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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者告诉头蛇痞棍。我相信奚本厚的朋友,已经将你杀人行凶的消息传给所有的蛇鼠了,那些人一定会打落水狗的。”
“这些事难不倒我,我会设法出去的。”她凶狠地说:
“你的问题却严重无比,反正你是死定了。”
“除死无大难,在下毫不耽心。我已经说得够明白,多活片刻毕竟是愉快的事,你晚片刻将我交给离魂老怪,我就多活了片刻。哦!你问清了城外的消息吗?”
“情势太急迫,没有机会问。”
“你最好不要问,问了你会害怕。”
“我问你,你到底有多少人?”她想起从奚本厚那位逃回城同伴的话:“你如果不说,哼!”
“其实,现在说出来已经无关紧要了。”赵九泰然地说:“也没有隐瞒的必要。我们有四个人,四个不怎么安份的生意人,平时很少在一起,各奔东西各有各的事业,有事派急足传书,很快就会聚在一起,四个人分头办事,手段和方式各有不同,但配合得相当密切,所以十年来,的确干过不少轰动天下的英雄事迹,从来就没有失败过,只有利润多少的分别而已,甚至有时还大赔老本。至于我姓甚名谁,其他三位又是谁,没有追究的必要,因为我们四个人每一次都有不同的身份,不同的姓名,不同的性格,和不同的武技。现在,我叫赵九。明天,我可能叫钱三。这次我们四个人管了戚家三十六命的事,与贵教并无积仇旧恨可言,只是凑巧卷入这件单纯的灭门血案,不得不管到底而已。过去十年来,咱们从未失败过,这次也不会失败。我可以向你保证,即使你能把我带出城,并不表示你幸运,却可能是大灾难的开始。我那三位同伴,已经向你们展开无情的打击,你很难逃过他们的搏杀拦劫,因为他们一定已经知道我落在你的手中,他们必定在外面严阵以待了。”
“哼!正相反,有你在我手中,他们投鼠忌器,能奈我何?”她得意地说,心情一宽:“你放心,我会设法把你偷运出去的,你就是我的护身符。”
她将赵九另用牛筋索捆在屋柱上,匆匆走了。
府城与其他各地城市一样,天亮开城日落闭城,城内夜间有夜禁,犯夜禁的人不但要挨板子,还得坐牢。收容亲友住宿的人,必须向街坊长报备。老百姓不能太自由,太自由了会造反。因此,天入黑城门关闭之前,城外入城办事的人必须及早赶回去,所以天亮与黄昏时光,城门附近是最热闹的所在,进城入城的人乱成一团,守城门的丁勇巡捕检查也马虎很多。
黄昏前,一乘大轿抬出东门。进城出城的人很多,谁也无暇过问旁人的事。
轿内有两个人,叶嫣红和赵九。
“在下已经争取了一天时光,真是值得庆幸的事。”被挤在轿角的赵九欣然地说。
“一天时光,改变不了你恶劣的情势。”叶嫣红冷冷地说。
“那是你的想法。”赵九满不在乎地说。
“你的想法又是什么?”
“我在想,你们已经有充裕的时间,把可用的人全部召集在一起,我那三位同伴,就可以一网打尽你们了。”
“你的同伴,在意你的生死吗?”
“他们当然在意,但一点也不耽心。生死由命,富贵在天;人活在世间,对自己所做的事自己负责,只问自己是否尽了心力,谁生谁死何必计较?人总是要死的,天天为生死耽心,岂不太苦了?”
四个轿夫冲重赏份上,脚下跑得飞快,希望将雇主送到地头之后,能来得及赶回城抱老婆逗孩子。
轿过了升仙桥,有两个人跟在后面了。
轿离开官道,岔入至江家的岔路,后面跟来的两个人脚下一紧,飞步便追。—
“不是你的同伴。”叶嫣红掩上轿窗宽心地说:“我已经发出信号,他们是本教的弟子。”
“恭喜恭喜。”赵九在笑。
“你在笑?你知道即将到来的结局吗?”
“我哭,能改变得了情势吗?”他保持令人难测的笑容:“看来,我那三位同伴走错了方向,你成功地把我带到了江家。至于结局,仍然言之过早,是吗?”
“不早了,江家到了。”
有人在门外接轿,轿在严密的警戒下直接抬到前院。
后面,似乎不可能有其他的人跟踪。
江家戒备森严,气氛极为紧张,不久之前,来了四位贵宾,难怪如临大敌。
大厅中已经掌起了灯,主客双方二十余人,因叶嫣红的到达而中止义论。
叶嫣红兴奋地踏入广阔的大厅。后面,四名大汉拥簇着背捆双手、双脚也被并捆的赵九,八只手又拉又抬又推,将他弄入大厅往堂下一丢。
“弟子拜见四圣者。”叶嫣红略感意外地上前行礼,行的是跪拜礼,可知上首那四位年皆半百以上的人,地位是何等高不可攀了。
“巡察辛苦了,升座。”为首那位吊客眉三角眼,顶门光光的圣者,大刺刺地受拜。
堂左,是离魂老怪、裘女护法、与及四名男女。堂右,是娄信、伤未痊可的长拳快腿、独臂天尊、与三名大汉。堂下左右,也分坐了十余名地位稍次的人。
厅门内左右,站着六名白巾包头,白袍又宽又大,而目阴沉的佩剑人,像是守门的警戒,但警戒的对象似乎是厅内的人,而非戒备外人入侵。通向后堂的左右堂口,也有六个同样打扮的人分别把守。
叶巡察在娄信的上首落坐,这里有她的座位。
“堂下那人,就是屠杀本教众多弟子的赵九。”叶嫣红开始禀告:“弟子受钟客卿之命,按计顺利地将他擒住,本来早该将他押来香坛,但中途生变……”
她将奚本厚背叛意欲加害的经过—一说了。
“这人确是赵九。”离魂老怪加以补充:“可是,委实令人不解,昨晚袭击百灵高招待处的人确是赵九,半途袭击撤回人员的也是赵九……”
“他有四个人,名号经常改换。”叶嫣红替老怪解惑:“客卿只须用离魂大法制他,便可知道他们的底细了。”
“根据你们所说,确是四个人。”吊客眉圣者大声说:“这个赵九被叶巡察在城内擒获,所以剩下三个人袭击你们撤回的人。随后入侵此地的,有两个鬼女,她们是八荒潜龙的妻女已无疑问。后来引走她们的人,定是这个赵九的同伴。这么说来,与本教作对的人共有六个之多,此地香坛死伤惨重,并非意外了。本座既然来了,就得把他们全部擒获用他们血祭死难的弟子。钟客卿们,你现在问清口供,以了解他们的底细,才能策定擒捕他们的大计。”
“本座道命。”离魂老怪欣然应诺离座。
一声震天长啸划空而至,有如云天深处传来的阵阵殷雷,众人脸色一变,气氛一紧。
“传话下去,让他们来,不许阻拦。”吊客后圣者大声向厅口下令:“本座一并把他们擒住。钟客卿,快一点问口供。”
把守厅门内的六个白袍人同时向两侧让,以便让人侵的人登堂入室。
离魂老怪下堂,在赵九面前一站,阴阴一笑。
“赵九,老夫相信你会合作愉快。”老怪开始掳起衣袖,脸上的阴笑充满鬼气。
“对,离魂鬼怪,咱们一定会合作愉快。”赵九坐得直直地,被共捆的双脚伸在前面,脸上有令人难测的笑意。“不过,在下的同伴已经来了,你们的首脑人物也已经到齐,在下没有工夫再陪你玩了。叶嫣红,把你的缝衣针拿回去,这玩意插在衣内一整天,很讨厌。”
在灯光明亮,四面八方高手环伺,众目暌睽之下,他的双手突然从背后伸到前面,牛筋索绳圈挥在方砖地上,他的双脚捆绳折断如被刀劈。
他从胸腹间掏出了七枚三寸飞针,信手向远在三丈以上堂上的叶嫣红轻轻一抛。
突如其来的变化,让众人大吃一惊。
离魂老怪先是一愣,然后像是大梦初醒,不假思索地踏前一步,双手齐出,十指算张向下罩。
赵九并未站起,伸脚一拨。
“哎呀!”离魂老怪扭身便倒。
谁也没看清变化,所看清的是,离魂老怪爬伏在赵九的脚下,赵九已经站起来了。
“哈哈哈哈……”赵九仰天狂笑,声如雷震,似乎大柱亦为之撼动,大厅突然阴风四起,冷流扑面。
狂笑声中,离魂老怪突然狂号着飞抛而起,手舞足蹈向堂上飞去。而老怪腰带上的乌木尺八如意手杖,却到了赵九手中。
三座厅门是大开的,中门中间,出现八方土地已除去伪装的身影,剑眉虎目,留了两撇小胡子。
“老么,不要剑吗?”八方土地右手是狭锋刀,左手握着赵九的连鞘古剑;是从赵九中计被擒处取回的。
“这玩意很趁手。”赵九并未回头,扬了扬乌水如意:“用这玩意使用大天殛,看着威力如何?”
六个白袍人六支长剑,从两侧指向站在中门中间的八方土地,剑气开始迸发。
“我也给他们一记大天殛。”八方土地丢掉古剑,扫了两侧六个白袍人一眼:“他们的祖师堂三十六守护天尊,据说全是功臻化境的高手,大天殛不知是否可收天殛之效,一试便知。”
四圣者全部起立,吊客眉圣者高举右手,制止所有的人妄动。脚下,躺着仍在抽搐、七孔流血的离魂老怪。
堂下宽广,足有三丈长两丈宽的活动空间,两排大柱外侧,也有丈二空间可以施展。
吊客眉圣者面目阴沉,三角眼中厉光闪烁,使袍袂掖在腰带上,将所佩的七星剑挪至趁手处,一步步下堂,向仍在把玩乌木手杖的赵九走去。
“孽障大胆!”吊客眉圣者在丈外止步:“还不给我跪下!”
一阵无形的气流,笼罩住神态悠闲的赵九。似乎,有无效的看不见魔手,正在向他撕拉。
他的发髻在动,衣衫在动,手中的乌木如意也要外飞。然后阴风四起,呼啸有声。
他不再悠闲,双脚一分,一双虎目神光乍现,瞳孔在收缩,象一头豹子,凝视着眼前的猎物。这种眼神极为吓人,有一股妖异与摄人心魄的魔力。
“灭神大法。”他的声音似从九幽地府传出:“难怪你敢说这种大话,去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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