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煞神、花非花和欧玉贞,都不是善男信女,要他们三人规规矩矩办事,等于是打鸭子上架。
口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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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月楼是杜家的,春秋会的人不可能熟悉;因此,杜兰英与十余位打手护院,留下来听候差遣使唤。
春秋会的弟兄与杜家的打手护院,今天是第一次碰面,被此并不熟悉,仅凭服装打扮辨识?
地窖的秘门是一座小内厅,厅两侧的厢房由春秋会的人暂住。
杜家的打手则在小厅外的一间房内安顿,不时送一些茶水点心给小厅内的两个春秋会的看守。
两名看守坐在厅中堂下的圆桌旁,一面喝茶一面监视中堂的墙壁。那是地道的入口,控制的机关就在堂上的交椅旁,不接近便无法开启地道秘门。
一位打手,送了一盘点心入厅。
“谢啦!兄弟贵姓?”其中一位看守道。
“在下姓崔,叫崔铭。”送点心的打手道:“这些点心都是我家小姐亲自交代厨下精制的,但愿诸位喜欢。”
“哦!杜小姐倒是有心人。”为首的看守笑笑:
“崔兄回去后,请代为致谢一声。”
“兄台未免太见外啦!我家老太爷即将成为贵会会友,日后就是自己人了,何必言谢呢!”崔铭另找话题:“对了,你们把人锁在地窖,不加绑也不制经穴,难道就不怕他们反抗?”
“反抗?笑话了。”为首看守得意洋洋说:
“他们已经被黄客卿的消遥散所制住,地行仙也在数难逃,没有黄客卿的独门解药,他们这辈子算是完了。”
“哦?只有黄客卿才有解药?”
“是的,不折不扣的独门解药,纵使把名闻天下的药师叶桐找来,也只能光瞪眼。你看过那位天玄剑冷刚的晦气像吗?天玄剑的名号响亮得很呢!妄行聚气行功意图反抗,却成了一团死肉,如何反抗?”
“没想到金蛇洞的人,如此不堪一击。”
“你可不要搞错了。”为首看守冷冷地道:
“如果不是黄客卿的神机妙算,不堪一击的是我们这些人,哦!你在杜家混多久了?”
“两年多。”
“我看你神态沉稳,在你们同伴中,你该是武功最扎实的一位。”为首看守道:“你想不想跟咱们走?”
“我是杜家聘用的人呀!”
“人往高处走,你老兄不是池中之物,何必在杜家混呢?只要黄客卿一句话,杜家必定会放人的。”
“或许有一天,我会离开的,你们黄客卿会同意?”
“我想他会点头的,等会他来时,我可以帮你美言几句。”
“他会来?”
“一定。”为首看守暧昧地指指堂上的地道秘门:“下面的两个美女。”
“美女怎么啦?”
“黄客卿一定会来的,他对女色有强烈的嗜好。等他办完事之后,我会替你美言的。”
“多谢兄台……”
一阵脚步声响起,迷魂太岁得意洋洋地踏入小厅。
“前辈好。”崔铭行礼相迎。
“客卿好。”两个看守匆匆离座行礼迎接。
“我要盘问俘虏。”迷魂太岁神气地说:“开门。”
“遵命。”看守应喏。
两个看守走向堂上,一手抓住交椅旁的把手,向外徐徐扳动。
悬挂的一幅中堂,徐徐向上卷起,随即中间的粉墙出现裂纹,六尺高三尺宽的粉墙向内移动,移入近尺转向右滑入夹墙内。
“闭上厅门,任何人不许闯入,更不许打扰我,尤其不许高副会主闯入。”迷魂太岁吩附。
“遵命。”两看守同声欠身答。
迷魂太岁进入秘门,看守立即关闭秘门,不知死亡之神已无声无息到了身后。
崔铭的一双大手已按在两个看守的脑袋上,脑壳破裂,两人无声无息地扭身倒地。
崔铭没收了一把剑,走向左边的一间厢房推门而入,瞬间自厢房中出来,快速地走向厅门,将厅门虚掩上后,再来至堂上,重新扳动把手,秘门重开,里面有灯光向上泄出。
他将把手扭断,强行插入门缝,门再也不能滑动了,卡死在夹墙内失去了效用。
他匆匆抹掉脸上的药物,外出本来面目,略施手法改变了的五宫,也回复柯公子的神韵,仅衣裤仍保持原状,剑隐肘后悄然进入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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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月楼又高又大,地底的秘窖也相当宽阔,主窖分为三室,中间是厅堂的格局,长案上有两座五枝烛台,可以擎着走,十枝巨烛全室光明如昼。壁间,也悬了四盏大灯笼。
三座洞室门户大开,里面也有灯光,每一室皆布置得十分华丽,牙床锦被极尽奢华,比官宦人家的上房,或者大户人家的香闺,似乎更为华丽。
杜老太爷将清风园作为招待女眷游园的妙地方,别具用心极为可恶,那些曾经受辱的女宾,离开后怎敢启齿揭发他的罪行?
天玄剑冷刚四人,被囚禁在第一间小室内。他已经瘫痪,连移动双手也力不从心,吃足了苦头,由另一位中年同伴照顾。
金盈盈也不好受,气血迟滞手脚发虚,只能勉强走动,手上没有三分力。由于她先前曾经神动意动,想冲上抢救天玄剑冷刚,本能地神动气行,因此受到药力波及。
金文文与另一中年人,虽则活动一如常人,但他们知道如果妄用真力,也得躺下了,只能听天由命暗中焦急。
四人被囚,虽则心焦如焚,但并不害怕,已经有人脱险,谅春秋会不敢忽视金蛇洞的报复,不会在短期内伤害他们。
他们却忽略了潜在的危险。
当狞笑着的迷魂太岁出现在室外时,四个人都心中一震,知道大事不妙了。
“你们这些出身名门的人,总该提拔扶助一些江湖后进吧?”迷魂太岁狞笑着迈步入室,像一头面对美味羔羊的饿狼:“春秋会建立山门为期甚暂,极需名门大派人士支持。而获得名门大派人士支持的方法,以结亲或盟友的方法最为有效,相信你们定有同感,是吗?”
“该死的东西!”金文文厉声咒骂:
“你休想用恶毒卑鄙的手段胁迫污辱我们,金蛇洞会向你们行最惨烈的报复,你将会付出可怕的代价……”
“是吗?”迷魂太岁发出一阵狞笑:
“嘿嘿嘿……谁知道我曾经胁迫污辱你们?你们会公诸天下吗?嘿嘿嘿……我迷魂太岁色胆包天,就算你们有脸说出去,我也不会否认,更不会介意,江湖朋友希望你们名门大派的人倒楣,喝采的人绝对比惋惜的人多,你知道这是实情。”
“你……”
“你们两个美娇娃姓金对不对?是紫虚散仙的孙女,没错吧?”迷魂太岁伸手在金文文娇靥上摸了一下,邪笑道:
“你一定是金文文,据说你才订亲,你那位夫婿就命丧黄泉,这是他没福份,亦是你的不幸,他未尝鲜就见了阎王,而你却成了望门寡。我迷魂太岁不忌荤素,接收定啦!”
“你……”
“这个一定是金盈盈了。”迷魂太岁大手一伸,便抓住了躲避不及的盈盈,结结实实抱入怀中:“由你们姐妹出面向贵洞要求,协助春秋会统率天下江湖群雄,即使贵洞的人不愿意,至少也不会过问本会的行事。你们愿意帮助我向你们的亲友要求吗?”
金盈盈几乎咬碎了银牙,不敢妄用真力,拼命挣扎乱打乱踢,作绝望的反抗。
“放手!你这贱狗……”她咬牙切齿咒骂。
“先给你吞服解药,我不希望你羞急交加岔气伤身。”迷魂太岁一手挟住她,一手从荷包内掏出一只小玉瓶,用口咬住瓶盖拔出,倒出一颗朱红色豆大丹丸:“嘿嘿嘿………宝贝,我不会亏待你………”
青衫中年人虎目怒睁,怒吼一声猛扑而上。
迷魂太岁怒哼一声,大手一挥,是风骤发,青衫中年人一声厉叫,飞摔而出撞中墙壁,反弹倒地发出痛苦的呻吟,手脚开始瘫痪。
接着,扑上的金文文也被一脚扫倒。
“我会好好整治你们,直到我满意为止。”迷魂太岁得意洋洋挟了金盈盈向外走:“我要你们这些名门人士灰头土脸,生死两难……”
“真的吗?”门外传来符可为洪亮的嗓音:“这一来,春秋会敢作敢为,敢向名门大派挑战的声威,将传遍天下,江湖朋友闻名丧胆,像我这种人,恐怕只有做你们的走狗才能苟延残喘了。”
迷魂太岁已退出门外,大吃一惊!
“咦……你……你不是………”
迷魂太岁看出他所穿的打手服装,以为是杜家的人,弄不清杜家的打手,为何敢如此对他无礼。
“我不是杜家的人。”符可为轻拂着长剑,脸上的表情怪怪地,似笑非笑满脸邪气:“你猜对了。”
“那你是……”迷魂太岁挟着金盈盈退回室内。
“你问问这两位美女,她们知道我是谁。”符可为指指惊慌失措的金盈盈,以及娇弱无力躺在墙边的金文文:“更知道我为何而来。”
“混蛋!我要你说。”迷魂太岁怒吼。
“好,我说。我就是杜、宫两家的佳宾,京都的贵公子柯玄伟。哼!你这狗养的杂种记住了吧?”
他神情一变,变得威风凛凛,一副泼皮像,说的话粗野不堪,那有半点京都贵公子的气宇风标?反而与他所穿的打手装十分贴切符合。
“狗东西!杜兰英那贱女人把你留在这里,故意让你来侮辱老夫的?你……”
“竖起你的驴耳听清了,本公子找你,与杜家无关,杜兰英根本不知道本公子在这里。我找你,是你我两人的是非。”
“去你娘的是非!”
迷魂太岁把金盈盈推倒在壁角,厉叫着拔剑狂野地冲出,招发狠招流星赶月抢攻,剑一出风雷乍起,手下绝情志在必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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