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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皇-第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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诡谲的宫廷里?



“为什么要哭呢,虽然清河哭起来的样子很漂亮,可是陛下会很心疼的。”景略修长冰冷的手指松开了她发丝,似怜悯地略过她湿润的脸颊,抹去晶莹的水珠。



“你到底想要怎么样?”她猛地转过身,也不顾自己的手臂是不是会这么废了,只恨恨地瞪着面前道貌岸然的男人。



“我不想怎么样。”景略的长腿慢慢挤开她的腿,满意地看着她浑身僵硬却不敢反抗,他微微一笑:“我只要你亲口告诉陛下,你不会留在他这灭你家国的仇人身边,就算勾引他的兄弟臣子,你也不会求他,我要你让他亲眼看见你已经不贞,很简单不是么?”



“你。”清河死死地看着他,许久才咬牙:“你就不怕他因此而生嫌,别忘了,我怎么也算是他最在意的女人!”



“这不是你该考虑的事。”景略笑容依旧风雅,哪里见半分话中的恶毒。



片刻后,她忽然低低地笑起来,笑得像是要咳血似的无法控制般浑身发软。



“很好笑么?”景略似永远含笑的子夜眸底闪过一丝厌恶阴沉。



片刻后,她慢慢撑起身体,软软地向男人靠去,没有忽略他身体的僵硬,她半伏在他肩膀上:“做戏要做全套,王大人会不会辛苦了点,毕竟要强迫自已去上一个讨厌的女人,很辛苦吧?可是那又怎么样呢?就算我告诉他这些话,一切如你所愿,他彻底对我死心,又怎样?”



清河顿了顿,在他耳边一字一顿地学着他惋惜的口气道:“他也永远不会喜欢上你,景!略!”



空气温度仿佛瞬间降到冰点,男人眯起眼,身上迸发出如刀铎般森冷的气息仿佛能将人一刀刀凌迟。



清河倔强地一定不动地看着面前的男人,就在她以为他恼羞成怒痛下杀手的瞬间,却见他忽然噗嗤一声低笑出声。



“清河,你还真是不受教,这张嘴可真不讨人喜欢。”



“过奖了,彼此彼此。”地冷笑。



景略摇摇头,忽然松开了对她的钳制,甚至咯地一声利落地帮她接上胳膊。



清河狐疑又警惕掭着肩膀地看着他。



景略温文尔雅地理理衣裳:“我没有强迫人的嗜好,这项交易你可以好好考虑,这个房间景致很好,你能看到那边发生的事和声音,那边的人却不知道你在这里,不过。”他笑了笑:“我担心的是,你那小弟弟恐怕等不了那么久。”



说罢挥挥衣袖,不知何处一个石门吱嘎一声打开,他拱了拱手:“在下告辞,有什么需要,吩咐门外的看守就是。”



她面无表情地别开脸。



直到石门再次合上,她才虚脱地慢慢坐在地上,搂紧自己的膝盖。



很冷,那一年被困山中,缺衣少粮,都没有那么冷。



君色倾国第三十二章断情中



那张漂亮的脸半埋在双臂间,她抱着膝盖蹲在角落,垂着头,一动不动地维持这个姿态已经有至少两个时辰,子夜一样迷蒙的眼睛在看见来人时警惕地微微抬起,里面一闪而逝的却是堪称凶光的东西。



这样蜷缩在墙角姿态通常被理解为孱弱、无助。



可在初进门的小顺子眼里,却只浮现出一个词──困兽。



这是一只漂亮的、落在陷阱里的兽,安静下面压抑着受伤后的暴躁,随时准备撕裂试图抓住它的人。



小顺子暗自叹了一口气,目光悄悄略过一面石墙,彷佛见鬼似的,身体抖了抖。



面对随时会伤人的困兽,也比面对食人夜叉魔神的好。



迅速地朝地上一跪,神色哀凄地伏下身子:“清河殿下,小顺子知道有负小王爷所托,让您也落入虎口,但小顺子一人力薄有限,您要打要杀都好,小顺子只求求您救救小王爷,他”



清河在他跪下那刻就再次垂下长长的睫毛,面无表情地听他一长串哀求哭泣和叩头。



“公主殿下”说了半天口干舌燥的小顺子终于发现观众似乎已经神游太虚,喉头忍不住一梗,这人简直他忍了忍,小心翼翼地试图靠近一点。



“公主殿下?”



那双没什么焦距的黑色眼瞳忽然冷冷地锁住他,惊出小顺子一身冷汗,下意识地退了一步。



清河有些干哑的嗓音在房间里不耐地响起:“你很吵,说够了,就滚吧。”



“殿下,求您了。”小顺子不甘地跪行上前,却不知为何不敢去拉她。



“告诉你的主子,我答应他的要求,让他救人。”



清河冷淡而带着倦意的嗓音响起,垂下的长长睫羽挡住了一闪而逝的锐光。



小顺子有些反应不过来,而清河已经再次把脸半埋进手臂间。



站在另一面石墙边的男人,薄唇边弯起嘲弄的近乎残忍的兴味。



抓到了──



漂亮的小母豹。



这么有趣的小玩意儿,能够赏玩的日子却不多了,有点可惜了。



她不知道那个男人到底是用了什么办法,从盛怒的苻坚手里救下凤皇儿,可仅此一条就让她明白,男人之间有他们的行事方式,苻坚对这个男人的信任绝对大大超出一般臣子。



房门一开,清河一个箭步上前接过被裹在血迹斑斑白色麻布里人儿,满手的血腥滑'奇·书·网'腻让她微颤抖着手几乎抱不住怀里的少年。



“去找大夫,如果凤皇儿有么三长两短,你就什么都别妄想。”清河从牙间几出一句话。



景略一个手势安抚手下对她语气的不忿,微笑着吩咐:“带王御医过来。”



清河小心地将昏迷的少年放到床上,定了定神,小心翼翼地掀开他身上的布巾,喉头顿时一阵阵地发紧。



按说,以前打架进局子的时候,她见过不少血肉模糊的伤,就是跑凶案现场,连碎尸腐尸也不算太稀奇,主编看重的就是她粗大不似女人的神经。



可现在她却手抖得拿不住布巾。



许久以后她才知道,那种心情,叫做心疼。



清河闭了闭眼,退开到一边,把位置让给很快赶过来的中年大夫,似乎不是第一次遇到这样的伤患,见到这样狰狞的伤,他也只是微微皱眉,随即他拿出各种器具开始处理伤口。



那具雪白细腻,肢体匀称修长没有一丝瑕疵的身体已经不见了,彷佛碎布娃娃一样的被摧残后的少年却生出一种凌虐的诱惑。



清河下意识地皱眉。



在这样的乱世里,心高气傲、出身高贵却沦为阶下囚、太过美貌,却毫无自保之力,对他而言绝不是一件好事,所以史书里这少年最终如凤凰涅盘,以生命为代价的仇恨之火燃烧近方圆千里之内曾经侮辱残害过他的人和事。



这一切和她原本毫无关系,清河低着头,看着自己手上黏腻的血迹,苦笑一声。



“御医,有什么我能帮忙么?我是这孩子的姐姐。”



王御医犹豫地看了眼景略,见他没有反对,便道:“这本不该由女子动手,但是这孩子敏感处若处理得不好,动作稍大,可能下半辈子就是个废人了,他现在身中春毒,不能强行把那处的刑具摘下,老夫现在为他解毒,差不多了,女子动作轻巧,你一定要小心。”



清河脸上有点发烧,抿了抿唇,沉默着点头蹲下,屏息把那长满细刺倒刺的刑具一点点地从凤皇儿娇嫩的花径上摘下,原本白嫩优美的分身上满是血红紫色的细细针孔,几不成形。



便是深度昏迷,凤皇儿也忍不住浑身冒出冷汗,喉间发出细微如痛苦猫儿似的呻吟。



至于后庭的伤,更是严重,大部分娈童、伶倌会死,其实多半不是被人打死,而是后庭天身就不是容纳情欲之所,如果受伤严重,最容易的就是迸发肠道急性感染或者撕裂性大出血导致死亡。



所以清河非常注意提醒王御医对伤处的清洁和缝合,她所了解的简单现代基础急救医学也让王御医非常感兴趣,一副获益匪浅的样子,若非因为景略站在身后咳嗽了一声,他几乎都要忘记自己效忠的主子还站在身后拖着她详谈。



“好了,除了两处致命处的伤,他身上的皮肉伤都不算致命,只是会痛楚非常而已,好好照料,换药就没事了。”王御医咳嗽两声,掩饰自己的失态,转身退出去。



而已清河忍不住翻个白眼,这个大夫让她忽然想起曾经的那两个熟悉的一老一少谈论她昏迷时的口气。



“你总是让人有惊喜,清河。”景略上前一步,抬手挑起她尖巧的下颌微笑:“我期待你接下来的表现,安顿好了,小顺子会带你去你该去的地方。”



“就算没有我,他身边也会有下一个人出现。”清河抬起眼,冷冷地看着他。



景略看着她片刻,理所当然地道:“清除陛下身边各种杂草这样有趣的事,在下一向乐此不疲,人生如此才不会无趣,何况”他顿了顿,狭眸微眯:“陛下的心,可不是谁都能拿走的,尤其是在你狠狠地‘伤’了他之后。”



他欣赏这种残缺的美,明明没有希望,濒临绝境,缺依旧死死撑直了背脊的不肯崩溃求饶的模样,对于敢挑战他的美好的事务,他一向抱着庖丁解牛的精神,慢慢地肢解,让这种美丽一点点在自己手上凋零破碎,亦是无边风雅之事。



看着合上的门扉,清河转身温柔地擦拭掉凤皇儿脸上的血污,听着他微薄柔软的呼吸,她吻了吻他的不安颤抖着如破碎蝶翅般的睫羽。



“凤皇儿,乖,好好养病,他要一出好戏,我就用心做一出好戏。”



上辈子苏清荷就没有在拳头和权力下服过任何人放弃不实报导,这次的赌局,她也未必会输,只要那人有在意的人,又有弱点,而抓弱点,恰巧是她曾经必备的最优素质,也曾在危急中救过她几次。



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



不会有人一直在赌局中蠃,那怕是庄家,而她只要蠃一次,就足够。



五日后



“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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