是为了替悍匪强盗打抱不平;而与这些侠义门人结怨,至少有点理直气不壮,闹大了,情势对他极为不利。
只有一位女郎拦路,也令他大感意外。这意味着来者不善,善者不来,这位女郎如不比伏龙公子三个人高明,岂敢独自现身拦截?
事情发生了,就不要逃避,必须面对现实。他缓下坐骑,暗中思量对策。
接近至少三十步内,他脸上的神色逐渐显得凝重。
好一位风华绝代的年轻姑娘,站在路中心光芒四射。可惜的是,美丽的面庞罩着一重寒霜。那双明亮充满智慧的凤目,也闪烁着冷芒。
美得令人目眩,也冷得令人寒栗。
他在十步外扳鞍下马,牵着坐骑向前接近。
“我要病虎苗威。”翠衣姑娘冷冷地说。
“姑娘找他……”他颇感困惑,按理对方应该找他才是。
“他跑得很快,你一定知道他躲在何处。”
“正相反,在下根本不知道他在何处。”
“你是不打算说的了。”
“姑娘……”
翠衣姑娘举手一挥,原来是用手势打信号。
“给他一把剑。”姑娘亮声说。路右的高粱地里,突然抛出一支脱了鞘的长剑,小作旋转,飞越四丈空间,然后靶下尖上向下落。
他一把抄住剑,将坐骑驱至路旁。
“你还来得及避免交手。”翠衣姑娘亮剑出鞘说:“把病虎的下落说出来。”
“就算在下知道他的下落,也不会告诉你。”他语气十分坚决:“避免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