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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过一次又一次,
不过是因我知命,却从不认命。
“告诉凤皇,我会帮他。”即使没有回头,也仿佛知道身后站着的人是司徒麟,清河看着流水浮波,淡淡道。
司徒麟垂下眼,慢慢握紧拳:“是。”
听到消息的凤皇顿了顿正在拨动手中老菩提念珠的手,却没有显出任何欢喜的模样,只是沉默了片刻后,极轻极淡地开口:“阿姐,还说了什么?”
司徒麟微微摇头:“没有。”
白衣胜雪的青年不再说话,悠然闭目,细细的佛经的诵吟一点点地回荡在室中
前泰建元十一年
这一年,景略的逝世,悄声无息地改变了许多人都命运。
许多年后,我站在阿房宫的九重凤阙之上,依日记得他似笑非笑的依在宫阙阑干间的棋样,他守护的一切,已经悄无声息的化作沙漏尘埃。
“放开本宫,本宫什么也没做,更没才理由去毒害王景略!”钗环洒落,玉碎流离。
珠宝端丽,珠光风羽的凤华宫里弥漫着慌乱之气,一如它的主人,贤淑得体的芶皇后。
她宽袖一拂,甩开扶住自己两名宫婢,柳眉几乎要倒竖起,怒道:“放肆,你们这些狗奴才,本宫是皇上册在金卷上的正宫皇后,太子之母,一国之母!”
“皇后娘娘!”为首的紫衣大太监领着十二名蓝衣太监,干笑数声,不阴不阳地道:“奴才们当然知道,但是您昨日和陛下对质,却不能自圆其说,陛下也没有说您就是下毒之人,只是说那药不可能不小心加重了大人之病,为了避嫌,所以才要您迁到落霜好好地静修几日而已,来啊,送娘娘。”
人皆知,这两年正得皇上盛宠的张夫人,乃是王司徒大人府中出去歌姬,又诞下子息,芶氏一族皇宠渐衰,皇上以前算是到皇后处,也不过是坐坐,这三年更是除了祭典几乎都不踏足凤华宫。
就算皇后怨恨王大人而下毒之说证据不足,芶皇后就算得了曾经芶太后的面子,此生不在永巷冷宫,也是禁足在不远处的落霜宫,形同被废。
“是你你这个贱人,枉费本宫那么信任你,提拔你!!!!”芶皇后挣扎间,梭地瞪大眼,看着站在凤华宫门口的纤细人影。
修罗魔道香第九十章构陷下
“韩月儿,你这个贱人,是你给本宫那些药的,本宫那么信任你、提拔你,你为什么要陷害本宫!为什么皇上不信本宫!”芶皇后一路被身强力壮的太监架至凤华宫的门口时,双眼圆睁地,怒目而视地要扑上去,可惜原本就是袅娜柔弱的女子,才动了一下就被架得更狠。
“还不送皇后娘娘到落霜宫去。”韩月儿退了一步,娇美如兰的脸上闪过一丝畏惧,随即又镇定地摆摆手。
手骨被拧扭住,整个身体被迫向下压住,就这么一路地被拖到了门庭冷落的落霜宫,痛不可挡又满是屈辱的感觉,让原本僵持着的芶皇后脸上落下两行怨愤清泪。
“我要见皇上!我不会放过你的,我必要向皇上澄清真相!”
她出生芶太后的芶氏家族,是家族嫡女,虽然芶氏不若太后在时的鼎盛,她却是打小娇生贵胄出生,记事起就是作为皇后来养着的。
谁不赞她温婉贤淑,识得大体,是皇家女子典范,就算不得皇帝宠爱却是相敬如宾,如今却在一个低贱的五品宫嫔面前这般落魄。
“皇后娘娘,您还是在宫里静养些好,皇上那里正在为王大人的事烦忧,怕是暂时见不得你了。”看着一向高高在上的端华高仪的‘后宫典范’如此这般落魄,韩月儿的心底渐渐生出一股快意,学着她往日般微笑道。
捧高踩低,不过是人之本性。
看着曾经踏在自己头上的人,重重摔下,总会有无言的快感。
“你。”芶皇后还要在骂,却不意看到一道迎面而来的熟悉影子。
“皇后娘娘?”来人似乎有些惊讶的样子,也不知道是因为对方的出现让几名架人的太监不留神松了手,还是芶皇后实在挣扎大力,竟然尖叫一声,脱了太监的手,惯性加重的结果——等于自由落体外带滚轴运动。
直接扑倒在来人的脚下。
来人叹息着伸手去扶她:“娘娘,小人怎么配您行此大礼。”
“慕容清河!是你,竟然是你!!”芶皇后花容失色,脸色在青白间流转,仿佛有什么瞬间明了。
清河笑吟吟地任由她死死拽着自己的袍子:“娘娘,正式区区在下,不好意思,您松松手,待会小人还要去面圣。”
说着手上的折扇似分花拂柳般,轻轻一拨,芶皇后却硬是被这一拨,竟不可自抑地像是被人踹开般,直接撞上身后的一颗梧桐树,方才停下。
空气里有咔嚓地清脆的什么声音响起。
仿若骨头折断的声音。
“呜。”地一声,唇边淌下一条细细的血丝,芶皇后怨毒又惊惧地看向面前款步上前的人,胸口的剧痛仿佛要将整个肺部都贯穿般。
“你竟敢竟敢。”
“竟敢什么?”清河居高临下,上上下下地打量了她好一会,又一脸感叹地看着面前颓然颤抖的女子:“落草的凤凰不如鸡,皇后娘娘您也很好地展示了这一点呢。”
清河她自认为,除了上辈子还有机会做不良少女的时候,除了偶尔带着一帮子小混混在三不管地带打打架,连保护费都没收过,她是完全属于——偶尔混的那种。
而且通常脾气火爆的人一般都没有什么耐心,又粗神经,但是她刚好例外,她相当地有耐心,属于别人给了一棍子,(当然,是属于很恶意的那种)。她有一阵子暂时性失忆,不记得这件事,但是许多年后,就算那个恶意给过她一棍子的家伙成了老友,总也要在其中挨回那么一棍子,或者一脚的。
当然她不会用老实地用这种连对方都早已忘记的事为理由,所以那个被揍的家伙通常也不会想到她是在上演新时代的——‘基督山伯爵小小复仇记’。
这种对于‘恶意’特别敏感又极其有‘耐心’的特质,对于她从良又大学毕业后成为杂志社最得力的‘狗仔’事业实在是功不可没。
说白了,她实在也算不上什么善良之辈。
“你这贱婢,当初在宫里就该杀了你!”芶皇后恨恨地啐道。
若不是为了皇家脸面,掩盖下这贱人勾结叛贼逃宫的事,怎么会让她有大喇喇地以晋朝时节的身份踏进朝廷神圣的大殿,还不能揭穿她的身份!
清河摇摇头,轻笑:“这是皇后该最后悔的一件事,你一辈子想要母仪后宫,传承皇帝香火,继往开来,事事以皇帝打算,如今,不过是因为牵扯入一个臣子的死亡,便落得这般下场,连男人的心都不在你的身上,不觉比我这贱民更可悲么?”
“来人来人这个贱人是前燕余孽,勾结叛党私逃出宫,谋杀朝廷重臣,其罪当诛的慕容氏!”芶皇后声嘶力竭地四处张望,却发现四周早已一个多余人影也没有,连宫门也不知何时早已关闭。
只余面前立着的人怜悯又讥讽地看着她。
话说,不知道是不是上辈子遗留下来的习惯,清河和她那只现在变得完全喜怒不形于色,连把人剁成真正的肉酱时都一脸圣洁慈悲的小鸟儿不同,对于她讨厌的人,一向是不大忍得住的,当初被连王景略的耳光都敢甩,何况是个早已被她划归入——永世不得超生的女人。
就算死得凄惨无比之前,也是要醉卧美人膝,痛打落水狗,这才是快意人生,建康之妖的作风。
“我来看你,是陛下许的,你不知道么,又怎么会有人打扰我们会面呢?”清河笑得优雅又多情,手里不知划过多少美人向颊的扇子挑起十六国一代大帝原配皇后的下巴,只是这一次不是为了偷香窃玉。
“听说陛下在我离开这三年,一次都没有宿过你的寝宫,听说那位张夫人,容貌似乎有些和我缘分呢,宫人们都说她像是我的姐妹,听陛下说现任苻宏太子资质不佳,不堪大任,已经有大臣想皇帝陛下提议更换太子之仪了?”清河这三年流落在外,又进得烟花地,担任两楼掌柜,自然知道对什么人说什么话是锥心刺骨。
果不其然,皇后一口血喷出去,几乎立时瘫软下去,哪里还有端丽清雅之色,颤抖着手去扯她的衣摆:“你你说什么。”后宫女子若有一日能够翻身,孩子永远是最后绝处的棋子。
“娘娘,当初若你没有对我和凤皇赶尽杀绝即种因,则得果,一切既然命中注定,您就在这里好生安歇吧。”清河懒洋洋地站起来,拍拍手。
“好好照顾皇后娘娘,千万别让她这么殁了。”
两名粗壮宫女忙出来扯死狗般扯起芶皇后。
“哈哈哈哈哈哈即种因,则得果,一切命中注定,韩月儿既然今日背叛我,明日她也会出卖了你谁让你和我一样咳咳,你等着。”
清河身后,传来女人歇斯底里得近乎恐怖的笑声。
修罗魔道香第九十一章逝水东去上
杀人者人恒杀之。
清河身后朱红色已经剥落了层层红漆的大门重重地关上,像关住曾经的一场疼痛。
她甚至没有回头,苏家掌柜,水青,从来都是这般模样。
“。”一袭翠绿宫装的韩月儿站在她的身边,低着头,清河看不清她的表情,只是笑笑:“你恨我,又为何帮我,还是我了苻坚么,你真的相信,我能让你得到他的宠爱和关住?”
为什么会有人心甘情愿去帮助一个抢走自己一切的情敌?何况上海景略,分明会让苻坚伤心,甚至是毁了苻坚称霸之长城。
韩月儿轻声道:“我听到了。”
“听到了什么?”
“王大人说,他可以帮助陛下永远留下你,只要满足一些条件就可以。”韩月儿慢慢地道:“若你留下,那么我大概一辈子都只是个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