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口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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银花女煞睡得很警觉,其实她并没真的睡了。
她的床在外间,桌上的菜油灯只留下一根灯蕊。
一灯如豆,洒出满室幽光。
她一点也不耽心符可为的安危。
扮一个尽职的书僮,不过问主人的来去,那不是她一个书僮该管的事,只耐心的等候变化。
她早知道有人在暗中侦伺。
房门悄然而开,房中多了两个人。
她是清醒的,和衣而睡,像一般的童仆,尽职的等候主人返回,必须随时听候使唤。
她感到诧异,今晚监视的人为何等不及了?必定是出了意外,监视的人不惜暴露意图,迫不及待采取行动,在她身上打主意了。
房中幽暗,但她眯着眼装睡,已经看清房中的动静,看清悄然入室的不速之客。
不是她所知道的监视眼线,是两个无限美好的女人身形。
她心中疑云大起?
室中灯火被挑亮。
她仍和衣躺在床上故意装睡。
“你一定知道有人来了。”白裳美女郎金盈盈拍拍床柱:
“你的主人身怀绝技,你当然也不弱,如果不起来招呼,我会打塌这张床,你最好相信我说到做到。”
她不能再装睡了,故作出吃惊地挺身掀衾而起。
她怔住了!
这一穿绿一穿白两位女郎,灯光下艳媚得令人目眩,并不下于她银花女煞,便知道符可为在清风园碰到的女郎芳驾光临了。
“你们未免欺人太甚了吧?”她不能再假装不会武功的书僮了:“我家公子与你们无仇无怨,彼此即使有小怨小恨,事情过了就算了是不是?些微小误会也放在心上没完没了,日子是很难过的。”
“咦!你是女人。”绿裳女郎金文文一怔。
“这……这有什么不对吗?”
“你多大了?”
“你问这有何用意?”
“回答我的问题!”金文文沉声冷叱。
“并不比你小,廿四岁了。”
银花女煞心中暗想,这女人发起威来,还真有慑人的气势。
“你扮作书僮。”
“贵公子游学,当然有书僮才符合身份。”
“你和他同房?”
“咦!你这人好奇怪,房有内外,我是书僮负责侍候主人,有什么不对吗?”
“你是个成年的女性了,说!你到底是他的什么人?奴婢?抑或是……”
“好吧!我就明明白白告诉你。”银花女煞有点醒悟,知道对方想歪了:“我本来应该是公子爷的奴婢之一,但公子爷从没把我们当作婢仆,而把我们当作朋友或兄妹。”
“怎么说?”
“我们几个都是死过一次或数次的人,公子爷从死亡边缘救了我们,所以我们这些人心甘情愿地做他的仆从,而他却给了我们友情与自尊。
他曾说过,你们不是他的敌人,他对不是敌人的人,是不怎么介意的。但你们如果伤害我,就算你们躲到玉皇大帝的宝座下,他也会毫无畏惧地把你们揪出来。我想,我说得够明白了,你们走吧!”
“你们真是从京都来的?”
金文文态度温和,不再流露寻仇强者的神情。
“这并不重要,姑娘。”银花女煞保持一贯的礼貌笑意:“皇帝及一班弄臣,在京都专做些为祸天下苍生的狗屁事,所以从京师来的人,武昌府的百姓除害怕外,其他就是憎恨和唾骂了,江湖朋友通常不问来处的。”
“他很爱你?”
“他爱所有的朋友,更爱我们这些男女仆从。如果你们真与我家爷有不解的恩怨,最好直接找他打交道,不要在我身上转任何念头,这会把事情弄得更糟,甚至不可收拾。”
“他丢下你一个人不加照料,该知道寻仇的人是不择手段的。”
“他知道我有自卫能力。”
“哦?那你一定是江湖上某位身手超级的高手?可否请教名号?”
“已往的名号早已埋葬了,目前我只是爷的婢仆。”
银花女煞拒绝透露身份。
“好吧!你既然不愿说,我也不勉强。今晚你家公子被宫二小姐请走,并已喝得烂醉如泥,目下被安置在宫大小姐的兰园内,你不耽心?”
“他所做的事,不需要任何人耽心,他也不准我插手。顺便提一提,不要伤害那些派来监视的暗桩,他们听命行事,其实他们起不了任何作用。”
“你家公子可知道春秋会的玉树秀士其人?”金文文提高声音,似乎特意让外面那些时桩听得清楚。
“我听他说过这个人,这个人很坏。”
“你们不是朋友,已可确定。”
“朋友?我家爷没有这种朋友,他还不配替我家爷提鞋。”
“你知道我们的来历?”
“听爷提起过,你们是金蛇洞的人。”
“既然知道我们的来历,就应该知道我们的规矩,金蛇洞的人办事,是不容许别人插手的。”金文文态度和善地道:
“玉树秀士等五个人,是本洞的仇人,他们目前正躲藏在杜家的清风园,请转告你家公子勿往清风园跑,以免影响我们办事。”
“好,我会转告他。”银花女煞点头道:
“我亦有一事奉知姑娘,我家公子爷从不多管别人的闲事,但亦不喜欢别人干涉他的办事。
金蛇洞一向超然于江湖之外,从不介入江湖中事。因此,希望姑娘们亦勿干涉我家公子的行动,以免引发无谓的争端。”
“只要你家公子不影响咱们追缉凶手的行动,咱们是不会多管闲事的。”
“好,我这就放心了。”
“打扰你了,告辞。”
“好走。”银花女煞礼貌送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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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继宗烂醉如泥,由两名健仆半架半抬刚到家片刻,刚灌下一碗醒酒汤,暗桩便急急赶到了。
密室中聚集了五个人,静听暗桩禀报消息。
宫继宗听完暗桩报告,酒醒了一半。
“春秋会的人,无缘无故跑来咱们武昌府藏匿,到底怀了什么鬼心眼?”那位相貌干瘦的中年人不安的说:
“该死!一定是冲咱们而来的。杜家悄悄接纳咱们的仇家,未免太不识相不讲道义交情,很可能明里和我们称兄道弟,暗中在打我们恶毒主意,该死!”
“詹管事,不……不要胡……胡乱猜测。”宫继宗酒醉心明,阻止手下胡猜:“杜家根本不可能知道春秋会与咱们有利害的冲突。杜晋元早年在江湖闯荡,与神力金刚的确有交情,收容玉树秀士,不是他的错。”
“我总觉得可疑。”詹管事坚持己见:
“客人来了没几天,仇敌就悄然光临了,我从不相信巧合两字,而且来的仇敌竟然是金蛇洞的人……”
“这样好啦!派人紧急禀报老太爷,看我爹怎么说。”
宫继宗似乎亦觉得事态不寻常,只好作了妥协。
“遵命。”下首一位中年人应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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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三章
“你两个不该一同撤回的,该留一个人监视,给我滚回去!”詹管事向两个暗桩怒声斥责。
“柯公子的住处,多天以来毫无可疑的动静,实在没有必要昼夜监视。”一个暗桩大发牢骚:
“反正他的确是京都来的纨绔子弟,身份毫无可疑。目下他在杜家无端卷入金蛇洞与杜家的纠纷,咱们实在没有必要徜这一窝子浑水。我俩如果不一起撤回,万一被金蛇洞的人怀疑是杜家的人上不是冤枉?”
“少废话!”詹管事怒叱:
“凡是与我们宫家接近的陌生人,都必须加以严密的监视调查。不怕一万只怕万一,任何人都有前来挖根搜隐的嫌疑,即使是真的京都纨绔子弟也不例外,谁能派人去远至京都查他的根底?
赶快给我滚回去继续监视,有任何可疑的动静,务必派一个人回来禀报,再借故一同离开,严惩不贷,滚!”
宫继宗已经趴伏在案上,快要睡着了。
两暗桩急急出室,心中惴惴重回客店。
口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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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老太爷宫天抚,接到玉树秀士等人藏匿在杜家的消息后,反应出乎意料的激烈。
四更初,宫老太爷紧急召集的人手,已陆续赶来听候差遣,直到重要的人手到达,立即分批出发。
第一批八个人,是从东院悄然出发的。
对面邻宅的瓦面上,潜伏着从宫大少爷宫继宗住处赶来的煞神、花非花和欧玉贞。三人在宫大少爷的住宅,踩探符可为的动静,一无所获,全宅安静如恒,没有闲杂人等出入,并没发生任何变故。
三人心中一动,猜想符可为必定不在宫大少爷的宅院,很可能转赴宫家大院,便匆匆赶来了。
果然不错,宫家大院有所行动了。
三人略一商量,蹑在第一批人身后小心跟踪。
符可为被扶往宫大小姐的兰园后,安置在东厢客房。宫家姐妹业已醉得不省人事,已被仆妇送往内院。
俟服侍的婢女离开客房后,符可为立即自床上跃身而起。
那里有一丝醉意?
他在后窗边凝神倾听了一会,拉开窗子,如轻烟般消失在夜空中。
他到达宫家大院时,最后一批人恰好动身。
他心中一动,反正时已不早,潜入宫家侦查时间不够,何必急在一时?也就蹑在这批人身后跟踪,宫家显然有大事发生,正好乘机侦查宫老太爷在弄什么玄虚。
跟出东关到了城外,他楞住了。
“他们要去清风园,为什么?”他喃喃自问:
“两家交情深厚,而这些人全穿了劲装带了兵刃,气势汹汹,不像是上门谈交清的举动呢!”
他猜得不错,先后四批人手在清风园外聚集,共有卅五人之多。