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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来自哪里?”
清河看着面前少年只是眸光在她说出那句话时闪过异色,片刻后便开始镇定地问出关键性的问题,还是相当失望的。
这小孩没有以前可爱了。
“一介凡人,生不问来,死不问去,反正我已经借尸还魂,何必再去问那些过去的事。”回答是来自未来的话,她并没有信心,他还会这么镇定,乱世之中,王者称雄,谁不关心自己的结局与未来。
听出她不愿意回答,慕容冲微笑着为她舀上一碗茶:“你就不怕我将这些事泄露出去么?”
“你会么?”清河长翘的睫羽扇了扇,显得无辜又恶劣。
“当然,不会。”他当然明白,这种怪力乱神之事,说出去不会有任何人相信,基本上就算信了也是不干紧要的事,所以她才会这么大大方方地说出来。
两人间又是长久的沉默,直到碗中茶凉。
他搁下茶碗,施然起身:“多谢苏掌柜的直言相告,今后慕容家的事,绝不会再牵连掌柜。”
清河瞬间有些心思被看穿的窘迫,他到底和这具身体的主人是姐弟,如今分处两国阵营,身份尴尬,更是步步小心不能行差踏错。
虽然他口气依旧温和,毫无怨怼。
但是却无比的生疏。
真的,就这么。就这么和那个孩子一刀两断了么?那个曾经全心依赖他、保护她的少年。
看着他飘然转身而去,清河还是忍不住站起低唤他的小字:“凤皇儿”
门边的人站住,却没有回头,只淡淡地道:“阿麟已经到这里接我回行馆,上次你们相聚时间太过仓促,我会安排他等会和你再见一面,只是时间也不能太久,否则容易招人疑窦。”
“凤皇儿,我很抱歉。”清河打断他的话,慢慢一步步向他走过去。
不论如何,这具身体都是他所喜爱的姐姐的,他的感情也是对那个死去的少女付出而不是她。
她伸出手搁在他的肩头上:“不要回头,听我说,凤皇儿,这些话,我是以一个姐姐的身份来说的,不论你怎么想,在你为我受刑时,我就已经把你当成我的弟弟了。”
她慢慢张开双手从背后环住他的腰,轻声道:“没有实现当初带你走的承诺,是我无能,但是,从今往后,这里会是你最后的退路,不论发生什么事,我都会尽我所能为你提供一个庇身之地。”
她混迹在这方乱世政局里,不过浑水中,放好蔽身,却没兴趣卷进权谋杀伐,这是她所能为他做一切的极限。三年,他已经比她高出一个头,看似单薄的肩膀也宽阔许多,她现在已经有能力可以带着他远走高飞,只是他是不是依然还是三年前的凤皇儿她心中并没有底。
人是会变的
没有得到回应,她轻叹一声,看着面前沉默的背影,有些失望地松开手。
“不论我变成什么样,你都会要我么?”他忽然开口,手缓缓地搁在她的手腕上。
“会。”她笃定地抬头道。
他却忽然转过身,冰凉的唇正巧蓦地擦过她的唇,清亮幽冷的狭长凤眸让她忽然心蓦地一顿,触电般退开一步,却被一双修长的双臂锁在墙边,清冷的幽香的男子气息和奇异的压迫感让她有些莫名的瑟缩。
“阿姐,我记住了,以后,还是和以前一样叫我凤皇吧。”他柔声微笑,退开。
仿佛方才危险的感觉不过是她瞬间的错觉。
只是那声轻柔的阿姐,却让她仿佛再次看见那个骄傲又柔软,对着自己甜蜜微笑的少年。
忍不住手再次抚上他的脸颊。
“清河”门边传来男子清朗的声音。
清河一顿,有些惊喜地看向门外脸色有些奇怪的男子:“阿麟哥。”
“阿麟,你既然到了,便和阿姐好好谈谈,我在外面等你们。”凤皇笑道,转身退出房门外体贴地关上门。
关上门,转身的刹那,凤皇狭长的眸里瞬间闪过幽诡。
阿姐么?——还真是谢谢你今日这一番话,解除了我最后一丝顾虑和不忍。
君色倾国第五十六章春色如毒(二)
“公子?”女子婉转的声音响起,紫衣女子正捧着一只琉璃碗款步从长梯上下来。
凤皇抬眼看去,随即漾开浅笑,一拱手:“想必这位就是紫衣小姐了,劳烦为在下开一间偏房,苏掌柜正和故人相见。”
“不碍事的。”紫衣有礼地福了一福,令身边的小侍引着他到另外厢房去了。
目送着飘逸的白影消失在走廊的一端,紫衣含笑的神色却微微凝滞起来,看向自己捧碗渗出细汗的手心,方才那人美虽然美已,方才他无意窥见他眸中神色,却实在让人胆寒。
他真的是水青的弟弟么?
“清河,刚才你们”司徒麟犹疑着开口。
“我们只是把一些心结谈开而已。”清河叹了口气,懒洋洋地歪回床上。
“真的谈开了么?”
“我能为他做的,不能为他做的。”她她支着脸颊,看向司徒麟一字一顿地道:“阿麟哥,我不知道你究竟为什么会成为凤皇的侍卫,若是为了我,我只希望你立即退出这一趟浑水,你知道,我不是什么好人,难得说这样的实话。”
当年临行,她已经将许多内情干脆地写在信纸之上,司徒麟早知她的真实身份和曾经在藏酒山庄做过的一切。
己所不欲,勿施于人,她这种人尚且努力避免的事,又怎么会将他拖下水,何况历史上江湖人过问宫廷政事,从来就没有好下场。
退出?
司徒麟一顿,清俊英挺的容颜上闪过一丝异色,随即又迅速地敛去:“清河,你何必把自己说得那么不堪,如果不是为了凤皇,你个性一向不羁随性,已经得到今日的地位,就是想要学陶公退隐山林,也是可以这么做的了,用心经营这一切,不就是为了有朝一日能帮到他么?”
他定定地回望着她:“至于你是什么人,我比谁都清楚。”当初收到她的留书,他方才下定决心踏出江湖,去看看怎样的曾经才造就了这样奇特的女子,守在慕容冲的身边,也是因为他知道迟早有一天,他一定会出现在这个弟弟身边。
极爱极恨,干脆利落。
便是手段卑鄙,也是真小人,他不是傻子也非色字当头便没了眼,虽然清河容貌清艳如月下优昙,但当初她的手段与今日当然非同日而语,仍旧带着三分拙劣,只是被她那种一定要活下去的坚毅吸引,带着看戏和戏耍的心思,且看她能做什么,只是却未曾料到,自己会渐渐被她一颦一笑所吸引。
她分明爽朗的性子,非要装出那些娇媚的别扭模样,看着自己时直接的渴望,一点点地沁入心中。
纵然背弃婚约,为众人不耻也甘愿。
清河愣了愣,忽然扇子一开遮住自己的唇一笑,有些无奈:“哎呀呀,知我者竹公子也,怎么办,阿麟,你这么好,简直让我想再霸占你一次呢。”
“欢迎之至。”司徒麟一笑,带着三分促狭,三分灼热,握住她的手。
清河眸色一暖,却缓缓闭上眼,起身向着窗外负手而立,许久才道:“阿麟哥,这个世界上,有三个人我最不想也不能伤,一是芸古嬷嬷、二是凤皇、三是你,就像你所说的,我有我要做的事,我不知道是否能全身而退,你该值得更好的。”
她承认,曾经在什么都记不起来的时候,那些施行诡计里,有不可否认的心动。
只是,什么都不记得的苏清河是狼狈落魄的女子,可求公子温存;记起一切的苏水青却是谢家食客,手掌二楼生杀大权和南朝情报的苏掌柜。
她可以利用天下男子,却绝不会利用他。
“你不必担心,清河,我会保护好自己,等到你我可以重新携手鸳盟的那一日。”司徒麟淡淡地道,语气里却已经是属于藏酒山庄少主才会有的笃定,上位者的不容置喙。
清河刚一动,便感觉身后的人已经不知何时靠近,极尽温柔却又霸道地将她拥入怀里,她微僵,挣了挣,却没有挣脱,望着窗外的月色,她轻叹,闭上眼。
她身边的男人似乎从来没有一个是好打发的。
春梦了无痕。
建康的夜,总是异常的闷热,闷热得时常让她穿着再清凉的衣衫也觉得身上黏腻。
所以在碰到奇异清凉感时,便不自觉地把雪白的小腿蹭上去,有些凉,虽然不太光滑,却有一种异常的舒适感,让她舒服地低哼一声,满足地把两腿都交叠上去。
那凉凉的东西似乎并非是硬物,感觉到她的储抚,也跟着慢慢地缠上来,钻过起伏的衣袍,慢慢蠕动,掠过修长光洁的腿,纤细的腰肢,平坦的小腹,一路蔓延着爬上来。
原本的冰凉,却渐渐地因摩擦转为令人难受的炽热,细密的汗珠一点点地沁出来,清河难受地试图推开身上的东西。
滑腻和粗糙并存、柔韧的、粗硕的仿佛是某种危险妖诡的生物。
譬如说——蛇。
硕大蛇体纠缠着她的腿,根本无法推开,甚至因为她的挣扎,箍得更紧,长长的蛇尾嵌入腿间,近乎粗暴地在柔嫩的密处摩擦。
可恶
她张开唇想要呼救,却被鲜红的蛇信乘机塞入唇间,恣意地舔弄纠缠,有奇异的腥香气瞬间在唇间弥漫开,迅速地沁入血脉间。
腿间被粗大蛇尾强行嵌入的细微的疼痛便转为异常的燥热,细细花露一点点地沁出,羞耻而甜蜜。
呜,不要,放开
不要么?真的不要么
大蛇的声音诱惑而轻慢。
却异常的熟悉,她朦胧的视线间看去,那紧紧纠缠伏趴在自己身上的大蛇,上半身竟然已经化为人的模样,正轻笑着居高临下地看着自己,异常精致靡丽的脸,却是——
凤皇儿!!!
她倏地睁大眼,一挣,竟坐了起来。
惊魂未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