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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大王,贫僧闭关多日,夜观星相又做占卜,竟隐约有荧惑守心之征落于我大凉之西北方,实为大凶,两年之内,帝星恐有血光所豪。”
“什么!”张天赐大惊,勉力笑道:“这这不可能吧。”
荧惑守心,方伯之象,主岁成败,司宗妖孽,主天子之礼,主死丧、主忧患天下大乱。
何况帝星堕亡,修罗现世的传说早已隐约记载在凉国秘传的册历中。
国师苍老的声音幽幽如地底传来一般:“大王召贫僧来,可是因为,龙体抱恙,并且此病必然涉及我大凉血脉传承。”
张天赐脸色一阵铁青和悚然,没错,他好不容易终于杀了那年方十四的凉王,登
上宝座,只是坐着凉国的大王,享尽声色犬马没多久,却莫名地——不能人道。
不论私下试了多少药物、良医都没有用。
不得不遣人去玄武岩请闭关的国师回来,却并未说明其中原因,想不到国师却,。
“国师,莫非你已经有解决之法?”张天赐急得抓耳挠腮,两眼里闪过惊喜和隐约的狠毒。
喜的是如果国师能料事如神,必然有了解决之法,狠色却为仿佛所有一切秘密都在国师掌握中,实在太过危险,好在,当初他杀侄篡位,德高望重的国师亦并无阻止,甚至在他登基后,自愿前往凉国圣地玄武岩,为凉国祈福。
这便表示,他已经得到了国师的承认。
“是的,大王。”国师道,幽诡的声音飘散在空气中:“大王身上的荧感血气,只要用九十九个血衣紫河车为祭品,待本国师祭天之后,将这九十九个血衣紫河车炼化为红丹,大王将之服下,不但大疾可除,而且凉国更能一统天下。”
“血衣紫河车是何物?”张天赐皱眉:“本王知道紫河车乃妇人产子后的胎盘,那么血衣紫河车是?”
“未足月,由妇人体中打出来的成型不久的胎儿。”
“什么?!”张天赐悚然。
“并且,此物一般平民无用,需要达官贵族之血脉方可,其中药引需要三枚皇族血统的血衣紫河车,越尊贵越好。”
“这这。”
“陛下,贫僧言尽于此,为了大凉国祚,您三思,时间只有两年,贫僧不敢保证何时帝星会蒙血光之灾。”
“这这。”张天赐犹豫片刻后,眼底闪过一丝狰狞的血色:“达官贵人或许问题不大,但是皇族,难道要本王的。”
国师发出细微的意味深长的笑:“陛下不必忧心。”
“可汗,您在为什么烦心呢?”面目秀美的女子撩起帘帐,看向自已坐在窗边的丈夫,眼中满是爱意。
“柔然,如今我已经是秦国的安远将军,你还是。”碎奚见是自己的爱妻,轻叹了一声,将她揽过来。
“不,在柔然心中,可汗永远是可汗。”柔然偎依进他的怀里,就算她的夫君如今迫于压力被迫向前秦称臣,而封了安远将军,不再称可汗,但在她的心目中,他永远是那个为了吐谷浑百姓福祉而做出向强国让步的最好的君主。
“我对不起你,也对不起吐谷浑祖先。”碎奚长叹一声,
手搁在她柔软的突起的小腹上,温柔地抚摸:“对不起咱们的儿子。”
“没关系,柔然相信我们的儿子是原野上的雄鹰,一定能实现他父汗的壮志。”她快乐地微笑。
“是啊,连王弟不,莫翰将军的妻子也怀上了孩子,相信他们以后兄弟同心,其利断金。”碎奚低声道,浅灰色的眸子里闪过一丝坚毅,
所以,在此之前,他要为他的孩子遏制和阻碍秦国的扩张趋势。
“不出所料,吐谷汗果然以种种借口拒绝了借道。”半靠在枕头边,清河叹了一声。
那吐谷浑面上向秦臣服为属地,实则根本未曾损伤实力,那个所谓的安远将军的名号,想来在吐谷浑人那里根本不被承认。
司徒麟,看着面前的地形图,剑眉微拧:“若想在军中站稳脚跟,若无战功,恐怕很难,我们本无嫡系部队,只能出奇制胜以服人心。”
“阿姐,我们去赏雪可好,驻地不远处的山谷里,有一处梅林,阿麟前日看到白梅尽开。”凤皇忽然抬起头清雅一笑。
“嗯?”清河无语问苍天,这人果真皇帝不急太监急的典型表率。
君色倾国第七十七章妖蛊(四)
空旷寂寥的山谷颇有千山鸟飞绝,万径人踪灭的味道,虽然已经是三月,但清冷寒谷中的梅花却仍旧开了满山,花瓣随着风袅袅飞扬。
白色的梅花花瓣纷纷落落,铺了一地,踏上去仿若柔软的毯子般,清河忍不住露出赞叹的笑来。
正在一林梅树下准备酒食等东西的司徒麟转头一看,忙唤:“清河,天寒地冻,你这是做什么?”
原来清河不知什么时候把鞋子踢了,露出白嫩的脚丫踩在花瓣上。
她一挥宽柚,挥落起漫天纷飞的花瓣:“这么美丽的仙境必有仙气,我在沾染仙气呢,且人生死都是赤条条,来去无牵挂才对。”
她忽然转过脸,笑吟吟地朝司徒麟挤挤眼:“我现在还没赤条条,你紧张什么?”
司徒麟顿了顿,忍不住笑起来,顺手抱住贴过来的清河,食指一曲在她额头上弹了一下:“女孩子家家,整日口无遮拦,谁敢娶你?”
清河双臂一勾,环在他的脖子上:“这不是有个胆大的么,追着喊着要娶我这个心肠歹毒,不择手段的坏女人呢。”
司徒麟低头对上清河一双子夜星空般的眸子,声音低柔而暗哑:“没办法,谁叫我中了坏女人的毒呢,也只能为虎作帐了。”
清河一顿,只觉得自己的心慢慢地似浸在一汪柔软的水里,沉沉浮浮。
你会是不一样的呢?
可以期待么?
“阿磷。”清河把脸搁在他的肩头,轻道:“我会等着,一切事情结束,如果你依旧不改初衷愿与我一路同行,并且把喊停的决定权交到你的手上,这一路上,你若觉得疲惫或者想离开,随时都可以。”
我不退、不进,就站在那里,若你愿意向我走来,我会在路的尽头,与你执手。
司徒麟握紧她的手,只觉得怀里人儿的眸子星光灿烂,忍不住慢慢低下头去,很轻很柔地触上她粉润的唇。
他骄傲、狡猾又柔软的小母豹。
“阿姐。”熟悉的声音在两人身后响起。
两人顿对分开,不知为何,清河心理,莫名地生出一种做贼心虚的感觉,目光掠过司徒麟的脸,他的脸上也有一种奇怪的表情,只是一瞥而过,目光便被凤皇吸引过去,他的唇边竟多了一抹刺目的鲜红。
“怎么了,不舒服么?”清河连忙上前,抬着他的下巴细看。
“没事。”凤皇只笑了笑:“刚才吃了些梅花花瓣,花瓣太薄,不小心咬伤了唇而已。”
清河失笑,伸手捏了下他挺直的鼻子:“你还小么,吃那梅花花瓣做什么?”
凤皇少对,溜出宫外找隐居市集中的她时,对平民的一切都好奇得如初生的小雏鸟般,什么都想去尝试一下,一次吃了曼陀罗花的花瓣,晕晕乎乎了大半日,还是她背回皇宫。
清河露出怀念的宠溺笑意:“那时候,你四肢都缠在我身上,死都不肯回去,还哭得稀里哗啦说什么阿姐不要你了,结果醒来,又死不认账。”
“不会了。”凤皇忽然出声打断她,声音柔韧中又带着锐利。
“嗯?”
凤皇清雅地一笑,看向她:“眼泪永远留不住你想要的东西,不是么。”
‘,。”清河叹息,若有所失,那个对候怎么会觉得厌烦又无奈呢?可以让她抱起来,骄傲又天真的小凤皇,其实可爱到骨子里,大概再也回不来了。
如今的他分明温柔雅逸又俊美出尘,可是,总觉得似乎隔了层什么有种虚幻的感觉。
凤皇似忽然想起什么似地道:“我方才去拿琴的时候,在右侧梅林稀少处发现一眼温泉。”
“真的?”清河高兴地提起鞋子:“我去看看。”
离开了尔虞我诈的环境,身边又都是亲近的人,她心情放松许多,许久不露出的心性又跑出来了。
看着清河消失在梅林深处的背影,凤皇唇边弯起一丝笑,慢慢转过身,目光落在司徒麟身上。
“为什么?”司徒麟看着他,星目微寒。
“我还以为你永远不会问呢,忍那么久,真是难为你了。”凤皇慢慢靠近他。
“我不是说过,藏酒山庄鼎力相助于殿下,殿下便绝不会将清河牵扯进来的么?”司徒麟冷着脸,看着面前这张近在咫尺的绝美面容。
“麟就算我说阿姐是自愿的,你也不会相信是么?“凤皇轻道。
“你可以拒绝!”司徒麟低吼。
凤皇似乎楞了一下,精致的唇边微微勾了勾:“这是你第一次吼我,为了阿姐,是么?”
他收回原本打算触碰他的手,转过身淡淡道:“你们一个是我唯一的至亲,一个是我最信任的右手,若你想带着阿姐走,我绝不会阻止。”
“,。”司徒麟脸色微青,看着他眼底闪过一丝愧色。
凤皇竟能猜出他的打算,这个少年,果真是他的劫数,原本只是为了清河,却不曾想彼时身不由己又痛恨不已的三日荒唐,竞让他们这般干丝万缕,纠缠不清。
若是凤皇拿那件事来威胁他,他尚可一不做二不休,可如今凤皇却仿若早已忘记当初之事般
“走之前,和我弹一首曲子可好,这琴还是当初江南送来的一对焦尾凤琴。”凤皇坐在梅花村下,优雅地拂去琴上的花瓣,指尾一挑,轻轻拨起的琴声,仿佛玉珠落水般,神态如浮云般安静而悠远。
司徒麟犹豫了片刻,手腕一卷,将另一把琴挑到手中,也坐在梅树下,指尖一拨,流水般的琴声慢慢地融入他的琴音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