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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鬼一字一顿地道,说完,作势呕吐。
莫老汉连忙闪开,道:“好,好,癫狂道人,你这下树的功夫可不怎地,姿势太难看,得练练!”
那癫狂道人摆摆手,道:“我,没打算下来!”
莫老汉道:“行,行,你什么都别学,先去洗个澡吧,我就想告诉你,要铸造你的剑,还得费点材料,我说熟人归熟人,你总不会打算要我赔本是吧!”
癫狂道人咧嘴道:“这就是你不老实了吧,刚才还藏了人家一宝贝,那么好的材料,见者有份,我那份多的不要,就送你当手工费好了,你是师傅,你自己看着办!”
“嘿,你这不是喝醉了不是,怎么就,你去哪儿?”
癫狂道人头也不回,道:“去该去的地方,你这里地方太小,睡不了我这个大,大道士!”
二日清早,三顺刚打开铺子,就见有五个人恭候多时,其中昨天那个少年人,肩上扛着一只大锤,似笑非笑的看着他。
三顺揉揉眼睛,还以为自己在做梦,等看清楚那大锤,立刻转身就跑,到了内屋里,莫老汉还在穿衣服。
三顺急匆匆地道:“师傅,大事不好了,咱们铺子里遭贼了!”
莫老汉道:“什么事值得大惊小怪,大早的冲眉头;你小子是日子过舒坦了,皮痒痒了?”
三顺跺脚道:“是真的,师傅,咱们昨天给捡回来那大锤,就您说玄铁精英那个,给昨天送来那小子又给扛上了,现正在门口等着找晦气呢!”
“我看你才想找晦气!”
莫老汉上手又是两个爆栗,掀开床上凉席,露出床低来,那大锤还好好地躺在地上。
莫老汉道:“谁要把它给偷走了,除非连你师傅我也给偷了!”
三顺摸着红包耸立的脑袋,叫道:“嘿,奶奶的,见鬼了不是!”
说着又往外跑,到了门口,五个人站那里没动,大铁锤还在那少年肩上扛着,这下子真把三顺给吓着了,踉跄着冲进屋里,拽着莫老汉就往外拖。
等到外头,三顺战战兢兢地指着几人,道:“师傅,你看,看!”
莫老汉乍看之下,也呆了一呆,只见五人里有两个女子笑弯了腰,而那年纪稍长的男子上前来,拱手道:“莫大师傅,请了!”
莫老汉拱拱手,眼睛却没有离开过独孤鸣肩上的另外一只大锤。
柳飞星见玩笑也该适可而止,便道:“莫大师傅,你既然知道这锤有来历,那也应该知道它原本就是一对两只!”
一语惊醒梦中人,莫老汉恍然大悟,却又立即醒悟,这些人是要戏弄自己的,不巧被徒弟撞上了,便警觉道:“你们是什么人?”
柳飞星笑而不答,突然身形一晃,出现在莫老汉身前,伸出两指迅速一捞,身影消失,下刻便又回到原位,柳飞星摊开手掌,多了十数枚铜钱,莫老汉下意识地摸摸兜里,打算用来买早点的钱不见了。
柳飞星动作太快,加上轻功配合,他三个徒弟也都没看出是怎么到手的,这一次柳飞星放慢了手法,只见两指一捻,虚空中画着圈儿绕闪,两指缝隙间打出数枚铜钱,旋着风儿似地落在莫老汉脚下,叠层整齐。
“这是乾坤一指!”
没想到不会武功的莫老汉也能叫个名堂,他徒弟三顺更加迷糊。
柳飞星笑道:“熟人介绍来的,不知道莫大师傅给不给机会让我照顾你的生意?”
莫老汉面色松下来,道:“死老鬼竟然还收了个徒弟,还真没看出了!”
柳飞星笑道:“石老前辈说了,托您多多照应,他也好在下面帮您打点,等您下去就省事得多了!”
莫老汉唾了口,道:“呸,晦气,晦气,我说你小子,打算给我多少手工费,要我帮你订做,我的价钱很高的,这个你不会不知道吧?”
柳飞星摇头做无辜地道:“这还真不知道,我可没带钱!”
莫老汉吹胡子瞪眼睛,道:“你小子,诚心耍我,还是打算让我喝西北风去?”
柳飞星笑道:“我哪儿敢啊!不过这玄铁精英铸造的大锤,要熔融再造可不容易,恰好我能有办法把它切割开来,昨天那只大锤就当做晚辈的见面礼,不知道这个条件您还满意?”
莫老汉眼珠一亮,道:“当真!”
柳飞星道:“老熟识介绍来的生意,那能有假,我吃亏不要紧,最重要的是得让您称心如意,才能帮我们铸造好剑!”
莫老汉笑道:“所以说老夫最喜欢做老熟人的生意,不像那小子,得了便宜还要分老汉的羹!”
这时众人就见三顺打开封存的炼炉,熟练地捣鼓一番,不多时烈焰熊熊,周围温度也在攀升,独孤鸣开心不已,道:“这就要开始了吗?”
莫老汉道:“这还不行,我炉里正炼着呢,也是费神,让我加入许多材料辅佐,消融进度十分缓慢。”
“是什么?”
周辰十分好奇,小心翼翼靠近炼炉,踩上旁边高台上才能俯视炉内情形,但见炉内斜插着三把剑,其中一柄残剑上浮凸现七星列位图案,甚是神秘,中间一柄在烈焰作用下通体呈血红颜色,周辰见了倍感晕眩,从高台上退倒下来,幸好柳飞星手疾眼快,把她接住。
柳飞星跃身上台,往里一看,也是面色大变,道:“莫大师傅,你可知你熔融是何剑?受什么人委托?”
莫老汉含笑道:“道玄七星剑,煞光追魂剑,另外一把还是我莫家字号!柳庄主你现在知道我为何亲自熔炼这几把剑了吧,正因常人不可逼视!”
柳飞星道:“原来你连我来历也知道!”
莫老汉道:“会使一指乾坤,又认识这三把剑,还能将北绿林盟主的兵器给弄来,世上能有几个?我还没老糊涂吧!”
柳飞星含笑默许,又道:“既然今日不成,那便改天,不知委托这笔生意的人现在何处,我想去拜访一下。”
“城西外顺道七十里,就在武当山脚,那儿生长有一颗巨大的梧桐树,不远处有座坟,坐北朝南,委托那人自号癫狂道人,便居住树上。你倒没必要跑这趟,他每隔三差五就会来瞧这铸剑进度。”
柳飞星笑了笑,带着几个人离开,走出十几丈开外,叶小夕问道:“是喻兄吗?”
“我不知道!”
柳飞星轻叹一声,转身又道:“你们几个先回拾府老宅,不许偷懒,把前院后面的亭台河池都整理一番。”
“我也要去!”
几人异口同声地说道。
柳飞星便道:“叶小猫留下,你们都回去!”
“为什么呀?”
周辰对他的决定很不满意,叶小夕却一副理所当然的模样,当她要做的事,柳飞星是阻止不了,与其担心她独自危险,倒不如把她带在身边。
孙乾拉拉周辰的手,道:“师妹,咱们回去扎木筏,游小湖也不错啊!”
叶小夕笑道:“这就乖了嘛,大人办事,你们回去玩自己的。”
第六十一章 离恨无期玄铁重
叹梧桐叶落尘埃,凄芳草根埋枯坟。
叶小夕远远地就看到那座孤零零地坟头,那块粗陋的墓碑石上面剑锋纵横,是被人削劈而成,碑面上简简单单地书写道:“吴栖凤之墓”。
而下落款是“癫狂道人”四个字。
尽管这已是一年前的事了,但叶小夕也只是听人说,真正在最后相见,那是在两三年前她的离走,叶小夕掩面而泣,强忍住不哭出声音,这人生真是无常,想到这一刻的分离,下一回就成了永诀。
剑侠山庄初建立起那两年,人才济济,高手如云,彼此间都有着深厚的感情,柳飞星注视良久,望着叶小夕坐在坟前悲伤的样子,他眼里满是彷徨,却不知道自己到底有没有做错,或者是要成就一件大事,当真要牺牲很多。
“下来吧,我知道是你!”
良久,柳飞星站在树下淡淡地道。
而树上没了动静,只有辛辣的酒气弥散在空气中,柳飞星奋力一掌拍在树干上,震得整个树都颤了起来,树上的人掉了下来,砰然落地,酒葫芦的酒洒得满地都是。
酒鬼挣扎着,扶着树干坐下,仰起头来,露出蜡黄面孔,炬目凹陷,胡子拉楂,咧嘴笑道:“柳飞星,各人有各人的生存方式,这趟你真不该来。”
柳飞星道:“我并非专程为你而来,只是想不到你成了这副模样!”
叶小夕回转身,指着坟头,愤然道:“喻正雄,你还对得起她?”
“喻正雄已经死了,我叫癫狂道人!”
柳飞星道:“名姓叫什么都好,只是你却辜负了你爱之人对你的期望。”
癫狂道人唱道:“癫兮世所痴迷,狂兮任我自在!柳飞星,我跟你不同,我这一生只为一人痴迷,而你懂得博爱,走到哪里都是寄托。”
说着,对着叶小夕大笑不止,闹得她又是悲戚,又是羞涩。柳飞星想劝他振作,但他反而先道:“柳飞星,你走吧,就让我活自己的。”
别无他法,两人只得神色凝重地回城。途中,叶小夕走得很慢,柳飞星只道她为故人伤感,便一路陪着。
回想起来,两人很多年没单独相处过了,从相识起,到大漠里共甘苦,那时候将叶小夕当作了小孩子对待,不知不觉中,她也不再少年。
忽然,叶小夕迟疑道:“你,是不是决定了?”
“什么?”
叶小夕娓娓道:“你瞒不了我,你带着徒弟们四处磨练,为他们安排好所有,尽量让他们多学点武艺,你要找吴越老祖决斗了是不是?然后呢,得到山河社稷图,抛下一切,去寻找昆仑胜境?”
“哦!”
柳飞星备感意外,顿时不知道怎么答才好了。
叶小夕道:“其实你知道的,没有人比我更了解你了。”
“小猫,我——”
叶小夕望着他,眼眶里有些湿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